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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秉烛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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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想起石越,他是不是已经在那场浩劫中死去了?心中一阵悲凉,但流水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师父还有这个称号。解毒方子我有,只是材料却难找。不过陈大公子财大气粗,肯定能找到的。”
  流水大笔一挥,刷拉拉地写了数十件珍贵药材,转手扔给了身旁的中年男子,道:“这些东西,你最好在半个月内找到,如果你不想看到你家公子的脸裂成龟壳的话。”
  中年男子恭敬地接过,作了个揖,低头看了陈易两眼,转身就准备往外走,流水一把拉住他:“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写一些常用的药呢。”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还有?”
  “不然他这段时间怎么控制毒素蔓延?唔,党参两钱,熟地黄三钱半,炒白芍二钱……唔,再来五钱黄连。抓个五份吧先。”
  中年男子看了陈易一眼,陈易微微摆了摆手:“除了黄连,其他的都照着她的方子抓吧。”
  流水拉住中年男子不放手,眼睛死盯着陈易:“陈公子,请不要讳疾忌医。我这方子可是祖传的,你以为我是故意报复你吗?我像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你非要这样子,出了问题我可不担着哦。”
  陈易无奈地看了流水一眼,摆了摆手,让中年男子下去了,然后翻了个身,背对流水,显然不想跟她说话。
  但耐不住流水看着他现今吃了瘪,心情很好,于是继续跟他讲话:“陈公子,我这次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如此,我便给你讨一个人情怎样?”
  陈易闷闷地答:“你想要什么?”
  流水笑嘻嘻地回:“先欠着吧,算你欠我一个要求。”
  陈易“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流水又随便扯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也觉得无聊,便和碧瑶一起,离开了小木屋。
  而后,在陈家管家的强烈邀请下,流水搬到了陈家大宅的一处别院住,离小木屋近,便于为陈易疗伤。流水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陈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有丫鬟小厮鞍前马后的,总比在碧瑶那里当个假丫鬟什么的舒服多了。只是碧瑶不是很高兴,或者说对于流水的靠谱程度有怀疑,害怕流水乐呵乐呵地生活着,就把自己逃婚的事儿忘了。流水对此则是拍着胸脯承诺:“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是不会食言而肥的!我正好去陈家探探路,若是我们在出嫁之前没有逃掉,你还能在陈家逃是不是。”
  碧瑶瞅着流水的眼神越发忧愁:“你果然忘了吧,陈家三少是有自己的宅子的。我结婚不是进这个宅子的,你探个什么路。”
  流水愣了一下,又笑嘻嘻道:“额,你有本事拒绝掉陈家的邀请,我就不去。”
  碧瑶叹了口气,拿来一个雕花红木鸟笼,里面有只雪白的鸽子,流水眼睛一亮:“咦,好漂亮的鸽子……你是要炖汤给我补补吗?”
  “这是信鸽。”
  “我开玩笑的嘛,”流水接过鸟笼,伸出手指逗了逗鸽子,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甚是活泼,“日后我们就靠这个鸽子联络?”
  “我说你笨你还……罢了罢了,”碧瑶抚了抚自己皱着的眉头,“平日里我们又不是不可以见面,送什么鸽子,这只是以防万一,陈府家大业大,最好不好出什么意外。”
  流水点点头:“有道理,陈易那恶毒样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别人为了让他死,他不好杀,我还是蛮好杀的,杀了我上哪去再找一个医术那么高又心地善良的……唔,我得去跟陈易说声,让他给我派两个护卫。”
  碧瑶无奈地看着她:“万一陈易要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流水愣了一下:“他对我下手干什么?一直都是他对不起我又没有对不起他,我还不记仇的给他治病呢。”
  “算了,随你自己去吧,小心便是。”
  进了陈府,流水现今可是红人,宅子里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连陈母看着她,都笑嘻嘻的,还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若是她愿意的话可以做陈易的妾室的观点:“虽然大儿他已有了两通房,但正室和妾室都还是没有的。若是入了我们陈家的门,荣华富贵是肯定的,至于得不得宠,目前来说还是妾室最大,自己努力一下,肯定能有个一儿半女的,到时候就是陈家长子了,你看,你周围有合适的姑娘么?”
  流水呵呵地笑:“我认识的姑娘不多。”
  陈母也呵呵地笑:“那姑娘多留意一些。姑娘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吧?虽说姑娘这一身医术天下无双,但女人嘛,谁不是求个安定?”
  天下无双?你当我师姐是死人?唔,但还是没得到师姐的消息,以后得了闲定要打探一下。流水默默地想,然后笑着回陈母:“陈老夫人谬赞了。我师姐那医术才是天下无双呢,连我师父都不一定比得过。若是我与我师姐相遇了,倒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来陈家做个偏房,当个少奶奶,享受荣华富贵。”
  陈母脸一沉,道:“呵呵,入得了陈家门,就该庆幸了,莫像那些不知好歹的,身家背景摆在那里,却还想着做正房。”
  “自然自然,陈家大门岂是一般庸脂俗粉得进的,必须是书香门第才配得上陈大公子。”流水被贬了一番,倒也不气,只是随口反讽了一下陈家也不过商贾,再怎么富有也不及书香世家。
  陈母脸色阴沉,扔下一句:“不识好歹。”便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
  流水转身就往别院旁的药房走。陈易已经喝了一碗,正该服第二碗了——五两黄连算什么,流水想,又加三两苦参。
  药熬好后,流水见身边也没有丫鬟小厮什么的帮个手送一下,于是就自己端了碗药,往小木屋走。
  进了房间,推开门,却看见陈易躺在床上,身体蜷成一团,冷汗直冒,流水大惊失色,跑上前去:“怎么回事?肚子疼?这是个什么症状?不该啊,难道你还中了其他毒?”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帮着捉虫,很感谢这个姑娘。只是姑娘我该叫你咖啡还是小熊呢~我还是觉得小熊比较萌(^o^)/~


☆、良时光景长虚掷,壮岁风情已暗销

  陈易一脸痛苦颤巍巍道:“我……胃不好……兴许是药太苦……没事……”
  流水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内疚:“好吧,我承认,没必要要那么多黄连的,我下次不加就是了。额,这碗里面还有苦参……算了,我再去熬一碗来。”又在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出什么来,想了想,放下药,跑了出去,片刻后装满了热水的暖壶来,递到陈易手边,道:“你且把这个放在疼的那一处。唔,女子每个月那个时候……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啥,你捂捂,热了或许就会好点了。”
  陈易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露出一大块白花花的手臂,额头旁的发丝似乎都被汗浸透了,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一副娇弱的病美人样,流水看得几乎愣住,想起那句“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又死命戳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少被迷惑了这是个恶棍!一阵疼痛让流水冷静了下来,正正经经地帮陈易扯好了被子,道:“我现在再去熬一副新药,一会丫鬟给你送来吧。”
  陈易虚弱的声音道:“不行,不要经他人的手。”
  也是,万一丫鬟中出了点什么问题,就麻烦了,流水于是点点头,转身走出了门。
  陈易望着流水离开的背影,看着门缓缓的关上——流水总觉得病人不能受惊吓所以做事情都轻手轻脚的——手中还有暖壶的温度,在被子里,暖和了整个身体。陈易觉得,这暖壶似乎又有点烫人,于是手推了一下,推出了墙角的被子外。
  一个时辰后,流水端了新的药来,顺手带了几颗蜜饯,对陈易说道:“虽然我知道或许你有点觉得这不是男人该吃的小甜食,但喝了药吃点这个缓和一下,不容易反胃倒是真的。”陈易没说什么,喝了药,也乖乖地吃了几颗蜜饯。
  后因为本定的喝药时辰推迟了一个时辰,现下正是饭点。等到陈易的饭菜上来,流水早已饥肠辘辘,盯着一盘盘端上来的菜眼睛发亮:“陈公子,我看你吃的也不多,不介意我在这里蹭一顿吧?”
  陈易梗了一下,很想说“我介意啊我介意”,但好歹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大夫,于情于理都不该得罪,于是只是说道:“因着中毒,我吃的比较清淡些。只怕我这里清粥小菜,不合田小姐的口味。”唔,现下流水用的名字,正是所谓田王一的妹子田流水。
  “没关系。”流水瞅都不瞅他,招呼身旁陈易的丫鬟,“在拿副碗筷上来。”
  而陈易的碗筷上了,流水一看,原来是银制的。流水打量了一下,接过丫鬟拿来的陶瓷碗,道:“虽然银筷能检查出很多毒……但也有很多毒它检查不出。而且长时间用银制的碗筷,对身体的健康并不好。嗯,你又比较小心,那么我建议你备副陶瓷碗筷自己洗了,到时候拿出来吃饭,不经他人手就好了。”
  陈易抬头看了流水一眼,淡淡地道:“若是田小姐有这副闲情为在下洗碗,在下倒是愿意听从田小姐的意见。”
  流水本想脱口而出:凭什么?却想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恹恹地低头咬着筷子,嘀咕道:“我反正只是建议,爱听不听。”
  一场饭吃的很是沉闷,于是流水有点想念碧瑶了,想起碧瑶的婚事,又想起陈易欠自己的那个人情——反正自己以后估计也不在洛水城混,也没准备在官场打出个什么天下,也不想称霸武林——倒不如拿这个交换碧瑶的自由。于是便试探地问道:“陈公子,你说的那个欠我一个要求的事情,还算数吗?”
  陈易撇了她一眼,道:“怎么,毒还没解,就想先把这个情先要着了?”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流水眼睛一瞪,“若不是有我,你以为你现在的手还是这样光滑的吗?早开始出现干皮了!若不是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如此呼吸匀净地吃饭吗?早瘫床上起不来了!”
  “哦?你不是说一梦三生前期不会有什么影响正常生活的症状吗?”
  流水被哽了一下,明白自己吹过了头:“后面一个不会有,但皮肤会裂得快多了那是真真的!不然怎么可能一夜起来就会裂个一条条的。哼,你最好祈祷你的属下中用些,这些普通的药虽会抑制一阵,但终究治标不治本,维持不了多久的,后面你皮肤再开裂,就只有裂着慢慢等了。”
  陈易皱了皱眉:“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等得起什么啊?”流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比划在上面划了几道口子的样子,“你一旦开始开裂,日后就算治好了也是有伤疤的,一梦三生的伤口不同普通伤口,很难治的,除非有天山雪莲,不然其他再好的伤药都没有用。你当天山雪莲是蘑菇嘛,到处都有?”
  陈易竟“扑哧”一笑,指指流水脸上的伤口:“怎么,和你脸上一样?”
  流水气愤道:“我这个结了疤会掉的!而且还不都是因为你!”
  陈易带着浅浅的笑,点点头,回:“罢了,留疤就留疤吧,男人如此在乎皮相干什么。”
  流水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果然是皮相好的,所以才不在乎留疤;就像有钱的,不在乎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只是这般挥霍,不知道哪一天,就挥霍完了;流水瞟了瞟陈易的样子,心中暗想,好吧,他还是可以挥霍蛮多次的。
  只是不知不觉,流水又忘记了原本自己要讨的人情一事。
  只是十天后,陈易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回。而陈易的右手上已经出现了第一条裂口,从中指下,经过掌心,一直蔓延到手腕。流水在给陈易送药时看到这一幕,跳了起来,急得又跑回别院翻自己的医书,翻来覆去,却没有找到更多的方子,复又垂头丧气地回到陈易的小木屋:“我没找到更多的药方。我让你属下去找的方子,除了夜明珠,其他都真的是必要的。”
  陈易淡淡道:“你果然私自加了东西。”
  “咳,其实上次陈玉燕去找班语的时候,我有看到她送给班语的夜明珠……所以我知道,就算加了夜明珠,也不耽搁你属下找药方的嘛,嘿嘿。”
  陈易随手翻了翻自己的床头柜的抽屉,翻出个盒子来,扔给流水:“这种东西,你直说便是。陈家不缺那点钱。”
  流水打开盒子,虽然只有一颗,但却比陈玉燕送碧瑶那颗大上了许多,于是嘿嘿直乐:“多谢大公子打赏。”
  陈易皱了皱眉,道:“你又不是我的丫鬟,说什么打赏。我不喜欢人把姿态放太低。”
  流水不屑地道:“哼,上次我姿态不低了吧,还跟你顶嘴呢,结果你划了我一刀。”
  “上次你的身份是丫鬟,自然不该跟主子顶嘴。现在你的身份是大夫,身份不同,在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流水笑:“咦,这么循规守矩的话倒不像你说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呢……”
  陈易猛地抬头,望了流水一眼:“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在外你若如此放肆,早就……”
  “没关系,现在不是在外面,你不会去告发我的吧?哈哈,到时候我就说你跟我合谋的,然后因为分赃不均所以闹翻了。”
  陈易懒得再理她,不答话。
  流水拉过他的左手,皮肤以及干了许多,不若初见那么有光泽,那条蔓延的裂痕看得流水胆战心惊:陈易部下仍没有确切的归期,想来至少还要半个月,半个月,不光是陈易的手,他的身上脸上,也会慢慢被这些裂口占据,到时候,翻个身都疼。
  流水苦涩一笑:“哎,告诉你哦,其实我这个大夫呢,除了给自己配点药,或者给我以前店铺的伙计开点风寒药之外,可没治过什么大病也没解过什么离奇的毒。你这是我第一个正式的病人呐,也许是我医术不好?所以才控制不住?陈公子,你要不要找个其他大夫再看看。”
  陈易淡淡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没有你的医术好。”
  我都没那种自信你哪来的那种自信,流水暗想,又勉强笑道:“那是不是你的属下背叛了你啊?怎么那么久都找不到?”
  “不会。”
  流水讶异:“那么笃定?”
  陈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们身上带着毒。”
  果然是恶毒美人……流水心中有点不舒服,喃喃:“但愿他们不要想着与你同归于尽吧。”
  “我不会死的。”
  凭借这句话,流水悬着的心又放下了几天。可惜这几天太平日子也很短,随着陈易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裂痕后,流水觉得自己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也断了,对陈易嚷道:“给我三千兵马!我自己带人去找!”
  “首先,我不是将军,陈家也不从政,没有三千兵马。再者,你找的不可能比我属下更快。你还是安分点吧。”
  流水看着陈易的脸,干燥了许多,从脖子下蔓延上来的裂口直达脸庞,看得着实刺眼,但还是那种,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气质,越发看得流水眼睛疼。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了?那么留个言撒。。。


☆、花解怜人弄清柔, 隔帘折枝风吹透

  于是流水很沮丧,白日没事的时候,躺在别院的躺椅上望着幽蓝的天空,时不时有鸟儿飞过,突然想起陆远贺。似乎和他呆着的日子,都很轻松,无论何时,都不似如今这般心焦。想了想,似乎也许久未与他联络,便拿了支笔,开始给陆远贺写信。
  “陆右护法:
  展信佳。也不知你溟蒙教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介于这封信我准备交给溟蒙教教众再转达给你,我就不多谈溟蒙教的事情了,一来我不知,二来也不能给你惹麻烦是不是。
  想起我在廉城的时候,觉得每日经营凌云阁,应付各种人,很无聊,很烦躁。现下突然又怀念起那种日子了,那时候最大的事情不过应付些吃霸王餐的,叫安然他们扔出去便是了。或者说在溪山上的日子更好,除了跟几个其他院的吵吵架,我师父也不逼着我练功,于是便是和寒蝉一起四处玩,四处闯祸了。往事逝去不可追,陆右护法啊,我现今以我师父传人的身份,接了第一个病人。我真心不想丢他的脸……
  陆右护法啊,你见过你身边的人,生命慢慢逝去的时候么?我觉得我本来就是个没良心的,想当年,溪山被灭门,我又做了什么?还不是好吃好喝地活着了。可当我身边的人,慢慢开始走向死亡的时候,我觉得比他在我面前被一刀割了还不好受——不过我倒也没见过谁在我面前被一刀割了的。
  可是人都会死的不是吗,我本来就那么想的,人那,活着只是长短不同而已,最后不过都成了那一捧土灰。他也不过是短了点儿,提前知道了日子而已。只是为什么我那么不好受?或许是我是大夫,我参与了这次死期的编排,我努力与命运在扳手腕,然后感到很无力,所以我不好受?
  咳,其实我问你这么多有什么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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