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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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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就骗人吧。
  大不了他跟着去,如来佛眼皮子底下,孙悟空还能翻出朵花来不成?


第61章 约会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为“无业游民的不良少女”和“上蹿下跳的孙悟空”; 所以徐酒岁在亲吻之后还能一脸坦然地挂在男人脖子上跟他卖乖。
  “你两次见面亲了我三回,”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衬衫的领带; 垂着眼睫毛又卷又翘; 像是小扇子似的扇啊扇,“还不肯承认喜欢我喜欢得要死了吗?”
  说到喜欢。
  薄一昭倒是真的挺喜欢她这股迷一般都自信——
  眼睛里像是自带放大镜似的; 别人对她的三分亲近; 在她看来那就是十层十的掏心掏肺了。
  男人温柔地看着她,忍不住又摸摸她的头:“怪我,就看着一个谢勇强了,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在录……看,我也不是总那么掌控一切。”
  “真没事,她除了被气得发疯找出这么个视频发一发博取同情还能有什么,而且我好好地坐在这,拔了网线什么也看不到——她最想要的是你,可你是我的,光想到这点我就特别满足,”徐酒岁眨眨眼,捧着他的脸特别认真地说,“算了。”
  男人垂下眼。
  想了想,这才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起来,站起来整理了下被她蹭乱的衬衫的衣领,淡淡道:“不行。”
  他昨晚在楼下抽了一包烟,花了一晚上才想明白的道理——
  要教育人,他亲自来?
  可以。
  别人?
  谁都不行。
  所以“算了”?
  她和阿年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但是没有关系,现在他们即将又要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家中会有父母的叮咛,会有孩童的嬉闹。
  他将在很多很多的祝福中诞生。
  “老师。”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嗯?”
  男人低下头,见她指着自己的肚皮,眨眨眼,认真地宣布:“他的名字叫薄岁安。”
  男人闻言一愣,而后笑了,漆黑瞳眸微沉写满纵容,温柔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
  “你动作倒是快,还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名字加进去了。”
  “才不是啊!”
  她笑嘻嘻地往他怀里钻。
  “……”
  “听话。”
  男人耐心地警告她时,语气甚至没什么变化。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离开近海市我就没想过再和千鸟堂有什么关系,这个比赛我也没有兴趣的,我现在在奉市很好,真的很好。”徐酒岁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毒蛇盘踞在脖子上,“我再也没有用过九千岁这个名字……以后也不会再用。”
  千鸟堂、许绍洋徒弟的名号可以让她轻松挂出每小时一千块以上的价格。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这么多年从零开始,就是为了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牵扯,最苦最累的时候她没有后悔过……
  现在,更加不会后悔。
  徐酒岁壮着胆子把那些话说完,紧接着她意识到当她说出“以后也不会再用九千岁这个名字”的时候,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那低压的压迫力,好像通过电话也完美地被传达。
  ……………………倒是很好地,把一个英语考试没考好,从此之后看都不想再看试卷一眼的学渣少女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
  徐酒岁将卷子小心翼翼收起来,踢了姜宵的椅子一下:“你小学生啊,能不能给个正眼,让我跟你正儿八经道谢?到底干嘛呢你?”
  姜泽薄唇一勾,目光闪烁:“他在网上和人掐架。”
  徐酒岁点点头:“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也特别爱干这个。”
  姜泽在旁边捧场地轻笑了声。
  “别吵,”姜宵说,“这些人他妈找抽呢!老子在为你而战。”
  “……什么?”
  为我而战?
  徐酒岁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好奇凑过去看姜宵到底在和什么人吵架,一眼看过去确实是一个论坛界面……再一看论坛的名字,居然是国内刺青师聚集鬼扯的那个论坛,刺青客。
  这论坛被业界称作“新手村”,任何初次纹身,初入刺青师一行的人,都在这里聚集。
  现在大概是膈应加倍。
  被他两下摸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徐酒岁赶紧一把捉住他的手:“薄老师……”
  “叫什么老师,叫哥哥不是挺好听的?”
  “……”
  徐酒岁噎了下。
  “别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伴随着话题推移,需要被安慰的人好像变成了他,她明明说话时带着哭时的沙哑,说话都不利索,还得凑过去好言相劝,“我只是觉得三十二岁偷户口本实在不像话。”
  “一个小时前你的刺青设计图还不是这么说的,口口声声劝人放飞自我,寻找初心,三十而立。”男人淡淡道,“耍嘴皮子是吧,哄客户好玩?”
  徐酒岁脸红了红。
  但好歹也算终于不再泛白毫无血色。
  男人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只觉得怎么捏都玩儿不够……他在心中感谢许绍洋高抬贵手,乱谈恋爱,教出个性格差,胆子小,没担当的前女友。
  徐酒岁看他长腿一迈要走,停顿了下,又补充:“等等,先问问你带回来那个吃不吃香菜和葱在放。”
  没等徐井年说话,他“带回来那个”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了徐井年一眼,又看了看一只手不那么灵活去摆弄医药箱的徐酒岁,鬼使神差地,男人没说自己已经关了火……
  走到沙发另外一边站稳:“不吃香菜。”
  那就不放了。
  徐酒岁给了徐井年一个眼神儿,后者得令,“呲溜”一下溜进厨房。
  薄一昭在距离徐酒岁一臂之遥的地方坐下,她下意识屁股往后挪了挪,男人脸色沉下来:“往哪躲,我身上有刺?”
  徐酒岁目光闪烁,刚想嘲讽一句“可不是么”,后来又想到这句话很久前他也问过——
  就那天共撑一伞,她手里抱着他送的蛋糕。
  ……不出意外的话,那天大概就是他们认识的生涯里唯一且过去的高光时刻了。
  徐酒岁低下头继续数她的饭粒,薄一昭也没动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烟; 没点,就捏在手里,低着头,看她吃饭……也没再看电视机里的“是挺漂亮的”女人一眼。
  他用漫不经心地的目光打量面前抱着碗扒饭的小姑娘。
  其实徐酒岁是属于那种恰到好处的娇小,看着不胖其实身上肉还挺多,大概是因为缺乏运动肉又软,一捏下去像是捏在一朵棉花上似的——
  让人生怕稍微用力就把她捏坏了。
  那天把她拎小鸡仔似的赶出门的时候薄一昭就发现了,那么一团软乎乎的玩意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还好她自己不知道这一点。
  而且这对姐弟的眼睛都长得好,不管是矫揉做作还是真的可怜起来,都非常有说服力,明知道满嘴鬼话,可能还会心甘情愿被她骗。
  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和别人比那些有的没的,就记恨上他说,她长相和性格不是他的菜了?
  薄一昭看她用筷子戳自己给她夹的那块豆腐,戳了几下像是泄愤够了才连带着饭一块儿扒嘴里,腮帮子鼓鼓的,他唇角翘了翘。
  “电视机里的人的醋你也要吃?”
  走到门口的男人脚下一顿,抬手将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拽松,解开了一丝不苟扣到最上方的衬衫衣扣,释放喉结。
  他笑了笑:“去耀武扬威。”
  薄老头:“……”
  薄老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今年过年得给人家许家准备什么厚礼才不会被老许操着扫帚打出来。
  毕竟经过薄一昭那生动的”烧香许愿”事件描述,现在薄老头的思维已经被带进沟里,就琢磨着这“抢媳妇儿事件”好像他也有一份儿,算得上是同谋——
  万一这儿媳妇真的是当年他随手一烧的香抢过来的呢?
  毕竟薄一昭三十二年铁树开花也是不容易,这要不是有烧香拜拜菩萨佛祖,还真不一定能办得下来。
  就是有点对不起老许。
  但是圣人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薄老头决定听圣人言,还是原谅自己这一回,他站起来,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儿子:“有空带人回家吃饭。”


第15章: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抬了抬眼发现她直愣愣地瞪着自己面前的碗,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慢点吃,不够再要。”
  徐酒岁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面颊变得更红了些,她摇了下头,想了想问:“老师,你是不是在生气?”
  “……”薄一昭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把那包烟掏出来,放在餐桌上,修长的指尖蹭了蹭烟壳,他轻笑了声反问,“不叫‘哥哥’了?”
  徐酒岁的耳尖都红透了。
  她捏着勺子的指尖发白:“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和许绍洋认识,刚才是有点慌。”
  薄一昭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夹在指尖,整个人往后靠了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慌什么?”
  徐酒岁“啊啊”了两声:“那种混乱情况,是个人都会慌吧,我前男友是你的好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薄一昭很认同她的说法,他也想问这算什么东西……算是他活了三十二年见过最大的一盆狗血。
  但是介于他至少是现任的那个,许绍洋可能比他更难受,这又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这有什么好慌的,你也是莫名其妙,”他将烟草含在薄唇边,口是心非地嘲笑她,“怎么,怕我知道这种事就不要你了?”
  徐酒岁惊讶得瞪圆眼:“真的啊?他买彩票?”
  薄一昭:“?”
  薄一昭:“我在组织语言,你就算不能安静点好歹也严肃点。”
  徐酒岁:“哦。”
  薄一昭:“你能保证你听了之后不发脾气么?”
  “嗯嗯。”
  “加州大学那边发了邮件,说我之前的那个项目第三次公开进度的时候找到接盘侠了,经费已经开始走流程——”
  薄一昭其实不太意外,本来就是个快要完成、有所突破的实验项目,没道理说做到快有回报了忽然喊停的……
  他不信学校真的像是他们表现得那样准备放弃这项研究。
  他就是烦那些人明知道最后会找到经费赞助,还在那故意摆谱压他们的经费,不给预支。
  有朝一日。
  那冷漠的眼里必将闪烁着沉溺,刻薄的薄唇里必然叹息着赞美。


第2章 埋汰
  油烧开,拍蒜瓣,放进肉沫,再加豆瓣酱,加水。
  豆腐切碎入锅,切好小葱备用。
  淘米,煮饭。
  徐井年开门进家的瞬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抬头,一眼就看见站在开放式厨房前忙碌的姐姐,小巧的身躯在厨房灵活的穿梭,围裙随意系在腰间,脑袋上还戴着防油烟的浴帽。
  ——只是有些事,需要当断则断。
  她断断续续讲完,就彻底地趴在了桌子上,趴了一会儿不舒服,转身往身后男人怀里扑。
  许绍洋坐在一旁,歪头清醒地看了她一眼,一口将酒杯中剩下的液体饮下,酒精冲上喉头,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他弯下腰凑近了她。
  听见她抓着薄一昭的衣领,小声地说,师父,对不起。
  许绍洋笑了,抬起手,摸了摸趴在别的男人怀抱里的小徒弟的头发……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踩得血肉模糊,在往外滴血。
  “报名比赛,算是补上你的出师仪式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和而缓慢,“师父答应你,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你若不想见我,我就再也不出现。”
  “……”
  “那副《烛九阴》你还是别要了,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些,有我笔记的东西,抱回去像什么话——留在我这,让我这讨人厌的老东西也有个念想。”
  徐酒岁答应得昏昏沉沉。
  原来是在遮这个。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他嘲讽地扫了旁边低头乖乖吃饺子,恨不得脑袋都埋进面前那白瓷碗里去的小姑娘……
  勾了勾唇:躲?躲能有用?
  人不大,秘密倒是挺多的。
  “哪来的纹身?”他面无表情地问。
  声音冷不丁地,某只惊弓之鸟立刻应声落地,“噗”了声腮帮子鼓起来咳嗽一声,强咽下了嘴巴里的食物她憋得满脸泛红——
  男人抬起手,拍了拍她脆弱的背,同时不忘温柔地提醒:“慢慢说,不着急。”
  徐酒岁:“……”
  她毫不怀疑,如果有黑白无常带着孤魂野鬼走上黄泉路,大概也是用同样的语气,提醒那些走在黄泉路赴死的人:慢慢走,不着急。
  “我当着乔欣经纪人的面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也没反对啊,”男人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你想说什么?”
  徐酒岁“哎呀”了两声,杏色双眸水灵灵的,两眼亮晶晶地充满期待看着他,脸上是血色的红晕,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于是男人笑了。
  “哦,徐小姐,请问您要不要考虑做薄太太?”
  徐小姐脸一下子从粉红变成了熟透的烂苹果,整个人像是火烧似的,想要窜起来打他,又忘记自己已经捆了安全带……整个人被勒得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她跌回副驾驶座上,张牙舞爪地指着他:“你该问我要不要和你谈恋爱!”
  车库很空旷,她的咆哮被放大无数倍,非常有气势。
  薄一昭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她笑:“好的,那请问这位高中生小妹妹,要不要和老师谈恋爱?”
  “要的啊!”徐酒岁抬脚踢他的膝盖,“衣冠禽兽!”
  ……
  乔欣如果知道自己下午一通摆弄,把自己彻底摆弄上了通往名叫“失恋彼岸”的船只,可能今晚真的会失眠。
  徐酒岁才懒得听他讲道理,生气的女人都是不听讲道理的,于是深深陷入“他怎么能偏心”的歪魔邪道里,她嘴一抿,又想哭了。
  徐井年慌了,伸手捏住她扁得像鸭子的嘴巴:“别啊,我警告你,别!再哭真的要瞎了你!”
  徐井年嗓门挺大,趴在最后一排补眠的姜泽都醒了,回头问:“怎么了?”
  没人理他。
  徐酒岁别捏着嘴,上不来完整的气,顾着腮帮子“吐吐”地往外“呸”了两口,吸了吸鼻子,觉得她今天就他妈不该来学校,还想着再看他一眼……
  看个毛。
  看得自己肚子一肚子火。
  徐井年见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心想这女人的眼泪尼玛是流不干,恨不得用502把她的泪孔堵起来——
  就在这时,隔着窗户对垒的姐弟两,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她这是又怎么了?”
  四眼懵逼往后一看,这才发现原本坐在讲台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最后一排,徐井年背后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这边。
  薄一昭作为“隔壁家小孩”,从小品学兼优,老师问以后长大要做什么,他就乖乖地答“科学家”那种——
  长得帅,个子高,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当“你看看隔壁薄家小子”当到高三,是整个小区所有同年龄层其他小朋友的童年阴影。
  这种小朋友一般都要被其他小朋友孤立的。
  只有许绍洋,虽然深受其害,却还是不计前嫌地捏着鼻子勉强和他玩,连带着其他的人也不敢孤立薄一昭。
  长大以后,阿昭给予洋哥的报答就是把洋哥的媳妇儿变成了自己的媳妇儿。
  毫无良心可言。
  薄老头听完这曲折的关系,快要窒息了:“这事儿你怎么干得出来的,你给我分析分析!逢年过节的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
  薄一昭才懒得管这些老头尴尬不尴尬,他也就是通知一声,并没有准备征询他们的意见,所以“哦”了一声,对薄老头的担忧无动于衷:“我和她好的时候他们都分手快两周年纪念日了,纯属巧合。”
  他想了想,补充了句:“所以你不许说她坏话,要是以后见了面,眉毛也不许抖一下——她特别敏感,哭起来我哄不了,你别给我找事。”
  哦,这下不用“您”了。
  干脆伺候完她后,也站在淋浴下面飞快冲了个澡。
  等他出来时,洗完澡的徐酒岁已经又靠在浴缸边缘昏昏欲睡,男人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她含糊地嘟囔了邻居,皱眉掐他——
  到底是弄得狠了使不上劲儿,她这掐得他,除了肌肉紧绷了下没有任何报复效果,大概一点都不疼。
  “起来,”他脸凑近她,仿佛压根不舍的将半瞌着眼的小姑娘吵醒似的,轻柔地说,“吹了头发再睡,要感冒。”
  “……唔。”
  她还是闭着眼,一脸放松,安心地靠在他怀中。
  皮肤贴着皮肤。
  这时候却已经没人觉得害羞了,徐酒岁继续装睡懒得睁眼,正所谓破罐子破摔,她并不觉得肌肤相亲这件事比起之前的种种……
  算个什么东西。
  她当时可是被弄狠了羞哭过的。
  薄一昭:“刚才我和同事打电话,你听懂多少?”
  徐酒岁:“啊?”
  薄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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