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狐妖有毒-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列莹百无聊赖地趴在他的膝盖上,道:“这马车走得这样慢,一个月也到不了三清山。”
“一个月?”桓淑吃惊道,想不到三清山那样遥远,这可远远超出了他计划的行程,“莹莹有办法让它走得快一点吗?”
她又不能让马车飞起来,连带着桓淑飞回去都做不到。列莹苦恼地想了一会儿:“骑马。”桓淑说过东京没有马,列莹猜想桓淑是不会骑马的。
桓淑沉吟了一下:“好。”居然答应得这样干脆,列莹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仔细一想,哪怕当初知道自己的狐妖真身,桓淑也十分淡定,骑马再可怕,可怕得过她是狐妖这件事吗?“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一匹马,还有这么多行李。”
到了婺州住宿的时候,桓淑就同车夫说了要退租,另给了他回去的盘缠和租马的钱,剩下的车费等回了明州去退便可。列莹说要在婺州买一匹马,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桓淑虽然心疼得紧,也只好咬咬牙应了。
“桓淑,”列莹尚有另一个法子,“我可以自己跑回去的。我可以跑得和你的马一样快。”
想象着一只狐狸奋力追着骏马的滑稽画面,桓淑果断地拒绝:“不行。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何况我们回明州的时候也需要。”
对桓淑而言婺州是一个别样的城市,完全感受不到海风的气息,远处错落不绝的是山脉。一个明州的人口就几乎等同于整个东京王国,桓淑一路走来,看到的婺州全然不在明州之下,在宋国辽阔的国土上,不知有几千几万这样的城市。尤为惊人的,是据说超过两百万人的临安。桓淑无法想象两百万人是有多么多,能容纳下两百万人的临安是有多么广阔。在亲眼见到那个城市之前,桓淑对这个数字的真实性持保留意见,不过他知道,总有一天他要亲自去那个传说般的城市里走一走。
“莹莹去过临安吗?”
列莹回想了一下:“在我很小的时候去过,那时只叫杭州。”列莹很小的时候,少说也是几十年前了。
桓淑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明州一城便抵得上一个东京了,我见这婺州比起明州也不遑多让。听说临安还要数倍于明州,那该是何等繁盛。”
“并不一直是那么繁盛的。我去杭州的时候,杭州还不是行在,顶着两浙首府的名头,比起现在的明州也不过如此;不过那时的明州与今日的明州也不可同日而语了。”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天下甫定、处处破落,两浙虽幸免于战火,也称不上多繁荣昌盛。
“如果不能亲自到那个地方去看看,这一生便活得如井底之蛙。”桓淑回头看着她道,“莹莹,过后我带你去临安吧。”
列莹欣然应道:“好啊。”
两人在马贩子那里挑了一匹价格适中的黑色骏马,列莹又要求马贩教桓淑骑马,因此在婺州多耽搁了一日。不过列莹说,等骑上了马,很快就能把这一日的时间给追回来。桓淑胆大心细,初次上马不惊不慌,不消一个时辰就能纵马驰骋。他将马停在列莹面前,向她伸出手。
列莹一怔,作为一个初学者,桓淑竟然敢邀请她同乘了?幸而自己不是一般人,让桓淑一个人骑马回去反而令她担忧,列莹抓住桓淑的手,腿一抬,橙色的裙摆张扬开来,马贩眼前晃过一道橙色影子,列莹已安然落在马背上。列莹的动作极其轻盈飘逸,然而那马居然喷了喷鼻子,桓淑学着马贩的样子抚摸着它的脖颈,笑身后的列莹说:“你太重了,它有点吃不住。”
“哼。”列莹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列莹从他的两腋下伸出手去,“给我,绳子。”
桓淑奇怪了:“为什么要给你?”
“当然是我来,你才刚刚学会骑马而已。”
背对着列莹的桓淑拼命摇头:“不行,就算现在你来骑,明天上了路难道还是你来吗?还不如让我多熟悉熟悉,路上你也少操些心。”他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列莹嘻嘻一笑,默不作声地抱住他的腰。
马场在偏远的郊外,回城时又正逢日暮,一路上人烟稀少。桓淑并不纵马狂奔,而是小心地拉着缰绳,散步一般地向婺州的方向慢慢而去。在夕阳余晖下,婺州壮丽而沉静,高耸城楼上的飞檐似展翅高飞的鸿雁,在璀璨晚霞中引颈而歌。一阵微风掠过青葱的稻田,拂过桓淑的脸庞。桓淑微微侧过头,轻唤了一声“列莹”,听见她的应声才道:“怎么不声不响?我以为你睡着了。”
列莹的双手在他的腰前握在了一起,分明是将他搂得很紧很紧:“是困了,我在想买些什么在路上吃。”
“你觉得我们像不像私奔?”桓淑开玩笑问。
列莹本想打他,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不闲着,于是用脑袋顶了下他的后背:“谁要跟你私奔了!”
桓淑哈哈大笑:“难道不是在私奔吗?原来,做一对亡命鸳鸯的感觉挺好的。不过可不要像褚衣澹和萧姐姐那样躲躲藏藏,真是太辛苦了。”
列莹的手突然伸到了他的脖子下:“你要是敢那样对我,我就、我就……”气恼得说不出话的她把手放回了桓淑的腰部,依在桓淑背上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向着婺州城的方向又前进了一段,桓淑忽然道:“我不会像褚衣澹那样对你,也不会像小舅舅那样令你委屈。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还决心跟你在一起,足以说明我是认真的,认真地想娶你为妻。”
“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难道不怕我吗?”这是列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桓淑长呼了一口气:“我害怕过、痛苦过,但从未想过放弃。我对你的感情那样深,我不知道怎样放弃。不瞒你说,我也仔细衡量过,觉得你的身份于我们的感情并不是阻碍,所以我想通了,我要娶你为妻。”靠在他身后的列莹发出一声轻笑,桓淑奇怪地问,“你觉得我说的是笑话?”
“才不是,”列莹靠到他肩上,“我也衡量过了,你会对我好、会照顾我、又不会委屈我,我可以嫁给你了!”
第71章 访 山
一路走来皆是好山好水,桓淑到底是个读书之人,对山水林间的雅趣向往不已。列莹见他十分好玩的样子,便建议放缓行程,在所经之处逗留一两日,但竟遭到了桓淑的拒绝,桓淑说,只恐不得早一日见到列莹的家人,说什么也不能浪费了时间。
纵然为了关照桓淑,二人骑马的速度不快,这一段路也只走了三天。列莹先带桓淑到三清山下的小镇上饱餐一顿,桓淑记挂着列莹说过的,问:“这镇子这么小,何处能买到好酒?”
“买酒做什么?”列莹奇怪极了。
她竟早已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桓淑无奈道:“你母亲既然爱杯中物,我自当用最好的酒去孝敬她。”
“哦,”列莹恍然大悟,然而思考了许久,并没有想到哪里可以买得一两坛好酒,“这方圆几十里,最好的酒莫过于三清山上萧道长的酒,然而他那酒却不是用来卖的,我娘也喝习惯了。”早知如此,应当在路过城镇之时带上两坛酒来。列莹宽慰道:“不过没关系,镇上有一家酒庄酿的酒也是不错的,我娘能理解的,心意到了就行。”
镇上的酒庄的格调和这个小镇很是匹配,小且拥挤。酒庄的门板插着,若不是门外悬的那一个大大的“酒”字,经过的人谁也看不出这它是个酒庄。一位足有耄耋之年的老头躺在门外的摇椅上,惬意地享受着春日的阳光。列莹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小庄”,老头丝毫没有反应,列莹便向他蹦了过去,在老头的耳边大喊:“小庄!”
老头“哎哟”了一声,老得已经变了形的骨架吱吱呀呀地从摇椅上坐起来,看得桓淑直担心下一瞬他就要散了架。老头面向列莹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哎呦,谁呀?”此时桓淑已经赶到了列莹身侧,只见那老头的眼里蒙着白白的一层,这双眼大约是看不见的,那耳朵大约也听不见了。
列莹扯着嗓子在老头的耳边喊:“列莹,我是列莹!”
“哎呦,列莹,”老头说,“你昨天不才来买过酒吗,怎么又来了?酒喝多了伤身。”
列莹望向桓淑,露出无奈的表情,又俯身对老头说:“你记错了,我昨天没来。我来给我娘买酒,你快给我打两斤。”
老头一面念叨着喝酒伤身,一面撑着摇椅站起来。桓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随时准备搀住倒下来的老人。出乎意料的,老人颤颤巍巍竟自己走进了门里去。两人跟着进了屋,那老人眼神虽不好,行动却不受影响,利索地找了一只酒坛子,打开内侧一只酒缸子,灌起酒来。
列莹说:“你说想见我的朋友,他就是我小时候那群人类朋友里,唯一还活着的一个。今年九十多岁了。”桓淑望了一眼列莹,心里不知为何像堵着一块石头那么难受。好像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现实,列莹已经那么老了,虽然,无论从外貌还是个性上,都令人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老人把酒坛抱到两人面前,伸手递给桓淑,嘴里却说:“告诉葛娘,少喝点酒。”原来他是把桓淑当作了列莹,其实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列莹从桓淑手里把酒抱了过来,对老人大声吼:“知道啦!你回去晒太阳吧!”
想不到列莹竟住在半山腰上,山路虽不陡峭,桓淑牵着马儿走得甚是艰难。列莹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来回头看着他,颇令桓淑不好意思。山路越来越窄,只怕马儿是上不去了,经过一所茅屋附近,列莹让桓淑将马系在路旁的一棵树下,冲着茅屋喊道:“老狗、老狗!”这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话,联想到他们特殊的身份,桓淑觉得也许别有涵义。
列莹喊了几声,从屋里走出一个黄衣男子。与其说是“走”出来的,不如说是蹦出来的,有着和列莹激动起来时类似的步态,那男子就站在屋前对列莹喊:“小狐狸,整一年不见你了,老子以为你被捉去做了狐裘呢!”
那狗妖突然三两下蹿下山坡停到了桓淑面前,吓得桓淑往后一退。狗妖抱歉地笑笑,走到列莹那边道:“这,是谁呀?一年不见,你嫁人了?”
列莹推了他胸口一把:“是我朋友,他是人,你不许吓他。我将这两匹马拴在这里,你帮我看着,不许让人偷跑了。要是哪只不长眼的妖怪给吃了,我保准把它捉回来煮了。”
“救凭你?”那狗妖哈哈大笑,“我就是吃了,你能把我煮了?”
列莹瞪大了眼睛:“我娘!”
狗妖一下子萎了:“行、行,我就是开个玩笑。谁要是敢偷你的马,我先把谁给煮了。”
离了狗妖的茅屋,行李便都到了两人的身上。尽管列莹力气大得很,桓淑却不肯让她多背。拎着大包小包一路登爬,气喘吁吁地终于见到前方一株红花满头的大树,本应粗壮僵硬的树身,向他们招手似的摇曳起来。列莹问:“你记得它吗?”桓淑停下来喘口气,望着大树摇了摇头,“它可是你们东京土生土长的妖精,我从幽门岛上挖回来的。”
“海棠树……”列莹这么一说,桓淑立刻回忆起来,那时在幽门岛外,列莹还刻意询问过,“原来它也是妖怪。”
列莹的家也是平平无奇的一间小茅屋,就在海棠树下。海棠树招摇了半天,却没有招出屋中的人。两人慢慢走上了山坡,列莹问那棵海棠树:“小海棠,我娘怎么不出来接我?”
突然出声的海棠树吓了桓淑一跳:“姐姐你不曾说过是今天回来,娘一早就出门去了。”
列莹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对桓淑说:“幸好我们在镇上吃了东西,不然就要害得你饿肚子了。”
说来奇怪,那只是一棵树,没有四肢、没有五官、没有任何奇特外表的树,桓淑却似乎能感受一双眼睛在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奇怪地问列莹:“姐姐,这、这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他是……”
列莹不记得他们何时见过面了,反而是桓淑问:“我虽是东京人,从未到幽门岛上过。乘船远远经过幽门岛时,你应当也瞧不见我。是否在明州见过?”
“啊,”列莹一声惊呼,“那时我将它藏在沈老板的后院里,你也到过客店,一定是在那里见到的。”
桓淑颔首,那异常高大的海棠树竟也点起了头,落下几片花瓣来。桓淑弯腰拾起一朵形状完整的鲜花,递到列莹身前。海棠树不解地“咦”了一声,列莹的脸骤然通红通红。
第72章 茅 舍
桓淑以为那简陋的茅舍兴许只是表象,里面或许别有洞天。然而进到屋内之后所见,着实令他失望。这茅舍不管里外,都朴素如一。进屋便是一张高脚竹桌四把高脚竹椅,屋子左边是一张木床,右边除了衣柜碗橱尚有一扇小门,小门敞开着,看得见里头的灶台。最令桓淑担忧的是,这样一眼望到底的小屋,列莹打算如何安排他这个男客?
偏偏列莹好似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进屋后径自去了厨房烧热水,出来时一手端着一只瓷杯,说:“这杯是热水,这杯是山泉,你要喝哪杯?”
桓淑道:“你先选。”
列莹摇头:“你只管自己选,里面还有的是水。”桓淑听见,便将那杯冷的山泉水端在手里。一阵阵阴凉在皮肤上扩散,不知是瓷杯的温度,还是山泉的温度。这山泉品起来并无别样的风味,但是甘冽入脾,对刚刚长途赶路的人来说甚是适意。列莹回头进厨房内又端出了两杯山泉水来,将一杯递给桓淑:“我娘寻常不喝茶,我家也没有茶叶。你爱喝什么茶,一会儿我上萧道长那儿要去。萧道长可是什么茶叶都有。”
桓淑忍不住问:“又是好酒,又是好茶,这萧道长是什么人,好似什么好东西都进了他家?”
“不过是个闲云野鹤的道士。”列莹说,“因为他在这三清山德高望重,平日里经常有客人拿了好东西去拜访他,自然积攒了不少。他只一个人住,吃不完也喝不完,就与我们这些邻居分享。”
“莹莹,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与你娘两个人是怎样睡的?”桓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想知道列莹究竟打算如何安置自己,难不成还要赶回山下小镇里去寻客店?
“一起睡啊。”对于两只狐狸来说,这样的床确实是足够庞大了。
桓淑一愣:“这么多年,你都同你娘睡在一张床上?”列莹点头,看着桓淑的眼神奇怪起来。桓淑笑笑:“我小时候跟着乳母睡,七八岁的时候就一个人住一间屋了。我想只有小孩子才会黏着母亲睡的。”
列莹不以为然:“我也没有黏着母亲,你看我在明州、在东京,一个人住也好好的。不过家里既然只有一张床,那便不用麻烦再刻意添一张。而且我娘鲜少躺下来睡觉,夜里多半是要打坐的。”列莹走到床边,打开那床薄薄的被子,回头问桓淑:“今日起得那样早,你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小睡一会儿?”
经她这么一说,桓淑便觉得倦意袭头,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连日赶路几乎不曾好好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桓淑站在床边道:“你躺里面。”
列莹本不打算上床,但他既然说了,也觉得没必要拒绝。她坐在床边正要脱鞋,桓淑却抢先弯下腰来,握住她的小腿将绣鞋脱下。列莹心里一惊,先是尴尬尔后激动不已,不知所措的她一头藏进被子里。桓淑莫名地瞥了她一眼,方才将外衣脱下披在床边,也躺进被子里。他刚躺下,列莹便钻到他胸前,桓淑将被子拉下去,露出她的脑袋。许是方才在被子里闷坏了,列莹的脸颊绯红,望着桓淑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点。
桓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望着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顿觉睡意全无。他想了一下,猛然翻个身钻入被窝里,列莹连忙抓住他背上的衣服制止道:“桓淑,不行、不行!我娘回来了怎么办?”
桓淑从被窝里露出脑袋,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没关系,很快的。”列莹忧心忡忡地蹙眉,却不作声,警惕地听着外头的响动。
肌肤底部浮出一层薄薄的汗水,使列莹的脸看起来多了一层油光。列莹合上了眼睛,比起屋外随时可能出现的脚步,现在更使她紧张的是脆弱的小床。她再三要求桓淑动静小点,生怕窗外那棵海棠树听见了什么。
“姐姐回来啦!姐姐回来啦!”海棠树突然欢呼似的叫了起来。
桓淑与列莹俱是一惊,大喊糟糕,必是葛薇回来了!列莹手一招便将衣裳穿了起来,却见桓淑仍在紧张地一件件穿上身,列莹一边帮桓淑系衣服一边冲门外大喊:“娘,你别进来!别进来!”
刚走到了门外的葛薇显然被自己的女儿吓住了,她迷茫地站在门外,不忘大声质问:“小狐狸,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
手忙脚乱地帮桓淑穿好衣裳,列莹一下瘫软在床上,与桓淑相互对视露出同样的苦笑。方才自己的心脏差点就蹦出来了,桓淑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起来比列莹稍镇定些,站在床边竭力用面无表情来掩盖险些崩溃的内心。列莹有气无力地喊道:“娘,你可以进来了。”
茅舍的木门啪啪响了几下,门外的人道:“你把门拴上了,我怎么进来?”
桓淑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看似无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