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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战神洗白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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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明白了！”百草师兄讪讪的退回队伍中，小声嘟囔着：“说来说去还是没机会！”
蒲央央凑到百草师叔耳旁小声问道：“百草师兄，你这么想要那灵兽卵，那灵兽卵到底有什么用？是吃的吗？”
“你傻啊，灵兽卵孵出来的当然是小灵兽啦。不仅有灵性，对主人衷心，而且关键时刻还能助你一臂之力，绝不是凡世的那些普通小兽可以比拟的。只可惜，你我二人铁定是拿不到咯！”
蒲央央点点头，这灵兽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哪个师兄师姐能抢占先机。
她又往尹竹那处瞟了瞟，只不过此时的他被一群师兄师姐挡住了，大家围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这就开始吧！”古澜师尊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话才落音，方才各自忙活的弟子们纷纷登剑而起，如离弦的剑般朝着四个方向冲了出去。
紧接着，各个楼的弟子在空中开始过招，你来我挡，你超我往，刀光剑影闪成一片，哐呲作响，声如珠落玉盘。
更有甚者，几人包抄一人，只为替身后一人清除障碍。也有人另辟蹊径，绕到塔后伺机捡漏。
“哇！”蒲央央看呆了，还以为只是单纯拼谁快，没想到竟还要斗智斗勇。
她在空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蓝色衣袖的尹竹，他此时站着楼顶的塔尖上，与灵兽卵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尺，只不过，此时一名凌峰楼的师兄与他缠斗着，尹竹紧抿着嘴唇，额间有汗珠沁出。
他与对手毫不相让，甚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蒲央央还想瞧的仔细些，岂知被另外几名弟子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虽说战况激烈，片刻之后，拿到灵兽卵的四人便出现在了几位师尊身前。
“哈哈哈哈！”古澜师尊心情大好，看着面前四人道：“尔等果然没让我失望，好好好！这灵兽卵还得悉心照顾才行。”
蒲央央踮起脚看了看，那四人中似乎有尹竹的身影。
古澜师尊走到其中一人身前，满面笑意道：“尹竹啊，今日看来，你已经能熟练御剑了！你入门不过短短五年，便能达到如此成就，天分之高；甚至都快赶超当年的我了！”
“弟子惭愧，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尹竹嘿嘿笑着。
“傻小子！”古澜师尊怜爱的拍了拍尹竹的肩膀，接着鼓足了中气对着一众弟子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古澜师尊便转身入了身后的寒水殿中。
蒲央央呆呆的看着寒水殿前的尹竹，看着他一脸喜色的回过头。
看着他四处张望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又看着他朝她看来，欣喜的招了招手。
他踏剑而来，衣袂飘飘，束头发的白色发带在脸上放肆的敲打着，他笨拙的一扬手，抓了好几次才将这发带旋至脑后。
蒲央央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仿佛跨过了五年的岁月。
阿竹如今似乎不傻了，甚至站在如此优秀的师兄师姐里，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可阿竹还是一样的笨手笨脚，笨到连根近在眼前的发带都抓不住。
阿竹也长大了，却离自己更远了。
即便是他此时就站在她面前，她也觉得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阿竹，不再是她的阿竹了。
“给你！”阿竹憨笑着，将手中的灵兽卵塞进蒲央央手里。
这灵兽卵还是热乎的，蒲央央甚至还感觉到里面有小东西在拱动。
她拿着这枚灵兽卵怔怔道：“给我的吗？”
“嗯！”阿竹腼腆道：“央央一定会喜欢的！”
听着熟悉的话语，蒲央央眼角一酸，多年前阿竹给自己送些稀奇玩意儿来的时候，也都是这么说的。
央央一定会喜欢的。
只是，她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放大，便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这里冲了过来。
“尹竹，这是我们寒水楼的战利品，怎么能送给凌峰楼的人？”
“你方才不让我也就罢了，你若是要送给其他楼的人，我可不允！”
身后一群蓝袖的师兄师姐们吵吵嚷嚷，虎视眈眈的盯着蒲央央手中的灵兽卵。
蒲央央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人扶住了后背，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百草师兄。
“别怕！”百草师兄走到蒲央央身前，对着一众蓝袖师兄师姐道：“这灵兽卵是尹竹师兄凭本事得来的，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轮不到各位师兄师姐来管吧，更何况！古澜师尊也没有说过这不能转赠给别楼的人吧！”
“就是，若是我得了这灵兽卵，即便我送给你们寒水楼的师妹，我凌峰楼的众位同门也不会如你们这般小气！”
“你们有这多管闲事的功夫，不如回去好好反省为何一月多了丝毫没有长进，混了这么久，都不如一个入门五年的师弟。”
凌峰楼的师兄师姐们也纷纷聚拢来，替蒲央央撑腰。
蒲央央与尹竹懵懵懂懂的夹在两帮人之间……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从人群中钻出，拉住了尹竹的衣袖，再接着，一张清秀的脸从人群后钻了进来，她幽怨了看了眼蒲央央，又埋怨似拉着尹竹的衣袖来回摇摆，娇声道：“尹竹师兄，我也想要这灵兽卵！”
“子瑜师妹……我……”尹竹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那我问问央央要不要，不要我便送给你好了！”
蒲央央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她不是嫉妒这子瑜如此娇俏可人，也不是气尹竹说的话，而是子瑜的脸！
这张脸，与她回忆中映儿的脸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回忆里，映儿与阿柳情投意合，回忆里，映儿与阿柳甜甜蜜蜜。
映儿与阿柳。
便是子瑜与阿竹！
蒲央央顿觉呼吸困难，眼前的事物都有些看不清了，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原来，她才是局外人。
蒲央央心中一痛，看着不远处要追上来的阿竹，看着阿竹背后跟着的子瑜，仿佛看到了阿柳与映儿，她只觉得难堪，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
可这里无处可逃！
极度绝望与慌乱中，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紫色珠子，失神的喃喃道：“莫离，带我走吧！”
第25章 离奇又陌生的身世
黑紫色的光如一道裂纹空中延展开，伴随着团团雾霭。
莫离身着一身紫衣出现在寒水殿上空，如瀑的长发与身后的紫袍齐飞。
还未来得及离散的弟子们一片哗然。
“何方妖魔，胆敢擅闯我寒水殿！”几名年长的师兄腾空飞起，挥剑指向莫离。
妖魔？
蒲央央耳边只回响着这两个字！
妖魔？
她陡然清醒了过来，是了，在她的回忆里，她是天界的战神黛影，而莫离是魔界的将领！
她抬起头，见莫离轻蔑的扯了扯嘴角，稍一挥手，这几名师兄便失去直觉般直直下坠。
“尔等蝼蚁，莫要自不量力！”
还未来得及多想，蒲央央便觉得自己周身被一团紫黑色的雾包围，这味道既熟悉又让她抗拒，一瞬间便将她带到了这莫离的身前。
“央央！”脚下的尹竹声嘶力竭的喊着，面目扭曲而惊恐。
蒲央央说不出话来。
莫离一挥衣袍，利落的将蒲央央整个人罩住，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蒲央央眼前一黑，倒在了莫离怀中。
就这样离开了吗？
梦里。
又回到了十岁年纪，她挂在树杈上朝着阿竹得意的挥手，阿竹上不来树，在树下急的团团转。
“央央，央央，教教我！”
她使坏，故意要看阿竹手足无措的模样，待看够了，她终于朝着阿竹伸出了一只手，可阿竹还没来得及够着她的手，却先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拉走了。
蒲央央一惊，那是……那是子瑜师妹的手，她拉着阿竹愤慨道：“阿柳，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俩才应该在一起的，你上次说要陪我吃饺子，我们现在去吧！”
“噢！”阿竹点点头，转过身对着树上的蒲央央喊了声：“央央，我不能陪你了，我要陪子瑜师妹去吃饺子了，你保重！”
保重？
……
什么乱七八糟的，吃个饺子而已，为何叫她保重？
是来与她辞别的吗？
蒲央央猛地惊醒，待稳了稳心神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石床上铺了些蓬松的紫色短绒，整个石床外围着一圈紫色花藤，花藤外，似乎有人影在闪动，那人负手而立，一身紫袍。
“莫离？”蒲央央疑惑的唤了声。
莫离转过身来，斜昵着眼冷声道：“你醒了？”
蒲央央坐起身，推开这花藤走下床来，迷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你忘记了吗？”
“我的房间？”蒲央央眯起眼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十分陌生，房间的四周都是形状古怪的石壁，狰狞的往上生长着，最后聚拢在一处，留出一个小小的天窗来，恰好能看见这天上的一轮血红色月亮。
“这月亮为何是血红色的？”蒲央央失神的喃喃道，这月亮虽诡异，倒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这里是魔界！”莫离转过头来，目光深邃的看着蒲央央：“是你出生的地方！”
蒲央央更疑惑了：“我出生的地方？你是说……我……黛影……是魔界的人？那为何她之后又做了天界的战神……为什么……一切都这么混乱！”
纷繁杂乱的回忆与故事让人有些理不清头绪，蒲央央扶着头痛苦不堪，她忽的想起一事，抬起头期盼的盯着莫离道：“你曾经说过，若是我跟你走，你便将一切都告诉我。如今还作数吗？”
莫离站在那垂落的一束月光下，脸色有些阴沉，他神色不明的盯着蒲央央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吧！”
蒲央央跟着莫离走出这石屋，穿过了无数紫色的蔓藤之后，似是来到了另一个洞穴中。
洞里虽黑不见底，但莫离与她踏进这洞口时，洞里便瞬间光芒大盛，紫色的光在暗夜中优雅的盛开，如漫天星光。
仔细瞧来，竟又是那些紫藤花。
“进来！”莫离无比熟稔的拉起了蒲央央的手腕，不偏不倚，就连力度都刚刚好。
蒲央央踉跄几步跟上前，来到了一处尤为茂盛的花墙前。
莫离随意的抬手一挥，这花墙便收起枝条，露出了藏在后面的——
一个女人！
一个嵌在这石墙中的女人。
女人紧闭着眼，看起来安详恬静，苍白的脸在紫光的照耀下愈发诡异，双唇血色全无。
比起睡着了，看起来更像是个死人。
再仔细一看，这紫藤花竟像是从这女人的身体中长出来的，实在是诡异极了！
蒲央央吓得不清，连着后退几步想要逃离，却被莫离握紧了手腕。
“你不该害怕的！”莫离沉声道，似乎很是失望：“她是你的母亲！是我们的母亲！”
蒲央央长大了嘴，惊讶到无以复加，她的身体与声音一同颤抖着：“母亲？”
她一直以为，她是阿婆从村子里捡到的，却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生母亲。
莫离重重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讲述这段往事：“一千年前，魔界有一名骁勇善战的巾帼女将，名唤瑟幽，有勇有谋，才貌俱佳，实乃我魔界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号称魔界女战神。”
“此时的天界也同样有一名新出茅庐的战神白煜，同样的俊美无双，战无不胜。”
“那是天界与魔界最为和睦的一段时日，两界守在各自的领地内，各自安好，互不干涉。若是一直如此，这白煜与瑟幽压根就不会有交集。”
“可谁知一次偶然，白煜与瑟幽在人间偶遇，互相认出了彼此的身份，一时兴起，切磋了一番，此后，便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常常约在一起煮酒论剑，谈古论今……在一起的时日多了，两人便自然而然的生出了男女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二人心知这段感情违背天道，无法开花结果，便一直将其小心翼翼的藏着，也约定好哪一天再也无法隐瞒之时，便好聚好散。”
“两人偷偷摸摸的见面，持续了数百年倒也相安无事。可即便如此隐忍，老天也不肯放过他们。不久之后，魔君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天君，双方常年累积的怨愤与矛盾终于爆发了，天界与魔界的大战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两人再相见时，便是挥刀相向之时！白煜与瑟幽早就预见了此刻，先前约定好，若是到了必须拼个你死我活之时，便不必留情，各凭本事！”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白煜战神处处相让，瑟幽也不忍伤了白煜。两人这一战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既分不出胜负，也分毫未伤。比起决斗，更像是谈情。”
“天君不曾想他天界战神会如此不济，连区区魔界一名女将都无法拿下，暴怒之下，派人传令，若是一日内再无法决出胜负，便削去他仙籍，遁入轮回。简而言之，就是让他赢不了便去死。”
“瑟幽听到此令后，不忍白煜为难，便趁白煜不备，只身撞上了白煜的剑，剑穿胸膛而亡。”
“临死前……她还告诉了白煜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她与白煜还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藏在她居住的紫幽宫中。”
“而那个女儿！”莫离勾起唇角冷笑着，侧过头看向蒲央央一眼，眼里尽是嘲讽：“便是你！”
第26章 她也曾经是有娘疼的 。。。
“他们的女儿……是我？”
蒲央央有些不可置信：“那为何我对父母全无印象，即便是我此刻见着她的脸，也没有回忆起丝毫。”
“这就要问问你的好父亲对你做了些什么！”莫离嗤笑着，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恨意。
父亲？
莫名间，听到这两个字，蒲央央觉得心此时如同被敲打般，抽痛的厉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无助的扯住了莫离的衣角，近乎恳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莫离怜惜的看着蒲央央，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开了口：“既然你迟早都会知道的，那便由我来做恶人，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母亲将你的藏身之处告诉了白煜后不久，白煜便一路冲进了这紫幽宫，将我打伤，把你从这紫幽宫中接到了天界。自那以后，你的噩梦便开始了……”
“你当年虽年幼，但几乎与母亲长了一摸一样的一张脸，白煜害怕天帝发现你的身份后会降罪于他，便以淬仙池的水从你的脸上淋下，让你容貌尽毁，永不能复原。而为了掩盖住你身上的魔性，他又寻了一只以吞食魔性为生的小蛇，残忍的从你口中喂入，让你日日承受绞腹钻心之痛！你因不堪忍受这痛苦而昏睡了百年，待再次醒来时，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再后来，你就成了白煜身边的得力女将——黛影。”莫离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似乎此事于他无关，可他紧握的手指却快掐进肉中。
蒲央央瑟缩着，疯狂的摇着头：“不，我不信，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父亲会这样对他的亲生孩儿！”
在白华村时，阿武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阿武他爹也顶多就是暴揍他一顿，第二日便没事了。阿竹就算是痴痴傻傻，犯倔钻牛角尖，阿竹的爹也从未苛责他一句。她虽不是阿婆亲生的孙女，可罗阿爸也很疼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留给他……还有许多许多，至少在她见过的人里，她从未见过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儿如此狠心。
“阿影，待你全部想起你就会明白，他一直都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狠心，若他有心的话，为何不在与母亲开战之时便自我了断，以成全母亲呢？母亲能想到的办法，难道他就想不到了。说到底，还是他的自私与贪婪逼死了母亲，逼死了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爱着他的母亲！”
莫离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这具靠紫藤花维持不变的尸体，眼里竟有了湿意。
蒲央央虽毫无头绪，却不知为何也流起泪来，泪水滑落到嘴边，吞进肚里便化作了心头的血水，带给她仿佛撕裂五脏六腑的痛楚。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瑟幽的尸体前。
“娘……”她轻呼一声，静静的端详起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来。虽然已经死去，但仍能看得出生前是个美人，眉目如画，又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蒲央央呆呆的看着眼前人，这就是她的娘了吗？
脑中轰鸣一声，画面一转。
终于，终于有了记忆了，蒲央央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记忆中，是她方才醒来的那个紫色石床，她似是刚刚转醒，慢悠悠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她的床边坐着一个温婉妍丽的女子，这女子见她醒来，轻声唤她：“影儿！”
“娘！”她十分惊喜的钻到了女子的怀里，搂着女子的脖子亲昵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女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乖影儿，娘此次回来看看你便又要出门了，你要听哥哥的话！切记莫到处乱跑！”
年幼的她小嘴一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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