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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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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到殿外,沉朱好奇地问:“姝鸾是谁?”
    凤止道:“凤仪的姬妾,不过,约莫离正妻也不远了。”
    沉朱一顿:“他竟娶妻了吗?”不等凤止回应,就感叹出声,“你这么老都没成亲,也没有姬妾,他怎么……”撞到凤止的笑脸,把余下的话吞下去,道,“没什么。那边的花好像开得比较好。走,去瞧瞧。”
    他抄着手跟上去:“本君这么老,阿朱可会嫌弃本君?”
    少女跑到桃花树下停好,伸手去够花枝,耳根有些发红,话却毫不含糊:“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便是再老一些又何妨?”
    男子来到她身后,一只手压在她肩头,另一只手则轻松将花枝折下,送到她面前,在桃花香气中,她听到身后青年问自己:“既然阿朱不嫌弃本君,那择日与本君成亲,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犯桃花,甘之如饴

沉朱为他的这句话怔了怔,良久,才接过他递到面前的桃花,转过身面对他。
    少女矮他一头,白色的宽松绣袍下,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想起初见她时,她隐去倾城的相貌,一副人类少年的模样,虽然貌不惊人,却气度散朗,尽管时不时对他张牙舞爪,作为一个姑娘家也不够可爱,他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遇到她之前,他没有想过自己心仪的姑娘应该是什么模样,遇到她之后,他觉得无论她是什么模样,他都会喜欢。
    所以,他喜欢她,大抵同皮相无关。他活了这么久,身边从不乏美人,若是那般容易就耽于色相,世间也就没有凤止了。
    可若是问他喜欢她哪里,是何时喜欢上的,却也不大好说。他只记得,在拒绝她之后,他有些舍不得。也许那时便已隐约为她倾了心,可是明确地发现自己对她动了邪念,还是在她当面将玉玦扔进太虚海的那一刻。望着她冲入雨中的背影,他有些心疼。那一刻,他便知道这场桃花劫他是绕不过去了。
    他最终下定决心,是风月楼地宫中她为他吮毒的时候。上古那么多场劫难,他从来都不避不躲,渡得过去是造化,渡不过去也是造化。
    既然都是造化,他又何需顾虑。
    这般想着,双手落至少女的腰间,将她轻轻揽住。
    他垂眸凝视她,眼神深情而专注。
    望着面前的男子,沉朱恍惚地想,好似,将终生托付给这个人也无妨了。
    可是,她的理智尚在,定了定神,迎向他的眼睛:“凤止,若这句话是问阿朱的,她的答案自然是好。可是,若这句话问的是崆峒帝君沉朱……”她的眸中有不忍滑过,语气却决绝而坚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她不能嫁给你。”
    也许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凤止的神色不变,唇角依然噙着浅淡的笑意,眼睛里却少了些温度,淡淡问她:“理由呢。”
    她反问他:“你便没有想过与我成亲之后的事吗,是你陪我回崆峒,还是让我留在凤族陪你?”
    凤止闻言,轻敛下双眸:“阿朱,本君不能离开凤族。”
    她将桃花捧在胸前,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敛去情绪,她露出释然的表情:“是啊,我也不可弃崆峒于不顾。”努力做出一副豁达的模样来,“这世上许多男女有缘相识,却无缘走在一起,能够走在一起的,也未必就是良缘。那一纸姻缘书固然珍贵,却终还是抵不上两情相悦。你能喜欢我,就已经是我的求之不得。”朝他挑了挑眉,神色一派云淡风轻,“日后若有缘,还能一起赏一赏桃花,不也是风雅乐事?”
    说着,身子往后撤了撤:“如此一来,也不必害怕婚后会相看两厌了吧……”眉眼低垂下的瞬间,却不自觉流露出一抹寂寥。
    凤止没有看漏她的细微情绪,将她后撤的腰身稳稳停住,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她方才说他是她的求之不得,可是于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命犯桃花。
    望着她怔然的表情,道:“阿朱这般努力说服自己,本君都不好不信了。”趁她发愣,将她按入怀中,声音沉而缓,“可是,本君宁愿把赌注压在那份姻缘书上,也不愿再将你我的未来交给虚无缥缈的缘分。”轻道,“阿朱,本君不信缘分。”
    隔着衣袍传来男子有力的心跳,沉朱听到他道:“本君只信自己。”
    沉朱握住花枝的手垂落下去,浑身的力气也松懈下来,他的怀抱很暖,有桃花清香,她贪恋地嗅着他的气息,小声道:“凤止,你这样说……想让我如何是好。”
    方才,他也分明说了不愿跟她回崆峒,此刻,却又说这番话来动摇她。
    这不是耍赖吗。
    他却轻声问她:“阿朱,若是这世上再无凤皇,只有凤止,你可愿意把阿朱交给他?”
    沉朱脑子没有转过弯,道:“什么意思?”这家伙,为何总是这么绕来绕去,何时才能学会有话直说?
    他将她抱得紧了些:“我的意思是,将千神冢托付出去,把君位传给凤仪,自此离开凤族……”
    沉朱闻言一顿,迟疑:“可是,你久久不将千神冢交托出去,是因为五行封印少了火之印吧。除了我体内的焱灵珠,还有什么能……”神色凝了凝,沉声,“凤止,你莫不是要以上神的修为去换一道封印吧!”以他数十万年的修为,的确可以保千神冢的封印无虞,但是如此一来……她的声音凛了凛,“我不许你这般胡来!!”
    他将她的脑袋按回去,语气里有些叹息:“所以,如此一来,我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神仙,再也无法保护你。”说罢,轻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阿朱,你愿不愿意为了本君,把崆峒托给其他人,白泽也好,夜来也好……”缓了缓,道,“我们离开仙界,遁入红尘,以后不再过问六界的俗事。”
    他做她的穷书生,她做他的阿朱姑娘,或许,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说到此处,青年的神情柔和下来,道:“本君的意思是……阿朱,离开崆峒。”
    怀中的姑娘许久都没有反应,隔了会儿,才听到她茫然的一声:“你让我……离开崆峒?”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凤止于心不忍,可是,唯有她离开崆峒,他才能放心。不知不觉将她越拥越紧,仿佛一松下力气她就会离开一般。直到怀中传来少女闷闷的一声:“凤止,我透不过气了。”
    他这才松开她,她退了一步,皱着小脸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凤止,你何时学会了开玩笑。我虽不成器,却也是龙族的后人,也是除墨珩以外唯一一个……”说到此处突然顿住,失神片刻,口中悠悠蹦出一个名字,“浮渊……”
    将这个名字含在口中沉吟片刻,突然抬头望向凤止,道:“凤止,你方才说的话先放一放,我要弄明白浮渊是谁!”
    凤止理着衣袖,暗道,终于想起这一茬了吗。
    浮渊的身份的确扑朔迷离,的确有些令人在意。这世上甚少会有他不知道的事,可是关于浮渊这个名字,他竟一无所知。想起阿朱的性命曾经悬在此人的一念之间,神色就隐隐发沉。如果他晚去一步,不,他去时便已经晚了。若是那个男人有动她的念头……
    他没再想下去。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沉朱却丝毫也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沉吟:“唔,此事墨珩应该最清楚,可他一定不会告诉我,都一百年了,他竟还在气头上,连见都不肯见我,委实小气,他从前可没有那样小气。”垂下头,显得有些落寞,“与天族的婚约作罢一事,只怕已经传到他耳中了吧,不知他会不会动怒。”抬起小脸,认真地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回去负荆请罪?”
    凤止却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道:“你不是想调查浮渊的身份吗,本君认识一只妖,在打听消息方面很有些门路,或许可以托他想想办法。”
    话题虽然转移的有些生硬,但若是继续方才的话题,她只怕又要提回去一事。虽然纸包不住火,墨珩的事早晚要捅破,可是,他私心却想让她多蒙在鼓里几日。多蒙在鼓里几日,便能多无忧几日。自打从混沌钟归来,她就时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几日情绪才刚刚有些起色,他不舍得让她再受打击。
    她显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好奇道:“你同妖族也有交情?”
    凤止将她的手握住,淡淡解释:“他并非妖族,同本君也谈不上交情,只是认识罢了。对于他的身份,本君只知他诞生于上古,本体究竟是妖是神,抑或是魔,却有些不大容易下判断。你放心,这六界中的事,还没有他窥不到的。”
    那只妖……根本就是个偷窥狂吧。
    沉朱更加有兴趣:“上古时的妖?那不是同你一样……咳,有资历吗。”
    凤止声音含笑:“嗯。他的辈分的确不低。”
    沉朱缠着他继续发问,他只淡淡道:“你见到以后自然便知。待你的身子养得好一些,本君便带你去见他。”望向她手中桃花,笑吟吟提醒她,“不是要酿桃花酒吗,可要本君给你打下手?”
    经他提醒,沉朱才想起还有这一茬,朝他柔柔一笑:“那你可不要帮倒忙啊。”
    说着,就丢下他去采桃花了。青年望着少女的背影,眉目渐渐舒展,有清隽温润的笑意随花影一起落入眼底。
    据说桃花极苦,可是这朵命里的桃花,便是有剧毒,他也甘之如饴。
    华阳宫,小女官成碧坐在偌大的观星殿上,自己陪自己下完一盘棋,她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算一算日子,也该去接帝君回家了呢。不过,上神可以允成碧自作主张一次吗?”小脸转向身侧的玄冰棺,道,“华阳宫如今有白泽神君在,就让帝君在外多逍遥几日,如何?”
    等了一会儿,她淡笑:“上神不说话,成碧可就认为上神默许了。”
    又待了片刻,她才携棋盘起身,朝殿外而去。
    玄冰棺内,青年男子和衣而眠,五官雕塑一般美丽,墨染的长发旁,摆了一枝新采下来的桃花,衬着苍白的容颜也带上一抹桃花色。
    他仿佛随时都会醒来,又仿佛会永远这般睡下去。
    成碧停在殿外,在料峭的春寒之中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喃喃道:“墨珩,你看,桃花都开了呢。”
    适时,绿衣少女的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却有豆大的泪珠自眼眸中不断滚落,她却对自己的眼泪浑然无觉,腰杆挺得笔直。
    崆峒的女子,可以流泪,却不可以低头。
    他不在了,她也要撑下去。整个崆峒,都要撑下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两个字,不顺耳

少女脸上的泪痕未干,就听到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声询问:“成碧,又来陪墨珩上神吗。”
    她回头,脸上挂好一贯的笑意:“夜来神君。”目光落到他手中拎的酒罐子上,笑意深了深,“帝君不在,神君来找谁喝酒?”
    对方将酒罐子往袖中隐了隐,没有作声。行到她身边站定,与她并肩立在玉阶尽头。
    观星殿位于华阳宫的最高处,古朴肃穆的殿宇,幽凉的白玉石阶,每一块砖木都饱经沧桑,自脚下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远古的气息,整座殿宇都给人以沉寂厚重之感,如同它原本的主人。
    绿衣少女突然开口,语声轻悠:“分明早已离去百年,可是每次在这里看着华阳宫,就总会觉得他还在身边呢。”他留下的气息,那样温暖亲切,却又那样冷漠无情,长长呼出一口气,“墨珩上神,原本就是个无情的神啊。”
    良久,才听到身畔男子应道:“是啊。”
    无情得近乎残忍呢。
    恰在此时,有个宫娥匆匆前来禀报:“夜来神君,成碧元君,凤族有人来接百翎姑娘了,如今已在正阳殿候着。”
    夜来的眼皮无端地跳了跳。
    成碧吩咐宫娥:“那还不速去请百翎姑娘。”
    几日前,本以为禁闭罚完,这位凤族的姑娘自会离去,岂料她竟全无告辞的意思。她不走,崆峒自然一直以贵客之礼相待。可是瞧她那架势,大有在崆峒常住的意思。崆峒的姑娘们莫不揣测,这位凤族姑娘赖着不走,可是瞧上了她们的夜来神君?
    很快,这个猜测便由成碧之口得到确认,成碧的消息来源一向可靠,姑娘们无不信服,继而纷纷钦佩地表示,有胆子打夜来神君的主意,这位凤族的姑娘当真是个豪杰。
    毕竟,觊觎夜来神君美貌的男神仙和女神仙,可以从华阳宫的北墙排到华阳宫的南墙,至今没有人能够杀出重围。
    记得有一年,有个小宫娥按捺不住相思之苦,熬了三天三夜终于熬出一份情真意切的情书,羞涩地跑到他面前要对他表白,结果刚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抱歉,本神对女人没兴趣。”
    自此以后,姑娘们的芳心碎了一地,悲痛地想:“没想到夜来神君竟是个断袖。”后来姑娘们纷纷想开:“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是断袖。”
    然而,面对男神仙的表白,他的拒绝却更加简洁有力,只有一个字:“滚。”
    姑娘们纷纷琢磨,这个滚字,不像是一个断袖对另一个断袖该有的态度啊。
    难道说,夜来神君非但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
    一个既不近女色又不近男色的男人,简直坚不可摧。
    渐渐地,整个崆峒,没有人敢打夜来神君的主意。
    成碧看了一眼身畔的玄袍神君,咳了一声,道:“夜来神君,不如一道去会一会这位凤族的来客?”
    男子的表情没有特别的变化,道:“也好。”
    那日禁足令解了之后,他便径自回府,未再见过百翎,只是心中记挂着那场没有分出的胜负,今日得闲,就随手挑了壶酒,来华阳宫寻仇。适才已走到她住的别院,可是突然想起那日被成碧撞见的尴尬,便又提着酒原路折了回去。
    路过观星殿时,遇到了成碧。
    二人结伴,来到正阳殿前,却看到红衣红裙的姑娘正与一名月白袍子的青年对峙。成碧拉着夜来避到一边,道:“嘘,先看看热闹。”
    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却听到她冷漠的语气:“上君请回吧,百翎无德无能,不敢劳烦上君亲自来接。”
    男子叹了一口气:“百翎,你便这般恨我吗?”
    他的声音素来好听,入耳幽凉,清冷中带着微微的哑,如同拂过人心头的清风。
    他说着上前一步,似是想拉她的手臂,却被她避开了,他的手顿了顿,突然改变方向,朝她的头顶落去。
    她“啪”一声拍开,语气有些戒备:“上神这是做什么?”
    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眸色突然一深,竟上前将她按入怀中。
    “百翎,三千年前,是我与姝鸾对不起你。”
    听到姝鸾二字,女子的身子抖了抖,他将她抱紧,道:“你想要我如何补偿你,我都可以答应,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良久,才听到怀中女子极冷淡的一声:“补偿?好啊。”
    男子心头一喜,不禁将她抱得更紧。岂料,却听怀中人凉凉道:“三千年前,姝鸾私闯千神冢,触发了火之封印,致使五行封印失衡,至今未能找到替代之法,其罪当诛,但是,因你的包庇,让我替她蒙受了三千年的不白之冤。”
    她吐字轻缓,却一字字如同尖锐的芒刺,惹男子心脏顿时抽紧。
    “凤仪,当年若是君上动了杀心,你也会推我做这个替罪羊吗?”
    他微微慌乱:“不会的,君上向来护短,你跟随他多年,他不会……”
    怀中女子失笑:“凤仪,道理可不是这样讲的。”
    她将他推开,冷漠地看着他:“君上护我,是君上待我的情分,你护着姝鸾,是你待她的情分,可你为了姝鸾推我入火坑,却还想让我念着你待我的情分……”平静地质问,“你告诉我,世间可有这样的道理?”
    男子身形微晃,良久,才道:“你果然怨我。”
    “怨你?至于吗。凤仪,当年替姝鸾抵罪,是我对你的情分,可我对你的情分,也只那么多了。若你真想补偿我,就让姝鸾去君上那里认错。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君上。你以为君上当真看不出你是在包庇她吗?他只是不愿你因此事在凤族抬不起头来罢了。”
    凤仪苦笑:“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事到如今,再将姝鸾推出去,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上神又何必假惺惺地把补偿挂在嘴边?”
    男子的嗓音远远传来,清朗中带着一些冷傲。应声望去,便看到立在不远处的青年,玄衣劲装,面容极为俊美。他身边俏生生立着的那个绿衣少女,虽也眉清目秀,可是若论美貌,竟也逊了他几分。
    不过,他虽然生了一副女相,身上却全无女气。若是披上战甲,只怕也是威风凛凛的一员猛将。
    凤仪眯了眯眼睛,凉凉道:“何人偷听?”
    “凤仪上神此言差矣,在下是光明正大地听。”夜来走近,在百翎身边站定。
    百翎朝他点了下头,道:“夜来神君,好久不见。”
    夜来朝她挑眉:“好久?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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