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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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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康听到了他的呼救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将过来,看到草丛中那几个和云锦描述的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时,他先是一惊,后便虎目圆睁,举剑朝下砍过去,直砍得那片地泥叶飞舞,长草断成了无数碎屑。
可是,一片狼藉中,那些白色的如纸片一般单薄的小人儿却不见了,若非他刚才亲眼所见,若非身旁还在瑟瑟发抖、兀自哭个不停的花蕊夫人,他可能真的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成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了。
“晋王,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皇宫后院,天子脚下也会有这种脏东西?”花蕊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微微喘息,极是惹人怜爱。
赵康却没看她一眼,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他疾步走下山坡,来到茅亭里面,俯身在那宫女的鼻间试了试,在发现她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才慢慢起身,望向远处朦胧的景致,蹙眉摇头道,“难道这宫里真的出了妖异?可是为何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这个时候却冒上来了呢?”
想到这里,他微微握紧拳头:此事生的怪异,以他一己之力定无法处理,只能先禀报上去,请皇兄来拿注意了。”
***
赵康到达文德殿时,赵泽平正陪着皇上在檐下逗鸟,那只通体乌黑的八哥见赵康湿淋淋的走进来,便“扑棱”了几下翅膀,嘴里丫丫道:“晋王来了,晋王来了,皇上,晋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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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旧事
一番君臣之礼加寒暄过后,赵康便直奔主题,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末了,他冲赵朗拱手道,“皇兄,此事臣弟和皇嫂的宫女们可是都看见了,绝非妄言,还请皇兄明察。”
闻言,赵朗面露为难之色,冲立在一旁的赵泽平问道,“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丞相可有见解?”
赵泽平轻抚长须,低头仔仔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皇上、晋王,常听人说越老的屋宅阴气越重,咱们这皇宫虽然看着新,但是毕竟是在原址上重建的,臣想会不会是这以前的阴物留在了宫里,所以才”
赵泽平话没说完,就被赵康打断了,“丞相,再往前数就是后晋,难道是那石重贵留下的祸根?”
赵泽平微微摇头,“后晋重臣杜重威降契丹后,石重贵被迫投降,全家被俘虏到契丹,几年前才死在大辽,所以我想此事与他无关。”
赵康锁眉,“那会是谁?总不至于死了几个宫女阉人,便会闹得宫城不得安宁吧,这历朝历代,又有哪个皇城不死人的呢?”
赵泽平眼睛一转,“晋王陛下,若不是前朝之事,那就要再往前推挪一些,您想,后晋之前这里曾住过何人呢?”
赵康被他一提醒,当时便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后晋前面是后唐,可是那后唐的皇帝李存勖定都洛京,不曾在此处建宫。若是再向前推一朝,便是后梁了,这宫殿便是那个时候建起来的,”说到这里,他凝神看着赵泽平,“丞相的意思,现今在宫中发生的怪事都与后梁有关?”
赵泽平抿嘴一笑,“皇上,晋王,臣出身市井,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闲来无事之时,便喜穿上便服到街市中闲逛,所以有些事情倒是比您们二位知道的略多一些。”
赵朗知他已猜中事情的真相,便同二人一起返回文德殿中,命宫人们摆好茶水,再令赵泽平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
“梁太祖朱温是梁朝第一位皇帝,乾符二年,他参加王仙芝、黄巢领导的起义军,先后攻陷洛阳、长安等地。中和二年,他归附唐军,与李克用等联合镇压义军。因镇压义军有功,被唐僖宗赐名“全忠”,任河南中行营招讨副使。次年拜汴州刺史出宣武军节度使,继而又进封梁王。”
“他以汴梁为中心,极力扩大势力,逐渐形成了唐末最大的割据势力。天复元年,朱温率军进入关中,用武力把唐昭宗逼迁洛阳,不久将昭宗杀死。立昭宗儿子李柷为帝,即唐哀帝。”
“天祐四年,他通过禅让的形式夺取了唐哀帝的帝位,代唐称帝,建国号梁,改年号为开平,史称“后梁”。”
“朱温这个人贪恋美色,在发妻因病离去后,荒淫无道的本性便逐渐显露,据传,他常常召自己的儿媳们入宫,与之私通。而朱温的儿子们对朱温的乱伦行径,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利用妻子们争宠,博取父王的欢心,争夺储位。养子朱友文的妻子王氏长相最美,朱温尤其宠爱她,并因此想立朱友文为太子。”
“也正是为此,他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乾化二年,朱温因继立问题,被亲子朱友珪弑杀。为掩人耳目,朱友珪暂时把朱温的尸体掩埋在寝殿,并将朱温所定的继承人朱友文杀死后,起出朱温尸体,公布了驾崩的消息,并于朱温的灵柩前宣布继位。同年十一月将朱温下葬宣陵。”
说到这里,赵泽平将看向赵朗,“皇上,朱温之死固然有他自己的原因,可是被亲生儿子杀害并藏于寝殿中,却也未免太惨了些,可见人心隔肚皮,有时候身边最亲近的人,反倒要了卿卿性命。”
这话明明是对赵朗说的,可是赵康听在耳中,却忽觉背后一凛,冷汗霎时便落了下来。
好在赵朗并未将此话题继续下去,他面露不解之色,冲赵泽平问道,“泽平,有一点我尚未想明白,这朱温死了这么多天,难道朱友文和旁人都没有发现不成?”
赵泽平微微一笑,“皇上莫要心急,这才到了重头戏了。”
朱友珪杀死朱温后,用蚊帐被褥包裹起来放在寝室里,秘不发丧达五日之久,彼时正值盛夏之际,天气炎热,再加上朱温死于剑伤,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尸体很快就腐臭难闻,所以朱友珪便命人在龙床下面挖了个洞,将朱温的尸首放在里面封死。
可是尸首虽然被藏好了,上朝的难题却没有解决,朱温虽然纵情声色,但是对国事还是颇为上心的,每日都会上朝听政,一日也不曾耽搁。
朱友珪和同党们一合计,找了一个和朱温身形相似的中官代他上朝,藏于帷帐之后,以他患有咳疾作为不出声的借口,来腾出时间对付朱友文。
头几日,那中官倒也处理得挺好,毕竟这差事再简单不过了,只需要他坐在龙椅上,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说,连偶尔打个盹都无人发现。
可是到了第五日,却出了岔子。
那天和今天一样是个雷雨天,铜钱大的雨点打在瓦檐上,整座正殿被砸的“咚咚”作响,朝臣们的声音亦被这鼓噪的声响所淹没,什么都听不清楚。
可是那中官是个心大的,在这种环境下还斜靠在龙椅上面,睡得涎水横流,就差在朝堂上打起呼噜来了。
“轰隆。”
一道响雷在正上方炸开了,终于惊醒了梦中人。他吸溜着口水坐直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刚想听听大臣们都说到哪里了,却发现头顶有个白色的东西在摇来晃去,一边晃一边还对他发出“嘻嘻”的笑声。
………………………………
第五章 流言
一开始,那中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只微张着嘴,痴痴傻傻地盯住上方那个白影不动。
可是没过多久,那串白影忽的变长了,竟一下子从房梁处落到了他的鼻尖上方。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它们是一串小人儿,一个连着一个,有的正立,有的倒立,彼此抓着帽檐儿脚尖儿,从房梁直坠下来,嬉皮笑脸的盯着他看。
见到此等怪异的景象,那中官吓得腿脚发软,差点将尿撒在龙椅上,不过就在他即将尖叫出声的时候,那串怪异的小人儿却突然不见了,他面前,只有两片金黄色的帷帐和帷帐外面大臣们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哆哆嗦嗦的四下观望,目光从房顶落到龙椅四周,甚至跪在地上朝龙椅下方那个逼仄阴晦的角落中看了半晌,可是都没有找到那些个怪异的小人儿。到了最后,他甚至以为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古怪的梦境,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下来,虽然心还是提着,但是身子已经重新坐回到龙椅上,斜斜靠着椅背,强令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似乎永远也启奏不完的国事上。
大雨还在没头没脑的下着,砸在廊檐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可是,在这首杂乱的奏鸣曲中,却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尖细、悠远,带着几分悲凉,瞬间就将人们的思绪拖拽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
并不只他一人听到了这个声音,因为帷帐外那些本还在唇枪舌战的大臣们也停止了争辩,一个接一个的将目光投向大殿外面,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咔”
一道耀眼的闪电把天空和殿外的汉白玉石阶照得通亮,就在这片稍纵即逝的明亮中,一队白衣白帽及膝高的小人儿鱼贯从殿前走过,它们手上没有任何乐器,可是送丧的鼓钹声却冲破雷雨,混杂在幽幽的哀鸣中,落到每个人的耳中。
它们身上的穿着,分明就是出殡时的服饰,白衣白裤,帽子又尖又直,立得老高,即便在风雨萧条中,依然闪着令人心惊的寒光。
闪电逝去,紧接着是一声响雷,惊雷滚过天空后,那支送殡的队伍却忽然不见了,它们就消失在群臣的众目睽睽下,消失在殿外交杂的风雨中。
就在所有大臣都被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所以的时候,帷帐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细长的尖叫,紧接着,一个穿着黄袍披头散发的身影踉踉跄跄的从帐内冲出来,不顾凄风苦雨的侵袭,一路跑到大殿门口,跪在那队小人儿消失的地方,不住的磕着头。
“陛下,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冒充陛下,不该把您埋在床下,请您原谅奴才吧”
***
赵朗和赵康同时将目光聚到赵泽平的脸上。
“计谋被识破,朱温已死的事情大臣们就都知晓了,可是据我所知,最后还是那朱友珪做了皇帝,这又是为何呢?”
赵泽平一笑,“朱温的死讯虽然传了出去,但是毕竟晚了一步,因为朱友珪已经将朱友文一家全部斩杀,连孩童都没有放过。朝中重臣们见朱友文已死,宫城又被朱友珪手下的禁军包围,便只好俯首称臣,拥护他做了梁帝。”
赵康上前一步,“后来就相安无事了吗?那些怪物没有再出来过?”
赵泽平眉毛一挑,目光炯炯的望着他,“无事?他弑父杀兄,怎会落得好下场。”
朱友珪即位后,虽然大量赏赐将领兵卒以图收买人心,然而很多老将还是颇为不平,而朱友珪本人又荒淫无度,因此人心沸腾、民怨四起。而怀州龙骧军三千人,劫持其将刘重霸,占据怀州,声言讨贼。
一时间,大梁的局势岌岌可危,颇有风雨飘摇之像。
可是,这还不是最困扰朱友珪的,他最难以忍受的是自登基以后,他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不,这么说有些过于轻描淡写,应该说自从登基以来,朱友珪从未合上过眼睛。
这倒不是因为国事烦忧,而是因为每到夜里他躺下之后,便会听到床底下有人在用指甲划着床板,滋滋啦啦,一下接着一下,声音虽不大,但却像有人在用锯子锯他的脑袋似的,又疼又钝,每锯一下,便将他吓得弹跳一下,根本无法安眠。
可是这事怪就怪在,这声音只有他一人听得到,侍寝的妃嫔和伺候的宫人们谁也没听到过这个诡异的声响,所以朱友珪便愈加认定是那被他杀死藏在床下几日的父皇怨气未消,回来向他寻仇了。
于是他不得不换了寝殿,住到别处,可是不管他住到哪里,也无法摆脱掉它。那声音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每到他躺下时,便会慢悠悠地钻进他的脑袋,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般。
如此折腾了半年有余,朱友珪终于撑不住了,你们想啊,任谁半年时间不睡觉,估计都会崩溃了。所以在乾化三年正月,他在朝臣们的建议下,于洛阳南郊设坛祭天,并找来了高僧法师念经祝祷,希望能借此驱邪避祟,使妖异不敢再近身。
可谁知祭祀当天却出了岔子,朱友珪手中的香竟然几次三番被阴风吹灭,不仅如此,香灭之后,祭坛上面忽然多了几个一身素白的小人儿,它们带着尖尖的帽子,冲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朱友珪幽幽的笑着。
此事之后,朝堂之中便流言不断,大家都在传,说这朱友珪靠弑父杀兄登上皇位,所以才被阴魂纠缠,而那些怪异的小人儿均是一身孝服,更意味着朱友珪阳寿已尽,没有几日可活了。
“我记得,朱友珪就是死于乾化三年,看来这些流言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赵朗缓缓说道,“只是,他真的是被朱温的冤魂所杀吗?”
………………………………
第六章 童谣
赵泽平摇微微一笑,“据史书记载,乾化三年,朱温的外孙袁象先、女婿赵岩、第四子均王朱友贞与将领杨师厚等人密谋政变。同年二月,袁象先首先发难,率军数千人杀入宫中,朱友珪与妻子张皇后跑到北墙楼下,准备爬城墙逃走未成,于是命亲信冯廷谔将他自己以及张皇后杀死,随后冯廷谔也自杀而死。朱友贞即位,是为后梁末帝。朱友贞即位后,恢复朱友文的官职和爵位,追废朱友珪为庶人。”
赵康疑道,“只是这样?”
赵泽平背手走到门前,望着外面飘摇的雨丝,轻声说道,“据说,袁象先去查看朱友珪的尸首时,发现他的脖子被整个切开了,只连着一点皮肉,鲜血四溢。而就在他命令属下将尸首抬走的时候,却见那伤口处在轻轻的蠕动,那些士兵们下了一跳,以为他尚未死绝,刚想再补上一刀,忽见一双又小又白的手从朱友珪的脖子里伸出来,然后是头和身子”
赵康吃了一惊,“丞相的意思是,朱友珪实际上是被那些披麻戴孝的小人儿所杀?”
赵泽平面容严肃,“这些不过是民间的传言,没有实据可考,我也从未放在心上,不过晋王今日竟然在宫中亲眼看到了这些邪物,可见这些传说也并非都是妄言,我倒也不得不信了,只是”他似乎面有为难之色,砸吧了一下嘴,看着屋外轻轻摇头。
“丞相有话不妨直说。”赵朗看出他的犹豫,柔声询问道。
赵泽平鞠了一躬,“陛下,那些妖异虽说是为朱温报仇而生出来的,可是,它们披麻戴孝,而且还令朱友珪惨死臣惶恐,总觉得它们出现在宫城乃不祥之兆。”
听闻此言,赵朗低头思忖了半晌,又冲赵泽平说道,“丞相可有何高见?”
赵泽平摇头,躬身道,“请陛下恕臣愚钝,臣对神鬼之事知之甚微,实在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除了能请来大相国寺的高僧到宫中为那朱温的冤魂念经超度,也别无它法了。”
听他这般说,赵康忍不住走上前来,“皇兄,都说那钦天监监正林镜隐不仅通天文,知水利,而且对玄学道法也颇有见解,为何不让他来试试?”
赵朗看他,嘴角溢出一抹淳厚的笑意,“镜隐确实古灵精怪,鬼点子最多,只是他今日一早便去了洛阳,要过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所以此事是指望不上他了。”
***
兰薰是在袅袅的经文唱诵声中醒过来的,她刚一睁眼,便看到眼含热泪站在一旁的云锦,不禁心头一热,强撑着坐起来,伸手抓住云锦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云锦姐姐,我还没死是吧?还没被那些腌臜东西抓走对不对?”
云锦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躺下,柔声说道,“兰薰,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就安心歇着,什么都不要想便是。”
兰薰犹疑着点点头,可是忽然,她又爬起来看向窗外,“云锦姐姐,外面怎么有念经的声音?”
云锦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怕,“今天这件事不禁惊动了晋王,还惊动了皇上,所以皇上
便请了大相国寺的高僧来宫里做法事,希望能超度亡魂,驱走妖孽。”
听到这话,兰薰心里自是一紧,她朝云锦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道,“姐姐,那你可知道我们今日碰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云锦神色一滞,旋即紧紧盯住兰薰,口中急问道,“快告诉姐姐,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兰薰咬住嘴唇,大眼睛中满是惊恐,喃喃说道,“我跑出长廊后,它们便一直跟在我后头,不紧不慢的,排成一排,一边追我一边还唱着首歌谣。我当时吓疯了,什么听不清楚,只想着逃跑,可是它们就那么一遍一遍的唱着,声音尖地吓人,后来我便从杏岗上滚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不知不觉的,这首歌谣却印在了我心里,刚才我在睡梦里,满脑子都是这首歌,不过直到醒来之前,我才把那些字拼凑起来,想明白这歌谣唱得到底是什么”
云锦打了个哆嗦,“那歌谣唱得是什么?”
兰薰忽然抓紧她的手,“我不敢说,云锦姐姐,若那歌里的事情真的应验了,我是要掉脑袋的。”
云锦心里那股子不安越来越浓,不过她还是安慰道,“不会的,我们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久,何时见她惩治过一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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