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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的民国记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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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儿了解的点了点头,不安的抓起了梁老爷的手,伏在他耳边轻声诉说起了这两天她所查到的事。
“爷爷,我是星夜,梁星夜……您的长孙女……”
梁老爷听到她的名字,额头微微抽动了一下,看起来正在挣扎痛苦着。他的反应被绝儿和徐恩予同时注意到了,徐恩予给了绝儿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自己则将银针缓缓扎进了他的百会穴。
“爷爷,你快醒过来吧,要不然梁家的家业迟早有一天会流落在梁显扬这个外人手上。还有我爹……他也是被梁显扬下毒害死的。”绝儿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仔细盯着梁老爷脸上的变化,可惜的是这回他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绝儿只好接着说,甚至加重了语气。
“还有二叔,他也被梁显扬下了罂粟粉染上了瘾,还吸大烟,别说接管梁家的买卖,就连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都不行,整日唯唯诺诺,看梁显扬的脸色说话办事。家里还请了许多学徒帮工,现在从家里卖出去的玉器,早就不是正宗的梁家手艺了……小姑她,也嫁给了他……”
徐恩予将最后一根银针扎进了梁老爷的身体里,在绝儿说完那番话之后,房间里忽然沉寂了下来。床上的梁老爷在那之后却久久没有其它的身体反应。
绝儿忐忑的注视着他,等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连徐恩予都遗憾的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抓着的那只手忽然用力的将她的手反握了一下。
“徐大夫,我爷爷的手!”绝儿激动的将紧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抬向徐恩予。
“你再接着说!”徐恩予兴奋的冲她指了指床上的梁老爷,再次坐在床边按住了他的手腕,冷静的把起了脉。此时梁老爷的脉象较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脉搏频率加快,动势充盈猛烈!
绝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脑中快速思考了起来,想着该再说些什么能够达到最大的刺激。
“爷爷,我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天煞孤星……这只不过是梁显扬的阴谋,他想让梁家大房一人不剩,再废了二房的二叔他们,这样整个梁家就都是他的了!如果您再不醒过来主持大局,只怕二叔他们那房的弟弟妹妹们以后也会被梁显扬暗害!”
她撒了个小谎,还将所有的事往最坏的方向去讲。徐恩予听到她说的这些可怕的猜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别说是床上的梁老爷。
空气短暂的凝结了一瞬,紧接着床上发生了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本该平躺着的梁老爷忽然像诈尸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珠子瞪得骇人,感觉眼球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挤出来。他机械了看了看惊骇不已的绝儿,突然发力,抬起胳膊将徐恩予放在枕边的药箱重重一推!
“咚”的一声!药箱连同着里面的药罐和器械重重跌落在地!紧接着从梁老爷干枯的嗓子里吐出三个愤怒而低沉的字眼——“陈——显——扬!”
第127章
绝儿和徐恩予不约而同的惊恐的看向房外; 从梁显扬的房间位置传来了重重的开门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由远及近的迅速朝着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靠近。
“不好……”徐恩予紧张的站了起来,赶紧蹲在地上收拾药箱; 对绝儿说:“我们得赶紧离开。”
“不怕; 反正我爷爷已经醒了!”绝儿抱着心中的那一线希望努力的镇定下来; 她刚回过头看向梁老爷; 就看到他整张脸僵硬的绷着,很快便从口中喷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不等她反应; 他便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而此时东厢其他房里也都被动静吵醒; 亮起了灯; 门外不但有急促的脚步声,还要窸窸窣窣的话声,很快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
绝儿不明白梁老爷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从目前的情势来看; 她和徐恩予已经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不过即便刚才梁老爷的苏醒只是昙花一现; 她对徐恩予的治疗也已经有了相当的信心; 关键时刻; 决不能让他被梁显扬逮到。
她迅速的看了看房里的陈设,最后将目光落到靠着西墙摆放的一架木雕的屏风后面,二话没说便拽起地上的徐恩予; 将他塞到了屏风后面; “你就在这里躲着; 不管一会儿外面发生什么你都别出来,我爷爷还指望着你。”
徐恩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么危机的关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独自躲在这里,让绝儿一个女人家去应付。他正要起身站起来,却又被绝儿用力按了下去。
绝儿坚定的对他摇了摇头,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在房间里的灯被拉开之前,她飞快的回到了床边。
“怎么是你!?”梁显扬肩上披着一件衣服,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木棍,正惊愕不解的注视着她。二叔和二嫂还有梁家的其他下人闻声随后赶来,纷纷挤在门口迷惑不解的注视着。
“来看看梁老爷,不行吗?”绝儿目不斜视的与梁显扬对峙着,两手放在大腿外侧,紧紧的抓着裤子,以此来抵消身体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战栗。
“看梁老爷——”梁显扬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用审视犯人的视线打量着绝儿和她身前装着雪风的布袋。站在他身后的二叔吊眼挠了挠脸,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绕过他大步走到床边,往梁老爷的床上一看,没一会儿便抬起手指着床上,惊声喊叫了起来,“血——爹的胸口上有血!”
梁显扬闻言脸色一变,将挡在他面前的绝儿重重往一旁一推,俯身往床上一看,忽然将手里的木棍像拄拐杖那样用力往地上一杵,怒不可遏的命令起了门外惊慌失措的下人:“将她绑起来。”
他根本就不相信绝儿的话。
“婉儿,赶紧带人去将王大夫请来。”他铁青着脸的对站在绝儿身旁的梁婉儿说。
梁婉儿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情形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她甚至都顾不得去看上梁老爷一眼,就立刻按照梁显扬的吩咐做了。只是在看到绝儿被下人拿来的粗麻绳五花大绑起来的时候,十分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着实想不明白,绝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绝儿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只是隐忍的回视了一眼。她替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姑感到不值和惋惜。
“三爷,她身上的包要不要取下来?”下人指着绝儿身上挂着的包,将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包里的雪风感觉什么东西勒住了它的身体,便挣扎着动了动,可惜绝儿前阵子将布包装上了拉链,它根本就钻不出来。
它这突然的一动,手里拉着麻绳的下人就差点被吓破了胆,指着布包战战兢兢的对梁显扬说:
“里、里面的东西会动!”
绝儿垂眼看了看包,得意的笑着说:“雪风,老实点,别乱动。”
一听到她的声音,雪风立刻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这反倒更让站在她身旁的下人感到恐惧不安。
梁显扬冷冷一哼,阴沉着脸挥了挥手:“怕就先别管那包,将人带出去。再将老爷的床上收拾干净。”他刚要走出去,忽然转过头定身看向屏风后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绝儿生怕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即便自己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无法动弹,也竭尽全力挣脱开看着她的下人,蹦蹦跳跳的撞到了他面前叫喊了起来:“你凭什么对我用私刑!?”
梁显扬看着她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说:“就凭那床上的血。”
他将手里的木棍往门外一扔,迈着步子就走了出去,刚踏出门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对下人吩咐道:“去南厢看看,将跟这位小姐一起的‘客人们’也一同请过来。”
绝儿被下人押到了东厢大厅,梁家所有的下人都从各自的房里赶了过来,诚惶诚恐的排站在了门外。
梁显扬高高的坐在主人座上,后来的二叔和二嫂则一起坐在他右手边的上座,看热闹似的打量着正在大厅正中的绝儿。梁显扬两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只是死死盯着绝儿,也没开口说话,像是想将她看透一般。
绝儿不卑不亢与他对视着,眼中没有半分的畏惧。
“你倒是胆子大,沉得住气。”梁显扬拿起下人端来的热茶小啜了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时一名下人匆匆从院子外跑了进来,垂着头吞吞吐吐的对他说:“南、南厢一个人也没在……”
“一个人也没有!?”梁显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已经坐不住将身体从椅坐上微微抬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下人惶恐的摇了摇头。
绝儿对此也感到十分困惑,馒头和张先生应该在南厢等着她才对,难道出了什么事?可她不能将这份担忧显露出来,否则绝对逃不过梁显扬的眼睛,让他以此来借题发挥。
梁显扬悄悄观察着绝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见她似是不以为然,便又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酝酿片刻后突然发问:“你们来我们梁家,到底是想做什么?”
“买玉啊。”绝儿从容的笑了笑,洒脱的冲他扬了扬下巴,“定钱不都给你了,说起来可真不便宜呀。”
梁显扬被她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忍不住握起拳头往桌上重重一锤,姿态全无的怒斥道:“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买玉难道就是你出现在岳父房里的借口!?还有他胸前的那口血,你对他老人家做了什么?”
“好像该提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才对吧。”绝儿看着他冷冷一笑,“你这个上门女婿到底对你的岳父干了什么?”
二叔听着她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便将身体往她的位置探了探,先是得意的瞥了梁显扬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显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措手不及,加上他做贼心虚,生怕绝儿知道了什么,便重重咳了一嗓子,对二叔说:“天还没亮,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你和二嫂先回房睡吧。”
二叔看着他微微一怔,虽说他平日里对梁显扬颇为忌惮,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让他对他的性情为人了如指掌,此时他的反应和态度绝对不寻常。难得有这么一场好戏看,自己又占了一回上风,他怎么会轻易作罢。
“你还真拿我当不孝子看啊,我爹都那样,我这个亲生儿子难道还能睡得着觉?”他嘲讽般扫了梁显扬一眼,望了望外边有些泛白的天,“再说,天哪儿还没亮呐,外面的公鸡都打鸣了!”
梁显扬脸上所浮现出来的不悦让二叔觉得痛快,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将身子往椅背上一歪,轻飘飘的说:“你们接着说,我就听着,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个丫头片子到底想做什么。”
“对对对,您是个孝子,这个时候千万别回房睡觉,好好看戏。”绝儿挑起嘴角冲二叔笑了笑。
二叔听出她的揶揄与嘲讽,抱起胳膊狠狠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起来倒也是凑巧,咱们家之前平平静静的,可自打这帮子人来了咱们家,老太太就不见了。”二嫂看向梁显扬,十分难得的开了回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与二叔不同的是她的语气倒是诚诚恳恳,没有一点儿的阴阳怪气,倒真像是在替梁显扬排忧解难。
她的话提醒了梁显扬,他望着绝儿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恢复了平日的从容,语气阴冷的向绝儿下了最后通牒:
“你要是不愿意说实话,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等到警察局开门了,让他们来审你。据我所知,他们审人的法子可是十分‘别具一格’,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家就手下留情。”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说不定对付女人还有些什么更加‘特别’的办法也不一定。”
绝儿被他的口气说得心里一怵,虽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可自己所知道的内情警察局的人却不知道,更是没有证据,万一被抓了,她便真是百口莫辩了。可这个时候除了硬抗下来,她也别无他法,眼下她能做的就是替徐恩予争取时间,让他在梁老爷身上想办法。
“你要等便等,反正我什么也没做过。”她硬气的回了一句,不甘示弱的说:“只怕警察要真查起来了,第一个洗不清干系的是你。”
她的行为和表现让梁显扬的心里更加笃定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眼下他与绝儿的对峙就像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可她却像是有备而来,让他感到十分的被动。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吧。”梁显扬自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隐忍不发,再怎么说现在是梁家,这个家是他说得算。就算绝儿嘴硬,他一时拿她没办法,但她好歹是个年轻小姑娘,就不信这样的场面不能让她的心态瓦解。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放在了桌上,拿出火柴盒从中取出一根悠然的抽了起来。
二叔看着被他吐出的那些烟,自己的烟瘾也跟着犯了,忙要二嫂将他的鸦片枪从房里拿了过来,将腿盘在椅座上,像一滩软泥似的抽了起来。
梁显扬眯缝着眼睛透过面前的烟雾淡淡的瞥了二叔一眼,看着他这副颓丧样冷冷一笑,心想就算是二叔想起哄架秧子找麻烦,就凭他这副德行,收拾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厅里很快就烟雾缭绕了起来,绝儿被烟熏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是因为浑浊的空气感到头晕目眩,加之被麻绳捆绑太久无法动弹,身体支撑不住,脚下不自觉的就微微晃动了起来。
梁显扬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便装作好心的劝说了起来:“看你年纪轻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待了,将我娘送回来,我便不计前嫌,也不喊警察来了,你看怎么样?”
绝儿昏昏沉沉的瞪了他一眼,强打着精神,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知道老太太的下落,也不明白你想要我交待什么。我……我只是去梁老爷房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做过。”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梁显扬恼羞成怒,没想到她这样也不松口,天正好也亮了,他已然没了耐性,索性他在警察局里也有些关系,干脆就给她点颜色尝尝。
他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抛,起身站起来用鞋底将冒着烟的烟头给用力踩熄,然后向门外的下人一招手:“将她关到柴房去,然后派人去喊警察局的秦队长带人来!”
下人们点了点头,上来两个人将绝儿从大厅带了出去,另外使了个腿脚麻利的匆匆忙忙往梁家大门外去了。
准备去警察局请人的下人刚跑到大门外,就冷不丁被一个人伸出的手给拦住了去路。
第128章
“小哥; 天还这么早; 这么慌忙要去哪里?”
下人埋头迈着疾步; 没工夫搭理,一把推开了来人:“别挡路; 赶着去警察局呢!”
面前的人没有挪动; 仍挡着他的去路。
“不必请了; 警察局的人已经被我喊来了。”
下人惊讶的抬头一看; 张先生和馒头后面果然跟着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梁显扬所说的秦队长也在其中,而在张先生和馒头的中间还驾着一个人。
“王大夫……你怎么……”下人困惑的看着王大夫; 他的头发凌乱的搅成一团; 面颊和眼眶周围有几块乌青; 两条腿耷拉在地上,无力地曲着,整个身体全凭张先生和馒头托着才能支撑起来,正战战兢兢的与他对视着。
馒头和张先生费了不少工夫溜到了王大夫的家里; 守了大半天; 趁着他起夜上茅房的时候将人给掳了; 在各种“循循善诱”之下终于让他将与梁显扬私底下的勾当全都抖了出来。几乎与张先生跟徐恩予的猜测没有任何出入。
梁显扬正准备离开大厅回自己的屋里歇一会儿; 谁知他刚目送着绝儿被押下去,就看到去请警察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三、三爷……南厢的客人回来了两个,他们还、还带警察和王大夫过来了……”下人慌慌张张的说。
梁显扬闻言脸色大变; 不等他细细问清楚; 张先生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么一大清早,都在啊。”
他看到了正准备往柴房送的绝儿,忽然厉声喝道:“你们疯了吗想对梁老爷的长孙女做什么!?”
梁显扬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看着向他大步走来的张先生,惊恐的指着绝儿问他:
“你刚才喊她什么?长孙女?”
“梁家大爷的独生女,难道不是梁老爷的长孙女?”张先生不容置疑的说。
馒头见绝儿被五花大绑,眼皮还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便连忙撇下王大夫,焦急的冲到了押着她的两个下人面前,一把将绝儿揽到了自己怀里。一边替她解开身上的麻绳,一边恨恨的咬着牙对他们说:“要是我媳妇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将你们的手都砍下来!”
“我没事……”绝儿轻轻靠在馒头的胸膛上,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身心才踏实下来。
她扫了一眼王大夫和那几名警察,心头忽然一惊,抓起馒头的手说:“你和张先生去哪儿了?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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