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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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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若回去曜鹤你当需托她的福呢。”南蓉道:“只我还活着,她自当有法子送你回去。”
将白隐托付给燕灵送去曜鹤安顿,是南蓉早就想好了的。白隐虽是心智成熟又值得信任,可再如何也不该被困在这青潭镇一生一世,外头的大好河山,才该是她的将来。
能得燕灵应允,南蓉自是欣慰,仿佛卸下了重担,一时疲惫非常。正打算回屋里小歇一个时辰,转而听见门外一阵响动,她跟着循声望去,却见秦望楼正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竟是解玉鸿。
“曦月!”此一见正是迎面,解玉鸿一见南蓉,脸上灿烂如暖阳般的笑容忙跑上前,眼里闪闪发亮。
“你……怎么来了?”南蓉多少吃惊,将解玉鸿一番打量,却见他身着寻常的素色衣裳,手边更是未配剑灵。
解玉鸿见她这样打量自己,也不隐瞒,只笑道:“不用看了,我已经不是天华门的人了。”
南蓉一惊:“为什么?”
解玉鸿瞧了眼身边的秦望楼,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脸皮厚些,讨杯茶喝了暖暖身子,慢慢说可好?”
南蓉自不会拒他,迎了他再回院中坐下,倒上了热茶:“既是辰星阁的本事,如何还要讨茶喝来暖身的?”
解玉鸿不紧不慢,握了杯盏浅饮一口方才道:“不是说了么,我已经不是天华的人了。”他轻轻一叹,苍白的气息满满:“当年我家人遭妖邪所害,我一心入天华为徒,只为惩恶扬善,为我家人报仇。可至如今,善恶之念在我心中早已同当初所想不同了。”
他望着南蓉柔声道:“我与你在五重门中相遇,虽只一面,却是再难忘记。我曾问自己,可是因对你有情方才有此念头,若当真如此,便是我心念不坚,有辱师门。可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却从未在你眼中见过恶和杀念。”
南蓉心中一紧,躲开他目光道:“死在我手里的人还少吗?我是有杀念的。”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解玉鸿道:“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初心,这才是我离开天华的真正原因。”他似乎并不在意秦望楼正在一旁,眼中毫不掩饰关切情意:“若是留在天华,我怕是永远也瞧不清这善恶真意,故而我才决定来你身边,即便放弃这多年修为。”
南蓉听他这话,下意识向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秦望楼看去。却见他淡然非常,对解玉鸿一腔心念毫不介怀。
“修习不易,天华门过去也有半途而废受不住常年枯燥度日的人。”秦望楼道:“若无心再留,只于往生阵前交还剑灵,散去修为便罢。只此一生,再不可回天华。”
“天华门的往生阵可成就我修仙之体,更可赐仙剑仙身于垂青之人,可它却也是剑灵的剑冢。”解玉鸿说着,释怀一笑道:“没了修为,我也就是普通人一个罢了。这又念起了当年光着脚在雪地里跑的时候,血肉之躯,本就该受这四季的恩惠啊!”
南蓉忍不住失笑,道:“这偌大的青潭镇,便是空着的房屋多。你若要住下,去到后山同过去的主人上柱香请愿,记得常去祭拜。”
“我就知道,我没有白来!”解玉鸿心中激动,原本被冻白了的脸上微微泛红。他本还欲再说什么,像是忽然想起事来,忙从怀中掏出封书信:“险些忘了这重要的事!方才遇到师……不对,如今不好叫师兄了。”他一拍嘴:“总之,这书信是荧惑阁的姚卿宁师姐托我务必转交给你。”
这一连的惊喜着实太多,南蓉都几乎有些反应不及。她伸手接过书信颤巍巍打开,但见上头娟秀的几行字,正是出自姚卿宁之手:
月儿,自天华与南崇一战至今数月有余,我心甚念,不知你可安好?我盼你安好。
原也想下山探望,却总也耽搁,托解师弟带去书信,方才知他为你永离天华。我总也勇气少些,觉之责任大些,如今想来,也是可笑。同你一道天涯远走的师兄,如何却不比我更该留在天华呢。
你我姐妹情谊,于你而言怕是更重的。
此生若得上天爱戴,只愿再不与你相见才好,思忆怀念,总也好过为仇为敌,不是吗?
“你我前去汉修之前,卿宁同应连一道于往生阵中得成仙身。于天华而言,自是难得的祥瑞之兆。”秦望楼见南蓉放下书信,轻言向她道:“得仙灵垂青庇佑,是谁人都期望的。”
南蓉又瞧一眼手中书信,问他道:“你瞧过这信了?”
秦望楼却是摇头:“卿宁所想,无非如此。”
南蓉默不吭声,只轻手将书信折好收起,起身向解玉鸿道:“我如今有伤,不比过去耐寒,眼下也是乏了。一会儿先让伴月随你去寻间空屋住下吧。”
* * *
戌时初刻,正是皓月当空时。
南蓉乏得厉害,一歇足有两个时辰,便是连用饭的时辰都错过了。醒时,瞧见秦望楼正坐在一旁就着烛灯看书,他看得格外认真,便是翻动书页都不曾弄出一丝动静。
“扶曦盛产香料宝石,曜鹤多出好的木料,岳逸国有什么,你可知道?”南蓉正瞧得认真,秦望楼猛这么一说话,动静虽不大,可多少也让南蓉一惊。她眼瞧着他转头看过来,含糊道:“你看书如何还走神了,怎么知道我醒的?”
“就在身边,如何能不知道。”秦望楼放下书,转而坐到床沿将她棉被掖好:“我问你话呢。”
南蓉眨了眨眼睛,一笑道:“我当初都不及前去岳逸,便是为通明草也查的都是些医书,哪里会知道那里的风土人情。你这是为难我呢。”
“往年都是腊月才下雪,今年寒霜降得早,太冷了。我是想着,若你愿意,我领你去岳逸住些时候,待中土入春再回来可好?”秦望楼道:“岳逸国史久远,风土多变,瓷器古玩最是有名。女子总也偏爱些摆设首饰,你怕也喜欢,可想去看一看?”
如钱财首饰这般身外之物,南蓉本就不太看重,虽为女子也偏爱首饰,可多年来的心思也总不在这上头,秦望楼所赠的红玉银簪,自离开天华更是不曾拿来佩戴。
“倒是当真想去看看,也不知能否有幸见到你所说的王鸟帝央?说得我心痒,若不然明日就上路,这儿真是太冷了。”南蓉心里有话,可嘴上却是说得不一样,她一笑道:“起吧,不然晚些又该睡不着了。”
“好。”秦望楼拉过她手扶她起身,披了外衣又添了大氅,并未再多言其他。
二人一道用了饭,隙间也未开口说话,这样的日子足也有好些天了,面上总也这样平静祥和。南蓉在秦望楼眼中从瞧不出什么心事来,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这本就是她最期盼过的日子,宁静安逸,原就该是这样容易的。
“此一去也不好带着伴月,想来她又该说我偏心了。”镇外的小路被月光照得通亮,一片白茫茫的雪,如在夜里点了灯般。南蓉与秦望楼并肩慢走,说的自也只有彼此听得见的知心话。
“你若想带她,自然也好带着。”
“不,此番我倒也当真偏心私心了。”南蓉摇头,这有些赌气的模样让秦望楼瞧在眼中,这样熟悉暖心:“过去在天华门,我总也念着旁人多想不好同你多处,如今将你从天华拐到身边着实不易,好容易有了机会同你一道去往岳逸,身边不好跟人的。”
想着总也说他的月儿还是月儿,这话一点没错的。秦望楼轻笑道:“好,你说不跟,就不跟。”
他这样顺她宠她,如何还能不得她心。南蓉不由自主微微一笑,忽是念起白天前来的解玉鸿,顺势将秦望楼手臂一揽,阻了他脚步道:“等等,我还有话问你。”
秦望楼瞧了眼她的手,又见她眼中一丝不悦,道:“解师弟的心思,我不好控的。”
“也不见你酸呢。”南蓉松开他道:“偶尔也想着能见你吃味是个什么模样,总也……”
她话未说完,脸上忽是一暖,却是秦望楼的手正落在她颊边。那一汪清泉般的双眸近在咫尺,倒映着她的模样深刻清晰,他每一眼都是这样将她装满眼中,丝毫容不得半点缝隙占有。
弦月倒挂,月光映雪。斜影相守相偎,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携手白头。
唇边的气息温热轻柔,南蓉眼帘一颤,几乎模糊了秦望楼眼中的倒影。她从不曾同他这样亲近,便是携手相依,也始终未有亲昵之举。然如今,他这样近的气息,几乎在一瞬冲淡了她所有心绪。她覆上他手,微起抬头,只再近些,这便是他二人初次的亲近。
然期愿虽美,现实却真,一阵巨响轰鸣震在不远处,南蓉一惊慌忙望去,却见正是一团烈火怒燃不远处。她心中猛跳,暗道不好,哪里还顾得上伤势沉重,飞快跑向那燃起大火的地方。
“月儿!”秦望楼忙得伸手却是未能将她拦下,紧拧眉头看去,那窜起火焰的地方正是昔日的陆家。
第102章 入俗世难逃大义,断相思终永别离
一到入冬,谈朝雪就乏得早些,用过了饭在南烈身边陪了一会儿后早早就睡下了。伴月照顾了她躺下,灭了屋内的烛火方才出屋带上了门,忽觉周身一冷自知不好,忙疾步去到前院,果是见有两人推门进来。
前一人身材高大挺拔,后头跟着个白面小生,他二人身后皆带着环状兵刃,一前一后入到院中一见伴月,不由分说就亮出兵器来。
“英罗门……”伴月虽自小都在朔阳山一带修习,可却见过不少旁门别派上到寒灵寺议事切磋,加之这英罗门兵器独特,自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她下意识退了几步,依旧镇定自若道:“如今这名门的弟子都是这样没些廉耻规矩?擅闯寻常百姓居所,又是在这个时候,传出去却不让人议论?”
伴月因有南蓉相助,故而身上妖气很轻,只是这李玉同郑云二人离得近,自是觉出来了。郑云将伴月一番打量,自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这样胆大出言不逊,是仗着有百鬼妖王在背后撑腰,不怕我们收了你?”
要说怕,伴月自也有的。可她却不慌张,冷笑一声道:“若是为宗主而来,就凭你们两个也太可笑了吧?便是天华门如今都拦不下了,英罗门究竟是何来的自信,只两个人也想成事吗?”
“今日南蓉是逃不掉的。”李玉上前道:“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别待我二人出手,被打回原形不算,这一生一世都妄想再成仙道了。”
“我好心奉劝,你们可别不识抬举。”伴月一甩袖摆,惊起一阵白霜:“我说了这里是普通百姓的居所,不是荒郊野外任由你们放肆!伤了无辜的性命,便不是功德是罪过了!”
“不过一个得了妖王相助的无用畜生,仗着她的名头还敢叫嚣恶人先告状?”郑云根本不同她客气,手中环钺绕着他前臂呼啸飞旋,细嗡之声越渐磨人。
伴月经不住这阵阵刺她耳膜的声响,蹙眉一退,却恰好让郑云得成先机。他手中环钺一闪,直向伴月飞驰而去,那磨人刺响,晃眼寒光,激得伴月倒退数步,下意识拂袖挡开,却让那环钺割断衣袖伤了手臂。刹那间血沫飞溅染透霜雪,伴月吃痛惊呼一声,只觉伤口火烧般的剧痛,气焰上顿时消下几分。
郑云见之得势,自然越攻越勇,召来那环钺足下一点飞身而起,迎着伴月劈头斩下,又快又狠毫不留情。然伴月到底也算有些本事,不至被这一击丢了命去,她踉跄躲开却是惨失数丝墨发,银白的雪地上又落下一道刺眼血痕,一瞬化开,夺目鲜红。
环钺斩断了她发饰,长发纷乱散落肩头,一道血痕于额头缓缓流下,伴月经不住一阵阵刺痛,咬牙紧捂着臂上伤口。寒意与痛楚双双来袭,她又想起先前在扶曦被那素尘道人追杀时,也是这样无措无用,直到南蓉救了她……
她承南蓉护卫之职,却从未成护卫之责。南蓉将母亲与亲兄托付她来照顾,然如今大祸当头,她却节节败退重伤如此。这样凄惨之像,究竟有何颜面再为妖王护卫?又如何对得起她当初相赠修为的无私恩情?
伴月念到此处,心中忽是百感交集。痛苦急切呼啸而至,不舍感恩翻滚上涌,一时间,她想哭想笑浑身颤抖,眼见那环钺又一瞬逼至眼前,也不知哪里来的能耐,竟是一掌制住将之抓握手心。
那火灼的剧痛刺透掌中,大颗的鲜血滴落,锋利的环钺刀口几乎将她手掌斩断。再看那原本心有余悸的目光,如今却是满满坚定,再不容分毫退却。
“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杀不了宗主。这世间的纷争本就是可笑的正邪之念而起的,能冠冕堂皇的,总也是你们这些自诩正派的人。”伴月紧紧抓着那重伤了她的环钺,额上流下的鲜血已是染红了她的眼睛,这样的夜里,格外骇人:“我既承她护卫之职,今日便是死也要护她周全。只望你们莫要杀红了眼连累无辜,谈夫人与少宗主是不好为你们所伤的。”
“若非谈朝雪与南崇造孽,哪里能得来南蓉承袭其位。”郑云失了兵器,一时没了主意。李玉见状上前,蹙眉沉声道:“南蓉弑父夺力叛离师门,大逆不道没有善果,连自己的亲哥哥她都不管不顾,我们却要替她做好人,为这世间邪力再留一个祸患?”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伴月怒道:“宗主不过求个太平想要安稳度日,就不能成她之愿吗?”
“成她之愿?”李玉嘲讽一笑道:“我们成了她的心愿,谁又来成天下人的心愿?妖王之力毁天灭地,南蓉活一天,世人就要多一天担惊受怕!眼下是唯一除她的最好时机。妖既邪,妖王既是万恶之首,妖王不死,天下难安!”
“荒唐!”
“荒唐的是你!”郑云趁着伴月松懈,一抬手召回环钺随即挥臂上前。那环钺锋利无比又速度奇快,围着伴月疾绕数周将之困入其中,只一顿下,竟是伤得她身上数十道圆弧血痕,如雨般飞溅纷洒而落。
伴月一瞬恍惚,几乎来不及哀嚎一声便昏死在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雪地上。郑云见状,正是得意上前,不想双腿没由来的一僵,他跟着低头看去,却见足靴上竟是不知何时结起了一层薄冰。
他抬起腿来就欲将那冰砸碎,却还不等动手,那薄冰竟是一瞬变厚,直窜上双臂去了。
“师弟!”李玉哪里会错过这极为不寻常的一幕,他本也想上前查看,不想双腿一沉,竟也被厚厚一层冰拉住了脚步,顿时动弹不得。
“奉劝你别动,若不然腿就保不住了。”说话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正是白隐。她目光冷漠面上没些情绪,像极了南蓉初见她时,那没有半丝情感的模样。她低头看了眼伴月,又将目光落回到这二人脸上,低着声道:“当真未曾想过宗主知道了后,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今天我与师弟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来的。”李玉不敢妄动,咬牙道:“当初,南崇一死南蓉承力,新王生群魔舞,我英罗门一众死伤无数,昔日名门如今衰败,命大不死的也无心再留。更何况这普天之下为此丧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不计其数!这样的仇,如何不报?这样的恨,又如何不记?”
“自己无能却要怪罪旁人。”白隐说着,手中一动竟是赫然亮起一条长鞭,眼中已然有了杀意:“莫说是杀,便是见,也是白日做梦。”
她话音刚落,长鞭猛地飞窜而起,直向那郑云被冰困住的双臂而去。那长鞭快如闪电只以眼睛根本看不清招式,只待回神之际,郑云的左臂已然飞离他手。
“师弟——!”李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顿时脸色煞白,怒道:“你——!”他怒言未出,却见白隐又是一鞭,郑云的双臂就这样被生生卸下,因是被冻到失了知觉,无痛无血,却比杀了他更是折磨。
他失声怒喊,几乎失了理智,眼中满布血丝,那目光恨不能将白隐生吞活剥了一般。
“伴月如何也算得宗主的贴心人,这双手臂,算是为她赔罪了。”白隐说完,蹲下身来将伴月扶起靠到身上,望着她顿了顿才道:“你我交情虽浅,然为宗主,我也该帮你的。”
伴月思绪游离,又望她不清,只含糊喃喃,气息减弱。
李玉因郑云重伤,怒火中烧,再顾不得人情对错,掌中一震竟是凭空激出两团赤红火焰。不等白隐有所动作,只以蛮力冲开那束缚的双腿,口中默念法诀哑声怒道:“同南蓉有亲的,今日一个也逃不了!”
赤火焚起,滚烫的热浪一瞬将冰雪冲破,炸裂的火焰几乎要将穹顶击穿,轰鸣之声震耳巨响,身后的房屋转瞬掀翻。
“夫人——!”白隐大惊失色,如何也未料李玉有如此能耐,顿时瞠目结舌不解喊道:“本是你我私斗,如何要累及无辜?!”
“你若乖乖不动,哪里会伤及无辜?”李玉执起环钺,居高望着白隐道:“这本就是为南蓉所累,让你死个明白,下到地狱成了烈鬼,寻南蓉索命吧!”
手起刀落,眼看就要夺了命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一道青芒呼啸而至,猛地将那环钺击落在地。李玉吃痛退开一步,却见一柄碧色仙剑直指他面门,而那方才燃起的熊熊烈火,竟是一瞬散去。
“当年在青潭镇我让你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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