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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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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于暗夜空中坠星般划过,一声骤响。
  紧跟着刹那便见城中四起的噼啪之声。
  南阳城一瞬之间,被点亮了。
  城中大街小巷燃起金白焰火,纵横交通的银河,竟将整整一座南阳城铺满。随星火熠熠骤然而升的几声“噼——啪——”,眼前数道金光一现,蹿上夜空,齐齐于暗夜里刹那绽开瑰丽之色。
  一天一地的火树银花。
  是倾尽一整座城池以博佳人一笑。
  连笙终于还是呆住了。
  身旁少阳已然撒了她的手,音容笑貌无不在道欢喜至极,连笙终于在这接天连地的震愕里,心底一块沉石投水,沉沉沉沉,没了下去。
  少阳不察,她黯然退步。
  小心翼翼退向门边,想要先行独自离开。
  然而不想人才退到门外,身子却被一人挡了挡。肩上蓦然搭了两只手,抵住她退去的脚步,声音低低的:“不再看了?要去哪里。”
  是长恭……
  

    
第106章 卷二十 少阳(贰)
  连笙身子略微一顿; 没有回头。
  他搭在她肩上的两只手,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将她贴在怀里。乘鹤楼楼顶夜风席席; 他们隐没在屋檐盖住的暗影里; 只静静站着。
  身前少阳欢呼着往旁跑了几步,寻了一处更妙的视野; 连带着单庭昀亦是面上挂笑,随她往侧旁去了。二人皆走后; 消失在扶栏的另一头; 余下连笙与长恭立于门口; 四下才终于沉静了下来。
  没入漆黑夜色的静谧,唯有南阳城的上空,烟火不绝; 绣满暗夜。
  连笙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任凭那火光热闹,映在她的脸上; 却映出满面失魂寂静来。背贴着他的胸膛,头顶发丝擦擦挨住他的下颌,感受到心跳与呼吸皆在身后; 却不肯回一回头。究竟是不肯回,还是自己不敢回。
  她心底里百转千结,绞断柔肠。
  已然月余未见,说不想念定是假的; 然而此刻人已来了,却别扭着不见——终归自己也是个矫情的人吧,连笙心想着,闭了闭眼。
  心里像是糊了厚厚一团纸浆,堵得发慌。
  烟火不解风情,顾自将南阳城燃作盛世太平的一片。城中老百姓们,已睡下的未成眠的,纷纷启窗推门,仰望南阳城千百年来不曾有过,如斯壮丽的夜空。随风隐约而来,满城沸沸扬扬,皆是啧啧之声,倏忽又夹杂了一些疑窦不解,不知这样铺天盖地的喜庆,是为哪般。
  连笙自是知道是为哪般。
  佳人顾笑倾城,倾城但为佳人。
  只她没有一顾一笑,她也不是这位佳人。
  “怎的不喜欢焰火?”长恭的声音在她头顶轻轻地问。
  连笙沉默不语,焰火喜欢,只是这场焰火不喜。
  “我想你是最爱图个热闹的,当初为偷溜出府,将自己藏在座厢底下也要随我去兆惠府上贺寿,如今少阳及笄,这样大的热闹你定然愿意凑。虽说人在豫王府里也看得见,但如何也比不上此处见的景致,是故特意叮嘱了庭昀,定要将你也一并喊来。”长恭还在她的身后兀自解释,末了又问她,“可还中意?”
  连笙眼底刹那红了,并非是属于她的一场焰火:“我中意不中意,又有什么打紧的。”
  她低低说着,身子又往前迈了两步,挣开长恭搭在她肩上的双手,而后回身低头,礼貌地福了一福:“早起忙了一日,有些乏了,我先行回府睡了。”
  话毕也不等长恭再开口,便已径直绕过他,一脚踏下梯口,行步匆匆下了楼。
  长恭一怔,连笙低着脑袋从他身边过,竟是飞快躲他一般,以至于连她的面也未能见着。既不见面,自然也看不到她面上作何表情,只约摸发觉今夜连笙情绪不对。可是自己方才哪一句里说错了话?
  长恭望着她匆匆远去的虚空,手还落在半空中,心底低低呢喃了一声:“连笙……”
  身后焰火还在恣意燃放,忽明忽暗照出他颀长身影,长长地拖到梯口。梯口已然不见人了,长恭方才默默收回手来,静立片刻,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雕花木盒。
  握着木盒的两只手,拇指食指与虎口数不尽的细小伤痕。先时连笙因低头不见而未曾察觉的,长恭手上各样伤口,被剪子扎中、教刀口划开、火熛过的,细密遍布。人瘦了,大约是近来常常熬夜,眼眶有些深陷,两眼注视手中木盒,他以指尖轻推了推,小心翼翼打开。
  雕花木盒精工细刻,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支发簪。
  白玉镂花,镶金为衬,甚是精巧。
  长恭拿起发簪,借着焰火明灭微光端详一番,又叹一口气,放了回去。连笙没有一支像样的簪子,她自诩能偷,钱财首饰既然于她不缺,便真就成了身外物,当初卫无双与她同住一个院子时,长恭明里暗里也知她因此事被笑话过几回,当时不甚在意的,如今反倒记挂上了心头。想到少阳及笄,便想着打一支簪子送她。
  那年他与连笙相识,也是在这样的秋日。
  他默默抬头,又关上了木盒。盒子合上“啪嗒”一声,伴着外头焰火,砰——
  砰——
  当日从江州回来,自己忧思重重,不想在豫王府门前见到迎出来的少阳。也不知怎的,见她总觉倍加亲切,许是她与乐之年岁相仿,回回及见少阳,便仿佛见到久别已故的妹妹。顾乐之,庆历二十六年秋天,葬身顾家熊熊火海时,她才仅仅一岁,若还活着,而今也应是及笄之年。
  那日听闻少阳直言自己秋日生辰,长恭更是不觉一愣,平添几分怜慈之心。当是时,人又才从江州回来,念及乐之与他天人永隔,自己这个做兄长的,竟从未与她贺过寿。心中瞬起的难过酸楚,于是冲动之下,转将一腔愧疚寄予少阳,一念而动,问她想要什么及笄贺礼。
  少阳答说,烟花。
  于是这月余以来,南阳城上上下下,卫家军里里外外,全累单庭昀一人跑断了腿。
  长恭交代给了单庭昀,银两不计,务必将此事风光办妥。单庭昀也不负他望,竟真就整了这样大一出阵仗来,整整一座南阳城的烟花,连带也狠狠敲了长恭亏出血本的一笔。
  长恭无暇分神,他没日没夜地忙着,忙来给连笙打簪子。
  白日里治军繁忙,漏夜还要挑灯雕玉,不知废了多少块玉料,总算不负苦心,能将簪子送出手了。特意选在此夜要赠与她,只是连笙,连笙何以竟不高兴了?
  话里低低沉沉,是在不快些什么。
  长恭望向楼外深黑暗夜,也同这暗夜一样,不知所以。
  …………………………
  连笙回到房中歇时,已是亥时一刻。心情低落,随意收拾了一番便预备上床就寝,却竟听见房门蓦地被人敲了敲。
  眼下外头焰火未了,少阳应当还在乘鹤楼上,会是谁?
  可她方要问话,便先听到屋外一声轻轻的:“姐姐可睡了?”
  是少的声音。
  连笙心中疑窦,烟花还在穹顶上绽响,少阳怎的却先回来了。然她虽是好奇,私心里却也并不愿意开门,只是尚来不及吹熄烛火,屋子里还亮着,少阳既如此问了,总不好再撒谎,遂而只有应下一声,前去将门打开。
  门外少阳应是才从外头回来,一身衣裳还未来得及更换,一脸兴冲冲的神色里却又夹杂一点忧心忡忡:“姐姐怎的了?先时我光顾着看烟花,竟未留神,再一回头时,却已不见你人影。单将军说你许是先回府了,这才急急奔了回来,可是有事?”
  她满眼关切,额上还有因匆匆赶路跑出的一点细密汗珠,连笙一时又起了心软。想来自己心情低落,也不过是心中意难平罢了,归根结底,也不干少阳的事。于是只柔声道:“没有旁事,只是白日里乏了些,想先行回来歇息,见你与单将军看得兴起,不好打搅,便只与长……只与你将军哥哥说了声,就回来了。怎的他没同你二人说吗?”
  “将军哥哥?”少阳一愣,“哪位将军哥哥?”
  “卫长恭。”
  连笙亦是有些诧异。
  “我并未见过他。”少阳一句话,却登时又教连笙陷入一团雾水里,长恭不是在乘鹤楼上等着的,怎会并未见到少阳?
  心中正在大惑不解,却已然先被少阳长吁一气打断了。她似是不太在意长恭一事,只呼出长长一口气,而后两手执住连笙的手,面上重又挂上明丽的笑,道:“姐姐没事便好,不枉我这火急火燎地跑一趟。看在我撇了烟花都未赏尽的份上,姐姐今晚陪我睡吧?”
  她巧笑着,讨好般又摇了摇连笙的两只胳膊。
  连笙一时好笑:“少阳都已及笄了,还要人陪着入睡?”
  “今夜不同,”她眨着水汪汪的两只眼,央道,“今夜有话想同姐姐说。”
  “明日再说不可?”
  “不可不可,”她扑上前来,挽住连笙,几乎是以架着她的态势,“我只与姐姐缩被窝里说叨,明日起了,才不要教那些嘴碎的婆子听了去。”
  连笙被她这样一架,摆明了是不肯放过她的,连笙左右拗不过,只好无奈笑笑,应了下来。
  她吹熄火烛关上房门,随少阳一道回了她的屋子。
  少阳先在浴房洗漱,连笙便半躺半靠,倚坐床上等她。她闭目歇着,待到不多时后少阳出来,耳朵里才听见浴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人还未睁眼,却已先行感到身旁另一床被子教人一掀,钻了个人上来。
  少阳猴儿一般蹿上床,挨着她迅速躺好,又拍拍枕头示意连笙也躺下来,躺下说话。
  连笙顺着她的意思侧身躺下了,却不想甫一躺好,就听见面前少阳压着嗓子问了一声:“姐姐,你可有喜欢的人?”
  话里七分兴奋极了,三分又带女儿娇羞。
  先时来邀连笙夜谈,只见她那扭捏模样,心中便已隐隐猜到,应是闺中私话,要与她说的。想来连笙是料中了,只是没有料到,她会先行朝自己发问。
  连笙一抿嘴角随意笑道:“有。”
  “那人是谁?我可认得?”
  你认得的,正是长恭。
  她心中想,然而终究觉着别扭,只怕她再穷追不舍问下去收不了场,于是话到喉间又咽了回去,改口一句:“我喜欢他已然多年了,并不打紧,只是少阳如今可是有了中意的人?”
  少阳本是枕着手臂,侧向她躺着,被她这样一问,登时弹了个身躺平了,拿被子悄悄掩住半边脸,道:“姐姐惯会取笑我。”
  “怎的算是取笑。少阳今日及笄,业已成年,儿女之事又何必藏着掖着。”
  连笙嘴角挂笑,眼里却是些许黯然。
  两眼微微一抬,便又见少阳扭了扭头,问:“姐姐,我及笄了,可以嫁人了,你说我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嫁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晓,只是定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话毕又含笑问她,将她方才抛给自己的问话又抛了回去,“少阳喜欢什么样的人?”
  眼前少阳登时抬手捧了捧脸,约摸面上发烫,灼人得紧,她含羞带笑略略迟疑了片刻,便兴冲冲地冒出一句:“我喜欢……”
  “喜欢将军哥哥那样的大英雄!”
  只此一句,连笙撑着脑袋,枕于枕上的臂肘却是猛地一斜,直直顿了下去。
  

    
第107章 卷二十 少阳(叁)
  她歪着身子; 头落在枕上,心里突突跳着,还是抬了抬眼:“少阳……”
  “姐姐; 我只与你说了; 你可不许告诉旁人。”少阳侧过身来,又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她。
  连笙心上忽而像是被绑了一只坠子; 倏然一沉,垂了眸子低低开口道:“好……少阳长大了; 有自己心事了; 姐姐不说。”
  她跟着直直躺下来; 不再屈臂而枕了,躺平了身子,眼望床顶; 听见耳畔少阳含笑的低语:“姐姐你说,今夜的南阳城可是好看极了。”
  “是,好看极了……”
  “我长到如今,还从未见过这样大这样多的烟花。”
  “是少阳福气好……”
  “说到底; 也是将军哥哥待我好……”
  “……”
  连笙没有答话,闭了眼轻轻翻过身去。
  少阳还在兀自念叨,忽觉侧旁没了声响; 侧眸一看,方才发觉连笙背对着她,似是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姐姐?”,回应里却只听见她低沉匀净的呼吸; 少阳遂才悄悄闭紧了嘴。
  提起被角往脖子根上掖了掖,少阳将自己缩进衾被的卷裹里,蜷作一团。
  望着连笙散落枕上的长发,如瀑垂落,夜般漆黑,眼前倏忽又浮现出今晚乘鹤楼上的夜色。记忆里忆起深沉的夜,夜空怀抱漫天焰火,焰火橙红明灭,温暖热闹的光束里,映在浮光掠影中的人。
  单庭昀两肘撑在倚栏上,倚栏于他略显低矮,故而脊背微微弓着。他极目远眺,遥望满城星火,面上禁不住现出自得的笑来。少阳悄悄瞧在眼里,故作不经意一回头,“哎”了一声:“你笑什么?”
  “笑这焰火实在好看,也不知是谁这样别出心裁。”
  “大将军哥哥许诺我的焰火,自然是费了心了。”
  “他?他费心?”单庭昀大笑两声,“他成日里躲在自己帐中也不知鼓捣些个什么,若说费心,怕也只是费心这白白烧掉的大笔钱财,可该如何回本罢……”
  他说着又肆无忌惮笑了长恭两声。
  他笑得眉眼弯作两道桥,少阳却是倍感诧异:“不是将军哥哥,那……那是谁人?”
  单庭昀便一眨眼:“猜。”
  “不猜,你倒不如给个痛快话,省得我猜来猜去的平白得罪人。”
  “那我与你提示一番,”单庭昀道,“今夜焰火,既不是你将军哥哥操办的,却又是你将军哥哥准备的,你只看你认得多少将军?”
  少阳歪了脑袋撅上嘴:“我不过一个小姑娘,打小长在深宫中,男丁便没见过几人,后来皇兄被贬逐,我随他搬进豫王府才好歹认得些许。虽说皇兄如今起事打仗了,往来府上的武将只多不少,但我一个女儿家,再厚的脸皮也总不能成日扎你们男人堆里混吧。我认得的将军,一只手都不必用尽也数完了,不过就长恭哥哥与你……”
  话到此处,少阳却瞬而顿住了。
  眼前单庭昀恣意飞扬的笑,落进少阳的眼里。
  “是你做的?”
  “你那大将军哥哥出的钱,真金白银给了我使,我总不能将他这份财主的功劳给昧下了吧,是故既非是他操办,却又是他操办。何况,你唤我一声将军哥哥,也不为过,”他再一眨眼,“我比之他们,年纪再怎样小,论与你相较,总还是年长些的。既然那位将军哥哥无暇分||身,交由这位将军哥哥代劳了,我来讨个夸赏,总可以吧?”
  他说着又面向欢天喜地的南阳城:“如何?这份贺礼,少阳公主可还满意?”
  “勉勉强强,凑合吧……”少阳犟着嘴别过脸去,然而双眸微微垂着,望向城中大街小巷,焰火通明,眸光却是无尽温柔。
  单庭昀知她嘴硬,向来是不肯与他服软的,便也由她,只笑一笑,继而赏他的夜景去了。
  唯有少阳,两眼里却再也看不进满目纷繁。虽然依旧托腮浅笑,望着茫茫夜空,眼角余光是却一刻再未能移开。
  从身旁那人身上移开。
  交相明灭的焰火微光,映出他的侧脸分明轮廓。他抿着嘴角浅浅翘着,颊边深深酒窝像是盛满了酒,盛在她的心坎里,未饮先已醉人。
  夜色离乱,心如焰火。
  砰砰——
  砰——砰——
  少阳想来面上发烫,又侧了个脸,将脸颊贴到另一侧,尚未被她捂暖的枕席上。这一挪,身子便与连笙凑得更近了些,方才听她问及喜欢的人,自己话到嘴边,终究仍是不好意思,便学了单庭昀那一招,只说是将军哥哥那样的。毕竟单庭昀也没道错,将军哥哥又不止大将军哥哥一位,单小将军,也是将军。
  她脸红害臊,不敢直说单庭昀,于是打上这样一个擦边球,心想着,即便来日教连笙瞧了出来,问起今夜的话,也好圆说,并不能算作是她扯谎。倒是姐姐……
  少阳又虚虚睁眼,望了她背影一眼,有些可惜。这一夜原本还愿与她多说些的,兴许聊着聊着,脑袋一热嘴一快,便就说出来了。却不想她竟早早睡着了,可往后再想寻这一夜气氛应景,不知又该等到何时了。
  少阳沉沉一声叹息,抬手又紧了紧被子。这一日忙前忙后,终于彻底歇下来,渐而便感到疲累来袭,于是缓缓合上眼,带了些惋惜又分外安然地睡了过去。
  少阳睡了,周遭陷入一片黑沉寂静里,床帐围着,两位姑娘同向而卧,彼此呼吸浅浅匀称,业已睡得深了。然而面向床外的黑暗里,却有一双杏眼仍在睁着。
  连笙一直清醒未睡。
  热闹了一夜的南阳城,此时此刻重归安宁,一片寂然里,听见外头隐约的几声梆子声响,墙角滴漏滴滴答答,报着时辰,已是三更了。
  连笙侧转了转身子,背后的少阳已然熟睡,两只眼珠子盖在眼皮底下左右微微动了动,应是做梦。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些什么,嘴角上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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