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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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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流血的伤口如今都已经不怎么流了,开始结痂。她翻着看了眼见没什么大碍,就没有管,却被一旁的墨崖按住,拿过一旁的药箱在上面洒了药粉又裹好。
  “这伤不怎么厉害了,还得多谢你,每次我受伤都要你用法力给我医治。”谁知墨崖听了也是一愣。
  “我没有给你治。”
  “你没有,那我……”那这身体为什么会自己愈合伤口,宫鲤摊开双手看着可以活动的手指一阵陌生,摸摸自己的脸又扑到桌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灵魂、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改变着。
  她拉住墨崖的手,轻轻的问他。
  “墨崖,我是不是人啊,我真的是人吗……”
  墨崖看着她精神有些混乱,只能弯腰轻轻的抱住她,感受到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塌了一个角。他附在她的耳边,用自己都陌生的调子,低低的哄道:
  “宫鲤是个好孩子,善良又漂亮,会制香会看病,还能使用白练,非常厉害……”宫鲤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逐渐的软了身子。
  墨崖低头看去,她的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眼角通红,整个人温度很低。
  把她抱到床里,盖好被子拧着眉看了一会儿,身后有动静他才缓缓的回过身去。
  “宫老。”
  “令主客气了,这场浩劫要不是您,这里恐怕是无人幸免。”宫老爷子,走到了宫鲤床前看着这个丫头,重重叹了口气。看到诛魂令主对她的照顾,心中忽然有些光亮,或许这就是这个孩子的生机。
  “老头子有事想和令主商议,请随我来。”说着就率先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小药房走去。
  墨崖看了眼睡得并不安稳的宫鲤,还是跟上了宫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宫鲤开始微微的挣扎。
  这次的梦里不是大火,而是换了一个场景,是一个女人温暖的手,还有她哼着的歌谣,一个没有听过却特别好听的调子。脚底是草地,空气中是野草的香味,宮鲤就往前一直走,前面有一颗老槐树。
  树皮粗糙有的地方崩开了,宮鲤伸出手摸了摸,感觉手里有些粘,转过来一看居然是血,再一看那槐树,正从裂口处滴答滴答滴血,然后血越来越多,从树身往外流出。
  漫过了宫鲤的脚面,然后一张脸从树里面伸了出来,先是王胜,然后秦福、周越、红衣甚至还有武婶、丫丫……
  最后还有爷爷,她叫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想抓着他。
  身体动不了,她就使劲的挣扎,猛然间从胸口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梦境给敲碎了,然后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宫鲤爬起来,屋子里没有人,她头重脚轻,心口闷疼,无力的往外走去,之前是不是在做梦。爷爷回来了,墨崖也回来了,还有渔村被毁了……这些是不是真的?
  一步一晃的走出院子,恍惚的看到了爷爷的屋子里有光亮,就慢慢的挪了过去。
  她秉着气,靠近那间屋子。她也闻到那股墨崖特有的梅香,心中一喜就打算推门。然后他就听着里面传来爷爷的说话声。
  “我会自己赎罪,只是我的孙女还望令主多多照佛,这个岛上不能待了,她得去找到自己的生世,好好的活下去。”
  “这个自然,只是禁术残卷的事,北境很快就会知晓。”墨崖说话虽然依旧冷清,但是能感觉到对爷爷的尊敬。
  “我没打算走,我也活不了多久,只是想最后还能呆在这个岛上。”
  “好。”

  ☆、第三十四章 即将出城

  宫鲤扶着门外的木桩听了个结尾,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
  但是,爷爷对于自己这个孙女始终是挂念的,他说的束手就擒是要等待着被审判吧。她站在外面,明明是夏日身上却一会儿凉一会儿热,脚底虚浮模糊间看着木门打开,墨崖疾步朝自己走来,神情少有的担忧。
  宫鲤扯着嘴角想回一句没事,却在张嘴的瞬间倒了下去。
  墨崖之前用催眠的方式让宫鲤暂时睡下,但是她的神智太过顽强,居然能自己醒过来。之前见她一直不安稳,就怕中途醒过来,反而伤了身体,所以刚谈完就打算再去看看。
  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她站在了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上前接住她有些发抖的身体,心中暗暗叹息。
  宫老擅自用北境驱鬼族的秘术,造成祸端,已经被追查,怕是逃不过惩罚。这是天理循环,他也不会过多干涉,所以注定了的,这个姑娘要受这失去亲人的苦楚。
  宫老说了好些宫鲤的事情……
  说她的三魂七魄是他用幽冥寒玉之气为引招来的,因为只是有一部残卷,禁术不全。所以当时勉强给宫鲤搜回来的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魂,所幸最后她和常人无异,只是五感敏锐倒也算不上太引人注目。
  宫老说了很多,言辞间都是一个长辈对孙女的爱惜,至于他说的照拂,其实说不说自己都会去保护她。
  对于宫鲤在意和关注日益加深,对她就好像与生俱来的多出了耐心和善念,这或许就是寒玉之气的缘故吧,反正护着她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宮鲤,墨崖怎么也想不到她可以这么快从催眠的梦境中醒过来,这样的话会非常损耗元神。
  刚刚看着她软软的倒下,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觉得心里也酸胀的厉害。当年的母亲也是这般,耗尽了一切的心血倒在自己面前,笑着让自己立下誓言:
  不得做有违天道的事,不得残害生灵,承驱鬼一族使命,维持阴阳平衡。
  字字带血,他至今都记得。
  宫鲤的身体因为强行从梦境中醒来,非常虚弱,又因为精神压力,所以总是不停地挣扎。这一觉睡的依旧是不怎么安稳,梦境里是一大片的雪域,四周冒着寒气什么都没有,身上披着一件长及脚踝的袍子很挡风。
  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她感觉很累就躺了下来。空中传来一阵非常清脆的叶笛声,恍惚间在哪里听过,柔柔的像是母亲的手。
  她就这么在婉转悠扬的小调里睡着了。墨崖看着宫鲤总算安稳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转头看见门外的宫老看着他手里的叶子低头想什么,他也没有打扰,给宫鲤掖了一下被角再看向门外,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晌午宫鲤才总算缓过劲儿。
  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正停着,外面有人在说话。听声音是刘知南在说着什么,宫鲤掀开帘子发现是刘知南和那个黄公子。宫鲤揉了揉额角,下了马车。她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并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一觉起来差点要出城了。
  “知南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宫老,让我送你出镇,正好黄公子也回南齐,正好一路有个照应。”
  “我不走,我要陪着爷爷。”宫鲤哪能这么容易就接受安排,她甚至有股邪火是冲着墨崖去的,怎么可以不问缘由就把自己丢给别人,明明知道这一离开,和爷爷很可能是生死相隔。说着就转身往回城的方向走,却在刘知南下一句话里,停下了脚步。
  “宫老的一番苦心,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必是不想让你看到最后的情形。”爷爷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他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个狼狈模样,不想被看到罪恶被公布的样子。
  “昨天山下渔村都造了难,五个村的人加起来还剩下不到一百人,这样天大的灾祸,一定会有人来查个究竟。”黄曦喝了口茶,语气略带伤感的说了他们今天看到的村庄情形。
  “这是什么话,昨天要不是爷爷拼死相救……”
  “因果循环,宫老自己最清楚了。上峰也很重视,会在古水县周围辟出一个地方,安置这些渔民,他们经历这样的灾祸,怕是以后靠打渔为生是不可能了。”
  刘知南作为知县处理事情很利索,听他说城北有几处名宅,已经开始修葺,不出几日就能住进去。而且县衙也会给这些人补贴,银两还有粮食,那些青年的劳力还会被引荐工作。
  “这样也好。”这样的结局已经不错,昨天晚上的架势,能有人幸存下来也是命大。
  宫鲤站在城门口,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离天岛,在周围大大小小的山中显得孤寂飘渺,周围环绕的云雾,却不见了传说里的仙气,反而像是被什么不详的东西包围着,升腾起了死气。
  即便如此,爷爷还是想在那里一直待到最后,把罪责和忏悔留在这片土地上。
  放下车帘,既然爷爷有自己的坚持,自己就按照他的希望去寻找未知的生世,努力的活着,终有一天她会让所有都知道,爷爷曾经无愧于这里的任何人。
  “走吧。”
  马车摇晃了一下,下一个地方是哪里呢?墨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但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承诺了就绝对会兑现。
  抓紧手里的包裹,宫鲤闭着眼睛靠在了车璧山,黄公子坐在另一侧,但是出奇的没有说话,而是拿着一本书,看的很认真。
  “公子,即将要出县城了。”
  “好。宫鲤要不要再回头看看。”
  “不必了,走吧。”她没有再回头,那里没了爷爷、没了武婶还有什么流连的呢,大将军没了这个主人,还可以在山上自由的活着吧。
  “汪汪……”
  “公子,后面有狗追上来了。”大将军?宫鲤赶紧跳下车,大将军跑到她跟前,放下嘴边的小旗子,焦急的围着她转了几圈,然后咬着她的裙边,拖着她往回走。
  看来是山上出事了,这个旗子是他们之间互相留下的暗号。
  “我要马上回去,对不起。”说着跟着大将军便往回跑,跑了两步又被身后的马车追上,黄曦把她拉上车,大家又返了回去。
  一到渡口,几个满身血污的小沙弥簇拥着南无和尚,他脸色苍白,身上也很狼狈,很着急的样子,一见宫鲤过来立马迎过来,只是脸色不善怒气冲冲。
  “马上跟我去上次的溶洞。”
  “怎么回事,去那里干什么!”
  “别问了,你爷爷被抓去了……”他这么一说,旁边的黄曦便打断了他的话“宫老早知今日一劫,特意让我带着宫鲤离开。”
  “丫头,你就不觉得你爷爷是被冤枉的吗?他一辈子都痴迷于医术,能做什么大事。他是不是惧怕什么权势而担了罪名?宫老头养育你十几年,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宫鲤站在那里被一声声的质问震的脸色发白,手腕一紧,老和尚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上了早在那里等候的船。

  ☆、第三十五章 渔岛陷落

  南无和尚对于宫鲤这种一走了之的做法很是气愤,上了船也没有多理睬她,他受了很重的伤,和爷爷青灰的脸色有的一拼,蒙着死气,大约是昨日他也到了渔村,耗了很大的精气。
  一行人乘着船就往溶洞方向而去,看着顺风顺水疾驰的船,心里无端端的生出了慌乱,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胸前的珠子,墨崖会出现吧。
  船行的很快,比之前秦福他们开船走的路线不同,似乎走的是一条捷径。
  身边的沙弥神情肃穆,垂手站着南无的身侧,不言不语。黄曦站在宫鲤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过于紧张。
  那个巨大的拐角就在眼前,船只停下。沙弥扶着南无下了船,宫鲤跟在后面,一行人进了那个大溶洞,刚到洞口就从里面刮出来一股阴寒的风,里面的温度比上次来感知到的还有低,而且周边底下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脚下在微微的晃动。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精神紧绷导致的太过一惊一乍,她就是感觉有一股力量沿着石缝在往出钻,有种硫磺的酸味。
  “快些走。”南无在前面虚弱的喊了一句,让宫鲤回过神来。
  “老和尚,你看起来很虚弱,有什么事我去就好了,你在这里休息。”
  “哼,和尚我可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人,宫老头,我还有账没和他算,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给害了!”宫鲤咽下反驳的话,看着他走在前面步履蹒跚,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又感激他对爷爷情分。
  虽然里面潮湿,但是小沙弥举着的火把还是把路照的很亮,他们一直顺着路就找到了一处岔口。
  越往里走,寒气越重。他们站在一处岔口处,老和尚念念有词甩出的符咒就飞到了其中一个洞内,这一招她见墨崖用过倒是没有惊奇。
  他们向那个洞内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越走脚步越沉,走了十几步宫鲤竟然感觉整条腿都抬不起来,但是身边的黄曦和其他人却没有异常。
  老和尚转身见她气喘吁吁的拉着腿,冷哼了一声回身给她嘴里塞了一个药丸。一股子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就顺着喉咙溜了进去。
  整个人瞬间就像放下了千斤重鼎一般轻松了许多,抬步跟了上去。
  大概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走到了一个石柱林立的地方,然后宫鲤停住了脚步。从刚刚开始她就感觉不对劲,这条路和神女溶洞结构一模一样,这片石林就是当时她看到白骨的地方。
  但是她们分明不是从那个入口进去的……
  再往前走还有雕刻着恐怖人像的石壁,然后就是……那个味道。
  空气里这股味道,太熟悉了。那琉璃千叶莲的水池,搅拌着白骨和血肉的地方。只是这里已经没了那股血腥味还是完完全全的变成甜腻的香味。
  里面寒光一闪,老和尚大喊一声不好,然后推开小沙弥快速的往前跑去。宫鲤猛然反应过来,只看到老和尚的一个背影。急忙追上去,却听着里面想起了一声惨叫。
  “方丈出事了。”那几小沙弥慌乱的往前冲,他们赶到一个溶洞,就往进去跑,一边大喊着“师父……”宫鲤和黄曦等人却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倒仰,好容易换了一口气。跑进去后,却停在了门边。
  那时的宫鲤怎么也想不到,造化会如此弄人。
  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石井,里面哗啦哗啦的翻滚着,满满的都是血有时候溢出来一些,立马就凝固在了井沿上……所以周边凹凸不平的扒着厚厚的黑蜡,。
  另一头连着的是一个大池子,里面不意外的种着满池子荷花,诡异的娇俏。水井里的声音停下来后,从里面就喷出一股粘稠的东西,里面夹杂着人的骷髅头、脚趾……
  宫鲤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双眼神太好的眼睛。他们顺着一条石渠流到了莲花池。里面的荷花便是一阵晃动。
  周围的墙上画着诡异的图案,但是并不陌生,因为这个爷爷之前在铁屋就画过。
  而里面台子上的三个人,才是让她差点崩溃的原因。
  墨崖的刀正插在南无和尚的身上,而爷爷却浑身似血的倒在南无身后,身下的血已经顺着石台流了下来,滴答滴答……
  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着嘴甚至都没办法发声。
  “令主动用私刑,是不是想掩盖罪行,宫老头纵然有天大的罪过,岂是你一个人能诛杀的。”南无两手握着刀刃,脸色挂着一股不惧生死的嘲笑,朝着墨崖质问。
  “滚开……”墨崖周身翻腾着黑雾,看起来气极,他一把抽出刀,举起刀就要劈下,宫鲤大喊一声“住手。”他才转过头,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南无和尚看起来只剩了一口气,回身扶起宫老,宫鲤也奔了过来,跪在石台上。
  他爷爷伸出干枯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然后努力的转身看向一脸寒冷的墨崖,用尽力气的摇了下头,张开嘴说了个不还有什么,却没有听清。此时,却从外面闯进来了几个穿着与墨崖类似的人。
  他们齐刷刷的跪在那里行了一礼,当中站出来一个中年人,对台上的墨崖说“不知令主在此,但既然事关幽冥和驱鬼一族,各位长老和大人的意思是,还请令主有个交代,私自处理……于理不合。”
  此话一出,墨崖的寒气更胜,一字一顿的质问:
  “私自处理,于理不合?”
  “小的,只是代为传话,请令主息怒,既然事情已了,小的就回去复命了。”
  “复命?……复谁的命?”说着刀锋一转,夹着寒气向几人砍过去,饶是那几人躲得快,还是被刀风扫到了墙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这个魔头,老夫和你拼了。”南无和尚看起来修为高的很,竟然能在诛魂刀下活命,平时怕是装的愚笨,他爬起来愣是向墨崖冲过去,墨崖根本无视他一样,抬手卷起了一股黑雾就打在了南无身上,南无便顺着力道不偏不倚的掉在了石井中,里面传来一阵嚎叫。
  墨崖一直向宫鲤走过来,迎上她夹杂了恨意的眼神,心里抽痛,终究是被恨上了。
  “为什么,他已经知道错了,他花了大半辈子在赎罪,只是想守着这片地方,为什么要杀了他……”
  “对不起……“
  “我不接受,不想原谅你……”宫鲤难以接受,爷爷、南无就一会儿的功夫全都死了。刚刚南无还在骂自己白眼狼,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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