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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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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心里建设了八百遍一过去生活就能自然而然都投入正轨,这天晚上徐酒岁却还是失眠了。
  晚上19:00。
  给徐井年做了个晚餐,普通的红烧牛肉,坐在桌边看少年吃饭的时候,她抽抽搭搭地抽泣了一声,抬起手抹眼泪。
  “你是二十六岁还是六十二岁?”已经坦然接受姐姐抛弃自己奔赴美帝的徐井年面不改色地夹牛肉,“能别像个老太婆似的看着别人吃饭都流下眼泪吗?”
  徐酒岁抬起手整理了下弟弟的衣领,一脸慈爱:“以后少叫外卖,有空的话还是自己做……实在不行,去找姜泽蹭饭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拧开头又去擦眼泪。
  徐井年满脸黑线,以前她在外地上大学,他被留在奉市也没见她这么优柔寡断。
  “那么舍不得就别去了。”徐井年一脸讽刺。
  老公和弟弟怎么选?
  她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手里握着的钥匙尖深深扎入掌心,才缓缓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补下英语,我按外面的补课费给你钱……”
  徐酒岁语落,感觉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慢吞吞、仔仔细细地扫了一圈——
  他没有多少掩饰的意思,这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秒他可能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怀不轨。
  然而当她大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一颗心忽上忽下的。
  直到过了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这才听见对面门边,男人嗓音缓和,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补课啊?”
  鸡皮疙瘩一瞬间爬满了背,寒气入骨从脊梁骨往上窜。
  徐酒岁猛地抬起头,瞪大眼望向他。
  却看见男人依然笑容温和,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随口一问,他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徐酒岁:“……”
  被抢了台词的徐酒岁:“……”
  愣了三秒,她瞪圆了眼,像一只惊怒的猫:“这位先生,您不会是昨晚喝酒喝到失忆症了吧,当初把我赶出门的人是您,不想看到我的也是您,现在您在这生哪门子的——”
  气。
  “我不是赔礼道歉了吗?”
  “什么时候?谁?哪?”
  “前两天,餐桌边?”
  喜酒岁举起自己还包着创可贴的右手:“您说这个吗?”
  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在杯子里危险晃动,却一滴都未洒出来。
  “多少天了还包着,伤口不想好了?”
  薄一昭伸手要去捉她的手指,徐酒岁把自己的手连带牛奶杯背到身后,不让他碰。
  “……”徐酒岁尴尬了,抬起手摸摸鼻尖,“你别说,心动是心动,姐姐还真有点儿怕他这类人……大概是高中天天被教导主任站在楼下抓迟到,抓出的后遗症。”
  她上高中那会儿就是迟到狂魔,打断腿都改不了硬要磨蹭到上课铃响才进教室那点臭毛病。
  徐井年又瞅了她一眼,徐酒岁已经换上了睡意,白色的长裙,吊带的,但是裙摆盖住脚裸,挺保守……小姑娘往深蓝色沙发上一坐,深浅对比,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她正垂着眼摆弄手机,乖得很。
  “我马上好。”徐井年又强调。
  徐酒岁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少年低下头继续解题,等沉浸进题海里,瞬间就忘记了时间概念,连屋外进来人也没发现——
  薄一昭进家,第一时间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明显是规矩过了头,除了不远处,正埋头写题的少年手边多了一个杯壁上挂着牛奶残液的空杯子,家里每一样东西都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其余的,包括他回家时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在内,纹丝不动,角度都没变过。

  后者火烫似的甩开他,整个人都快贴在栏杆上。
  男人眉毛一挑,低下头跟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整个人僵住了一只手死死握住栏杆,用整栋教学楼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吼一声“薄一昭,你敢”,另外一只手还飞快地摸了把自己的屁股——
  男人顺势抓住她的手肘,将她往走廊中间拽了把,把挂在栏杆上的人拽了下来。
  两人你推我拉地走远了。
  徐井年:“……”
  徐井年:“???”
  你们中年人,真的是,神经病啊!!!!!


第24章 我说
  【千鸟堂…许绍洋:岁岁皮肤白,日式新传统是比中式传统合适她。】
  【地球是圆的:“岁岁”?】
  【瞳瞳:“岁岁”?】
  【阿和:“岁岁”?】
  【帽子先生:“岁岁”?】
  【韶华:“岁岁”?】
  【船儿:“岁岁”?】
  【岁岁平安:我退群了!!!!!】
  【地球是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祝师父和我们岁岁新婚快乐?】
  【瞳瞳:新婚快乐+1】
  “……”
  徐井年看着男人那张成熟又冷漠的脸,有苦说不出。
  而此时,见少年只是一脸悲催盯着自己的脸光看又不说话,薄一昭有些不耐烦了:他又不是真的来奶孩子的,并不会照顾少男心思,自然懒得跟他废话。
  “卷子带回去,洗了澡来我家写,写完再睡。”
  薄一昭放下卷子,轻飘飘扔下这么一句。
  徐井年一听,脸上霎时变了色。
  薄一昭:“怎么了?”
  徐井年试图无谓挣扎:“我自己在家写——”
  薄一昭笑了:“就这效率?两个小时写一行公式?”
  徐井年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一脸茫然:“怎、怎么了?”
  薄一昭面上阴沉得能滴水,低下头盯着她的脸,此时那张小脸面色泛着潮红,发丝凌乱地靠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他恨不得掐死她,磨着牙问:“你没穿裤子?”
  什么玩意?徐酒岁更茫然了,她觉得薄一昭是不是瞎了:“穿了啊,不是黑色的吗?你看不见?”
  她今天穿的黑色厚裤袜和到膝盖上方一点点的宽松男士卫衣,都是黑色的,不容忽视那种。
  在她奇怪的反问中,男人的手在覆盖在她接近屁股的地方蹭了下——
  “穿了?”
  他嗓音缓慢,手上动作是完全不带情、欲的那种,蹭得她寒气嗖嗖从脚板底往天灵感窜,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裤袜在某种场合来说其实可以算是裤子?
  秋冬天了,裤袜很厚的。
  徐酒岁“咕嘟”吞咽一口唾液,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舔火辣辣的唇角,唇瓣微启,看着他说:“裤袜也是裤子,你到底活在哪个年代?”
  乔欣的话戛然而止。
  她错愕地微微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转过头,有些僵硬地看着撑在自己脑袋一侧的手——
  那手腕纤细,却有肉,是男人最喜欢那种肉得恰到好处的软绵身材。
  皮肤白,细腻,能看见青色血管。
  不属于自己的甜香侵袭而来,身上那人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
  乔欣震惊地看着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俯身将她困于自己的手臂与沙发靠背之间的年轻小姑娘——
  她低着头看着她,还算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那双杏状眼眸里,尽是冷淡。
  这么近的距离,她们几乎可以呼吸到彼此鼻息之间的气息,温婉与甜蜜,两股不同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完完全全的水火不容。
  “嘚吧嘚地说那么多,请问乔欣小姐,您口干吗?”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
  “师父?!”她用荒谬的嗓音道,“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像是师父会干的——”
  要不是嗓子痛到说话都难,这会儿她可能会冲他尖叫咆哮!
  “许绍洋,你不觉得自己行为特别荒谬?!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得来搅和?当初我为什么离开千鸟堂你心里没点逼数?是我对不起你——”
  吗!
  说话太急,她吸入一股冷空气开始剧烈咳嗽,胸腔起伏,四肢冰冷,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发麻——
  她没有哭。
  完全哭不出来。
  只是顶尖的愤怒让她整个人抖得不像话,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脑袋里嗡嗡的,
  愤怒和恐惧就像是怪物的手死死地握住她的心脏……
  心怦怦跳得乱。
  放下手机,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落空。
  她赤着脚在家里有些茫然地转了一圈,目光所及的每一样家具都在她熟悉的地方,随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井井有条。
  晚上23:00。
  薄一昭来了,以怕她明早起不来误机为理由,将她从她的床上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连人带被子往怀里一塞。
  她从被窝里抬起头,望着他:“怎么了?”
  “一晚上换了几次微信头像?”他低头问她,“心神不宁么?”
  “这你都知道?”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睡吧,没事。”他停顿了下,“我在。”
  ……
  前所未有的热闹。
  热闹到徐酒岁并不知道今年的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以有幸遇见这些人。
  明明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被师父欺负得缩在边缘城市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心中带着满满的感动与感恩,她夹了一块刚刚烫好的豆腐放到徐井年的碗里:“吃吧,吃吧,我们阿年明年要高考了,也要长大了。”
  话语是感人的,如果不是加上了迫不及待把他赶回家门的味道就更好了。
  徐井年被她这祥林嫂似的语气哄得一身鸡皮疙瘩,瞪了徐酒岁一眼,却不经意地发现她的手指还是光秃秃的……
  停顿了下,他拉过她的手,仔细研究了下,这才抬起头问:“不是下午买钻戒去了?钻戒没见着就算了新凤祥素银圈都不给么?怎么,难道是到了店里薄老师醒悟加反悔了么?”
  “不是,”徐酒岁说,“买的钻石太大,专柜需要几个月冷静一下。”
  徐井年露出个你在做什么梦的表情。
  徐酒岁不高兴了:“你问你老师啊?”
  听上去是会看见儿媳妇腿上的大片刺青立刻晕过去的组合。
  ……眼科医生,他妈甚至可能会当场拉他给他看看眼科。
  徐酒岁心里没底,干脆不说话了。
  但是薄一昭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把她的脸:“没事,我知道你腿上那东西的来历都忍下来了,他们有什么不能忍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骗到手了,就拿刀架着我的脖子让我去植皮?”
  “那样只会让许绍洋在你心里更加刻苦铭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里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这种蠢事我不会干,你放心——就你现在讨厌他的态度,我就很满意,希望你继续保持。”
  “……”
  “顺便一提,你如果跟我结婚,那就是许绍洋的弟妹了,他这个人再怎么样,总不会吃窝边草的。”
  “薄哥哥,你还学会威逼利诱了。”
  “嗯,”男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眉眼淡然,“近墨者黑,还是你教的好。”
  “回家拿户口本。”薄一昭看了她一眼,“睡什么睡,领了证再睡,不然我睡不踏实。”
  “……”
  哦。
  这就去领证了?
  万事俱备,领个证吧,连黄历都没看那种。


第96章 我等你
  徐酒岁是那种一旦有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就特别喜欢嘚瑟的人。
  所以在给自己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打第八层高光的时候; 她翘着二郎腿发了个微信朋友圈——手机举高拿远对准自己的脸,粉扑压在眼底遮住半张脸; 镜头中的她笑起来双眼弯弯; 一张自拍。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瞪着他,“想喜欢你又不让,不搭理你又贴上来。”
  “徐酒岁,你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么?”
  男人垂下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淡了些,一听到她说“喜欢你”,就想到昨晚那个姜宵说的“小炮仗”,脸色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你这样闹腾能追着什么好男人?”
  “……”
  徐酒岁惊了——
  他这是暗示他自己是好男人所以她追不着吗?脸呢?
  大概是小姑娘脸上的质疑太明显,薄一昭有些无力地抹了把脸,他没见过她这么油盐不进的:“我们就当普通邻居,我可以把你当妹妹……”
  “要当我哥一个洗碗机不成,你可能要送套整体厨房。”她冷漠地打断他。
  “徐酒岁,别贫嘴。”薄一昭也用严肃且冷漠的声音警告她,“喜欢我能有什么好的……”
  晚自习时间,学生在下面写卷子,薄一昭坐在讲台上看了两节课的言情小说。
  叽叽喳喳的言情小说实在不合适他这样上了年纪的人,看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直接跳到最后倒数几十章,终于让他找到男女主角修成正果,男主原地求婚的一幕——
  简单的来说就真的是在地标土耳其,地点热气球上。
  女主张开一只手拢住初生的阳光,男主站在她的身后,手与她重叠,再挪开时,女主的中指上多出了一枚钻戒。
  男主的台词毫无创意且平淡无奇,是【初礼,嫁给我,好不好】……但是,作者神奇而丰富的想象力显然并没有发挥在这个平凡的地方——
  而是在于这个根据描述来说丑出新高度的钻戒,价值三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
  坐在讲台上的男人放下手机茫然了大概十秒,第一反应是这年头写小说的都这么有钱还是国内的物价水平已经赶英超美到了这个程度?
  第十五秒后他得出结论:以上都不是,是没见过世面的作者在瞎几把扯蛋。
  温馨提示:一克拉以上钻戒通常戒圈需要订做,更何况三百五十万!


第18章:

  粗糙的大掌扶上她的脸,不太温柔地给她擦去眼泪:“什么门当户对; 结了婚就一家人; 从此进一个门; 用一个户口本,你也不用费心思去‘对’了。”
  “……”
  徐酒岁的脸被他擦得生疼,只是脑子里也转不过弯来让他轻点; 她僵在薄一昭的怀里,心想他还不如跟她提分手——
  那至少还按照剧本来; 她该哭就哭,该犯错就认错,该痛哭流涕就痛哭流涕……
  现在是什么情况?
  结婚?
  啊?
  她实在是不懂他的脑回路。
  好歹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 她却没想到他要解决“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的办法这么简单粗暴……她长那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解这四个字的。
  “你疯了吗,”她压低了声音,哆嗦着伸出手,捉住他放在自己脸上不厌其烦擦眼泪的大手; 一眨眼,又是两滴黄豆大的水珠滚落,“三十二岁高龄,你还想干出偷户口本的事儿?”
  什么宅男女神,显然比她还没脸没皮!
  “不饿,”她也换上了淡定的语气,“气都气饱了。”
  “谈事情不顺利?”
  “是不怎么顺利……”徐酒岁嘟囔,“但我的意思是被你气的。”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走到车子跟前,没有立刻上驾驶座,而是绕到副驾驶车门那边替她打开了车门……徐酒岁见状只好灭了也坐去后排气他的苗头,在男人的注视中乖乖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薄一昭没有立刻挪开,人撑在车门边上,微微弯下腰:“下午遇着什么事了?有什么困难?要不要我帮你,嗯?”
  完全长辈的语气。
  徐酒岁坐在椅子上,双腿还搭在门外面一侧,闻言抬起头,刚说“你能帮上什么忙啊”,就感觉到一只手撑在车门上的人靠得有点近——
  薄一昭垂眼看着徐酒岁的唇瓣,尽管刚才在商场他已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了。
  “走了,”男人嗓音平淡,“吵的我头疼。”
  ……
  徐酒岁被拽着跌跌撞撞地拖出了KTV,脑子里还是懵懵懂懂的。
  经过无数喝醉的醉汉,花枝招展的KTV公主,出了大门,等周围安静下来,男人立刻放开了她的手。
  一言不发抬脚往前走。
  一阵寒风吹来,徐酒岁打了个哆嗦,看着前方那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这才反应过来:他很生气。
  根据丰富的实战经验,男人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不牵她的手或者不肯抱她,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用沉默表达他的怒火。
  寒风刮在脸上,像是一个个巴掌拍过来似的那么疼……看着男人的背影,徐酒岁真想拿出手机拍个照发给乔欣让她好好共赏这份冷酷绝情:闹吧,闹吧,现在开心了,大家一个都捞不着好。
  KTV里手撕绿茶婊的气魄烟消云散,眼下只有夹紧了尾巴的小怂包,她一溜小跑跟上已经走得很远也没有回过头看她哪怕一眼的男人。
  “刚才,刚才那个人,”她因为追他的步伐,颠颠小跑有些气喘,“是不是用手机拍了刚才在闹的视频啊?”
  但是已经很壮观了。
  难以想象,这副“九龙拉棺”完成后得有多壮观!
  作为艺术生,天生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让她暂时把刚才的窘迫和紧张扔到了脑后,这会儿她望着眼底下的刺青图,眼中星光闪烁着崇拜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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