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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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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从侧面看出,这个男人情商不低,他能从我的话里读懂我的意思,我是再问他葛子君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他也为此做出了解释,这洞是他挖的,但是葛子君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我在水下缺氧的状态中,脑袋有些昏沉,腰上的绳子被人往上在拽了。
只觉的这个男子明亮的眼眸在眼前一点点的模糊了,他双脚轻轻浮动,朝我游了过来。我正面朝下的看着他,他戴着鱼皮手套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他动了动唇,“顾星,忘记刚才的一切吧。”
忘记……
忘记刚才的一切!
这个男人是要剥夺我的记忆吗?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有些无力反抗。只觉得眼前他的影像越来越模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幕又一幕的闪现。
接着又一幕又一幕,消失在我的脑海中。
就像飞起来的肥皂泡,飞的很缓慢,想要抓却总也抓不住。
“不!我不许你动我妈妈的记忆!”
一个倔强的声音,从我的心底深处传来,那个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反应,身子就被迅速的拉上去了。
刚浮出水面,声音和视线都不是很清晰。
模糊中看到清朝鬼子手里举着一杆碧绿通透的玉箫,对着苍穹上的月光就朝我脑袋砸下来。他速度快如劲风,若是砸到我脑袋上,必然是要头破血流的。
说时迟,那时快!
此刻,竟然是从侧面飞身而来一把三尺青锋,隔空就将那管好看到了极致的玉箫斩断。
他的容颜在飞雪中,干净的仿佛没有任何杂质。
定睛一看,竟然是易凌轩。
这可是我第二次见他执剑了,可是第一次执剑的时候,那是从家里的卧室的墙上取来的。这时候的大雪天,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整来了这一把利剑。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利剑就在易凌轩的手中无端端消失了。
他跪在冰面上,用力搂住我的脊背。
他的手臂有力而又坚硬,将我死死的摁住,箍在自己冰凉的怀中。
他身上杀气腾腾,那股霸道而又诡异的气势,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外放的阴气将我的发丝卷上了天空。从他身体里迸发出的寒意,让人禁不住心肝儿都在打颤。
我茫然看着飘在他身后的清朝鬼,“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那么紧张。”
“冰洞上有结界,专门用来防我和易凌轩这样的存在。你掉下去,都担心死本王了,我们差点就硬破结界下去找你了。”清朝鬼一点也不掩饰对我的关心,眼中是一丝的戏虐。
他嘴角嘲弄的一扬,“我还从没见过易凌轩这么关心一个人,拼了命的用剑去砍结界。估计啊,是舍不得你这个万年难得一遇的鼎炉!”
鼎炉!
又是鼎……
我怎么就这么讨厌这个东西呢,眉头忍不住皱起。
易凌轩身上肃冷如玄冰的杀气更胜,甚至严重超过了那天杀土皮子时的杀气,“狗屁鼎炉!允礼,你在乱说话,我保证你会后悔存在这个世上。”
清朝鬼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蹙了眉头。
虽然眼神十分的不屑,却不敢和易凌轩抬杠半句话。
“我……我有点冷,阿轩。”我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有些疲惫的靠着他的肩膀。
他依旧是满身的杀意,气势沉冷的将我从水里抱出来,冰面上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人了。只有一个守在旁边的干部,其他人都从冰面转移到了岸上。
使得河对岸上,全都是照明的光点。
我上了冰面以后,冰冷僵硬的手,已经离不开手里抓着的葛子君的冷冻尸体了。
因为只露出一个手臂,屯儿里的干部刚才看到水鬼拉葛子君的老爸下去,也是这么个景象。
犹豫了半天,才帮我把葛子君的尸体拉上来。
看到那具尸体之后,他叹了口气,硬是把尸体背在背上,“完了,完了。葛家他爸可真要一夜白头了……”
“你在下面遇到了什么?”易凌轩搂着我往岸上走。
虽然他的怀抱让我感受不到冬日的寒风,可是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我整个人有些天旋地转,“下面有八个鼎……”
对,我记得下面有八个鼎。
还有一个最大的鼎,遗失了,所以说应该是有就个鼎!
更多的内容就有点模模糊糊想不清楚了,整个人也陷入了迷迷糊糊之中,耳边尽是屯里人的叹息声。
还有葛子君老爹的哭喊声,“二蛋啊,我的二蛋啊……你快醒醒,不要离开爸爸。”
身子在似乎在下面的河水中已经冻的麻木,并不觉得十分的寒冷,只是恍惚中能感觉到有人搂着我在一路狂奔。
雪花落在脸颊,冰凉凉的。
易凌轩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呢?”
“不……是,阿轩,下面有九个鼎!这八个鼎的中间……中间应该有个大鼎……不过!地上只剩下大鼎被搬走之后,留下的印记。”我回答的浑浑噩噩,手指在濒临昏迷的边缘之际,处于本能的抓紧他的衣袖。
他的声音在我耳际变得很轻,“看来周朝遗失的九鼎,该找到了,中间那个大鼎。许是……神农鼎呢!”
周朝被犬戎夺走的九鼎之一,原来就有神农鼎,这么说来顾家屯以前是犬戎部族的?
难怪……
难怪易凌轩会给我们母子,讲述那样一段历史故事。
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信息涌入,却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意识渐渐沉入到了脑子的最深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清醒过来,我正睁大了眼睛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小豆豆趴在床头抱着半块饼干嘴里啃着,饼干屑掉了老子满床都是。
看到我醒过来了,它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像是要慌忙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一样,用舌头快速的舔干净了床上的饼干屑。
我刚醒过来,还有些头疼。
可没空管这只鬼祟畜生,整个脑子都是僵化的。
伸出放在棉被里的手掌心看了看,手指运动灵活,并没有那种在水里泡僵了的那种僵硬的感觉。
昨天晚上在水下的记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是模模糊糊一段有一段无的。
就跟做梦的感觉差不多!
“顾星,你的命可真大,你怎么就想不开往水里跳呢?”清朝鬼轻佻的语调传入耳中,他冰凉的食指指节刚好就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下意识胡乱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都不帮忙,我……我当然只好自己想办法。”
额头有些烫,想是发烧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用黑乾坤感知腹中的情况,刚一探查就被那小逼崽子冷嘲热讽,“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还有空关心我。”
听到这一句话,心头竟然没有一丝的怒意。
自从在手术台上为肚子里那小子,捡回了一条命,我的心似乎就变的柔软了。此刻更加知足的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腹,只要他还好好的就行了。
“你……你是笨蛋吗?本王说是见死不救,你真当是见死不救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易凌轩没有插手。”清朝鬼很生气,他原本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孔竟然微微发红。
就好像打上了腮红的美少年,那种娇羞的样子,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看着他的脸,愣了半秒,“因为结界吗?”
“这结界只拦住我和易凌轩这样的鬼物,却不拦住活人。所以一看就是和阴间有关,下面是阴间使者圈定的阴司地界,随便插手是要惹麻烦的。”清朝鬼缓缓的松开了我衣领,眸光变得暗淡,低下了脑袋,“做缩头乌龟的,也不是本王一个。”
他言下之意,做缩头乌龟的还有易凌轩。
易凌轩的性子我了解,他是灵医,很多医者不该插手的事情。他……
他是绝对不会管的!
“什么是阴司地界啊?”我好奇的问他。
他眸光一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阴司为了办事方便,在阳间也会开办府宅,会征用阳间变成阴宅的房子。一旦征用了,活人住进去会死,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河底作为阴司本王不知道。但是……但是刻意用结界拦着其他鬼物进去,必定有我们不能知道的秘密。”
“易凌轩人呢?为什么没看见他……”我问清朝鬼,心里很在意易凌轩的去向。
我有好多话要说,脑子里有太多关于水下零零散散的记忆。
这些记忆至关重要,也许就跟神农鼎吸收尸化者的精元有关,顺着这些线索兴许能查出点什么呢!
清朝鬼撇着嘴说:“应该是在河边研究结界,估计在想办法打开吧。真是不知死,阴司的秘密,他也敢去探求。惹怒了阎君,本王就不信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在那一刻,我是彻底明白了。
易凌轩本来不想卷进阴间的任何是非中去,大概因为我进入到河中冒险,他才会插手这件事。
既然继续调查,会很危险,那我也希望他不要继续查下去。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胡乱换了件衣服,上厨房抓了个蒸笼里的粘豆包。
一边啃着,一边就冲到了外面。
外头的气温跟风力简直了,就跟暴风雪给人带来的冲击没什么两样。
一到外头,我就冷的直打颤,整个人就跟筛糠似的。
刚出锅的粘豆包,眼下都快要冻成冰疙瘩了。
眼睛在风雪中都睁不开了,我正打算回屋拿条围巾,顺便把防风镜戴上。身子就被搂入一个怀中,那个高挑的身形将风雪挡在外面。
他语气高冷,却十分傲娇的说道:“顾星,你穿太少了。”
第161章下油锅
“我知道,我这就回屋去换身衣裳,你松开我。”我被清朝鬼抱着特别的不自然,哪怕他帮我挡风遮雪,也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清朝鬼没有跟我耍无赖,居然十分配合的说道:“本王站在你身前给你挡风,你跟着本王走便是了。换什么衣裳?”
啊?
他居然要给我当人肉挡风墙,看着他松开我之后,挡在我身前的背影。我就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他似乎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允礼。
“顾星,还不快走?愣在原地,想变成活体雪人吗?”他回头微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那张书生一样温润的面孔似乎多了一丝稳重认真之感。
“哦!”我茫然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忘了表示感谢,急忙说,“谢谢。”
他走在我前面,没有嘚瑟的回头,只是很安静的说道:“我真的很佩服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就敢跳下去?”
“见义勇为是人之常情,我以前还和持刀抢劫的歹徒搏斗过呢。”我说的雄赳赳气昂昂,其实嗓子眼发干,已经非常的疲倦。
不过,既然出来找易凌轩了,我就不会回头。
清朝鬼回答的语气傲慢和清冷,“人之常情?昨天站在冰洞旁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年轻力壮的男子。”
当他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就见到河边附近有火光闪动。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看到了鬼火儿,细细一看原来是在病中眼花了。河边是一个脑袋上缠了绷带的中年男子,男子就穿了一件绿色的,带着补丁的军大衣。
风雪也不小,却是顶着风雪在烧纸。
一边烧纸,一边还在抹着泪,“葛子君啊,你一路走好,是爹没看好你。让你一下熊到了阎王殿,下辈子投胎,你就上一户好人家吧。”
原来是葛子君他爹,这中年大叔就蹲在地上烧纸。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火光之上架着一个架子,用来遮挡风雪。烧火的铜盆前,还放着一碗米饭,一块猪肉,还有一只鱼。
每一碗上面都压了红色的方形纸片,是我们这里祭祀亲人的一个惯例。
此时,虽然恰好是晌午,可是乌云遮日。
阴冷的风吹来,是让人后脊梁骨发凉那种冷。
河面很宽加上风雪很大,所以河面上的能见度极低,将冰冻的河面弄的像是巨大无比的冰原一般。
我咳嗽了两声,心里面跟着葛子君他爹一起心酸。
本来想上去打一声招呼,再上那个冰面寻找易凌轩的身影。就见我身前的清朝鬼抬头仰望了一眼苍穹,伸手拦在了我面前,“先别过去,情况不对。”
我不清楚情况有什么不对,但是并没有逆反清朝鬼的意思。
“好像是正午十二点,每逢子午交替,都是一天之中阳气最弱的时候。周围怕是要出鬼祟之物,抓着本王身后的衣料。”清朝鬼从来就没有这么严阵以待鬼,他向来轻浮妄自尊大惯了,今日的表现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我还是听了他的话。
戴着棉手套的手,紧紧抓住了他身上薄薄的长衫,“正午不是日照最足,怎么会是阳气最弱的时候?”
在风雪中,我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却有办法,让自己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我耳边,“这点常识都要本王普及吗?午时是日头的最高点没错,却也是日头下落的起始点,一切事物衰败的起点。自然容有妖物作乱……”
这一刻,老子还在大大咧咧的想着清朝鬼,他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妖物吗?
可是冰面上忽然就出现了诡异的一道有些臃肿的身影,那个声音懵懵懂懂呆呆傻傻的样子,它在风雪中呈现半透明的样子。
孤独的在风中摇摆,却好像在用力飘到葛子君他爸的身边。
当火光照在那个孤魂脸上的时候,我才一瞬间反应过来,那是葛子君的魂魄。他的魂魄并没有去阴曹地府,而是默默的在他死时的地方游荡着。
火盆里的飞灰原本是随着风雪飞舞的方向扬起,此刻就硬是朝着逆风的,那个半透明魂魄站立的地方飘去。
刚好就是葛子君他爸蹲的位置,中年男人被烟飞灰呛的直咳嗽。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烧纸的时候。
有些人不管往哪儿站,不管是不是逆风,火盆里的灰烬都朝那人身上飞。全都是因为那人阴气重,身边就跟着不干净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清朝鬼说的午时来的妖物吗?
就听葛子君他爸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要是你没死该多好,只要你能活着,爸爸做什么都愿意。”
“爸爸,你说的是真吗?”那个站在葛子君他爸身边的鬼魂,忽然阴冷的启唇。
这时候,老子的心一寒。
葛子君这个鬼魂是要谋害自己亲爹啊,生前就丫没做过好事,死后居然是找他爹索命还阳了。
狗日真不是东西啊!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大声喊道“叔叔,别上当,你千万不能答应!”
葛子君他爹显然是被鬼迷惑住了,压根就听不见我的叫喊声,茫然就看着那只厉鬼,“你是子君吗?子君回来了……子君啊!”
最后一声子君啊,简直就是惨叫出声的。
说明为人父母,在儿女的生死面前,是多么的卑微。
我想上去赶走这个索命的孤魂,身子却牢牢的被清朝鬼狠狠的控制在怀中,他宽大的长衫抵挡着风雪,严肃的说道:“别招惹事端。”
“可是……可是如果不管的话,葛大叔就会死,我不能……”我这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我是怕风大闪着舌头。
我有什么能力救人?
手边就只有一把杀厉鬼于飞灰湮灭的桃木剑,这剑威力太大。以前没发现之前也就算了,眼下更是不能轻易用。
在他的怀中,我使劲挣扎了几下。
清朝鬼的手指头却反而是托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的抵抗全都当做不存在,“要去阻止也是本王去阻止,这件事本来因果都和你无关。只要你插手了,所有的因果都会和你产生关联,你消受不起的!”
“你去?”我脑子一迟钝,感觉他松开我。
我平时是那么讨厌他对我搂搂抱抱,在关键的一刻,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而且是双手一起抓住他的手腕,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求他,“你别去,老子后悔了,我不多管闲事了。我求你别去,我可以不管葛子君他爸的死活……”
我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牵连甚广。
作为一个普通的,对于阴间之事毫无涉猎的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多管闲事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愿意为了清朝鬼的死活,昧着良心让他不要插手。而我也会袖手旁观,不再管这件事。
“本王不是为了你,只是今日突然想做一只好鬼。”他回头摸了一下我的下巴,指尖光滑的就好像流水打磨的玉石一样。
我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眼中一丝眼泪花子也停留在眼眶里不动了。
傻呆呆的就看着清朝鬼飘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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