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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皇宫当妖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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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仪宣暗自让十杀的人去劫法场，与琉未商讨一番，决定躲在背后，再寻线索揪出朝中的毒瘤。
澄儿双眼微闪……琉未的沉默，她自然知道是何意思。
可是，她不相信呀。孟仪宣 ，果然不要她了吗？
可是，她不信呢。
“我带你走。”
琉未伸出手解开了澄儿身上的五花大绑，撇了眼目瞪口呆的几个小混混，道：“你们回去告诉他，我救了澄儿姑娘…可是人间恶臭，那个地方，澄儿永远不会回去了。从此以后他做他的人间帝王，澄儿也做自己的无忧猫妖。”
说这话时，澄儿已经靠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几个小混混瞧着琉未毁天灭地的法力，不可置信地道：“他…是神仙？还是妖怪？”
可是这些疑问，还是淹没尽了街头的马蹄声中。
琉未走后，隐藏在街头的几只黑马才慢悠悠地嗒嗒走近，那里是什么吴军，也不过是十杀中的几个小伙子，骑在马上，悠哉悠哉。
·
城西老庙。
破旧的老庙弥漫着霉腐的味道，日久失修的神阖暗淡无光，本该闪着金光的佛身落满灰尘，桌上几只胆大的老鼠绕着贡品唧唧喳喳，这些腐烂的果然对于它们来说，已然是美食。
魅笙已在庙中等了许久，铺好了干净的草席，亦生火煮好了热粥。
琉未抱着澄儿匆忙而归，将澄儿放在草席上，也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颗什么仙丹往澄儿嘴里塞。魅笙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澄儿：“仙君，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宫呢？”
“若是此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连孟仪宣都被软禁了，若要突围，也只能靠着那帮杀手。”
魅笙呡唇，明白自己大概是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便也不再问话。孟仪宣手里那帮训练有素的杀手，有勇有谋，要扳回此番局面，不过是时间问题。
“魅笙……今日辛苦你了。”琉未顿了顿：“若不是你，那几个杀手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吓走那群百姓，我也无法顺利救下澄儿。”
魅笙点头，却也不再答话。
铁锅中冒着沸腾热气，鲜鱼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老庙，惹得祭台上的老鼠四处乱窜，张望着这几人何时离开，何时才能一饱口福。
嗅着鲜鱼粥的香气，澄儿动了动鼻子，总算是悠悠转醒。
“那个……是有好吃的吗？”一醒来，便不忘追问这迷人的味道。
琉未紧张地上前扶好她，左瞧右瞧，除了脸上几道可怕的鞭印，倒也没其他大碍，可对于女子来说……容颜有多重要，不言而喻。不敢直言，却也只能勉强笑了笑，温柔地道：“魅笙给你做了粥，已经可以吃了。”
澄儿揪了揪鼻子，垂下眼帘，小声问道：“那，孟仪宣呢？”
“他……”琉未目光闪烁，不愿作答。
“受伤了吗……还是……”澄儿着急地道，忽而似乎又想到什么可能，一下子萎了气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还是，他死了？”
琉未哭笑不得。
可是，澄儿如此伤心，他还要继续隐瞒吗？
“他是皇帝，他也有他的难处。”琉未接过魅笙手里的粥，吹了吹，才递到澄儿嘴边：“喝完这碗粥，咱回宛夫山，好吗？”
澄儿别过脸，躲过了琉未递到嘴边的粥，沉默摇头。
“我今日用了法术，仙界很快便能查到我们，若是再逗留人间，将会惹来无限后患。”
“我不回去。”澄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琉未：“我要去找孟仪宣。仙君与魅笙还是回蓬莱岛吧，如此仙界便寻不得你，我也不愿仙君与魅笙为了我们的事情与仙界为敌。”
是啊，她知道的，人妖相恋，从未有过好结局。
仙界的人，怎么能容忍一个妖怪与人结合呢？那得坏了天地秩序。
“澄儿……”琉未再想说话，却被魅笙拉住了衣角。
“仙君，我们还是尊重澄儿姑娘的决定吧……若我们强行带走姑娘，姑娘也不会快乐。”
闻话，澄儿转过头来，恳切地点了点头。琉未只好叹口气：“既然如此，那边一起留下来吧。”
“可是你们……”澄儿犹豫，神仙在人界使用仙法是违规的，然而琉未将才为了救她，已然暴露身份，若是继续留下来，仙界的人很快便能找着他。
“好歹我也是堂堂紫薇星君，十万年前的仙界功臣，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澄儿眨眼，信了琉未的鬼话。
·
过了下午，受过伤的澄儿在琉未仙气氤氲的治疗下，好了大半。想着昨日夜里承受的严刑拷打，便仍不住抖若筛糠，玥遥逼她承认祸国殃民的事实，若她不认，便是玄铁寒鞭一顿招呼，不给水喝，也不给饭吃，折腾了一夜，她也未认过一字。
小时候宛夫山阿姨便说过，没做过的事情，永远都不要自己承认。可昨日玥遥带来的恐惧与伤害，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忍下的！
琉未抱着一堆柴禾进来，便瞧着澄儿握拳暗恨的模样，咬牙切齿，必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仙君，孟仪宣如何了？”
“被软禁起来，目前玥遥并未做什么，不过……”琉未随手升了火，道：“孟仪宣的身世你也知道，他前世是帝君，与他有关的事情，我都无法感知。”
澄儿明白琉未的意思，如今孟仪宣对前世的记忆逐渐决定，能力却只恢复了一星半点儿，大概也是因为此前澄儿受到伤害激发出的潜意识能力，如今想要对付那群人，也只能靠凡人孟仪宣的能力了。
“我想明日一早便回去。”澄儿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星空下暗影涌动，说不出的诡异：“就算十杀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玥遥与陈老身后是司徒次，这一次引我们上计，烧死我是诛了孟仪宣的心，我知道司徒次要做什么，他想借百姓之手，看着孟仪宣被拉下神坛，折磨他。”
说完，愣了一愣，原来……她一直都是心思缜密的，只不过被孟仪宣保护着，才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人心险恶。
“好”。这一次，琉未干脆地答应了她。
十万年前，神月也是这般，决定了要与那个人并肩作战，那么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澄儿和她，如出一辙。或许，这才是她那么吸引这自己的原因。
第五十四章
大央历465年，夏。
驻京军队玥遥公子携朝中重臣荐书当朝皇上，吴国正处于太子上位前夕，姬昇病入膏肓，太子并未握住全部军权，在生死存亡之际，举兵攻吴。
姬无邪若活着，是大央最大的祸患。
一时间，民间沸腾。
·
前些日子有人假冒吴军恶作剧，至今都未找出幕后黑手，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搅乱了人间秩序，那本该烧死在午门前的妖女却眨眼之间原地消失——
至此，民间众说纷纭。
传说妖女并非所谓妖女，实则是落入凡尘的九天神女，因为妖道诬陷，才落入贼子之手。那日诡异的大雨，正是上天为救神女而来，若是当日真烧死了那个女人，只怕天怒神怨，招来灭顶之灾。
又有传说，此仙女并非九天之女，而是玉帝的幺女儿，平日在仙界就是个团宠的香饽饽，来人间不过是体会一番人情故事，遇到了孟仪宣原本便是大央的福分，没想到玥遥公子觊觎美丽的澄儿，得不到便因爱生恨，这才策划了这么一场所谓的“妖言惑众”。
再有传说，澄儿是住在天山的修仙玄女，原本已经得到升仙，却因为遇见了爱情，与孟仪宣交织缠绵不舍升仙，玥遥公子本就是摄政王余党，瞧见了澄儿姑娘的仙法，便栽赃其为妖女，只不过是想为摄政王报仇雪恨。可是，天女一怒，谁能承受这等人祸，纷纷怪起玥遥不懂得进退。
总之，猫妖澄儿成了百姓口中的神女仙女玄女，是苍生之福，而孟仪宣便是那棵凤凰栖身的梧桐树，将为大央带来无尽的好处。
并且，除了对澄儿姑娘的身世传说，大央正在筹谋攻打吴国一事，又成了百姓们的茶余谈资。
“听说了吗，咱们要开始打吴国了！”
“你可拉倒吧，咱们与吴国不是邦交吗？再说了，那吴国的太子还和咱们皇上是青梅竹马的好兄弟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是不是傻啊？那传闻吴国太子还和咱皇上争过神女呢，你觉得这关系能好到哪儿去？？”
·
坐在屏风后的澄儿，暗自咂舌。一想到他们口中的神女是自己，便不寒而栗……
要说孟仪宣果然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培养的杀手也各个揣着鬼机灵，什么招儿都能想出来。
火烧橘猫的当日，十杀见着澄儿被琉未救走，便暗戳戳地给孟仪宣传信：公子不好啦！媳妇被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拐跑啦！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该先救公子还是先抢回姑娘啊！
孟仪宣收到密信时，满脸黑线，琉未竟然瞒着他带走了澄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可吃醋虽重要，解决目前的双重困难尤为重要，转念一想，便得了个好主意——
借了琉未这场及时雨的热搜，十杀的人便在民间传谣，让百信深以为澄儿其实是神女，是上天派来造福人间的，如此，虽说不能全然消了大众的疑虑，却也能埋下怀疑的种子，并且顺手给玥遥泼泼脏水，也让司徒次瞧瞧，他的手下多么垃圾。
十杀的人除了十一和蒙猜，其余的人皆为生面孔，易如反掌地混入市井，做些手段倒也容易。并且，这世界上，并无几人知道十杀的存在。
不过短短几日，玥遥与孟仪宣在百姓中的地位，翻了个个儿般，前者从为国为民铲妖除魔的军师沦为觊觎神女陷害皇上的狂徒，后者原本是被迷惑却迷途知返的皇上变为了凤栖梧的那颗梧桐树，而烧死神女一事，却是被玥遥逼迫不得已而为，民心所向，孟仪宣这一仗赢得漂亮。
只可惜，玥遥仍旧活跃在朝堂上，联手朱玉几人，逼着孟仪宣向吴国发兵。
这一次，司徒次要躲在暗处，利用孟仪宣这把剑，除去吴国这块心头患，亦为他接下来的仕途铺路。
“你说要是咱真与吴国打起来了，谁会赢？”
屏风的另一头，继续接上了话题，亦将澄儿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几日，她并未能回宫，原本当日要回去，可还没到门口，便听见了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远远瞧着玥遥的人换下了原本的守卫，若是一露面也是被逮着的份，倒不如藏在民间，通过十杀与孟仪宣里应外合。
忽然，另一头的说话声消失，换做了一阵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笑。
狂笑后，是倨傲的问话：“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说玥遥公子的坏话了？如此狂言，来人啊，给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澄儿与琉未对视一眼，相互神秘地微笑——
这便是他们今日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等了两个时辰，总算来了。
两个百姓不知来人是谁，只看那气势，便明白是个官家子弟，只好低着头唯唯诺诺赔不是。那人桀骜地狂笑，鼻孔差些扬到了天上，斜着眼睨了二人一圈，也不说话，任由身旁的下人上前，装腔作势地道：“也不瞧瞧我们公子是谁，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吗？”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等小民……”还未说话，那下人又抢着道：“这可是玥遥公子的亲弟弟，程王府程二爷，你们竟然敢说玥遥公子的不是，是不是活腻了？”
说着，几个下人便齐步上前，架着两位百姓便从窗户扔了下去，好在只是小二楼，这样一摔也摔不到什么伤，那二人也只是一咕噜爬起来，飞也似的逃命。
程二爷满意一笑，坐在窗户边儿，瞧着窗外的繁荣风景，心中大为爽快——很快，这江山便由程家做主了。
程二爷这才坐下，那边的屏风后便传来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夹杂着几句玩笑话，听起来甚是悦耳。
身边的狗刚想发难，程二便抬手噤声，好奇如此动听的声音，该是多么美丽的女子？
程二起身，一转头便瞧见了正倚靠在椅子上坐得规规矩矩的——魅笙。
澄儿说了句玩笑话，惹得大伙儿哄然大笑，平日里端庄得体的魅笙，也捂着嘴笑，清澈的双眼如同一泓弯弯的清泉，映衬着世上最美好的风景。
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程二微张着嘴，心头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没了，大概是遇见爱情了。
“在下是程府二公子，将才在前边儿听着几位说话，实在惹人愉快，不知程二是否荣幸与各位拼桌，当然今日这顿程二做东，各位想吃什么尽管点！”
程二爷直愣愣地盯着魅笙，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抱满怀。可是他好歹也跟着玥遥念了几天书，明白此等美人强求不得，更何况她身边这几人，各个衣着华贵，指不定是哪家养的娇贵儿女，平日里碰上普通百姓的手段可使不得。
也不管在座的人是否答话，程二很不客气地坐在将好空出的一个位置里，打发下人在店外守着，自己要好好在这里交朋友。
澄儿与琉未相视一眼，颇为意外——原本美人计，是该澄儿出马的，可是程二瞧上了魅笙，未提前取得魅笙同意，接下来的戏竟然不知如何开唱了。
琉未抬手将魅笙往里头挪了挪，自己侧着身靠近程二，颇为意外地道：“公子是玥遥先生府上的二公子？”
看起来，意外又惊喜。
程二傲然一笑，想着几人身份不俗，不便过于造次，便也屈尊降贵地朝琉未点点头：“正是。这位姑娘是……？”话还未说完，眼神便飘向了魅笙。
魅笙张嘴，刚想开口便被琉未拦了下来：“在公子面前不敢妄言，我们只是来都城游玩的乡下人，这是我的妹妹。”
“哈哈哈哈，妹妹好，妹妹好。”程二盯着魅笙，眼睛缝中蹦出一丝淫邪。
“一早便听说大央程家，今日见到二公子器宇不凡，传闻不假。哈哈哈……”琉未接着程二的梗，心道，如今已经碰上了，该演的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魅笙展颜，十分配合。
瞧着魅笙对自己露出娇羞的笑容，程二心中大喜，三角眼在魅笙身上飘来飘去，没完没了。
就在此时，澄儿忽然大惊，从凳子上跳起，咋咋呼呼地道：“哎呀，今日出门忘了，昨日姐姐嘱咐我将范大娘的衣物送来，哎呀我这猪脑子，怎么办呀！”
魅笙也状似着急：“不行，我答应了范大娘今日送来便一定要送来，怎么办呢。”
琉未左右瞧了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还能怎么办，现在回去取！”说完，便对着程二赔笑道：“公子见谅，今日失陪，若有缘在下请二公子喝个痛快！”
瞧着魅笙就要离开，程二左右着急，可他的人为了不打扰他泡妞，早就溜到对面小茶楼中坐等——
可是若错过了这样的女子，下次要遇见可就难了！
程二咬牙，想着程家的势力，在大央还没人敢拿他做文章，倒不如跟着这几人一块儿去，还能摸摸美人儿的底细！
“不必不必，既然今日遇上了，便是缘分，程二反正也无旁的事情，便陪几位一块儿回家去取范大娘的衣物。”
几人相视一笑，心中了然，愚蠢的鱼儿果然十分容易上钩。
第五十五章
大央历465年，夏。
民间商业巨头陈舒巍，朝中重臣程玥遥携守城将军吴江，前摄政王司徒次，三人成虎。
就在操控孟仪宣发动吴国之战时，却从前方来报，姬昇薨了！
第二日，姬无邪便登基皇位。姬昇生病期间，姬无邪治水患，镇灾民，民心所向，人人都盼望着姬昇毙命，等待明君无邪登位。
也是在姬无邪等位那日，清兵肃军，举兵大央。
还未等孟仪宣反应，边关城已然战火连天。
战报传来已是姬无邪登基第十日，镇关将军连连退败，失了五城。
战场，马革裹尸。
·
程二跟着魅笙，越走越不对劲儿。
“等等……几位不是住城中客栈吗？”程二左右环顾，已然至了城外，目及之处别无旁人。
程二有些慌了。
琉未莫测一笑：“我这妹妹调皮，喜欢住城外，清净……怎么，公子若是害怕，我们先将你送回去也可。”
程二傲然一笑，笑声中藏不住的虚张声势。
“呵，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程家在这大央，只手遮天，我怕个毛？”人在特殊的情况下，尤其是傻子在特殊的情况下，都会忘记伪装自己。如这程二，一开口便又成了那个不学无术的嚣张混混。
程二话落，这才想到美人在旁，清了清嗓子，又恢复礼貌模样：“不过是些小权势，做不得紧。”
几人又是心照不宣的笑，程玥遥的道貌岸然，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倒是学了个十成。
魅笙捂着嘴状作被程二的幽默逗笑：“公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
前脚程二话刚落，琉未便一个手刀朝他脊背砍去，可怜的程二挨了猝不及防的一手，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等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着，魅笙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见犹怜。
“姑娘你这是……你？？”程二不可置信，竟然真有人向他下手。
澄儿拨开庄装模作样的魅笙，似笑非笑地盯着程二，手中捏了把泛着寒光的小刀，左右往程二身上比划比划，道：“还不明显吗，我们绑架你了呀！”
程二这才明白过来中了圈套，大大咧咧地叫着：“你们这群小杂碎，还不赶紧放了本大爷，你们要干嘛？要干嘛？我哥可是四军统领的军师，连军统都要礼让三分，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哥杀了你们几个吗？！”
澄儿吊儿郎当地看着对方，嗤笑一声，她可是要保护孟仪宣的人，还怕个区区玥遥？
“我说你……”刀尖指着程二，澄儿漫不经心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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