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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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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游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见环翠这副模样,他蹲下身,目光却落到她大的不像话的肚子上:这肚子竟比自己刚才见到她时又整整大了一圈,现在,它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撑破,完全袒露了出来。
    它不住地跳动着,一下接着一下,肚皮上亦被撑出了血红的纹路,像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覆在上面,骇心动目。
    程牧游从小学医,各种怪异的病症见过不少,可是此等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看着那个已经被撑得明晃晃的肚子,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了一会儿,他忽然一拍脑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世上,只有她能治得了你,快,快起来,跟我到霁虹绣庄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环翠搀扶起来,将她的一只胳膊绕过脖子,另一只手则扶在她的腰侧,就这么托着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院外走去。
    可是将将没走出几步,环翠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手紧紧地按在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肚子上,转过头看向程牧游,一对没有光彩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大大人,它它好像好像要出来了”
    程牧游大惊,伸手按在环翠的手背上,“姑娘,你再坚持一下,我出门叫辆马车,我们很快就能到霁”
    话还没有说完,环翠忽然猛地将他推开,程牧游一个趔趄,朝后退了几步,刚想再冲过去,忽听“砰”的一声
    环翠的身体在他面前炸开了,血水夹杂着脏腑,飞得满天都是,在这一片浓稠的血雾中,一只浑身漆黑的鸟振翅飞出,在发出一声嘶哑的怪叫后,冲着程牧游直飞过来,长满了鳞片的翅膀在他头上一掠,将他整个搡在地上。
    程牧游伏地不动,眼睛盯住在头顶盘旋的那只怪鸟:它虽个头不大,但是爪似锋刃,喙若弯钩,身不披羽,浑身布满了细小的黑鳞。最为怪异的是它的一双眼睛,那两颗眼珠子是乳白色的,就像瞎子似的,但是程牧游却明显从中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知道,它在等待机会,等待着一个能将自己一举杀死的机会,所以才一直在低空中盘旋,久久都不愿离去。
    程牧游慢慢的将一只手摸到腰间,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将佩剑抽出。然而,剑还未完全出鞘,那怪鸟就已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它又发出一声压抑的怪叫,从空中俯冲下来,利爪和鸟喙在夕阳的映照下发出骇人的寒光。
    程牧游心中大惊,就地滚出几圈,想避开怪鸟的袭击。可是那怪鸟冲到一半,竟然停在空中不动了,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死死锁住程牧游,翅膀一点点炸开,和身体持平时,少顷,它身上忽然发出“嘎达”一声,紧接着,每一块鳞片竟都慢慢地立了起来,就像一张张咧开的小嘴。
    程牧游目怔口呆,身体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道黑烟从那鸟身上的鳞片中蹿出,快接近自己身边时,烟雾便化成一张张黑焦的鬼脸,呜咽着、悲号着,欲将他团团环绕在其间。
    “啾。”
    一声清脆的鸣叫从高空降下,黑烟顿时消失,程牧游粗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时,却看到半空中有一黑一蓝两个影子纠缠在一起,打斗得难分彼此。
    “精卫。”他低唤了一声,忙将佩剑抽出,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想助精卫一臂之力。可是刚抬起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手,因为双方速度太快,就如两道流星在半空中飞速挪移,一剑劈过去,莫说极难劈着,就是劈着了,也不一定刺在谁身上。
    好在能帮忙的人很快到了,程牧游听到院外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晏娘闪进院内,朝空中看了一眼后,她从怀中揪出一方手帕抛向那团缠斗得难分彼此的飞影,口中默念了几声字诀,手猛地朝上一抓,重新将绣帕抓进手心。
    手帕里鼓鼓囊囊的,那东西似乎还不死心,正在里面拼死挣扎,将它扯成怪异的形状。有那么一瞬间,程牧游几乎以为那怪鸟要撑破帕子飞出来了,因为绣帕被它拉扯得有半人多长,里面还不断传出渗人的怪叫声。
    然而晏娘却从未令他失望过,她鼻中轻轻一哼,“畜生,死到临头了,就别白费力气了。”
    说罢,那手帕突然从她手心腾到半空,满身的“卍”字“噌”得发出道道银光,将程牧游照得睁不开眼睛。
………………………………

第二十章 繁衍
    未几,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环翠那断成两截的尸身和一滩油汪汪的黑水外,肉铺中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猪羊的尸身还在随风轻荡,几百双没有神采的眼珠子冷漠的瞅着立在院中央的两人。
    晏娘将手帕轻轻一抖,重新塞回衣襟,肃声冲程牧游问道,“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这里,那鬼鸟又为何要攻击你?”
    “我今日到码头检查各项工事,没想回程的路上,无意间撞到这环翠袭人,救人之后,我知此事定有古怪,便一路随着环翠来到这里。可是还是没能救下她。”
    说罢,程牧游看了环翠的尸身一眼,脸上飘过一丝不忍,过了许久,他才转过头,心有余悸地问道,“晏姑娘,那只怪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栖居在女人的腹中?”
    晏娘摇头,两道柳叶长眉微微蹙起,“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只有一点,它应该不是母体,而是被真正的母体送进人腹中,靠吸取女人的精血筑起肉身,待长成之后,便挤爆宿主的肚腹跳出来,脱生成另一只新的怪物。”
    程牧游又一次望向环翠的尸身,思忖了半晌,忽然抬起头来,“这么说来,环翠和罗家娘子都是被这怪鸟在肚中筑巢,用血肉之躯养活了它的孩子,只是沛儿曾经说过,她嫂子前一夜才感觉到肚子疼痛,第二天便出了事,可是环翠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把雏鸟诞了出来?”
    晏娘回头看他,轻声说道,“那罗家娘子已快到临盆之际,肚中的孩儿是鬼鸟最好的饲料,鬼鸟吞噬了她的孩子,自然长得飞快,所以她第二天便出了事。可是环翠不同,鬼鸟完全依靠她的身体一点点长大,因此怀胎的整个过程才会长一些。”
    程牧游恍然,与此同时,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愤怒:那怪鸟为了能繁衍生息,竟吞噬掉别人的胎儿,将一个已经快要出生的孩子当成养分,养育自己的孩子,瓜熟蒂落之时,还要将宿主炸得血肉横飞,此等生存之道,实在是可恶至极,若不尽快将它抓住,不知道还有多少条生命要凋败在它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脑袋里忽然一震,像是被一道响雷当空劈下。
    他看着晏娘,迟疑道,“晏姑娘,那晚沛儿说有鬼在咬她的肚子,而我刚才也看到有鬼影从那怪鸟身上的鳞片中钻出,我在想,沛儿她会不会也在那晚遭到了袭击,被那怪鸟在肚腹中种下祸根。”
    晏娘微微一怔,“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沛儿应该也成了鬼鸟的宿主。”说到这里,她大步流星地朝院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去趟罗家。”
    ***
    罗家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治丧用的的两只白灯笼还没有卸下,上面大大的“奠”字看起来触目惊心。
    罗老大和罗毅就在院子中央,一个蹲在地上,一个站立在一旁。两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住的唉声叹气,就连看到程牧游和晏娘并肩走进来时,都没有半分察觉,似乎完全被愁绪迷住了心智,对所有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见此情景,晏娘走过去在罗毅肩膀上轻轻一拍,“罗毅,沛儿在哪里?我和程大人有事要找她。”
    罗毅惊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来,见来者是程牧游和晏娘,忙走过去拽起罗老大,“爹,县令大人来了,快起来。”
    罗老大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扑过来,没想蹲了太久,腿早就软了,竟一下子扑倒在程牧游面前。他来不及起身,便朝前爬了几步,拽住程牧游的衣摆,语无伦次道,“大人,沛儿她她不见了,不过我这丫头老实啊,她绝不会说谎的,可是我怎么劝解她都想不通,就就一个人跑了,找不着了呀。”
    听完这番话,晏娘和程牧游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沛儿在那晚之后,肚子便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起初她自己还没在意,以为是吃坏了东西,可是渐渐的,她却发觉肚中的那东西似乎会动,甚至在一天夜里硬生生的将她折腾醒了。沛儿自己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嫂子怀胎十月,整个过程她是看在眼里的,自是知道肚子不可能几天之间长起来,她也如实将自己身体的异状告诉了父兄,几人商量着偷摸找个郎中过来瞧瞧。
    然而事不凑巧,她大肚子的模样被前来吊唁的邻人看见了,那人还偏是个好讲闲话的,出门之后便将此事传得满巷皆知。至此之后,便有一些好事之徒,借着吊唁的名义,专程来看罗家的笑话。沛儿脸皮薄,怎能受得住这等羞辱,于是昨晚留下一封书信,说什么无颜再留在家中,还说什么让父兄就当自己死了,不要再牵挂之类的丧气话,偷偷地溜出了家门。
    现在,罗老大和罗毅已经找了她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人,正在焦虑万分之时,突见到程牧游和晏娘到来,便什么也不再顾及,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大人,我妹子她会不会出事了?会不会和我娘子一般,也也”
    罗毅本还没将沛儿的事情同那晚的事联系到一起,现在看到程牧游一脸严肃,心头突然升腾起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自己呢喃着说出这个猜想之后,先软了身子,勉强扶住旁边的一株柳树才站稳。
    伏在地上的罗老大也反应过来,刚想说些什么,喉咙忽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堵住了,剧烈地咳了几声之后,他狠狠地用手砸向地面,“我罗家造了什么孽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接着一个,这是要要了我的命啊”
    罗毅忙扶住他,“爹、爹”地唤个不停,两人哭成一团,将周围的邻居都引了过来,聚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瞧。
    见此情景,程牧游心下不忍,他深深叹了口气,回头望向晏娘,“晏姑娘,此事可还有解?”
………………………………

第二十一章 许大年
    晏娘面露为难之色,但见罗家父子已经悲痛欲绝,便不忍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实情,只对程牧游说道,“大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沛儿,还请大人多派些人手寻人,此乃其一。其二,那鬼鸟喜欢在夜间行动,大人今日务必要贴出告示,警示百姓,让女子不要在夜里单独出门,如此那鬼鸟才不易寻得宿主。”
    程牧游轻轻阖首,“我这就回府交代下去,”走出几步,身子一顿,又折返回来,将罗氏父子从地上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太过伤神,人我一定给你们找回来。罗毅,你爹有秋燥之症,这几日你给他服些滋阴养肺、润燥生津的粥汤,回去我让人给你送来几服药,你照方子一日三次让你爹服下,不出五日,症状应该就会有所缓解。”
    罗毅感激地看着程牧游,“大人,爹我会照顾好的,我妹子的事情,就就全部交给大人了。”
    程牧游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便起身同晏娘一起朝院门外走去,穿过围观的人群时,他又一次停下,晲了几个忽然收住声的姑子婆子一眼,冷冷说道,“沛儿姑娘清清白白,从未做出过有辱门楣的事情,从此之后,若再被我听到谁乱传些不实之言,我定不会轻易饶他。”
    过了半晌,人群中才传出几个稀稀拉拉的“是”字,随后,所有人便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再讲,直到程牧游和晏娘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着头扫兴的从罗家门口散开了。
    ***
    “大人真是好心,临走还不忘为沛儿洗脱冤屈。”朝西边走出了半里地,晏娘忽然低头道出这么一句话。
    “女孩子家,名节不可失,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能否救得了她,但是至少不能再给罗家雪上加霜了。”说到这里,他侧头望着晏娘,“在罗家的时候,我见姑娘颇有为难之色,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他们的面说的?”
    晏娘轻轻嗟叹一声,“大人猜得不错,现在最难办的不是找到沛儿,而是找到她后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程牧游略一思忖,随即说道,“姑娘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找到了人,她肚中的鬼鸟依然无法清除,最终还是会破腹而出?”
    晏娘微微阖首,“我可以暂时用符咒将子鸟困住,让它不再继续生长,可是若母鸟不除,腹中的子鸟便无法被彻底除掉。”
    “这又是为何?”
    “我刚才在绣帕中并没有发现精元,我猜,那鬼鸟的精元一定在母鸟身上,只要将母鸟彻底消灭,子鸟便也会化为乌有。”
    程牧游眉头紧锁,“如此一来,这事情可就更加棘手了,晏姑娘,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回府布下告示,以免更多的人被这鬼鸟所害。”
    晏娘定睛看他,口中缓缓道,“大人先走,我还有另外一个地方要去。”
    ***
    一路随着精卫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宅后,晏娘在门边立定,透过门缝望向里面那间破小的宅院,眼底浮上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波光。
    俄顷,发现听不到任何动静后,她忽的推门而入,一双透着机敏的眼睛在四周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一扭身走进了右前方那间没有一丝光线的灶房。
    “就是这里吗?”她扭头望向立于自己肩头的精卫。那小鸟“啾啾”叫了两声,振翅飞到立于角落的一口大水缸的缸沿,拍打了几下翅膀,又回头看向晏娘,似是在等她过去。
    晏娘抬起右手,嘬起嘴唇轻轻一吹,手心处立刻冒出了三簇橙黄色的火光,火苗不旺,却将整个灶房照得比白日还要明亮。她于是大踏步走到水缸旁边,探头朝里面望去。
    缸里的水堪堪只盛到一半,可是不久前精卫所见到的,明明是一只盛满了水的水缸。它很是不解,脸上竟然流露出像人似的疑惑的神情,于是又叫了几声,提醒晏娘的主意。
    晏娘用另一只手在缸沿上轻轻一抹,手到之处一片湿滑,显然有水从缸里飞溅了出来。她微微一怔,将手指凑到鼻前仔细嗅了嗅,半晌,方说出一句话,“精卫,它竟藏在这缸底。”
    说完这句话,她猛然转身冲出灶房,快步走到主屋,将里面破旧的柜子和抽屉“呼啦啦”全部打开,在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后,右手猛地一握,将掌心的三昧真火掐灭,口中冷冷道,“可惜啊,我们晚来了一步,让他们给跑了,银钱全部不在,那人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如此慌不择路的逃走了,连家什都丢下不要了。”
    如此在黑暗中静立了许久,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夜空的寒星,“怪不得,我以前一直没想明白,为何那运河中的冤魂十六年都安然无事,现在却忽然出来作祟,原来,竟是有人将他们从河底放出来了,不过此人到底是谁?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何意?”
    话刚说到这里,院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影,看到晏娘一人站在主屋中,那人似乎大大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端着的满满一大碗饺子后,他大声问道,“姑娘,你是何人?怎么一人待在许家,大年他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没有打鱼回来吗?”
    “许大年。”晏娘在心里默念出这三个字,随后,她陡然换上另一副神情,慢慢从屋内走出去,冲那个不知所措的人影笑了一笑,“我是许大哥远房的堂妹,从外地来投奔他,这位大哥,不知我这堂兄现在去了哪里?”
    那人闻言,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点,不过旋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一次抬头望向晏娘,眼中俱是疑惑神色,口中疑道,“堂妹?大年他家里人都在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死光了,怎么这会子又出来一个堂妹?”
………………………………

第二十二章 缺憾
    夜色越来越浓,半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昏睡了过去。除了两个静立在窄巷中,窃窃私语的人影。
    程牧游眼中的色彩愈发的浓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晏娘,似乎想从她明亮的双眸中多看出一些线索来。
    过了良久,他才轻声说道,“许大年?一个渔夫?姑娘的意思,他就是放出鬼鸟的人?”
    晏娘淡淡一笑,“大人若是知道了那许大年的身世,或许就不会如此讶异了。”
    程牧游眉头一蹙,“莫非这许大年也与火烧连船一案有关?”
    晏娘微微侧身,望向空中那轮泛着毛边的月亮,脸上覆上一层淡淡的凄潦,“何止是有关,他的整个人生都因为这件事彻底毁掉了。”
    程牧游静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请姑娘明言。”
    “许家有兄弟三人,许大年是许家最小的儿子,由于父亲及叔父的船只都被官府征雇,所以那一年,许大年一家及叔父家二十余口人均在船上,其中还包括他怀了身孕的妻子。”说到这里,晏娘轻轻垂下头,盯住自己的鞋面,“火烧起来的时候,许大年正好到岸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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