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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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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衣菱,你呢?”
  “空……呃,你叫我阿昀吧。”空桐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变出两个海棠果,塞到衣菱手里,“给,见面礼。跟你妹妹一起吃吧。”
  衣菱愣了一下,好半晌点头,说了声好。
  没过多久。
  空桐白刚准备回药堂,忽然听到男人粗犷的咒骂,和女孩子的哭声。
  “……小兔崽子,谁准你欺负妹妹了,啊?胆子肥了是吧,还敢私自请人家吃饭,你当我卖个菱角挣钱容易啊。”
  咒骂声、殴打声,中间夹杂着女孩子的哭声,“爹,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您别打我了!”
  家暴!?
  空桐白心里一紧,怪不得衣菱比耳菱穿得更厚一些,原来是这样。
  她连忙丢开海棠果跑了过去,可还没凑近那紧闭的大门,耳菱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眼中的兴奋稍褪,笑嘻嘻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有人劝,我爹只会更窝火。”
  空桐白瞬间没了敲门制止的想法,看耳菱倚在墙壁上,戳破了窗户笑盈盈看热闹,心中一股火气窜上心头,“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近看耳菱,的确没衣菱那股娴静的气质,两条眉毛浓黑压眼,不似衣菱哪样颜色适中的弯弯柳眉,一看就是个有心机的主儿。
  她提这个篮子,篮子里塞满菱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她又不是我亲姐姐。再说——”顿了顿,低头将差点掉落的菱角放好,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呵,她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尽管声音几不可闻,但空桐白还是听到了,赫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啊!”这时,衣菱的哭声,变成绝望的嘶吼。
  耳菱听着里面的声音,厌恶地抿了下唇,而后一副满意的神情,转身离开。空桐白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皱眉,“站住!”手还未抓住耳菱的胳膊,她就大步跑开了。
  空桐白只碰到了她的衣服。她看看屋里,又看看耳菱跑的方向,纠结得抓耳挠腮。
  突然,一股味道扑鼻而来。
  她将手伸到鼻子前面,咦了一声,“猪肉?”
  她皱眉,没想出耳菱究竟想干什么,用力推开了眼前的门。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将少女压在身下,双手正撕扯着她的衣服。
  听见门开的声音,男人心里一惊,刚要抓住床头柜削皮用的刀起身,忽然手腕一痛,啊的一声,整个人从床上摔到地面,陷入昏厥。
  衣菱将自己埋在凌乱的头发和衣裙里,瑟瑟发抖。
  “衣……”空桐白刚发出声音,忽然后脑勺一痛。
  耳菱冷冷看着她倒下的身体,扔掉手中的棍子。
  下一秒,她从窗台上端下碗,迈过空桐白,迈过门槛,缓缓走了进去,笑嘻嘻地冲着那个缓缓抬头看她的,眼神无神的少女,道——
  “姐姐,猪肉炖菱角。”声音无比悦耳。
  “不疼的哟。”
  

☆、第三十七章 命绝于此

  空桐白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秋天,晌午,温度最为适宜,但乍然一盆冰水泼在身上,刺骨的冰凉,还是激得她一哆嗦。瞬间清明的目光,落在眼前。耳菱冲她笑笑,把水盆丢到一旁,将衣菱拖进挖好的土坑里。
  衣菱满脸是血,只露出一双柳眉。被五花大绑捆住,嘴里塞了一块布。但她尚有意识,流着泪,半眯着眼,费劲挣扎。
  她瞥到同样被绑住的空桐白,恍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眸子瞬间睁大,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唔唔个不停,空桐白一句也没听懂。
  空桐白见衣菱的目光那样绝望,再看耳菱回头笑看自己,但眸里毫无笑意,心里一沉。
  明明她们是有血缘的,为什么……
  “看好。”耳菱笑吟吟地将衣菱丢进土里,对空桐白道,“叫什么昀的,马上就轮到你了。”
  空桐白冷冷盯着她,悄悄用灵力割断身后的绳子。她心里则想的是,她和空桐也是有同一条血脉的人,但是她们的关系谈不上好坏,至少也是平平淡淡的。虽然空桐样样比她强,可她从没诅咒她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虽然最后她真得不知所踪。
  耳菱向空桐白走来,蹲在她面前,粗鲁地扯到她嘴里的布,又拍了拍她的脸蛋,啧啧叹道:“我呀,平时最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我后娘把我爹的魂儿勾了,她留下的孩子也把爹的魂儿勾了。”
  “人人看见衣菱,都夸她长得秀色可餐。我在她身边就是个陪衬。我恨不得她早点死……”
  空桐白嗤笑一声,本想说些什么,然后找准时机将她弄晕。
  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她忽然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为什么没有猪肉味道?
  赫然抬头,“你……”她不是耳菱!
  情急之下,她竟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耳菱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盯她半晌,眼中的阴冷叫人发毛。
  没多久,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说的没错。”轻轻抬起手,拿帕子擦掉浓重的眉毛,露出原本好看的柳眉。
  空桐白怔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是衣菱?那么被扔进土坑里的人是……
  “阿昀,我本不想杀你的。”衣菱笑得有些无奈,“可是你,很聪明。”
  见空桐白一脸不可置信,她缓缓回头,看了眼土坑,解释道:“她的眉毛,被我用刀削掉了。”
  空桐白咬了咬牙,不解,“为什么?”她的发问有些奇怪。为什么你她假扮成耳菱,为什么她想杀了耳菱,为什么这一切都颠倒了。
  衣菱像是没有听懂她的问话,目光温和:“阿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个女孩子,一岁那年死了爹。她娘长得很好看,但带着个出生不久的赔钱货,村子里几乎没有人肯要她。母女两人险些饿死街头。”
  “后来,一个一直没能婚配的男人,骗她说自己是富商,娶她过了门。其实啊,就是个卖菱角的商贩,根本挣不了多少钱。他对女人很不好,总是虐待她。当然,对她的孩子也很不好。从小到大,这个孩子就是在打骂里长大的。”
  “没多久,女人怀孕了。可惜十月怀胎,生下的还是个赔钱货。”
  “女孩很内向,但很努力,每天都上街卖很多的菱角。大家都夸她好看又懂事。与女孩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时候就与女孩抢东西,饭也抢,衣服也抢,当然更不允许别人夸她。但女孩迫于后爹,只能忍气吞声,将她原本就拥有不多的东西,让给那个可恶的妹妹。”
  “而孩子的娘呢?她在生下儿子的时候死了。男人根本连墓地就舍不得给她挖,随随便便就扔到了乱葬岗。女孩痛苦得想去死,可她舍不得弟弟。弟弟对后爹还有妹妹都不笑,偏偏对自己,咯咯笑个不停。他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姐姐’。就是对女孩说的。”
  “直到有一天,女孩的后爹喝醉了,在她的挣扎里玷污了她。她知道妹妹就在外面,可妹妹装什么都没听到,第二天早上,骂她是恶心的贱人。女孩跪下去去求妹妹,求她不要讲事情说出去,最后,女孩小心翼翼压制这个肮脏的秘密。
  “女孩知道这不符合伦理,绝望又恐慌,她并不想生下怪物。但还好,她并没有怀上孩子。可是,接下来的一件事,彻底将她压垮了……
  “弟弟死了。他被门主选中当了祭祀品。”衣菱语气很淡,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故事,“女孩连去求门主放过弟弟的机会都没有。崇门这个地方,门主是最尊贵的人。她低贱如蝼蚁,根本没有求见他的机会。”
  “有一天,她看见妹妹向药堂堂主讨要毒药。堂主没有给,只说猪肉与菱角不能同吃,于是她信以为真,以为二者相克,食之必死。”
  “女孩想,是时候了。她要将她们都杀掉,然后去陪母亲。”
  空桐白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音问,“耳菱把猪肉和菱角顿给你吃了?”
  “是。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猪肉和菱角,只会叫人肚子疼而已。我喂给她的,才是剧毒!”衣菱冷笑,“之后,我用那个恶心男人削皮用的刀,将她的脸戳烂了。”
  顿了一会儿,“我之所以泼醒你,是想让你以为,是耳菱杀了我。”她淡淡地说着,越说,语气越慢,杀意越浓,“可是你啊,真的,聪明过头了。怎么就看出,我不是耳菱呢。”
  空桐白没骨气地握了握拳头,佯装镇定,笑嘻嘻对上她那双无情的眸子,“那还不简单?虽然你模仿耳菱的口气,可是,我根本没告诉她我的名字。知道我叫阿昀的,只有你而已。”
  再说,她身上根本没有猪肉的味道——菱角姐妹的爹未醒,药堂堂主也未归,看得出,这桩杀人计划无比匆忙。既然如此,谁杀人前还会换身干净的衣服呢?衣菱的耐心,恐怕都用在削去耳菱的眉毛,再给自己描眉画眼,伪装成耳菱之上了。
  “你知道吗。”衣菱忽然道,“毕家公子得了风寒,堂主去毕家治疗的时间,要一个时辰。他马上就回来了。”
  “我精确计算过他回来的时间,而你……”她笑了,“你若动些手脚,让我晕倒,堂主回来,就会以为是你杀了我们全家。崇门不属朝廷管辖,切磋无罪,谋杀却是大罪。你无武功,如何逃得过崇门酷刑?那你必死无疑。”
  “所以我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看在你还试图救过我的份上……我将你活埋,留你半条命。若真有人能成功救你,算你命大。”她说得轻描淡写,“如果死了。别怪我。毕竟那时,我也是死人一个了。”
  说着,她一掌将空桐白推进土坑里。空桐白发觉她力气大的惊人。
  灰尘呛鼻,她跌坐在已经没了生息的耳菱身上,目光复杂地向上看。
  “对不起。”衣菱的眼神,有愧疚也有释然,她的眼神空洞无望,还有对生活全然没有希望的死灰般的淡然。
  铁锹里的土,毫不留情地落在空桐白的脸上。
  空桐白非常不服气——她堂堂一只九尾妖狐,竟要命绝于此么!
  

☆、第三十八章 殿下来了

  与此同时,青峰武馆。
  “还有人吗,有胆子来啊!”擂台之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啐道,“他娘的!爷就是不要薪俸,也得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蠢货!”
  他脚下分别踩着两个人,一个不断哀嚎求饶,“爷,李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收脚啊!”
  另外一个则捂着被打出鼻血的英俊的脸,不停嚷道:“馆长呢!馆长呢!还不快给我出来!你们的陪练也敢打……啊!”
  馆长看见这一幕,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姓李的,你快松开二位客人!”他实在想不通,前两天雇佣的陪练,每天都老实巴交让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殴打他的客人了!
  提起这事,李校尉就怒火中烧。前两天的客人,练习梅花桩、出剑速度、身手敏捷度,至少还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这两个,只因技不如人,竟自恃高人一等,侮辱起他的人格。
  李校尉原本就心高气傲,做两天陪练已然难得……这下子还了得?摩拳擦掌,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好不酣畅淋漓。
  “还不松脚!”张馆长怒道,“信不信我连你前两天的钱,一起扣掉!”
  被以薪俸威胁,李校尉黑着脸,冷哼一声,在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中,潇洒地将二人球一般踢下擂台。
  张馆长气得差点晕倒,赶紧给两位客人赔罪。然后心里苦笑,完了,姓李的这桩大佛,他要怎么“请”出去?
  仿佛老天知晓了他内心的苦闷,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铿锵的马蹄声,随即是勒马之后的啼鸣。
  气度非凡的年轻男人下了马,一看便是经历了仆仆风尘,远赴而来。
  墨发高扎,锦衣华美,面容绝美。
  他直奔姓李的走去,气都来不及喘,抿了抿唇,便皱眉开口,“她人呢。”如皎月化为人形,亲临凡间。清冷矜贵之气与月亮如出一辙,竟一时,让太阳都黯然失色。
  李校尉愣住,瞪大眼睛,又惊又喜。
  ……殿下来了!
  不等他回答,沈无颜不耐烦地松开了手,在众人好奇痴迷的目光里,锁眉离去。刚出门,就撞到一个大夫模样的老头,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而武馆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突然,有个女子兴奋地大叫:“爹,爹,这是谁家公子!我要嫁给他!”
  ——
  满脸是血的耳菱,早已尸身冰冷,如今被厚土遮掩住,只露出半个绣花布鞋。
  空桐白跌坐里面,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越来越多的尘土将她埋没,她忽然发觉,自己不该这么听衣菱的话。即便敲晕她,惹堂主误会,她又没有杀人的动机……
  再说,还有李校尉替她证明清白。
  她骂了自己一声蠢货,用尽灵力击破了土坑。
  衣菱尖叫一声,随即被崩出的土掩埋。她拼了命爬出来,咳嗽几声,忽然咬唇,“娘,弟弟,我来陪你们了。”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尖刀,决然地抹了脖子。
  空桐白已经有些呼吸不畅,扶着坑洼不平的土墙,好一会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费劲九牛二毛之力,终于从土坑里爬了出去。
  “哎呀,人跑到哪里去了……”好巧不巧的,药堂后门被打开,堂主看见眼前这一幕,硬生生僵住。
  空桐白只觉一口血往外冒,说不出是被衣菱的心机气的,还是被巨大的冲击损伤了内脏。
  这幅场景,谁看了都会误会吧。她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迷迷糊糊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沈无颜从没想过,第二次遇见她,会看到她这副狼狈又叫人心疼的模样。他心里一紧,“……空桐白?”
  被搂进怀中,熟悉的气息,叫空桐白很是心安。
  ——
  晚上。
  沈无颜从空桐白的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关上门,一双好看的眸子深沉的光芒。他看向李校尉,淡淡地问,“事情查的怎么样?”
  李校尉将从药堂堂主打听来的情况,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又皱眉道:“外面的流言,对白姑娘很不利。平时大家不经常见到那对卖菱角的姐妹,但都说姐妹二人关系不错,从未见她们在外针锋相对。”
  “至于姓许的商贩,平常对大家也都挺和气,没人相信他会是个对女儿——”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好看,“没人相信他是个禽兽!”
  “殿下,大家都说白姑娘是杀人凶手……我们该怎么办?”他见沈无颜丝毫不着急,实在忍不住道,“她虽然记仇了点儿,蠢了点,但不会杀人,只怕是被利用了。”
  沈无颜撩起衣服,坐到院子里的石椅上,轻轻端起上面给自己准备的热茶,眸子微恍。在那般寒凉之地待了六年,秋夜这般凉爽,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起数个小时前,那灰头土脸的小人儿,忽然像个终于找到陪伴自己多日的玩具,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模样,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如茶杯里微微荡漾的水。
  他静静盯着天上的月亮,又好像没有在欣赏。用力将茶水灌下去,仿佛要将心中的异样平复。半晌他问道:“来崇门,是来做什么的?”
  “……破案,找丢失的孩子们。”
  “嗯。”他极认真地看了李校尉一眼,垂眸,摩挲手里的茶杯,“那便莫管这些,继续。”
  李校尉应了,但没有立刻退下,深呼吸,眼神期待,“殿下既然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将军我们三个人,很快可以回去了!”
  沈无颜放下茶杯,“你着什么急。”好笑道,“皇兄还不知我回来,等等吧。”
  算是得到了个准信儿,李校尉别提多兴奋了。想到殿下马不停蹄从不寒乡来寻空桐白,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明白白姑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当即话多起来,从不寒乡第一次看见空桐白,到空桐白去寻叶欢身受重伤,全都汇报了个清楚。
  沈无颜安安静静听着,握着茶杯的手,不知不觉捏紧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茶杯捏碎。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光。
  “李默。”他忽然开口,“我后日去兰都。”
  李校尉愣了一下,“那殿下交给白姑娘的信物……”
  “叫她务必送达。”
  沈无颜转头看向漆黑的屋子,面容被阴影遮掩,叫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平静而又担忧地说,“她还是白纸。如不磨练,日后如何与我并肩?”
  “曾经我倾尽所有,只为让白纸一张的她不染墨点。到后来,她被风雪毁作飘零纸片,大风之中,脆弱得我根本握不住她。”
  李校尉没有说话。他腹诽,殿下啊,您真是思念王妃糊涂了。怎么这么草率,就确定她是王妃?虽然王妃是妖,但她……
  下一秒,偷瞄沈无颜的神情,暗暗叹气,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第三十九章 能不能留下?

  一觉醒来,空桐白变了,沉默得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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