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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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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鲤下意识看向墨崖的刀,他握着刀柄的手亦是苍白,因为用力骨节突出,他好像一天的时间就瘦了很多,以前那双手像玉一样。
  “墨崖公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黄曦率先开口,眼睛示意的看了一下那小沙弥,打破了沉默。
  “他该死。”
  宫鲤扯了嘴角笑了一下,又是“该死……”
  这个词最初听他嘴里说出来应该是那个溶洞了,那些人死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该死。”如今这个人又该死,在他的眼里什么人是不该死的,她这么想着,抬起了脸轻轻的说到:
  “他又为什么该死。”
  “擅拿幽冥圣物,私设搜魂祭坛,其罪当诛。”宫鲤听他这么说,从怀里掏出那本书,朝着墨崖挥了挥。不甚在意的说道:“噢,你说的是这个吗?怎么办,它好像在我身上。”
  “把它给我,这不是你可以拿的。”
  “怎么你也要像那样给我一刀吗?来呀,你砍。你们大人物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可以抵抗的,不过这本书是在我家找到的,要拿?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那么乖乖交出来的。”
  话音一落就将白练甩了出去,墨崖一动不动,就被抽在身上,她连眉头都没皱。
  “大胆,敢对大人无礼。”
  宫鲤抽完一下,就见平地上冒出两团黑雾,颜色上看不如墨崖的浓烈,浅浅的灰色。其中一个人一出现,就指着宫鲤骂。
  “我就是敢,怎么了!”
  这几个鬼东西前一天就见过,是墨崖那边的下属,一出来就是拍马屁的嘴脸,宫鲤当下也没给他好脸,颇有豁出去的刚猛。
  那人一眼瞥见宫鲤手里书,更是激动大声的喊着“这是幽冥圣物,一直都是本族看管,你个小丫头拿着做什么,赶紧拿过来。”说着就要过来,被墨崖伸手拦住。
  宫鲤咯咯地笑了一声,将书甩的哗哗响,看着对面的人直皱眉。然后忽然将书抛了起来,墨崖没动,他身边的人见她识相正要伸手去接。
  就见一阵白光闪过,那本破书就像雪花一样四散了开来,这时候岸边吹了阵海风过来,将它们刮到了深山老林里。那下属满脸狰狞,用手捞了两下就只抓了两片在手。
  回头见宫鲤歪着头抿着嘴,一脸的可爱,还不紧不慢的将鞭子缠在了手上。是的,她将那本圣物,抽了个稀巴烂。
  “你你……你竟然敢,大人……”
  “回去复命吧,鬼老已诛,禁书已毁,龙脉已斩,让那些人过来修护。”属下战战兢兢的听着,出了一头汗。
  令主的意思就是“全部完蛋……”那自己回去还能活么,墨崖也不看他们,挥了挥手。这两人一看,这就是赶紧滚的意思,于是一脸生不如死卷了一阵烟雾消失了。
  “好了,过些天就去南齐吧,我处理完过去找你。”不知怎么,宫鲤看着墨崖的眼中似乎有些笑意,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黑亮,看着她语气温和的嘱咐。
  “不用令主操心了,我们……”
  “保重。”黄曦看着他一脸理所应当的架势,不由得出言讽刺。就被硬生生的打断,然后又被完全无视的绕过,拍了拍宫鲤的头,又在她耳边嘱咐了什么,然后转身离去。
  他走后,宫鲤捏紧了衣袖,蒲扇一样的睫毛煽动了一下,至始至终没有抬头。
  黄曦愤怒的看着散了的黑雾,咬咬牙骂道:
  “幽冥真是瞎了眼么?选了这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做令主?”
  “确实是瞎了……”
  “……”
  “走吧。”宫鲤抬起头严肃认真的复合完黄曦的话,看着他一脸古怪,也没在意,转身往回走去。
  黄曦在后面走着,总感觉宫鲤身上之前的死气沉沉似乎散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这只傻狗?
  “汪……”你才傻!
  两人一狗在前,后面还缀着两个稀里糊涂的侍从。他们不知道是怎么着就被劈晕了,醒来后就看着主子一副杀人的眼神,所以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宫鲤最后回身看了眼整座山,最后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感谢这座大三,承载了自己十几年的欢声笑语,爷孙温情。
  接下来的路,就要自己去走了。
  回去的船上,黄曦一直在试图招惹大将军,见它洗刷完之后还颇有些膘肥身键的气质,就一直凑过来想套下近乎。
  宫鲤好笑的看着他们,转身回到船舱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珠子,上面已经细心的穿了孔,她摘下之前墨崖给带的绳子,将这个也串上去。
  想起墨崖刚刚在耳边说的话,不由得握紧。
  “里面放了你爷爷的魂魄,他的身体急速腐烂,灵魂也不齐全。先收到这里,如果有机缘而已帮他找回魂魄。你的体质奇特,养魂正合适。”
  她拿起来对着太阳照照,爷爷的魂魄是白色的细细的一缕,在珠子中间游荡。而旁边墨崖给的珠子确是浓烈的墨色,而且比之前还要黑一点,挂在脖子上贴着胸口藏好。
  他们刚靠了岸,就听着大家都在议论一件事。
  知县死了。
  宫鲤和黄熙对看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么快!”

  ☆、第三十九章 赶紧滚吧

  几人下了船后,走在街道上,看着不少的人家都挂起了白幡。
  刘知南虽然是占了他人的身子,但是在任的时候颇有官声,家家户户也都对他交口称赞。这么忽然间死去,大家甚至都没办法接受。
  每一任知县交接,从上峰调派到上任往往都得几个月,大家对这么个能干又英俊的知县是久违的中意。
  啪嗒,宫鲤听着后面有东西过来,偏头躲过,一颗鸡蛋就砸在了对面的门上。
  紧接着菜叶子,石子也都扔了过来。
  “你这个不祥的人,整个渔岛的人就差点给你克没了,现在知县也被你害死了。我们都听说了,你爷爷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被雷劈死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宫鲤转头看着拿鸡蛋砸她的人,这个人她是见过的,之前在铁屋里缩在后面的女人,对了之前她也来给过鱼的。宫鲤张张嘴想解释一下,还没出声就被周围的话淹没,她垂下了眼就没有再说话了。
  “就是,我家的男人就是被那个宫老爷子看过病之后,没多久就死了的。指不定就是他害的。”
  她家的老爷子、儿子要不是爷爷救得及时早就死透了。
  “老妖怪带着个小妖怪整天走街串巷,不知道安得什么心呢!”
  那些穷的揭不起锅的,谁家不是早早的等在门口想着让爷爷给诊治诊治,连药钱都不用花,爷爷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想守着的人,他们的心有多黑。
  “她之前还去了知县府,我都看见了。还有那个武婶,杂货铺的你们也知道,没病没灾就给死了。”
  宫鲤一听他们还把武婶拿来嚼舌根,愤恨的抬起头瞪着那个长舌妇,倒是把她吓得一愣,藏在了一个男人身后,梗着脖子朝她吐唾沫。
  “黑雷心肝的,武婶对你对好,你怎么下的了手,你怎么不去死……赶紧从这里滚!”
  黄曦看着宫鲤一脸黑气,那样子不知怎么的和墨崖有几分神似,冷冷的挺唬人。再一听这些人越说越起劲,便指着那个最大声的女人骂。
  “黑心肝……你们这些刁民,当年受了宫家爷孙两多少好处,现在在这儿嚼舌根,信不信小爷我拔了你的舌头。”
  “小贱人,勾勾搭搭。之前倒是没看出来,原来还这么有本事,年轻人莫不是被勾了魂吧,这丫头指不定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呢……”
  “住口!都滚回去。”一声怒喝从人群外传来,是之前村子里的秦村长和那个好久不见踪影的黄大人。村长对着几个村里的人一顿训斥,转身向宫鲤道歉,见她一直低着头,唉声叹气的带着人走了。
  而那位黄大人,过来就对着宫鲤冷哼一声,对着焉头焉脑的黄曦,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股烂泥扶不上墙的挫败感连宫鲤都被熏到了。
  “朝廷已派本官暂理知县府,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满不妨到大堂上分辨个一二,莫要在大街上满口胡言,污人清白。刘知县刚刚入殓,大家这是要让他入土难安么?”
  一众人没了那些个挑事儿的,也就没了声音,又见没什么热闹看就都散了。
  这位黄大人,宫鲤倒是见过几次,每次见都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着喘不好气,再加上这个人眼神毒辣,宫鲤无端端被看的心里发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心底发慌。
  好在他这次倒是没有为难,有惊无险的到了知县府。
  灵堂架好,里面到处的白布,让这座凶宅更加的寒气森森,仿佛寒冬腊月的气候。
  棺材前只跪了阿七一个人,默默的烧着纸钱。听见身后有人,不惊不慌的直起身,向身后的人行礼,并递上了香。黄大人看都没看直接进了后堂,宫鲤和黄曦还是接过来拜了拜。
  黄曦一脸死了爹的表情走在前面,宫鲤心想这个人那么可怕么?到底是什么人?
  “明日离开这里,回南齐去吧。”
  “是,叔父。”
  “一路上别作妖,我会派族里的人跟着你,这回再惹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死了我也不管。”
  “是,叔父。”
  “滚吧……”
  “是,叔父。”黄曦从始至终就维持着那副谦卑的状态,老老实实的应了就丝毫不留恋的走了出来。宫鲤跟在后面,在这短短的对话中,都没获得一丝视线。
  又被说滚,这地方看来是真的要将自己扫地出门呢,虽然对着人的冷漠失望,但还是会升起一种对背井离乡的恐慌。
  “你叔父是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怕他……”
  “他不是人。”不是吧,还敢背地里骂人?
  “你是开玩笑的吧……”宫鲤有些猜不准他这一脸千真万确的表情透露出来的真实性,没憋住还是问了一句。
  “是。”
  好吧,果然是个傻的。
  和黄曦进行了简短而没有用的对话之后,他们已经飞快的走出了前厅。两人走到河边的一个亭子里坐下,商量着之后的打算。
  从蒙县一路往西北方向走,陆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能到,至于水陆已经被他们忽略,估计以后都会对河流湖海这些流动的东西留下阴影,有别的选择就尽量选那个。
  陆路大概途径大大小小将近十几个村镇,四五个县。江南是鱼米之乡,一路上去会越来越繁华,而且气候正好。他们过去差不多也到了晚秋,不冷不热正好。
  黄曦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他本身又会讲话滔滔不绝抑扬顿挫眉飞色舞,一直说了一壶茶的时间,才算把风土人情说完。
  宫鲤听着也觉得有趣,问了问归元寺的位置,知道是在南齐最北和凤阳接壤的地方,常年香火旺盛,那些个富贵人家都从各地赶来。
  “归元寺又不会跑,你不用那么着急,等在南齐安顿下来,我就带你去。”
  “好,谢谢你,以后若是需要宫鲤,定……”
  “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行了吧,你还不如,嘿嘿……”
  “公子,大人让我等护送您和姑娘离开,请打点行李。”
  “行行,知道了。真是的会找时候。”那侍卫一直在旁边守着,直到黄曦受不了了才跟着他后面走掉。宫鲤一个人又呆坐了一会儿,才回到了之前住的屋内,桌上放着饭菜,好像多了些饭香。
  宫鲤不确信的吃了一口,发现真的没有像之前那样像是供奉食物,才坐下来安心的吃了个饱。
  刚吃完就听着“笃笃笃”的声音,门无风自动的打开,一缕清香飘了进来,然后是沙沙的软底鞋。
  “宫鲤你要走了。可否帮我一个忙?”
  宫鲤倒是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还说的是“帮忙”。

  ☆、第四十章 一路向北

  宫鲤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旁边的王婶。
  她神情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而且整个人忧心忡忡,没了初见时的明艳。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毕竟对于未来如何,我也没什么想法。”
  王婶苦笑了一下,伸手抿了抿鬓角的头发,自顾自的走到宮鲤一旁坐下。
  “我知道的,你要去南齐。”
  “……王婶好本事这都能打听清楚,那你说说要帮什么忙?”宫鲤面色虽不显,但是不由得打起了精神,王婶是如何得知她要前往南齐的消息?
  “我希望你能照看我们家大娃一二。”
  “……你们家大娃?”
  宫鲤倒是没曾想她冒出这么一句,心中不由愕然,大娃?关照?关键是我不认识啊……宫鲤当下也觉得稀奇,说起来这位王婶的大儿子,她也是零星知道些事情。
  据说是王婶和第一个丈夫生的,好像是周边哪个县的人,那人是个负心汉,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跑了……
  “说实话,我真的没见过……”
  “唉,你有。”这么一说,好似她故意推脱一般,宮鲤见她这样胡搅蛮缠,索性了住了嘴。
  对于她们家的事,只是无意间听了这么一嘴,听说是王婶嫁到这边两边就很少来往,有人说看到过大娃来村里,不过宫鲤倒是从来没见过那位少年,论年纪应该比她小。
  “你见过的,就是大人的随从,王启。”见她不吭声,王婶直了腰又补了一句。
  “刘知南的随从,我只见过一个人叫阿七,长的一副书生样子……不爱说话。”
  “对就是他,小名就是小七,别看才十二岁的半大孩子,他就是比别人那孩子长的高大,他和我不亲,这么多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他要去南齐,说是知县大人让他一直跟着你。你和知县还有那位黄公子关系好,这一走他估计是不回来了,希望你别介意之前的事,不要归罪给他。”
  宫鲤心想,“我还不至于这么四六不分吧,平白无故去迁怒人?况且我照料他?那谁来照料我呢?”
  而且如果不是她来说这件事,到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刘知南这是使得什么招数,缘何把初七留下来。”
  刘知南、黄曦这两个人以及他们的家族什么来头,和自己那点交情又有多少呢?
  但是王婶如果说点其他的,她还可以一口回绝,作为一位母亲的嘱托,她是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就像是当初爷爷把自己托付给墨崖以及还没谋面的无涯大师……
  宫鲤看着王婶殷殷的目光,斟酌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回绝,但是也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既然知县大人信得过我,托我带着初七,那么你也放心,如果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去护他周全。”
  “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姑娘,一直都知道。”说完这话愣是跪下给宫鲤磕了一个头,然后把手里一直拎着的包裹给她放到桌子上。
  “南齐是个是非之地,你一直都没离岛心思单纯,到了那里可一定保重。那些富贵人吃的好,生生的就别我们这边小老百姓多长几个心眼。那位黄公子还有那个黄大人,在南齐是三大家族之首,里面的勾心斗角必然不少,而且……南齐擅长辟邪之术,怕是也多的是阴邪莫测的事儿,这是我求来的辟邪符,你带着吧。”
  王婶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这么多的话,宫鲤静静地听着,全是嘱咐,是一个母亲的担忧。
  听着听着整个人也慢慢的柔和下来,对于去往的南齐的生活也多了些担忧。如今连这偏远的海岛都邪祟横行,更何况那繁华的城池。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权夺利,有欲念的地方就会滋生邪门歪道。
  这一点,爷爷的感叹倒是不假。小的时候尚且不懂得其中的心酸,如今经历了一番,才算明白……人心不古的些许含义。
  王婶没有久留,她拿来的包袱有两个,一个是些细软颜色亮丽应该是给宫鲤的,而另一个藏青色的大概就是初七的了。应该是怕拒绝吧,所以才让自己代劳。
  抱着毛发清爽的大将军,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车马就已经早早等在府门口。
  前后三辆车,宫鲤和黄曦坐在前面,中间安置着两名侍女,最后一辆上面放了些零碎的家当。
  果然在车前看到了直挺挺的阿七,坐在前面赶车,她走过去将手里的包裹递过去,见他垂着脸只看了看,就拿在了手里。宫鲤也没多说,就掀开帘子坐了进去。黄大人派来的那些护卫们,都骑着马走在前方、两侧、还有后面。
  他们是一大早就出发的第一队人马,街上的很多店铺还关着门,零零星星可以看到几个起得早的人们,见马车过去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就又木然的往前走去。
  宫鲤放下帘子呼了口气,眼中是对旧土的不舍,和未来的恍然。
  “以后还能回来吗?”
  “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来个故地重游。”宫鲤听着安慰的话,破涕为笑。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当时你得了什么怪病?”
  “邪灵入体,具体是怎么惹上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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