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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朵白莲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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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愣了愣,却没有赶她走。他腾出一只手,一下一下的顺着莳萝身上的毛。经书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草草翻过几页,等他再低头去看,莳萝的脑袋早就枕着他睡着了。杜仲不自觉的弯了嘴
角,悄无声息的将烛芯捻灭。
殊不知莳萝本就狡猾,一直等到杜仲睡沉,才小心翼翼的又睡到了床榻的里侧。她仰起头去看杜仲的睡颜。从额头开始,然后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最后是下巴。接着从头再来一遍。她看不够也看不腻。
几遍下来,莳萝还是累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日天尚未亮杜仲就已经起床。莳萝还觉着奇怪,她在待月苑的时候都没见浮簌起过那么早。也不知道杜仲到底打算干什么去。
杜仲起身穿衣的时候没有避讳莳萝,莳萝装作还在睡,其实已经半睁着眼睛从头看到尾。如果此时她是人身,绝对是红透了脸。
杜仲洗漱完毕,转身的时候见到莳萝已经醒了,正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他含笑走过去,拍拍她的脑袋,“我先去一趟早课。一会回来给你捎些吃的。”
莳萝听懂了,但肯定得装作听不懂。她只将脑袋又搭在两只爪子上,两眼一闭,又睡着了。
杜仲觉得她这副样子相当可爱,尤其是粉红的鼻头□在外。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又将清水倒入小碟,然后才离开房间去上早课。
莳萝等他走后才又回到矮凳上。以前在待月苑的时候花栎从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除非浮簌亲自来叫,不然愣是谁都不理。所以她也有样学样,养成了早睡晚起的习惯。突然一下起得那么早,倒让她相当不适应。
杜仲不在,莳萝这下才能够冷静下来,思考起自己的去留。她还是害怕了。所以原先想好的那些她都不敢说出口。她不愿杜仲因为她是妖而疏离她。那比单纯的见不到他还让莳萝无法接受。
莳萝歪过脑袋,看见床榻上被杜仲叠得一丝不苟的被褥,突然想起昨晚看到的他的睡颜。
她暗自下了决定。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这段时间暂时先这样吧。不将自己是妖的事告诉他,只安心做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
这么一想,莳萝又忽然觉得有一丝茫然。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后不久就将她抛弃。她还是只小猫妖的时候为了生存整天东躲西藏,连肚子都没法填饱。后来终于可以化成人形,却又觉得一切都没有当初她所想像的那般美好。她本应远离人间纷扰,安心去做她的妖,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头扎进这摊泥潭。
她是妖,本就不配奢望什么。她早就打算好做个铁石心肠的妖,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只有自私起来,才能让自己快乐。所以她起先对浮簌,对花栎,甚至对覆盆子,都没有付出过真心,无非表面上装装热心的样子。
而如今,她却在为能够留在杜仲身边费了那么多精力。这和她初化人形时的设想完全不符。
莳萝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执着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杜仲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对她做些什么。她又能不能够承受得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混乱之中码完的一章。
☆、第 21 章
这几日山下举行庙会,浮簌便给待月苑的弟子放了几天假。除了早课必须参加,晚课还有其他时间的修练都无需进行。
覆盆子病还没有好彻底,浮簌不准她去。覆盆子因此有些不高兴,这几日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趴在花栎怀里。
庙会最后一天,浮簌把花栎叫到跟前。覆盆子正在身后不远的凳子上玩其他弟子给她带回来的草蚱蜢。
“庙会一年才有一次,还是去看看吧。”浮簌将一袋碎银放进花栎手里,“覆盆子就交由为师照看。想买什么就买,不必顾忌。”
花栎没有回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的情绪。她掂量了一下那一袋碎银。有点重,应该有不少在里面。平日里浮簌相当节俭,除了待月苑日常必需的开销,极少见他花钱。
覆盆子眼睛很尖,拎着草蚱蜢就蹿到花栎身旁抱住她的腿。她撅着嘴,可怜兮兮的说:“想去庙会玩……”
花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的病还没好,乖乖待在待月苑养病。”
“那花栎呢。”覆盆子扒着花栎的衣服,“花栎要一个人去么。”
“我也不去。”花栎将碎银还给浮簌,“等明年再一起去吧。到时候把莳萝叫上,我们三个,还有师父,再一起去。”
覆盆子听到花栎的承诺,转而看向浮簌。浮簌冲她点点头,目光却停在那一袋碎银上。花栎抱着覆盆子坐下。午后微风徐徐,倒还有几分惬意。
浮簌过了一会才道:“嗯。明年一起去。”
送了覆盆子回房午睡,花栎一个人来到念思堂。弟子们几乎都不在待月苑,有许多事需要她去帮忙。浮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特意亲自去厨房做了糖水,用以犒劳她难得的不吵不闹。
念思堂里阴凉,花栎吃着糖水,两条腿还一晃一晃的。浮簌抬头看她一眼,不经意般的说道:
“本派一到夏末秋初,倒也会允许弟子下山参加庙会。只是一晃那么多年,我也都忘了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花栎舀一勺糖水,漫不经心的将调羹含在嘴里,说出来的话变得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去过。”
“你在本派的时候没有去过?”浮簌似乎有些吃惊。
“没有。”花栎扭过头去看浮簌,“其他弟子去玩的时候,师父也要我修练。所以我一次庙会都没去过,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浮簌沉默了一会,又问:“叶甫真人为何独独对你管教甚严。”
“大概是……”花栎隔了半晌才将话说完,“更疼我师兄师姐吧。”
浮簌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经书翻过一页。树梢上落下两只鸟,振得树叶微颤起来。
“等明年……我们一起去。”他说,“还有什么没去过,没做过的,正好可以带上覆盆子还有莳萝一起去。”
花栎捧着碗,碗里的糖水早就喝完了。她想了想才说:“师父,你不是还答应过我五碗凉粉的么。”
浮簌点了点头,“没忘。”
“那到时候记得兑现啊。”花栎冲浮簌眨巴两下眼睛。
“嗯。”浮簌见花栎心情还算好,也就没之前那么担心。
覆盆子睡了午觉,无事之下又跑出来缠着花栎。花栎手头有事正忙,浮簌只好先把覆盆子带在身边。他给覆盆子先念了段经书,随后又教她认了一会字。等花栎回来,覆盆子已经倒在浮簌身上
又睡着了。
其他弟子陆续回来,三五成群的有说有笑。有的还给覆盆子捎来了糖葫芦,放在厨房等她醒了再吃。
没一会,忽然有弟子匆匆跑进念思堂。浮簌和花栎朝他看去。那弟子喘了几口气,似乎非常着急的样子,“本派来了好多人,已经到门口了。说是要找花栎师姐。”
浮簌看向花栎,花栎也看着浮簌。两个人都有些闹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我说要先告知师父一声,结果他们自己就擅闯进来。我只好绕过他们,赶紧过来念思堂。”弟子说着往外瞧了一眼,“他们快到了。”
“你先将覆盆子带出去。”浮簌把怀里的覆盆子送到那名弟子手上,“这里我来处理。”
那名弟子虽有不放心,却也只能照做。
浮簌站起身,来到花栎面前,“他们为何找你,你心里有数么。”
花栎的表情比刚才略显几分沉重。她虽不答,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浮簌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本派的一大帮人已经进来。为首的正是叶甫真人。他表情凝重,似乎真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花栎站在浮簌身后,她警觉的盯着叶甫真人。浮簌走上前,问道:“师兄领了这么多人来待月苑,不知究竟是为了何事。”
“事情有变。钩蛇昨夜挣脱了西琉山的封印逃脱出来。”叶甫真人尽量放缓语气,“派去的数百名弟子死伤惨重。花栎降妖之术向来高超,如今钩蛇还剩半口气,我便想将她带去,给那条钩蛇最后一击。”
花栎自始至终都未曾开过口。虽然没有想去之意,却也没有抵触之意。
浮簌沉思半晌,又问:“事关重大,为何师兄不趁早告知于我。”
叶甫真人往前两步来到浮簌面前,“事出突然,没来得及。我身后所带的就是最后一批前去的弟子。若是这一趟未能将钩蛇彻底降服,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浮簌偏过头,花栎只盯着自己脚下。
“我看,师兄不如先带着其他弟子去外面坐会。这一路过来到底有些辛苦,先喝些茶,稍作修息。我还有事交代花栎。一会就让她过去。”浮簌将花栎挡在身后,叶甫真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也因此被阻挡开。
眼下情形,叶甫真人也不好勉强,回头吩咐一声,一帮人都退出了念思堂。
“若是可以尽早消灭钩蛇,倒不为是件善事。”浮簌转身注视着花栎,有劝她的意思。
“我不想去。”花栎这么说,但语气里却没有以往她蛮横起来的不讲道理,反倒更像是一种哀求。
浮簌以为花栎只是不愿和叶甫真人同行,只好又哄她,“乖。到了那里,有叶甫真人还有其他弟子护着你。你只需尽力降妖,不要有太多负担。”
花栎抬头,直直的对上浮簌的双眼。浮簌摸摸她的头,“去吧。”
“师父,覆盆子就拜托你照顾了。”花栎说着往念思堂外走去。
浮簌看着她快走出念思堂,忽然又叫住了她,“等你回来,为师请你吃凉粉。”
花栎回过头,冲浮簌笑了笑,“好。”
叶甫真人见花栎出来,朝身后的一干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准备出发。花栎走到最前面,看都没看叶甫真人一眼。
从花架下穿过的时候,花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上面挂着的花。叶甫真人注意到了,还说了一句,“若成天只知道沉浸在这种虚构出来的幻境里,只会蹉跎一生。”
花栎也不反驳他,权当没听见。
直到走出待月苑一段路后,花栎才忽然开口,“师父是怕浮簌贤人有意阻挠才带了那么多弟子过来的吧。”
叶甫真人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否认,“他向来重视身边的人。”
“我没将琉璃钏的事告诉他。”花栎轻哼一声,“他还以为我一趟去只是为了降妖。”
叶甫真人看向远处渐暗的天,心里暗暗说道:“花栎,你莫怨我。为师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等覆盆子醒来,花栎早就离开了好几个时辰。她哭着要找花栎,浮簌拿了糖葫芦来哄她也无济于事。其他弟子轮番来劝,覆盆子只一个人蹲在念思堂里哭。
“花栎师姐离开待月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这一次覆盆子最反常。”曾经带过覆盆子的弟子对浮簌说。
“许是没有亲眼看见她走,所以才觉得不放心。”覆盆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浮簌颇为头疼。忍不住去想如果莳萝还在,会不会制得住她。
浮簌来到覆盆子跟前。她哭累了,正扶着门栏在啜泣。浮簌看她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心疼,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花栎只是离开几天,很快就回来。”浮簌轻声哄着她,“这几日你跟着其他师兄师姐修练,让他们带你去玩。听话。”
覆盆子把头埋在浮簌胸前,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她因为哽咽,一句话都说不连贯,“花栎……真的很快……就会……回来么。”
“嗯。很快。”浮簌轻拍着她的背。
“那覆盆子……等花栎回来……再吃糖葫芦。”覆盆子靠着浮簌,眼睛眨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
浮簌实在干不来哄小孩的事,只好将覆盆子又交给了其他弟子。等他们离去,浮簌才注意到胸前的衣襟上还沾上了覆盆子的泪水。不知怎地,忽然又想起花栎临走前的那抹笑。他叫来一个弟子,吩咐道:“若是明日无要事,就到山下买些凉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哼。
☆、第 22 章
快到西琉山的时候,花栎远远就看见山洞处冒出暗红色的烟。叶甫真人吩咐其他弟子走在前面,众人快步走向山口。
只不过短短一段山路后,眼前忽然出现宿光派弟子的尸体,都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山洞前方,粗略估计有几十个人。其他弟子仍在顽强抵抗,钩蛇身上还挂着之前封印住它的茧。
叶甫真人示意弟子们围成一圈,摆出一个阵,再一起朝钩蛇施法。花栎站在人后,手腕上的琉璃钏一阵一阵的闪着白光。
那钩蛇用尾部的利刺扫向施法的弟子。众人后退,却仍旧有几个躲避不及而受伤。有弟子想过去,叶甫真人厉声喝住他们,“不准过去!继续施法!”
钩蛇听后竟然讪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模样,对自己的同门弟子依旧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啊。”
叶甫真人丝毫未受影响,仍在专心结印施法。只是钩蛇如今的妖力倍增,光是叶甫真人和其他一干弟子已经无法将它控制住。
花栎按住琉璃钏。她至今也见过不少厉害的妖,像钩蛇这种却还是第一次见。琉璃钏呈白光就说明钩蛇的妖力极为强大。如今它竟然因为所感知的妖力过大而在隐隐发颤。花栎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叶甫真人极力施法,其他弟子只好暂且放下受伤的弟子,嘴里念念有词,在钩蛇身外绕出一个金色的圆环。
钩蛇似乎被束缚于其中,它却不着急,静静呆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说:“当年若不是你那个小师弟用了莲盏灯才将我的妖力制住,你早就进了我腹中,化成一滩水了。”
叶甫真人仍旧不理会它。他徒手结印,又吩咐花栎上前协助。
“哦?这一次又想拉一个小女娃子下水?”钩蛇奋力一甩尾,上头的刺逼向花栎。
花栎往旁边躲闪,刺直直□旁边的一名弟子胸口处。钩蛇并不作罢,甚至将他从地上带起。那名弟子还未咽气,胸口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
“多死一个人,便会助我多涨一分妖力。”钩蛇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叶甫真人,“你又何苦垂死挣扎。”
“哼。”叶甫真人见到吊在半空中的弟子却并没有一丝犹豫。他命其他弟子朝钩蛇的尾部结印,似乎已经不打算去救那名弟子,“你利用血印禁术增加妖力,又可知那么做会有什么利弊。”
钩蛇长笑三声,“利弊?我只知尽自身所能将汝等尽数消灭。若是换做是你,多半得权衡一下自己有何所得,有何所失了吧。”
叶甫真人两手比划出一套复杂的阵法。花栎站在旁边,琉璃钏发出刺耳的声响。
“三百年间,你们人类一族想尽办法将妖族消灭。那样的场景简直惨绝人寰。”那钩蛇似在回忆过去,蛇尾的刺比刚才黯淡了许多,“无论是什么样的妖,统统被你们抹杀。遍地都是残骸,满地都是干涸的鲜血。而做出此等事的,也不过是汝等自私自利之辈。你那个小师弟不也是在物尽其用后被你用花言巧语所坑骗么。你迟迟不愿与我正面交锋,无非为了保住一口气,好将所有功劳揽在你自己身上。”
叶甫真人神情肃穆,但自始至终都未受钩蛇言语挑衅的影响。他施法的手势沉稳,没有一点偏差。
“倒不如让我问问你旁边这个小女娃子,究竟是否真心真意臣服于你……”钩蛇忽然扭动全身,它的尾部分出两节,两节上都长出利刺。
叶甫真人抬手划出结界,却因为其灵力和钩蛇的妖力相差甚多,还是有些勉强,撑不了多时。他回头冲花栎喊道:“快用降妖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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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光派这几日的异样让莳萝有些心神不宁。杜仲每日大清早就离开寝房,直到入夜后才回来。他平常勤于修练,极少会流露出疲惫的神态。这几日却时常眉头紧皱,甚至抱着她靠在窗框上坐一小会都能睡着。
宿光派究竟发生了什么,莳萝并不知晓。她平日里都是呆在杜仲的房里,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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