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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的民国记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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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她拉出来!”徐恩予发现绝儿的手脚已经全都冻僵了,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沉。
他算了算时间,距离他们遇到雪风,并且跟着它的指引来到雪崩的地方,到现在找出绝儿差不多已经快一个钟头了,被埋在雪里这么长时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窒息而亡或者冻死。
绝儿被抬出来之后,徐恩予第一时间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气息十分微弱,但总算是还有一口气。
雪风见到自己的主人获救,也连忙从雪堆上跑了过去,紧紧的挨着绝儿,寸步不离的守着,还时不时往她脸上舔两下。
徐恩予将提气的丹药往她嘴里送了一颗,然后把自己身上的棉大衣脱下来盖到了她的身上,又看了看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沈卫勋,连一声招呼也没打,就将他身上的皮衣也扒了下来,一同盖在了绝儿身上。
沈卫勋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他是什么人物,别说是当众扒他衣服,平时要是谁不小心将他的皮鞋踩一下,都少不了被他教训一顿,今天倒是让他长见识了。
“我说徐恩予,你什么意思,为了个女人就想把你的老同学,堂堂统计局的处长给冻死是不是?”
“现在她的命比你的命贵重。”徐恩予没工夫安抚他的大爷情绪,赶紧让萌宗生火给绝儿暖身,同时叮嘱其他人继续在雪堆里挖,张先生肯定就被埋在附近。
沈卫勋被他呛得没话说,赌气似的从一名手下手里夺过铁铲,大步走到绝儿刚才被发现的位置,重重往雪里一铲——没想铁铲才刚插到雪里,他就觉得铁铲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使不上劲。
他只好将铁铲抽出来,没想到这一抽,却连带着抽出了一只胳膊!
“哎哟我去!可算是出来了!”丁术像鲤鱼打挺一样,猛地一下从积雪里露出大半张脸,冻得发红的右手上握着铁铲的铲头。
沈卫勋看着他这个陌生面孔一时傻了眼,赶紧扔下手里的铁铲,有些发蒙的向徐恩予喊道:“徐恩予,你快过来看看,我从雪里挖出了个不认识的人。”
丁术死里逃生,一接触到新鲜空气立刻如饥似渴的大吸了几口,然后赶紧回头将埋在他身旁的张先生也从雪里拉了出来。
徐恩予安顿好绝儿便赶紧去了沈卫勋的身边,正好看到张先生被抬出来,身子冻得跟铁似的,又冰又硬,脸上也全是雪,一点儿生气都感觉不到。
徐恩予战战兢兢的将手指往张先生鼻下一探,整个人立刻就呆住了。
“你师父他!?”沈卫勋一看到他那副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刻趴到张先生胸口一听,“坏了,没心跳了。”
“不可能啊!”丁术正拍着身上的雪,闻言后忽地一愣,瞪大眼睛说:“刚刚我差点冻得睡过去,他还拍了我一巴掌呢!”说完他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的问道:“跟我一起的那姑娘人呢?你们看到没?”
徐恩予一听他的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向沈卫勋递给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将他腰上的枪给取了下来,用枪口比着张先生的脑门,冷冷的说:
“师父,您再装死,这枪子可就真打到您老人家的脑子里了。”
说完他利落的将保险一拉,咔的一声,张先生的眼皮立马就打开了。他两手一撑地,骨碌就从地上坐了起来,轻轻将徐恩予手里的枪往一旁一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描淡写的问道:
“刚听到你们把绝儿救出来了,她人呢?”
“张先生,我在这儿……”绝儿无力的被萌宗搀扶着,从人群的后方走了过来,看到张先生和丁术平安无事,毫无血色的脸上这才挤出了一个笑。
沈卫勋看着张先生,诧异的连眼睛都瞪直了,按着徐恩予的肩膀问:“你师父刚才明明没心跳了,怎么又活了?”
“他会龟息功。”徐恩予将枪还给沈卫勋,见他一副费解的模样,便补充道:“就是长时间闭气,以达到假死的状态。能降低身体的内耗。”
“还有这种门道。”沈卫勋因为自己匮乏的想象力无奈的笑了笑,将枪放回了枪套,程风在这个时候给他拿了件防风大衣,介意的扫了丁术一眼,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那个人脸生。”
沈卫勋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将大衣的扣字一粒粒扣好,然后走到绝儿面前,殷勤替她将自己的那件皮衣拢了拢,柔声问道:“感觉好些了没?”
绝儿刚刚从垂死边缘挣扎回来,身体还有些发僵,脑子里也还是懵的,她看着沈卫勋搭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又看了看围在周围的这些统计局的人,有一瞬间竟然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我不是做梦吧,你们怎么都来这边了?”她问完,这才想起扶着自己走过来的萌宗,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也跟他们在一起?”
“这就说来话长了。”萌宗看着她笑了笑。
徐恩予见她和张先生都平安无事,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现在他们都站在雪崩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谈话,便让所有人转移到积雪稍少、寒风较弱的山壁边,萌宗已经在那里生起了火。
张先生虽然用龟息功逃过一劫,可散功之后身上仍然冻得够呛,一边烤火,一边跟丁术两个人猛灌了两口酒。要不是被雪压的时候张先生一直留着神,没让丁术睡过去,只怕丁术的小命早就没了。
“这些人跟你们是认识的?”丁术看着张先生和绝儿,一口酒、一口肉的吃得胃口大开,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嗝,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完全没有见外。好不容易把一条命给捞了回来,他得吃个够本,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
“也不是全认识。”绝儿欲言又止,烤着火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便默默地将沈卫勋的皮衣还给了他,问徐恩予:“你和萌宗来这里,我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连统计局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卫勋就咳嗽两声打断了她,并且向程风递了个眼色,往丁术身上扬了扬下巴:“带远点。”
丁术喉咙里的卤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不由分说的被以程风为首的三名统计局调查员从火堆旁架了出去。
“你们不是认识吗?这是干啥?”他蒙了一阵,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急了,连忙向绝儿和张先生求救,“没我,你们可找不到地图上的地方啊!”
绝儿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仍有些吃不上力,却也在第一时间冲到程风面前,拦住了他,焦急的问:“他熟这边的路,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放心,我们带了向导。”沈卫勋将皮衣重新穿在了身上,向程风摆了摆手,冷着脸说:“快去。”
接下来他们要讲的事,可不是能让一般人知道的。
张先生在火堆前搓着手,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过什么,但徐恩予竟然跟调查局的人一起找过来了,肯定事出有因,可能还非同寻常。等到丁术被带开了,他才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萌宗你怎么也跟来了?”
“我是因为馒头的事,先前在他身上施过一个咒印,两个月前突然被破了,所以就一路找到了徐施主的住处。”说起在邓柔家给馒头暗暗施咒印的事,萌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没想到一段日子不见,你们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还有,邓柔被掳失踪了。”徐恩予看了萌宗一眼,神情凝重的对绝儿说:“如果萌宗形容的没错的话,掳走邓柔的人可能也跟馒头他们有关,同样是穿着黑袍——”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从身形来看,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小孩子?”张先生猝然想起了湿地林中的小孩子脚印,如此一来,算是对上号了,只怕那两个小孩子的脚印就是邓柔和把她掳走的孩子的,可馒头他们抓邓柔做什么?
他看了绝儿一眼,见她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火堆沉默不语,就知道她应该也注意到了自己刚才所想的,但现下他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
“别扯些有的没的,快说你们为什么来找我们。”张先生微微将眼皮子一抬,瞄了沈卫勋一眼,将双手放在火堆旁烤了烤,淡淡的问:“是不是你们调查局收到了什么风声?现在已经没外人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沈卫勋轻轻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说:“关于那位明朝最后的一位太子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应该知道的比我还多。这一趟我和徐恩予一起并不是为了来找你们,而是找他。”
他的神态和语气间透露着不少埋怨和不满,如果当初绝儿早一些将馒头的事情向他坦白,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徐恩予跟我说了,你们只是追着那位太子身上的那副图来的,却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对吧?”
看着无言以对的绝儿和张先生,沈卫勋冷冷哼了一声,玩世不恭的脸上转瞬间覆上了一层阴霾,语气阴沉的接着说道:
“那幅图所抵达的位置是一座地宫,位于大白山下地底几十米,地宫里面囤积着数千上万具你们之前遇到过的炼僵。”
张先生听到沈卫勋口里的炼僵数量,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头皮一阵阵发麻,刚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底气也立时全无,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忐忑的追问沈卫勋: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统计局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沈卫勋说,“而且就连那个太子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等到被利用完,他的命也就没了。”
说完这句的时候,沈卫勋特意将刺眼的目光停驻在了绝儿身上,好像十分期待她的反应。
徐恩予与沈卫勋留洋同窗多年,虽然不能完全摸透他的心思,但对他的性格还有几分了解的。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半藏一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享受别人对未知事实的担忧和恐惧,只不过是对绝儿和馒头之前对他的欺瞒还有些愤懑难平罢了。
而很显然的是,他得逞了。
“不可能!”绝儿几乎惊呼出来,整张脸上写满了惊恐,“他有郭家人的保护,还有那么厉害的炼僵,怎么可能被别人利用,怎么可能会死!?”
她的话一脱口,自己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那个想法太可怕了,她都不敢接着往下想。
“你想到了对不对?”沈卫勋将身体往绝儿面前倾了倾,不怀好意的冷笑了两声,“要利用他的就是救他的那些人,想要他死的也是救他的那些人。”
第152章
“你就别兜圈子了; 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或许现在那些人都已经进到地宫里了; 你想事情变得更严重吗?沈处长。”
张先生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了; 回想起来,雪崩前的那声爆炸声只怕就是馒头他们造成的; 是为了进入沈卫勋口中的地宫吗?
“实际上是有一群倒斗的找到了郭宏经的墓穴; 发现他是穿着龙袍入的棺; 而且在陪葬品中还发现了一份密函和一些羊皮图纸; 上面记录着明朝当时愿意效忠他的大臣的保证和签署名单,以及某个地宫图。”
徐恩予知道他师父隐忍不发已经快到临界点了,连忙将话接了过来; 说完他顿了顿; 向沈卫勋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目光; 缓缓补充道:“然后这些倒斗的就将这个发现告诉给了统计局。”
沈卫勋笑着耸了耸肩,看起来心里的怨气已经泄得差不多了,终于正经了起来,抱着胳膊说道:
“虽然我们不知道地宫里面除了那些打不死的炼僵之外还有些什么;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郭家的后人肯定是在利用那位太子达成某种目的。可想而知; 他们既然想背主; 就绝不可能会让那位太子活得太久。你们和郭家的后人已经打过‘交道’了吧?”
他的话一说完,绝儿便突然一声不吭的收拾好东西,先一步起身; 将雪风抱在怀里从山壁下走了出去。
她走出几步; 忽然想起什么; 转过身看向沈卫勋,一张脸跟要吃人似的,阴气森森的说道:
“要么你把刚让人架走的丁术给放了,要么现在就将你们带来的向导叫出来带路。”
沈卫勋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给镇住了,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应。
他本以为绝儿在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会心慌意乱甚至哭哭啼啼,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这么硬气,一点也不示弱。好歹他是带着人和武器来的,这个时候她竟然不向自己求助,让他堂堂处长的脸往哪儿搁?
张先生走到他身旁,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十分同情的说道:
“记住了,以后千万别随便惹女人,特别是我们家绝儿,甭管你的官威有多大。”
徐恩予紧随张先生之后,从沈卫勋身边路过时向他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咱们俩是校友,大男人心眼这么小。”
沈卫勋猛地一怔,自己履行公职,本是为国为民,却从头到尾都被牵着鼻子走,既没面子又无辜,怎么现在被倒打一耙成了众矢之的了?谁还不能有点怨气了?就因为对方是女人?
张先生对他是什么态度,他倒无所谓,可徐恩予可是自己的老同学,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
沈卫勋越想越郁闷,正要去找徐恩予好好理论一番,肩头就被人一抓,转身一看,竟是萌宗。
“阿弥陀佛,施主,关键时刻,当以和为贵。”萌宗看着沈卫勋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并不轻松,但总得有一个人出来维持局面,“我们还是赶紧接着赶路吧。”
沈卫勋与萌宗对视了一眼,末了,重重叹了口气,只得作罢。毕竟是非常时期,不能轻易纵着性子来。
他让程风把从统计局内部提调过来的向导带到了跟前,在这么机密的大事面前,断不能将丁术这种普通老百姓牵扯进来了,更不能让他知道这些秘密。所以只能暂时先留下两个调查员将他拘禁看管起来,剩下的路肯定是不会再由他来带了。
沈卫勋带来的向导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的镜片很厚,一就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对比着手里的地图,抬起头将视线逐渐放远,直到触及一公里以外,雪崩源头的高山边缘,指着两座山峰间的山坳处说:“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绝儿顺着他指的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海,喃喃说道:“爆炸声好像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你们听到了爆炸声?”向导看着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如果是这样,突然的雪崩就说得通了,只是为什么会有爆炸声?”他疑惑的看向沈卫勋,猜测道:“这里杳无人迹,爆炸声绝对是人为的。难道是那些人拿□□炸了什么东西?”
“肯定跟地宫有关。”张先生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从爆炸发生的时候开始算起,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钟头了,如果馒头一行顺利的话,只怕已经进到地宫里了,至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有追过去了才能知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沈卫勋本来想将统计局里能调动的人手都带过来,可碍于东北的政治形势,他这一趟只带了包含程风在内的十个统计局调查员,这其中还包含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向导,所以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们这边目前的战斗力,到了地宫之后能不能阻止郭家人的阴谋。
但是,如果苗三和严老上报给统计局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地宫里的沉睡了数百年的炼僵需要某种条件才能苏醒,就像上回他们从郭宏经墓穴里抓出来的炼僵一样,充其量只是个打不坏、死不了的机器,如果没有自我意识或者人为操控,也不足为惧,更何况——
“对了,我听徐恩予说,你们找到对付炼僵的方法了?”沈卫勋边走,边问张先生。
雪崩之后脚下的积雪太厚,张先生每一次将腿从雪地里□□都很吃力,现下连回头的工夫也没有,气喘吁吁的回道:“确实有方法对付它们,只不过不是你们这些用枪的能用的。”
绝儿心情迫切,始终紧紧跟着带路的向导,听到后面张先生和沈卫勋的谈话,脑中灵光一闪,扭头接上了张先生的话:“如果将混血的朱砂涂抹在子弹上呢?”
张先生脚下一顿,看着绝儿蓦地笑了起来:“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丫头的脑袋越来越灵光了。”
“可是上回制好的朱砂已经都用完了。”徐恩予说道。
“那就趁现在再制一点出来,我带了朱砂。”绝儿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袖口给卷了起来,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正准备割开手腕,谁知被后面的徐恩予厉声制止住了。
“你不想要命了!?”徐恩予拔开腿,艰难的越过走在他前面的沈卫勋等人,上前一把压住了绝儿的手腕,“你被雪埋了那么久,身体本就气血两虚十分虚弱,如果再取血的话,不见得能承受得住!”
“我可以的。”绝儿面不改色的将徐恩予的手拿了下去,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道:“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牺牲的话,那个人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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