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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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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他生气了(三更)
  我原以为且试天下边上,还矗立着香雪怜的寝宫璧玉堂,走近了才发现,璧玉堂已经被移为一片平地。
  我好奇地问容忌,“你让人将璧玉堂拆了?”
  “嗯,我命人将璧玉堂拆到锁妖塔边上。”容忌指着眼前一片空地,“这片地是留给且大娶媳妇用的。”
  且大娶媳妇?容忌考虑得也太多了吧!不过他命人将璧玉堂移到锁妖塔边上,也算是用心良苦。
  香雪怜品行不端,哪日若再生歹念同锁妖塔里的妖魔暗通款曲,她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踏入且试天下后,香雪怜的气息却越发浓烈。
  我狐疑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前厅,询问者若雪,“香雪怜可有来过?”
  若雪如是答道,“昨儿个陪着天后来做了一下午,将殿下的衣物全拿去洗了一遍。”
  “我夫君洁癖很严重的呀,她拿去洗?莫不是抱着一团衣物自我安慰吧?”我扬高了语调,对于香雪怜的做法,十分不满。
  “为何不阻拦她?”
  容忌看向趴在角落里有气无力的黑龙,眼里闪过一丝不赞同。
  黑龙抬起眸子,神情恍惚,“天后娘娘在,属下不敢拦着,怕加深太子妃和天后娘娘间的误会。”
  自绿莺死后,黑龙一直神情恍惚,看向我的眼神总闪过怨怼。我知他是怪我害死了绿莺,无法释怀。
  “也罢,不就是几身衣物,送给她也无妨!”我大手一挥,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心里已经狂风大作。
  回了房,我拎着容忌的耳朵一顿牢骚,“成天拈花惹草,现在好了吧!野花都找这儿来了,是不是我再不回来,香雪怜就要取代我了?”
  “放手。”容忌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我现在就将她杀了!”
  我感觉挡在门前,不让容忌出门。我心里虽然十分膈应香雪怜总对容忌纠缠不休,但她已经获封香雪公主,贸然杀之,定会惹人非议。
  容忌将我推向一边,踹门而出,“只有她死了,你才能真正舒心。”
  我没料到容忌会推我,虽然她下手很轻,但我还是因为重心不稳往地上摔去,“你可千万别去,不然母后要记恨我的。”
  容忌回头,见我倒地,遂又折返将我抱起,平稳放置卧榻之上,替我掖好被角,转身出了屋子。
  “容忌,你可千万别去!”
  他顿住脚步,声音里透着一股怒气,“不去。你管自己睡吧!”
  我躲在被窝里静静反思着,他好像在生我的气。仔细一想,确实是我太过任性了。
  这一晚上,他不仅对我掏心掏肺,面对香雪怜时,都没正眼瞧过她,我却总因为香雪怜的事同他置气。
  等了大半个时辰,容忌还没回来,我心里越发内疚。
  要不,我去找他致歉吧。
  我如是想着,利索下了榻,却又有些退缩,万一我道歉他也不理我,那多尴尬呀!
  不如,我也给他洗次衣服吧。思及此,我将衣柜里叠放地整整齐齐的衣服搬了出来。
  追风正要敲门,没想到我也正开门出来,手指在我额头上扣了扣,发现是我,飞快地收回手,“太子妃,我来取殿下的被褥。”
  “他是不是觉得,要被我榨干了不敢和我一起睡?”我有些失落地问道,心里其实清楚得很,他肯定是生气了。
  追风摸了摸鼻子,侧身进了屋里抱走了容忌的被褥。
  我看着灯火通明的书房,料想他应当在书房中。于是我捧着一大堆他的衣物,蹲在书房门口,施了个唤雨诀将衣物打湿。
  “可怜的小白菜在洗夫君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
  我认真地数着衣物,数着数着突然犯困,倒在雨中,沉沉睡去。
  “起来。”容忌撑着伞,蹲在我边上,眉头深锁。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容忌已经从书房走出,喜上眉梢,赶紧好好表现。
  “乖乖,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吧?”我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朝他撒娇。
  他把我手中冰冷的衣物扔至一边,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处,“不是让你自己睡?大晚上还唤雨洗衣服,弄得小手冰凉,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
  “你不在我睡不着。偌大的仙界,所有人都看你的脸色,你要是不理我,就没人敢跟我说话了。”我将冰凉的手伸进他衣襟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容忌将我淌着水的碎发撩向耳后,“走,回去睡觉。”
  他抱着我,大步往回走去。我靠他胸膛上,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容忌很吃这套,下次要是再惹他生气了,我还去他书房前洗衣服。
  “容忌。”
  “嗯?”容忌低头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支支吾吾道,“对不起。”
  他用吻封住我的唇,柔软的舌头汲取着我口中的津液,“小狐狸,苦肉计用上瘾了?”
  我矢口否认道,“道歉我是认真的,不过下次还敢。”
  他将我放至床上,我赶紧伸出被雨水泡红的双手,在他面前晃悠,“你生我气,摆臭脸,还推我。也就我,全然不计较,还将你的衣物全都洗了一遍,手都红了。”
  他握着我的手,再度封住我的唇,直接以嘴渡给我一千年的修为。
  我睁大了眼,想不到跟他道个歉就收获了一千年的修为。
  “方才,我只是想出门一个人静静,失手推了你,你别放心上。”容忌解释着,又舔了舔我的唇,“快睡吧。”
  我意犹未尽地将整个人缩在被褥之中,原以为他会留下来陪我。没想到,他吹灭了蜡烛又走向了屋外。
  他今晚是怎么了?温香暖玉都不要!
  自回了且试天下之后,情绪就不太对。难道,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如是想着,我摸着黑,趴在书房外,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屋里头的他。
  他的脸笼罩在橘黄色的烛光中,显出几分柔和。
  我起先只探出个脑袋趴在窗口偷瞄着他,见他未察觉,直接站起身,手肘顶着窗台,两手撑着下巴,如石像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看够了?”容忌突然抬起头,扫了一眼兀自发笑的我,“进来。”
  他一直不喜欢我进他书房,总说我毛毛躁躁会影响他,因此他喊我进去,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顺着半人高的窗台,准备往里爬。一只腿抬上窗台,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我悠悠叹了口气,心想着一定是因为纵欲过度,导致的腿脚不灵便。
  爬不上窗台,我又将搁在窗台上的腿放下来,老老实实地绕到门口,询问着容忌,“你还不睡吗?”


第149章 卷宗迷局(四更)
  容忌让我坐他腿上,指着案几上的卷宗,说道,“我翻看了神界上神的卷宗,包括水神的,发现他们的殒落决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与天齐说,神界深陷诅咒,众神凋零,你我都不能幸免。”
  容忌摇头,“诅咒?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人蓄意为之。”
  “有人能强大到让诸神殒世么?”我打心眼里是不信的。
  “可能是我多虑了。”容忌让我靠在他怀中,给我盖上厚厚的被褥,继续翻看着卷宗。
  我将手心放在卷宗上,另一只手搁置在容忌胸口,“你若不信,随我进来看看!”
  卷宗飞速地翻着页,我和容忌在顷刻间缩小,双双落入卷宗中,来到一片未知领域。得了父君的神力之后,我的造梦术更加精进,不仅能入梦,还能自如穿梭在典籍中。
  我和容忌不知往下落了几千尺,才平稳落地,由于是在梦中,从高处坠落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似乎不是神界,既无大风,还热闹得不像话。
  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容忌,那封卷宗是谁的?怎么我们好像落到凡间了。”
  “斗姆元君。”容忌看着往来的人群,沉吟片刻,“这似乎是数万年前的凡间。”
  不是说斗姆元君一直待在神界,从未下过凡?我纳闷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斗姆元君的身影,却什么也没找着。
  “快跑!荒山村染了瘟疫的村民发了疯,朝都城跑来了!”
  瘟疫,村民?什么情况!
  我拉着容忌的手,随着人流跑着,“快跑快跑,瘟疫来了!”
  容忌轻咳了一声,憋着笑,拽住了我,“歌儿,你不是人,怕什么瘟疫?”
  “你这就不懂了,你我不怕,但是咱养的那仨雏鸡怕啊!它们万一得了鸡瘟,咋办?”
  他听我这么一说,神情也透着一丝谨慎,抱着我往屋顶飞去,“站这里,安全些。”
  不多时,一群身体溃烂的村民涌入城中,他们所过之处,别说是人,连家禽都被啃地精光。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眼珠子的色泽正常,这就排除了他们被魔蛊术蛊惑的可能性。再看他们一寸长的指甲,指尖透着焦黑,似乎是中毒引起的。
  “他们不是染上瘟疫,是被人蓄意投毒。”容忌沉静分析着,“此毒甚烈,被咬一口即会感染,无药可救。”
  有一个中毒的村民突然跳上屋顶,留着黄绿色的哈喇子,朝我走来,“人肉!人肉!人肉!”
  一道剑芒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劈成了两半。
  我转身看向一身红衣,手持长剑,意气风发的斗姆元君,正要向她致谢,她已经收回了剑,飘飘然跳下屋顶。
  我看着她追着发疯的村民,一剑一个,顷刻间就斩杀了数百人。
  容忌悄然看向自己的手心,脸色愈发凝重,“在卷宗里,我一点神力都用不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也一点神力都用不上,而且,更糟糕的是,我捏碎不了梦境。这就意味着不等到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我和容忌就会被困在卷宗中,无法走出困境。
  等所有中毒的村民被斗姆元君斩杀,街上已经血流成河。
  她提着剑,迎着夕阳,顿步离去。每走一步,血水四溅。
  她身后,劫后余生的百姓振臂高呼,“天仙下凡!天仙下凡!”
  “不对!你看那些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极其诡异的笑,看起来并非善类。”我指着成百上千的百姓,惊恐地发现,他们不仅表情一样,连长相身材音色都一模一样。
  “斗姆元君,小心身后!”我扯着嗓子朝斗姆元君喊着,她侧过头瞥了一眼屋顶,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往前走着,长剑划着地,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嘘!”容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抚着我,“别担心,这只是一封卷宗,结局早已书写好。”
  我稍稍沉下气,但心始终为斗姆元君紧紧揪着。
  街上,那些百姓的脸色由红润变成死灰,眼底的光芒寂灭,他们突然发力,朝斗姆元君冲去,尽管嘴里依旧呐喊着“天仙下凡”,但声音已经变得森然无比,我站在屋顶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斗姆元君终于察觉到异样,转身一记回旋踢,摆平了打头阵的数十人,“说,谁指使你们的?”
  “天仙下凡!”
  “天仙下凡!”
  他们似乎只会喊这一句,目光呆滞,尖牙毕露。
  斗姆元君见状,起了逃逸的心思,御剑腾空而起,她回头瞥着那群目无焦距的百姓,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们等我回来!我一定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中!”
  “天仙姐姐,救我……我好怕!”人群中,突然冒出一稚童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我转头看着他的脸,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我和弱水汘、醉清前往西海途中,没能救回的那个稚童么?他怎么在此处出现!
  “我在赶赴西海途中见过他,他向我求救,可惜等醉清给他发放吃食时,他已经倒地毙命,全身骨头碎裂,死相及其狰狞。”我指着稚童,汗毛直立。
  稚童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存在,朝着屋顶上的我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打着赤脚在血水中奔走,追着越飞越高的斗姆元君,“天仙姐姐,救救我!”
  斗姆元君迟疑了,但看到稚童身后发狂的百姓已经将魔爪伸向稚童,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俯冲至地面,将稚童带入怀中。
  “没事了。”斗姆元君将他抱起,准备快速撤离此处。
  可她多番尝试,依旧飞不起来,只能提着剑,抵挡着百姓们的围攻。
  “稚童身上有诅咒。”容忌清冷说道,忽而朝着稚童射去三两瓦砾,准备打掉他手中的弯月长刀。
  稚童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被打肿了的手,弯月长刀当啷落地。
  斗姆元君自然也看到了这把及其锋利的长刀,眉眼染霜,愤怒地将男孩丢在一旁,“狼心狗肺!”
  她放下稚童那刻,神力尽数恢复。
  她提起剑准备遇见腾空之际,稚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捡起长刀,一刀插入斗姆元君腹中。
  斗姆元君怒意滔天,在剑上注入十成的神力,一剑将所有人斩杀殆尽,所有房屋被毁,我和容忌也由屋顶落在一片废墟之中,目送着斗姆元君捂着腹部,踉跄走远。
  废墟下,忽然伸出一只瘦弱干瘪的手。死僵的稚童跟没事人一样,活动着筋骨,踏着废墟和满城的尸首,拾起弯月长刀,转身对我邪魅一笑。
  我下意识握住冰凌剑,“你是谁?”
  他咯咯笑着,“我是我。你可以叫我瘟神,也可以叫我死神。”
  瘟神?死神?
  神界从未有过如此邪恶的神,他口气倒还不小,随口就给自己封了个神。
  “百里项渊的女儿,血可真香。”他阴鸷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忽然执着弯月长刀,朝我胸口刺来。
  容忌快他一步,斩天剑没入他的眉心,“去死。”
  他森然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往后退着,“后会有期。”
  “哪里逃!”我以为他要遁逃,以冰凌剑砍断他的脚筋。
  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遁逃。容忌的斩天剑从他额前抽出时,他已断了气。
  稚童的力量并不强大,但他从不畏惧死,也从不会真正死去。在卷宗里如此,在现实中亦是如此。
  我和容忌从稚童的尸体跨过,朝着斗姆元君离去的方向跟去。
  出了城,鼻尖的血腥味总算散去,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余光却瞟到河面上漂浮着的尸体。
  上古时期的凡间,究竟遭遇了什么重创,怎么会森然恐怖如无间地狱。
  我走至河边,看着那张被水泡得肿胀不堪,五官被放大数倍的浮尸,一阵干呕。
  “怎么突然干呕?莫不是怀孕了!”容忌面露喜色,蹲下身,趴在我肚子上听着动静。
  怀孕?应当不至于吧!
  我紧张问道,“可有听见胎儿心跳?”
  容忌摇了摇头,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瞧我高兴的!若是刚怀上的,现在也听不见动静才是。”
  我这才舒了口气,解释道,“我就是看河上的浮尸,顿感反胃,应当不是怀孕。”
  他抿着唇,依旧不让我下地,“万一怀了呢,还是谨慎些好!”
  我双手放在小腹上,心里揣着一份希冀,如果我真怀孕了,那可得多吃些,将自己养成肉球,再生个小肉球。这样即便容忌不在身边,我也可以抱着小的,安稳入睡。
  “救命…救我…”
  一道虚弱女声传来,我伸出脑袋,才发现斗姆元君潜伏在河上浮尸的腹中。她从浮尸躯壳钻出,费劲地游到岸边,奄奄一息地躺在容忌脚边。
  斗姆元君浑身散发着尸臭味,我捂着口鼻,胃里翻江倒海。容忌本身洁癖深重,闻此味脸色也不太好。
  好在斗姆元君并非是在向我们求救,她是朝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父君求救。
  父君瞥了她一眼,始终没敢碰她,而是又将她踹入河中,等河水洗净她的身体,父君这才蹲下身将她捞上了岸。
  “怎么受伤的?”父君看了一眼斗姆元君的腹部,将手放置在她的伤口处,替她疗着伤。
  “诅咒!诅咒要毁了这所有的一切。”斗姆元君有些魔怔地呢喃着。
  父君并不信斗姆元君所言,“这只是凡间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死去的人还能再入轮回。六界依然井然有序地运转着,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百里哥哥!你不明白,我看到了诅咒本身!它化作一个稚童,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在他面前,半分神力都用不了!”斗姆元君如是说着。
  父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即便真有,也只能是人祸。”
  斗姆元君气急,撇下父君再度进城,“等我将那稚童抓到你面前,看你信是不信!”
  我看父君飞离,并不打算跟进,一颗心却为斗姆元君的安危悬在半空,“容忌,我们也进城看看!我总感觉斗姆元君会出事!”
  容忌抬头看着渐沉的天色,“不,不能进。我们已经步入卷宗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发生什么了?”
  “寂灭。”容忌吐出两个字,抱着我潜入水底,“在这待着,我们即便去,也无法改变颓势。”
  我点了点头,捂着口鼻,在水底听着外头的动静。
  轰——
  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爆破声,火光唰地一下将晚霞点燃,暮色沉沉的黄昏亮如白昼。
  不断有火星子落到河水中,河水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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