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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飞升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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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又克制又理性。她还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便很顺利地从水里搜出自己的剑。然后又想起徒弟还在一边,她是答应了要带他出来逛逛的,便又笑着问云净:“此处既是你的家乡,你可要回家看看?”
  云净仰头看了她一会儿,说:“师父,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我这样。”他在明一的注视下,慢慢地变了表情。脸上的肌肉组合起来,嘴巴是翘着的,眼睛却在往下垂,似哭又似笑。
  “我们还是回去吧。”他维持着这样的表情,对明一说,“你不喜欢泰州,我也不喜欢。我的家,就在问道峰。”
  明一撇过脸去不看他。她一时没有料到云净会这么敏锐,又会毫不留情地说这样的话。毕竟在她看来,云净还小呢。她就像每一个自以为自己比小孩智慧得多的大人一样,试图避重就轻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说什么傻话,哪怕是修了仙,凡间的爹娘也是你爹娘。”
  “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爹,他背上种出了血灵芝,也死了。”云净看着她。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像和明一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了,“不然我一个五灵根,是怎么进的清玄宗呢?”
  那一年,少年还是泰州乡下一个贫穷农户的独生子。他母亲早死,父亲虽说勉强将他带大,却完全不懂怎么持家。加之人又太憨,时常被占便宜,家里越过越落魄,最后眼见得就快掀不开锅。
  见他家太穷,占便宜的人就不来了。他父亲守着土地,跟他说:“土里面能刨食,饿不死,日子就会越过越好的。”
  然后就在开垦荒地的时候,挖出了一株血灵芝。
  血灵芝是个宝贝。但这只对修真者而言。对这对农民父子来说,地里挖出的东西会动,还跳到自己背上和肉长到了一起,根本就是个噩梦。
  云净四处求医问药。恰好附近有清玄宗的几个弟子在,他们从小孩的话里嗅到了宝物的气息,便主动上了门。
  云净出去借碗给他们倒茶回来,就听见他们在告诉父亲:“你如今这情况,割下血灵芝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但你如果选择让它继续长下去,等血灵芝成熟,我们可以算作你给了供奉,带你儿子去清玄宗。”
  月光下,少年站在巨大的废墟里,向自己的师尊缓缓剖开了压在心底的伤口。
  他是信任她罢?但明一盯着他,第一句话不是宽慰,也不是疏解,而是问:“你恨清玄宗么?”
  云净低下头去,看起来一如往日在她面前的温驯:“问道峰是我的家。”


第21章 明远的表白
  那一瞬间; 明一心里走马灯一样转过无数念头。
  从慢慢教育改变他的想法到逐出清玄宗,从抹掉他幼时的记忆到更极端的杀了他。
  无论怎么样; 她不能容许有一个对清玄宗态度暧/昧的徒弟。如果这个徒弟还天资聪颖; 那更要及早扼杀在摇篮里。至今还没喘得过来气的般若寺是修真界所有宗门的前车之鉴,清玄宗立派不易; 禁不起折腾。
  她举棋不定。而云净抬起头来; 却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一样,沉默着等待她的判决。
  她在半空中俯视他; 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她看见他站在地面上,那么小的一个人; 被月光拉出那么长那么细的影子。尽管故作镇定; 但他的手指一直勾着衣角; 那一小块衣料被他弄得发皱。
  她看出来了他的紧张和小心翼翼,但她的心里却再无柔软,只一片平静。
  之前她能够因为他中毒; 就赶走问道峰上陪她数十年的所有侍童;能为了给他解毒,去寻找修真界有名的魔头;她能为了他境界跌落; 也能因为他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就在前不久,她还非常温柔地坐在床边; 耐心地给他讲这两个月的故事。
  她不喜欢他吗?明远恐怕第一个不会同意。
  可是就在云净回答了那个问题之后,他的所有期待和委屈,似乎都瞬间再也不能在明一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你恨清玄宗吗?这似乎是一个死亡问题。
  答对了,他还是她唯一的徒弟; 被她以冷淡却又温柔的方式爱着,关心着,照顾着。但若是答错了,她便会瞬间抽回对他所有的感情,仿佛之前都是做戏。
  明一此时看着云净,感觉自己才是真正地,在看着云净这个人,而不是明一真人的徒弟。
  她天然的好感度,或者说,天然的责任感,都是加诸给那个身份的,与这个人毫无关系。
  她并非对云净本人没有好感,但那些好感太薄弱了。如果叫明一在徒弟和宗门之间做选择,她或许会面临挣扎。但当选择题变成云净和清玄宗,对云净的那点好感度,在对清玄宗的责任感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明一的脑子里转过千万个念头。当她想明白自己对云净是种什么情感的时候,她的道心,轻轻地动了一下。
  那困扰了她很久很久的问题,无心插柳般被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而那个小孩还正在一片废墟里,仰着头,等着她带他回家。
  清玄宗内。
  天色已经很晚了,明远却还不得不坐在清玄殿那把处理公务的椅子上,解决那些因为自己耽搁了一个下午而堆积起来的问题。
  他咬着牙,苦大仇深地在一份玉简中批示“不通过”,又皱着眉头,生无可恋地在另一份玉简中写上“驳回”。被他骚动的心情所殃及的玉简很快在一旁堆成了一座小山,直到他的徒弟走进大殿,他才抬起头,呼出一口解放了的气。
  “都整理好了吗?”
  “是的,这里是所有在那几天去过崇园的嫖客的名单,已经死亡的,我用红色画上了叉叉。”
  明远接过来,随意地翻看着,又想起来什么,便问:“那个五儿,还没有找到吗?”
  “已经确认了今天死亡的名单中没有五儿,但弟子们出去寻了,五儿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始终找不到她的人。”
  明远不轻不重地搁下手中的名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一个凡人而已,你跟我说找不到?”
  他沉着脸的时候,久经上位的气势便涌现出来。弟子呼吸一滞,迅速跪下来,也不敢辩解,只道:“徒儿办事不力,请师尊责罚。”
  明远又捡起那份名单,忽而笑了。他嘴角一上扬,立刻就从宗门大佬变成了调皮的男孩,他还故意拖长了音:“那就罚你——来处理完剩下的公务罢!”
  等弟子惊讶地抬起头,桌后已经没了明远的身影。他只好哭笑不得地坐到桌后,认命地在这长夜漫漫里,和一堆枯燥的报告作斗争。
  明远顺利将活儿甩给别人,自己无事一身轻地走出大殿。白日里人来人往的殿前,此时只剩下几只仙鹤站着,见着明远,它们都亲昵地凑过来,试图向他讨食。
  他笑眯眯地给每只鹤都喂了一颗丹药,然后拍一拍还想撒娇的鹤的脑袋,语气轻快地说:“乖,等本掌门去泰州办完事,回来再喂你们。”
  “你想办什么事?”
  清玄殿旁,月光顺着檐角滑落,在檐下投出一片阴影。明一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想进去找他的,但到了门口却又迟疑了。犹豫这个词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出色的剑修身上,但她出现了。她可以问不清自己的道心,却不可能对自己情绪上的反应视若无睹。这只能证明,明远在她心里,比她想得还要重要。
  但就是这么巧,在她游移不定的时候,明远帮她做出了选择。他走出了清玄殿,就在她不远处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逃避了。
  “你要去泰州办什么事?”明一又重复了一遍。
  她现在变得和刚才面对摇识时一样的冷酷了,看着明远的时候,仿佛全副武装,声音都冷得能掉冰碴子。
  明远微微吃了一惊,但他看见明一的时候就笑了:“大晚上的,你说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点乐子?”
  他说话似轻佻似认真。如果明一不是刚做完系统的任务回来,她怕是会下意识地认为他要去找姐儿度过美妙的一夜。
  但她现在没有耐心和他打太极了,维持住这样冷酷的表情,克制自己脸上的肌肉不要做出别的表情,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
  她单刀直入:“我刚从泰州回来。”
  我都知道一切了,所以,直接承认吧。
  明远有点诧异,但诧异又很快变成了揶揄:“哦?你是已经找完乐子回来了?”他甚至走上前,佯作不悦地隔空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还是不是师兄妹?你出去快活都不喊我的?”
  他的反应是如此的自然,他的行动间又是如此的光风霁月,叫明一看了都忍不住动摇起来——或许,那位大能真的不是他?
  但她又迅速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违和感。
  明远如果不是心虚,会这样看不懂脸色吗?
  他对明一的每一丝神态变化,向来都观察得极其仔细。有时候就连明一本人都没有在意,明远就已经妥帖地为她做好了一切。
  她面色沉凝地站在他的殿外,他还会笑嘻嘻地开玩笑吗?
  不会的。她自己心里得出了答案。
  正如明远了解她,知道怎么打消她的怀疑一样,她也太了解明远了,知道他坦荡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可笑的是,她对明远的这份了解,并非建立在对他本人性格的把握上,而是因为笃定,明远会无微不至地关心她。
  因为想到这一点,她面上的冷漠完全无法再维持下去。她闭了闭眼睛,遮住了眼睛里的疲惫:
  “我知道是你杀的那些凡人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远没有回答。一只仙鹤看他久久不动,快步地走过来轻轻啄了啄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灵性地直接去叼他腰间挂着的小巧的丹药瓶。
  “你这样滥杀无辜,天道难道能容你吗?你是要留在化神,直到寿元用尽,还是想直接在进阶的时候死于心魔?”明一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多人,你这样,是背负了多大的因果……人家分明和你无仇无怨……”
  “你是想让我给你办葬礼么?”
  明远这时候才试图笑了笑,以缓解气氛:“你给我办,总比我给你办好吧?”
  “我在问你为什么!”
  明一的声音又很快低下去,她太知道怎么让她的师兄服软了,只是以前,她从来都用不到而已——她的声音又软又难过,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全是亮晶晶的泪,她就那么无助地看着他,喊他:“师兄……”
  她只是这么喊了一声,明远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伪装的笑容消失了,面色变得阴沉:“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那样一群人就那么轻贱,岂不是连我也一起被看轻了?”
  他手里出现一个玉简,自己打开来念了一段,“这妞儿腿这么长,缠在腰上的时候,得爽死罢——这种话,我连看到都觉得污了眼睛,他们竟敢就这么意/淫,难道死得冤么?”
  明一望着他:“可是师兄,这是我的事。”
  那只仙鹤怎么也解不开丹药瓶的绳子,试了几次以后终于放弃,但它要走却又不甘心,便仰头伸长了脖子,冲明远讨好地叫了叫。
  明远解下丹药瓶,倒出一把丹药,尽数喂给仙鹤,然后指着它道:“我养大的,凭什么不是我的?”
  他一语双关,明一不是笨人,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在泰州时便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听他亲口说出来,竟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想来,系统煞费苦心,要的就是这种关系的变化罢。
  但她纵使知晓得一清二楚,却仍旧不得不按着系统的意思走。
  毕竟,她狠得下心驱逐问道峰所有对她心怀爱慕之人,但要如何将明远从她生命中剔除出去?
  他们相伴过多少时光,彼此都融进了对方的生命里,强行分开,一定会是血肉模糊的惨烈下场。


第22章 决裂
  此时明远看着她的目光; 是她曾经最熟悉,也最恐惧的; 那种仿佛是男人本能的狩猎目光; 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
  即使是从小接受正道教育长大的明远; 作为一个男人; 在遇到这样的困境时,也会下意识地按照本能的行动对她进行精神上的压迫。
  但他们两个其实谁都清楚; 这场无声的对决里,真正的猎手根本是明一; 猎刀永远在她手里; 猎物的生死权; 也永远在她手里,明远的步步紧逼,其实只不过是猎物落入陷阱时的无谓挣扎。
  她现在面临的难题; 对明远来说重于泰山,但于她而言; 实质上却不过是要她决定,是将这只猎物带回家,还是将他放走?
  明一的心里除了大道; 别无他物。情爱这种东西,她断断不可能去碰的。但几百年的交情,仍旧是让明一花了好几秒,才做出了决定。
  她知道这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死亡问题。
  而她最终选择了用那把无形的猎刀; 轻轻地割开了自己的皮肉,将那几百年的陪伴和温柔,都决绝地一刀割下。
  她一动指尖,便有一道无形的劲气,轻轻地打在了那只仙鹤的羽毛上,那仙鹤惊了一惊,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
  明一便指着那只天空中愈来愈远的白色小点,冷淡地说:“即使刚喂了食,也会飞走。”
  没有明确的表白,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两人接受同样的教育长大,说话都是同样的委婉,点到即止。彼此都能给对方留下了极大的回旋余地,彼此都很温柔,但谁都明白,这场谈话过后,他们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关系。
  明远的骄傲,不允许他在被委婉的拒绝后,再弯下腰。明一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得知师兄对他的心意后,还毫无顾忌地接受他的关怀。
  明一伸出素白的手。“玉简还是给我吧,”她的面容冷淡,声音也淡漠,“毕竟是我的事,还是不劳师兄费心了。”
  明远无声地递给了她。两人互相点头致意,分道扬镳。
  明一一次都没有回头。她也就不知道,明远站在大殿门口,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直到更深露重,终于处理完所有事务的弟子走出大殿,才打断了明远的沉默。
  弟子显然非常惊讶:“师尊怎么还不曾回去歇息?”
  明远神色无异,和往常一般笑骂:“还不是怕你没有认真工作。”
  弟子不疑有他,讨好一笑。两人肩并肩,才慢慢往半山腰的居所走去。
  明一走到问道峰山脚下的时候,顿了顿。解决完了和明远的事,她没有忘记,在这座山峰上还有一段关系等着她去做选择题。
  处理不好的话,她很有可能在今天晚上同时失去两个至亲之人。
  但是以明一的性格,放在她面前的从来没有能过夜的难题。无论困难是什么,一剑斩上去就是了。
  她当时在泰州,一来做不出将云净丢下的事,必然要将他带回问道峰,二来按重要性排序,明远的优先级无疑要比云净高。因此她便先将云净安置妥当,解决完明远的事,再来找他。
  她很快地做下了决定,一如她曾经果断地挥出的那么多次剑。
  她大踏步地往云净的居所走去,但远远地,那间房舍里却一丝灯光也无,她才微微一怔。
  她已经想好了千万种和云净说话的姿势,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的徒弟竟然这么乖,居然已经休息了。
  那么就明天再说吧,今天发生的事也确实太多,即使明一下决定的时候再果决,也不代表她不会感到疲惫。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去修炼,好缓一缓心神。
  但是当她已经转开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间又扫过云净洞府的那扇窗户,然后脚步便顿了下来。
  夜晚并不能影响化神的视力,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云净的房间里,床榻上空无一人。
  明一猛然一惊。傀儡早已候在她的身侧,它们与她心神相通,感知到她的心意后,便毕恭毕敬地禀报,声称云净自从进了房门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去哪儿了?
  涉及安全问题,明一也顾不得什么隐私,大踏步地推门而入。云净的洞府里设了禁制,但那些禁制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此地勿入”的警告,根本拦不住什么厉害人物。云净才刚筑基,修真界能对他不利的人,多如鸿毛。
  他的洞府不算小,但明一只是放开神识,屋舍内的一切便都无所遁形。可傀儡说他在屋里,她却根本没能找到他的身影。只有在他内室的书案上,留着一张可疑的便笺。
  那张便笺和便笺上的字,明一太眼熟了。
  仍然是铁画银钩,字字风流:
  欺负小孩可不好,我看你徒弟与你缘分太浅,反倒与我有缘,我便带他走了。一难留。
  明一将便笺翻过去,在背面,还有另一种明一眼熟的字体,字尚且稚嫩,却已在名师教导下,初见风骨。
  师父,不知道您还愿不愿意让我叫您师父,反正很感激您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但我想,我大概不适合留在清玄宗。这位尊者说愿意教导我,我也愿意跟他走了。还请勿念。云净留。
  他的名字那里,留的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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