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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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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神君不知抽了什么风,在屋外设了数层结界,你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我颓丧说道。
  华清审慎言之,“我起夜时恰巧看到神君拖着杜十娘的尸体往废楼走去,他估摸着是去平息废楼中的怨气,不折腾个一晚上怕是回不来。”
  “怨气?”
  “且歌姑娘有所不知。杜十娘是废楼的守护者,倘若她身死命殒,废楼中的怨气便会无休止地替她复仇。上回,她冒犯了神君,神君也只是折了她一条腿,并未伤她性命。不知这回,她又犯了什么事,竟惹得神君勃然大怒,不顾废楼中早已认十娘为主的怨气无穷无尽的报复,也要将她斩杀。”


第674章 神君怪癖
  依华清所言,神君所为并非为了囚禁我,而是在为我善后?
  不得不说,神君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屋外,华清长吁短叹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我讶异地询问着她,“莫不是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怎的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悲春悯秋?”
  “非也。我成日混吃混喝,哪里来的心思悲春悯秋。我只是忆起十娘凄惨的曾经,为她惋惜罢了。”华清的声音本就透着沧桑,和她跳脱的性子南辕北辙,相差甚远。
  我恰恰被她沧桑的声音所吸引,颇为好奇地问道,“十娘过得很不好么?”
  “好也不好。多年前,她是极乐门后院出类拔萃的姑娘,徐娘厚爱,众星捧月。那时的她,光彩照人,连神君都对她宠爱有加。”
  神君也会怜香惜玉么?我顿觉可笑。转念一想,深夜时分的神君,温柔又多情,确实有以让万千女子轻易沦陷的魅力。
  华清继而说道,“好景不长,短短几个月光景,神君毫无征兆地变心了。他再无专宠的习惯,开始雨露均沾。那段时间,十娘无疑是最痛苦的。从天黑等到天明,熬红了眼,愁白了头,神君再未召见过她,也未去看过她。”
  华清说得十分动容,我却无法感同身受。
  拿得起更要放得下,即便放下的过程很痛苦,可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
  也许,对十娘而言,神君很重要。但当她将神君当成生命的全部之时,她逐渐失了自我,原先的光彩被时间冲淡,只余下冷风过境后的一地鸡毛。
  “之后,十娘为爱痴狂,神神叨叨,神君对她更加深恶痛绝,一声令下将她扔至废楼之中,活生生逼疯了她。”
  华清感慨完,许是怕我更加厌恶神君,特特补充了道,“且歌姑娘不必担忧,神君对你,和对十娘,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十娘惯于逆来顺受,神君久看,便腻了。而你是傲雪凌霜,身上的韧劲透着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人百看不厌。”
  毋庸置疑,华清极会说话,三两句话就能将人夸得轻飘飘。
  不过,与其做万千人心中的傲雪凌霜,我只想做容忌眼中的云霞,柔和且明媚。
  天亮时分,华清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地溜回了屋,我虽彻夜未眠,但眼下再无小憩的兴致。
  因为,天一亮,就意味着残忍凶戾的神君快回来了。
  一想到他凶狠的模样,我脑壳突突地疼。不知道他负伤了没有,若是负伤了,看到我这个“始作俑者”,他定然又要气急败坏地狠揍我。
  思及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没骨气地钻入榻下,屏息凝神,寄希望于自己能躲过一劫。
  我刚在榻下躺好,神君便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他阴鸷的眼神横扫着屋里的角角落落,沉声说道,“出来。”
  光天化日的,他为何总吓我?
  我双手捂着心口,紧张到出了一身冷汗。
  “让本座找到你,定要扒了你一层皮。”
  神君撂下狠话,而后施施然走入屏风中,将他身上沾满血污的衣物换下。
  十分凑巧的是,我这个角度,刚好能将屏风后的光景一览无遗。
  看,是不看?
  脑海中,黑盒子疯狂叫嚣道,“看!为什么不看!宿主,别畏手畏脚,东临王又不会知道,大胆地看吧!”
  “。。。。。。。。。”
  自从黑盒子修成了女身之后,恨不得成天沉迷于男色之中,歌舞笙箫,醉生梦死。
  还是不看了。大白蛇也没什么好看的,万一让容忌知晓,又该委屈兮兮闹半天脾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待神君走出屏风之际,眼角余光倏尔瞥见案几上昨夜我换下的衣物。
  徐娘磕磕巴巴道,“神,神君,这身衣物太小了,我恐怕穿不进。”
  “穿不进就自行削肉。”神君坐于桌边,单指敲击着桌上的棋盘。
  徐娘打了个哆嗦,苦着张脸,极不情愿地挪至屏风后,费劲地将她过于丰腴的身体挤进衣物中。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徐娘才将我昨儿个换下的衣物一件件穿至自己身上。
  待大功告成之时,她稍稍松懈了下,抬手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却又不慎崩坏早就被扯烂了的暗扣。
  神君闻声,一掌轰碎了屏风,怒目而视,“谁让你弄坏衣物的?”
  “神君恕罪!我,我会将衣物缝补好的。”徐娘局促地杵在原地,手足无措。
  “滚。”
  他暴喝一声,再未正眼看过徐娘。
  徐娘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想不到,神君捉弄人还挺有一套!竟把彪悍泼辣的徐娘吓得落荒而逃。我强忍着笑意看向屋中的光景,心中的恐惧亦被冲淡了些许。
  “还不打算滚出来?若是让本座亲自逮你,可就不是扒皮这么简单了。”神君单指敲着棋盘,稍稍侧目,往榻下扫了一眼。


第675章 神君日常刁难
  神君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眼,却吓得我魂不附体,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儿缴械投降。
  片刻之后,我稍稍恢复了镇定,心下思忖着堂堂神君断然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我,不要风度得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窥视榻下。
  因而,即便神君撂下了狠话,我依旧半阖着眼眸装死。
  “不见棺材不掉泪。”
  神君冷嗤道,广袖中冷不丁地甩出一道掌风,顷刻间将沉木卧榻轰得四分五裂。
  沉重的梁木砸在鼻梁上,使得我鼻梁上立即浮现出一道红痕,渗着些微血丝。
  我下意识地捂着鼻子,仍平躺在垮塌的卧榻之下,大气都不敢出。
  下一瞬,神君稍一跺脚,掩盖在我身上的沉木纷纷往边上褪去,我又一次毫无防备且十分狼狈地暴露于他眼前,浑身木屑尘土,面上亦挂了彩。
  神君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沉声质问着我,“你当本座的话是耳旁风?”
  “我睡着了,没听见你说什么。”我小声答着,鼻腔中突然涌出两管热血,啪嗒啪嗒滴落在神君手上。
  他迅疾收回手,以锦帕反反复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周身气场骤冷。
  我单手捂着口鼻,连连致歉道,“卧榻塌了,我不甚被砸了鼻梁,鼻血不受控制污了神君的手,还望神君网开一面。”
  神君冷哼道,“装模作样!昨日还敢砸本座的头,今日怎么蔫地连骂人的胆识都没了?”
  同归于尽我倒是不怕,可我实在害怕他突然发狂失控。
  神君见我未语,怒气更甚,扬起手朝着我的脸颊扇来。
  我急急撇过头,险险躲闪过他掌心处霸道强劲的掌风。
  许是被他掌风余波波及,我鼻梁处的伤口钻心地疼,眼眶中大滴泪珠簌簌滑下。
  我委实不愿让神君看到我落泪的脆弱样,连连转过身,背对着神君,尽量克制着自己心口的怒火,冷声答道,“神君功高盖世,我哪里敢骂?”
  “转过来。”
  “长得丑,怕污了神君的眼。”
  神君失了耐性,单手扣住我的肩膀,迫使我面对着他,“你对本座有很大意见?”
  “没有。神君功高盖世,我很崇拜。”我敛下眼帘,溢美之词随手拈来,心里却已经对他深恶痛绝。
  “你!”神君语塞,气到理智全失。
  对此,我亦十分纳闷。
  昨日,顶嘴被他打得半死。今日,使劲浑身气力违心地夸了他半天,却惹得他气得半死。
  他到底想怎样?
  脑海中,黑盒子不甚困惑地说道,“宿主你这个榆木脑袋,完全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究竟如何惹上一身烂桃花的?”
  “说得好像你猜得透一样。再说,神君哪里算得上男人?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我小声嘀咕着,却不料神君耳力极好,将我所言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神君怒极反笑,“本座不算男人?”
  完了!按这势头发展,估摸着他很快就要气急败坏地动手扒衣,霸王硬上弓了。
  我一阵头疼,连连解释道,“神君别介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人生性好妒,特别狭隘,见不得世上有比我出色的男子,因而才会对耀眼夺目的你恶语相向。事实上,我自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立志向你靠拢,做一个英俊潇洒顶天立地的男人。”
  “你想做一个男人?”神君嗤笑,“本座愈发觉得,逗弄你是件特别有趣的事。”
  逗弄?我吓得要死,他却以此为乐,世道果真不公!
  他看出了我的不满,但并未拆穿,兀自说道,“别再让本座听到‘功高盖世’四字。”
  “知道了。”
  我微微颔首,心中掠过一丝窃喜,想不到神君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刚骂他不是个男人,他都没生气。
  神君又猜出了我的心思,冷不丁地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你是不是在想,本座为何不对你用强?别急,等本座腻了,自然会成全你。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让你寻死觅活。”
  “。。。。。。。。。”
  我突然有些后悔,昨儿个就不该听信黑衣人的,一剑斩下他的祸根,哪里来这么多事!
  “说说看,为何对杜十娘下手?”神君眸色一凛,俨然收回方才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气。
  “误杀。”
  我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见烈日当空,愈发郁闷。
  瞅这架势,我起码还要煎熬两三个时辰。
  神君沉吟片刻,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本座还以为你在吃醋,遂对她痛下杀手。”
  痴人说梦!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爱上除容忌之外的男人,更遑论吃神君的飞醋?
  “来极乐门几日了?”神君起身,坐于案几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不记得了。”
  “前天为何在屋檐上窥伺本座?为何当着他人的面,对本座说着肉麻至极的浑话?”神君眨了眨眼,定定地看着瘫坐在地鼻青脸肿的我。
  我沉吟了片刻,原想如实回答,但又怕伤了神君自尊,使得他又狂性大发,对我又打又摔。
  脑海中,黑盒子急的团团转,忙不迭地为我出谋划策道,“宿主,你和东临王合力都未必打得过眼前的神君,麻烦你说话前先考虑一下后果行吗?你告诉神君,你倾慕他多时,喜欢他的伟岸,喜欢他的英武,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一切。”
  黑盒子说的,我都明白。
  大丈夫能屈能伸,稍稍示弱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我有我的底线,既然心里只装得下容忌一人,就绝不可能开口说出倾慕他人这种浑话。
  再者,纵神君如何十恶不赦,我也不会去欺骗他的感情。
  神君等了我半日,终究未等到我开口,闷闷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即泼在我鼻梁上。
  嘶——
  我鼻梁上的伤口被茶水刺激地隐隐作痛,但片刻之后,鼻梁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神君在刻意帮我疗伤?
  一触及他阴鸷的眼神,我直接打消了这个可笑的想法。他并不是流连温柔乡的情种,压根儿不会怜香惜玉。
  “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那就叫两声听听。”神君手执一颗白子,漫不经心地扔至棋盘上。
  我怎么觉得,他执棋的模样,同容忌有几分相像?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毕竟,容忌从来不会像他这样盛气凌人,更不会以吓我为乐。
  “本座同你说话,你就不会应一句?”神君倏尔起身,将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一地,而后快步走至我跟前,单手紧捏着我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神君想听什么?”我反问着他。
  “欠收拾的东西!本座因为你,被废楼中的怨气缠着撕咬了一夜,你就这么报答本座?”
  原来,他昨夜当真是去废楼摆平那些怨气去了。
  我停顿片刻,而后沉声询问着他,“神君大恩,无以为报。如若神君不弃。。。。。。”
  “嗯?本座不弃,你当如何?”
  “如若神君不弃,我愿替你出一口恶气,帮你咬回来如何?”
  “徐娘,将她拖下去,好生管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净会惹人生气。”神君揪着我的前襟,“咻”地一声将我扔出门外。
  徐娘闻声匆匆赶至,她侧目瞥了我一眼,而后为难地说道,“且歌姑娘身份特殊,我若稍有苛责,恐遭报复。”
  “谁让你苛责她了?不许动她,不得伤她,严加看管便是。”神君一口气说完,兀自转过身,显出几分羞窘的模样,砰得一声关上门,再无动静。
  徐娘立于原地,似还在回味着神君刚才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且歌姑娘,没摔坏吧?让徐姐姐好好看看。”待徐娘回过神,她扭着柔软的腰肢,朝我信步而来。
  我被摔得浑身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就对上了一脸谄媚的徐娘。
  徐娘捂嘴媚笑,“且歌姑娘,哪日你要是真的飞上枝头,可别忘了徐姐姐。”
  她一边说着,一边揶揄地朝着神君卧房的方向使着眼色。
  什么时候,我和她的关系这样好了?
  我冷笑着,早已将趋炎附势的徐娘看得透透的。
  只不过,我定然不会在极乐门后院常住,因而也没必要同徐娘针锋相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她将我带入沉香袅袅的厢房中,继而又拉着我的手推心置腹道,“且歌姑娘,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徐娘还留有一口气,定然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确保神君对你爱不释手。”
  “我累了。”我淡漠言之,看久了嘴皮迅速翻动,唇上黑痣疾驰的徐娘,眼睛当真有些疼。
  “瞧我,说到兴头上,竟失了分寸。你方才服侍了大半日神君,我竟还拉着你唠家常,委实不应该。”徐娘掩唇浅笑,随即缓缓起身,扭着柔软的腰肢往屋外走去。
  行至门前,她突然转过身,郑重其事地嘱咐着我,“且歌姑娘,世人皆知神君与人和善,宽厚仁慈,但他此趟回极乐门,还带了一件稀罕玩意儿回来,谁都不让碰,你且小心一些,万万别犯了神君的忌讳。”
  稀罕玩意儿?
  难不成,是灵山佛坛净莲间的那块灵血石?
  我如是想着,乍然起身,拦住了正欲出门的徐娘,低声询问道,“徐姐姐,你可知神君带回的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徐娘见我肯再唤她一声“徐姐姐”,喜笑颜开,知无不言。
  “且歌妹妹莫急,神君带回的并非是娇软姬妾,而是一块捂不热的顽石。”徐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顽石!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神君得以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一定与灵血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若夺下灵血石,兴许还有掣肘神君的可能。
  思及此,我面露喜色,殷切追问着徐娘,“徐姐姐可知,神君那件稀罕玩意儿藏于何处?”
  “唷,这我哪里知道啊!不过,那么宝贝的东西,应当藏于极乐宫中吧。你若有幸得神君垂爱,待入住极乐宫之时,自然得见那件稀世珍宝。”徐娘说完,再度掩唇窃笑。
  在她看来,入住极乐宫便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在我眼里,极乐宫跟茅坑并无本质区别,神君和粪土也没什么差别,一样惹人嫌。
  将徐娘送走之后,我盘腿坐于卧榻之上,聚气凝神,以治愈术替自己疗着伤。
  鼻间,一股淡淡的清茶味挥之不散,并不难闻。
  但神君举杯泼我一脸茶水的动作却镌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致于多年之后,每每想起今日,我还忿忿不平地潜入梦境,将神君吊于极乐宫不甚牢固的门楣之上,反反复复地鞭笞着他。
  吱呀——
  待我调息完毕,稍稍松懈了一口气,华清又探头探脑地入了屋,笑意炎炎地朝我走来。
  “且歌姑娘,你可算是熬出头了!”华清面带喜色,大咧咧地上了榻,同我共枕而卧。
  “成日提心吊胆的,哪有什么出头之日。”我淡淡答道,心中郁结难纾。
  这四百年来,即便身处逆境,我也未曾像现在这样,有怒不敢言。
  华清不以为然,“所谓的当局者迷,应当就是如此。你以为神君憎你厌你,实则,他已对你心生欢喜,想宠你爱你,只不过用错了法子而已。”
  短短两天时间,就对我心生欢喜?
  倘若真是这样,神君的喜欢也是够廉价的。
  “听说,今儿个一早,神君急唤徐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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