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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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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睡得实,倒是什么都没听到,会不会是老鼠?”
张睿摇头,“那声音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好像是泥土翻动的声音,老鼠是断断弄不出这么大动静的。”
“那你也没出去看看?”
“我当然是看了,但是出去之后这声音就消失了,我沿着菜园走了几圈,什么都没听到呢。”张睿不解道。
张婶子安慰他,“既然没有那就算了,你一时听岔了也是有的。”
张睿点头,然后轻咬了下嘴唇,“娘,那君生姑娘的事”
张婶子摇头笑道,“你若是喜欢她,我今天就到城里买些礼品,让那媒人给她家送过去,再仔细探听下人家姑娘家的意思,争取赶紧把婚事定下来,你看可好?”
张睿红着脸也不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两人光顾着聊君生的事情,却全然没注意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缓缓的从门前的小路上朝他们走来,那人走到院前,身子一斜靠在篱笆上,声音清脆的像银铃,“叨扰了两位了,走了这么长的路,口干舌燥,不知可否讨一杯茶吃。”
张睿回过头,眼中先是映入了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再看过去,只见前面站着个青衣女子,她眉眼微挑,嘴角上提,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张睿嘴上应承着,进屋去端了杯水出来,心里却想着不老屯平日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今天怎么倒接二连三的有人到访。他将水递给那女子,笑着问道,“姑娘,要不要来屋里坐坐,歇歇脚。”
那女子倒不客气,马上走到门前,“也好,我赶了半晌路,真是腿也僵脚也酸了,正想找个地方歇上一歇呢。”
张睿打开院门,将她迎进来,又按母亲说的,去屋里拿了些果子出来,摆在石桌上,供那女子享用。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张婶子边缝衣服边笑微微的问道。
那女子啃了口果子,“我叫晏娘,今天和女伴们出来赏花,不想同她们走散了,我又不识方向,便不知不觉走到此处来了。”
“姑娘莫急,这里离新安城不远,一会儿啊,我正好要去城里买些东西,顺路将姑娘带过去也就是了。”
“婶子人真好,晏娘在此谢过了。”她眼睛转了转,话锋一转,“大婶子,不知这附近可有坟地吗?”
张婶子缝针的手不动了,她抬起头,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姑娘为何这么问?”
晏娘笑笑,“我有一位长辈,似是葬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可是家里人来过几次,说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坟茔了,今天既到了这里,便随嘴一问,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听她这么说,张婶子便又开始缝针了,“冒犯倒是没有,只是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到从未听过附近有坟地的,屯里的人尚未搬走的时候,都将祖坟安置在山后面,因为那里风水好。这里,倒真是没有坟地,连孤坟都未见过,不知是不是姑娘的家人记错了地方。”
晏娘点头,“也是,我这一路走来,确实也没看到坟场,想是家里人记错了。”她看到张睿正在锄地,便站起身走到他旁边,“这菜长得可真水灵啊。”
张睿擦了把汗,“我要读书,平时啊都是娘在照顾它们,我娘可勤快了,该施的肥该浇的水一点都不少,所以它们才姑娘,你在做什么?这土我刚浇了肥上去,别污了你的手。”
晏娘蹲在地旁,手指拈了一撮泥土,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的闻着,听到张睿在叫自己,她方才站起身,眼睛里却比刚才多了些东西,“大哥,你和你娘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张睿被她问得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啊,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除了去汴梁科考,未曾离开过家。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晏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又一次化为两道弧线,“没什么,我是觉得这里甚是荒凉,才随口一问的。”
张睿点点头,想再多问几句,可张婶子却上前打断了他,“姑娘啊,我们这就去城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这会子出去还能在天黑前赶回来。”
“都听您的。”晏娘点头,又冲张睿行了个礼,跟在张婶子身后走了出去。
张睿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变得烦躁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顺着血流向全身扩散。不过君生的影子又一次从天而降,哐当一声落到他脑袋里,她的出现帮他驱散了那丝烦恼,让他心里又一次暖了起来。
………………………………
第十七章 血枫林
蒋惜惜一回到新安府,便径直来到卷宗室,打开按年号排序的箱子,拿起里面的一本本蓝皮的卷宗仔细翻阅起来。这里面存放了大宋建国以来发生在新安城所有案件的卷宗,光箱子就有二十来个,所以查阅起来绝不是一件易事。
一直到夕阳斜照,她才终于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禁心头一喜,深深舒了口气。她刚想逐字逐句的读出那个案子,却发现自己并不认得几个大字,只能勉强看出来这案子发生在不老屯附近,是一件失踪案。
蒋惜惜捏着下巴,“整理案卷时大人是怎么说来着?那男的输了钱?所以一个人出了城,然后就再也寻不着人了?”她挠了挠头,看着案卷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却再也参透不出更多东西了。
卷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把正专心猜字的蒋惜惜吓了一跳,她眯眼望去,发现迅儿正站在门口,乐呵呵的望着自己,“惜惜姐姐,我从学堂回来就没见你,原来你竟躲在这里,说,你是不是故意和迅儿玩藏猫猫啊。”
蒋惜惜听到学堂两个字,心头突然一亮,她冲迅儿招招手,“过来,今天姐姐要考考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先生讲学。”
“考我?”迅儿不满的嘟着嘴巴,“姐姐什么时候同爹爹一样了,就见不得我轻松一会儿,一回家就是读书、写字,现在竟连考试都有了,早知道,我就去绣庄找右耳下棋了,就他和晏娘不会拿学业烦我。”
蒋惜惜见他说的一本正经的,不禁在心里暗自发笑,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将那本案卷在放在迅儿膝头,“喏,就是这些字,你念出来与姐姐听,全部都会的话,我可是有奖励的。”
听到奖励二字,迅儿的眼睛放光,他看着蒋惜惜,“糖墩儿行吗?”
“一言为定。”
迅儿脸上漾起一个甜甜的笑,用手指点着案卷上的字,一个接一个的读了起来,他念得断断续续,没有断句,遇到一时想不起来的字,还会停顿下来,在手心里划拉半天,才连蒙带猜的将它念出来。
但是蒋惜惜还是听懂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它说的是天平兴国二年的事情,距现在已有八年之久,那年三月,有一位名叫李蒙的男子下午离家后便未曾回来,家人以为他在赌场,就没出去找人,可是一连三天,那李蒙都未曾回去,家里人着急了,这才派人到处去寻他,可是赌场里的人说他只在这里待了一天,输了不少银子后便离开了,至于后来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李蒙的家人慌了神,赶紧报官,官府贴出告示寻人,可直到一个月后,才有人过来报案,那人说,他去了外地,回城之后看到告示才知道自己曾在城外遇到过画像上的那个人。
报官的那个人是个贩卖木材的商人,一个月前到洛阳去运送一批木料,那天天上飘着雨,他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欣赏郊野的美景,可就在这时,却看到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在泥泞的小路上行走,那人没有背包袱,手上却拿着一个酒袋子,一条直路被他走的歪歪斜斜的。那商贩赶紧让车夫停下车,冲男人高声喊道:喂,兄弟,雨越下越大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可男人却冲他摆摆手,一步一个踉跄的朝前走去,绕过一个山包,人便不见了。那商贩从洛阳回来,才发现自己一个月前遇到的那个男人竟然被画在官府的告示上,这才急急忙忙的来报了官。
后来,官府派人在两人相遇的地方找了很久,却还是没发现男人的踪迹,也只得就此作罢,大家都认为,李蒙是因为输了钱,不好意思面对家人,这才离家出走。按照商贩的说法,他当时喝了酒,神志不清,没准就是因此而掉到了某个山沟里或者河道中,失去了踪迹。
迅儿好容易读完了,将手掌一伸,“惜惜姐姐,糖墩儿呢?”
蒋惜惜指着卷宗上的三个字,“这三个字是‘不老屯’,对不对?”
迅儿点头,“不是告诉你了吗?那男人就是在不老屯附近遇见李蒙的,好啦,姐姐要说话算话,现在可以给我买糖墩儿了吧。”
***
晏娘回到霁虹绣庄时,右耳的葱爆腰片刚刚出锅,被热油烧成卷的腰花铺在一层翠嫩小葱上,油汪汪的冒着热气,看起来很是诱人。
他知道晏娘不食油腻,便将菜放到自己旁边,又给她端上一碗稀粥,这才砸吧着嘴大快朵颐起来。
连吞了几块肉下肚后,他才想起来问她,“今天出去有收获吗?可找到了土蝼那畜生。”
晏娘耸耸肩,“没有,我将那山脚下都转遍了,也没找到它,它藏起来了,而且藏得很深,我连它的味道都没闻到。”
右耳夹起一片肉塞进嘴里,“奇怪了,它能到哪里去呢?”
“虽然没寻到土蝼,我倒是有另外一个发现,可能和那畜生有关。”
“什么?”
晏娘托着腮,一双明亮的眸子望向右耳身后,“你知道土蝼是如何诞生的吗?”
右耳又吞下一片肉,“大的生小的咯。”
晏娘嗤的一笑,“涿鹿会战,死伤无数,黄帝和蚩尤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后来蚩尤战败,被黄帝斩杀,并斩其首葬之,蚩尤的首级化为血枫林,荫蔽着九黎部落中战死的士兵们。七七四十九天后,枫林中冲出了一匹长着四只角的山羊,便是土蝼,有人说,它是蚩尤的血幻化而成的,是一头神兽。可是他们猜错了,土蝼并非神兽,而是一只爱食童女精血的凶兽,所以在行恶四方之后,被黄帝用轩辕赶到地府。”
右耳终于放下了筷子,“等等,难道那片枫林竟是血枫林不成?”
晏娘点头,她喝了口粥,润了润嗓子,“可是呢,光有血枫林还不足以将土蝼引来,我也说了,它诞生在九黎部落战死士兵的尸体中,所以,除了血枫林,还要有一块尸气极重的地方,才能引得土蝼现身,将它从无间地狱中召唤出来。”
………………………………
第十八章 尸地
“那你找到那块地方了吗?”
“找到了,我本还以为那里有坟场来着,没想到啊,它就在枫林不远处的一座农舍下面,”晏娘啧啧叹道,“那块地可真是够肥的,下面尸骨纵横,有些尚未腐化的,肚子都烂掉了,肠啊肚啊的,铺了一地。”
右耳刚夹了块腰子送到嘴边,听她这么说,麻利的将筷子放下了,他皱起眉头,正色说道,“姑娘,你是诚心的吧,把我饿瘦了,看你从哪儿再找个这么称职的伙计。”
晏娘被他逗乐儿了,“死猴子一身肉,还敢说自己瘦了,自从你出了山林,吃得是越发杂乱了,你那三眼灵猴的美誉,怕是保不住了。”
右耳瞪了她一眼,本想再吃上几口,可实在是胃口全无,于是端起盘子走进灶房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掉了。出来时,他看到晏娘正在发呆,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右耳伸出爪子在她面前晃了两晃,“出什么神呐?”
“有件事我还未曾想明白。”
“说来听听。”
“那农舍的主人是一对母子,今日我与他们攀谈,到没发现这两人有什么异常,回来的路上,我又向那张婶打探了几句,可听她的意思,似乎完全不知道房子下面有尸骨。”
右耳眨巴眨巴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些尸首和母子两人无关?”
晏娘微微摇头,“也不能这么绝对,说不定,憨厚和朴实都是他们装出来的,人这东西,复杂得很,有时候看起来越是无辜,心肠却越黑,所以绝对不能小瞧了他们。”
右耳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赶紧闭了嘴,冲门口吆喝道,“蒋姑娘来了,这次不是来找我们家姑娘吵架的吧。”
蒋惜惜没理右耳,她径直走过来,“吃饭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晏娘吞下最后一口粥,“哪里,已经吃完了,姑娘可是吃过了?”
蒋惜惜在晏娘旁边坐下,愁眉苦脸的看着她,“翠羽人还未找到,我哪里有胃口。”
晏娘轻轻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姑娘便说吧,看我是否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那我就直说了,昨晚君生被一只怪物袭击,差点就没了性命,晏姑娘可知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晏娘摇头,“不瞒姑娘,前日你们误以为右耳是那狂徒时,我便已经起疑,所以暗中跟着君生。昨晚君生遇袭后,是我救了她,可是我虽伤了那怪物,却让它跑掉了,并未看清它的真容。”
蒋惜惜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啊,连你都不能将它一举拿下。”话毕,她站起身,抱拳冲右耳行了一礼,“其实我今天来除了请教晏姑娘,还想对你陪个不是,那天误会了你,实在是多有得罪了。”
右耳撇撇嘴,“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早不放在心上了。”
晏娘呵呵笑了两声,“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句话不应当由你来讲,而应该蒋姑娘说才对。”
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蒋惜惜朝门外看了看,“史飞史今回来了,不知道可查探到什么消息了,”她望向院内的两人,又抱拳行礼道,“我先回去了,以后再向姑娘请教。”
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右耳才走到晏娘跟前,“你话怎么只说一半呢,宅子下面的那些尸骨,还有土蝼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蒋姑娘。”
晏娘缓缓摇头,“此事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若贸然告诉她这些,恐怕于破案有弊无利,况且,连我自己现在还有很多没搞清楚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
“找到土蝼,所有的事情自会分明。”
蒋惜惜回府时史今史飞正和程牧游汇报今天在凌云山的经历,“大人,我们两个今天拿着翠羽姑娘的画像上山,将常在山上做买卖的几个小贩都问了一遍,没想到还真有人注意到了她。”
程牧游正在吃饭,听到史飞这么说,放下了筷子,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那人是卖花的王大娘,她之所以注意到了翠羽,是因为她们几个人刚在她那里买了花,就和一位年轻人遇上了,据王大娘说,那男子说是问路,但其实是自翁之意不在酒,因为在翠羽姑娘几个人买花的时候,她就注意到那男子远远的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她们这边。”
“所以那男子与其说是问路,倒不如说是在故意搭讪?”程牧游挑眉问道。
“王大娘就是这个意思。”
“可打听到了他的来历?”
史飞朝前走了两步,“说来也巧,王大娘正好认得这个男人,她说他叫张睿,就住在山脚下的枫林旁,和他母亲两个人一同生活。”
蒋惜惜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住的地方是不是叫不老屯?”
史飞惊讶的看着他,“蒋姑娘是如何知道的?王大娘说那地方荒凉的很,已极少有人知道它的名字了。”
“不老屯?”程牧游摸着下巴,“这名字我熟悉,”他从桌边站起来,“惜惜,它是不是我们刚到新安城来时,翻阅案卷看到的一个案子的案发地?我记得有一名叫李蒙的男子在那里失踪了,官府找了他很久,告示也贴出去了,但是最后却不了了之。”
蒋惜惜佩服的点点头,她只知道程牧游记忆力超群,却没想到他竟能连案件的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晰,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费上半天功夫去翻阅那些案卷了。
“大人,其实我今天查找线索时曾遇到那张睿,不过,他的模样和那个纠缠翠羽的人相差甚远,所以属下也有没有再怀疑他。但是现在又多了个王大娘的证词,我想,我要重新考量张睿这个人了。”
程牧游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还有一件事,你们不要疏忽了,虽然在枫林中纠缠翠羽的不是张睿,但是不代表掳走翠羽的就一定不是张睿,毕竟翠羽失踪的时候,并未有任何人看到凶犯的模样。”
………………………………
第十九章 心迹
“喂,听说了吗?尤家的那个君生,对,就是这几条街上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前几日晚上啊,被人发现赤身露体的躺在旧书馆旁边。”
“什么?没穿衣服?”
“可不是吗,据那两个打更的说,他们远远的看到她旁边站着个男人,两人凑得紧紧的,可是见人来了,那男的就跑掉了。”
“这姑娘平时看起来挺端庄的呀,怎么能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遇上了登徒子,欲对她行那不轨之事,还好被人发现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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