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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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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她于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钢鞭,舞动间重重打在陆曦月剑灵之上,震得她掌心一痛顿时被逼退数步,整只手阵阵发颤,险些握不住剑。
“我以礼相待,却是你先出手伤我的。”许若晴拉开钢鞭道:“要我的命?笑话!”她话音方落,钢鞭已是以迅雷之速急急落下,陆曦月震惊之下忙退开数步,那钢鞭擦过她门面猛击到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坑来。碎石飞溅,陆曦月忙要抬手去挡,便在这时,那纠结钢鞭如蛇硬直捣而来,陆曦月再顾不得那飞起碎石,匆忙以剑灵之身拦在身前,便听那一阵钻心巨响,击得她趔趄几步,方才狼狈站稳。
“你为主我为客,况且这天华门本就有规矩。”许若晴望着陆曦月气急模样,哼笑一声道:“你为天命又如何,不出多久,你的身份就会暴露在天下人眼前。恨你却杀不得你,你不是弑兄便就弑父,此身注定要行大逆不道之事!便就如此,却还要拖累你身边那么多人,更是拖累天华门与你一同为天下公敌。那秦望楼爱你护你,你又将他至于何地?若非心中自私之情,如何又要将他绑在身边,同你一道为天下人所耻?”
“够了!”陆曦月再听不得她半句说辞,双眼通红厉声怒道:“我今后的命运再如何,也不该你来指手画脚!”
“真是让人不痛快的丫头。”许若晴手中一动,那钢鞭竟又如灵蛇般舞动起来,重影间向着陆曦月急攻而去:“让我领教了天华门的待客之道!”
陆曦月见她攻来起诀欲扛,不想腕上让一股强力猛地一抓,剑灵跟着一声脆响落到地上,再抬头时,却见是秦望楼拦在她身前。而许若晴的那一鞭结结实实击在秦望楼的另一只手上,紧紧缠绕数圈,嵌入血肉,一片刺眼鲜红。
“是你……”许若晴手中钢鞭一松,看着秦望楼满手鲜血,蹙眉道:“你有仙身护体,又怎么……”她话到此处,却是忽然明白了。这钢鞭遇力而回,力道更大,若秦望楼以仙身挡开,钢鞭弹回之际,十有八九会打回她的身上。若当真如此,她即便是使鞭的人也不可能躲得掉。秦望楼宁愿自己吃这一下,既护了陆曦月,又护了她。
念及此,许若晴一笑道:“都这般时候了,还想着要护我?”
秦望楼往日里本就是严肃的模样,如今更是紧拧眉头冷漠非常,显然是不大痛快。他正欲开口说话,一旁的陆曦月却是腕上一动,冷声道:“放开我。”
秦望楼从未见她如此模样,一时间也是有些诧异,只是他到底不违她意,轻轻松开手,同时也将许若晴的钢鞭松了开。
一旁的姚卿宁在见到秦望楼时忽回过神来,她不及多想,忙将陆曦月带到一旁,紧张拉着她看了又看:“月儿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没有?”
陆曦月此时心中早已是五味繁杂,许许多多的情绪交织起来,烦躁非常,道不出只字片语。
秦望楼并不在意手上的伤,更是不惧毒害,瞧了眼陆曦月,思量之下对身后匆忙赶来的解玉鸿道:“送姑娘下山。”
解玉鸿先是一怔,还未理清什么头绪。可秦望楼既是如此吩咐,他也不好违逆,忙忙应下后到了许若晴身边:“姑娘,快些收了兵器,下山去吧。”
姚卿宁本因见到了秦望楼心中不由高兴,可瞧见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心只惦念着根本毫发无伤的陆曦月,多少有些震怒:“秦望楼,今日先动手的不是我,你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心上人原来竟是这般暴的脾气,还划伤了我的脸,你却是看也不看?”
秦望楼依旧冷静非常,淡淡瞧了许若晴一眼道:“姑娘,莫要多生事端。”
“你!”
“既是月儿的错,我替她同你赔不是。”秦望楼顿了顿,上前抬手于许若晴颊边一顿,薄薄仙气随之而起,触在那伤口上只不多时,竟是痊愈不留一丝伤痕:“今日之事,是天华门之责。”
许若晴头一回见秦望楼距她如此之近,他这般俊朗之色自让她倾心非常,多少没了些脾气:“事到如今,你却还不愿唤我名字?哪怕是姓也罢。”
秦望楼张了张嘴,正欲再说什么,他身后的陆曦月却是捡起了地上剑灵收回鞘中,转身一路跑向那天梯之上。
“月儿!”姚卿宁这一声如何还唤得回她驻足,两难之下,只得向许若晴道:“许姑娘,出了这结界大门,快些去了吧。”她说完,也再顾不上几人,急忙忙追着陆曦月而去。
秦望楼眼见她二人离开,却听许若晴在他身边嘲讽一笑:“脾气却够大的,你这喜好倒也特别。”她语毕,见秦望楼还不说话,收敛了笑容道:“秦望楼,我就走了,你连个好念想都不留给我吗?”
秦望楼只淡淡瞧她一眼,向解玉鸿和韩仕道:“师弟,送姑娘下山。”说着,退一步施礼道:“姑娘慢走。”
第54章 彼此间心生隔阂,难料事福祸难测
秦望楼虽有仙身可护体,然许若晴钢鞭上的毒还是激得他手上伤口阵阵刺痛。他无心去管解玉鸿和韩仕究竟怎么送许若晴离开,只交代了他二人切不可多嘴再生事端后,一路直去了镇星阁,可方到大门前,却是驻足停了下来。他思量着许若晴心直口快,怕是为激陆曦月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并都说了。陆曦月定该怨他隐瞒诸事对他有所迁怒,不会回来这里让他轻易找到。思及此,秦望楼转身下了高台,向灵谷去了。
而确实如他所料,陆曦月就在灵谷溪边独自而坐,她身后姚卿宁几番犹豫却都是没有上前,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
“卿宁姐姐。”便在她这般犹豫不决之际,陆曦月忽是开了口,只是却还是依旧背对于她:“你回去吧。”
“月儿……”姚卿宁听她声音又沙又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她知道自己这样定是伤了陆曦月的心,连忙上前至她身边,蹲下身道:“月儿,你……你不要难过,我不恨你的。”
陆曦月只低着头道:“我整日担惊受怕,就怕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南崇是天华门和这天下的仇人,他的女儿,也同样是。”
“月儿,不是……”
“我于大师姐有愧,于柳师兄有愧,还有师娘,太白和辰星两阁的阁主,还有……”陆曦月闭上眼睛,道:“你们恨我,都是应该的。”
“这些都不是你做的,我们又为什么要恨你呢!”姚卿宁忙忙摇头,道:“其实……其实早在你被师兄从青潭镇救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只是怕的便是你我疏离,这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真是……”
她正欲再多加规劝,却见秦望楼来,只得站起身迎上前道:“师兄,月儿她……”
“你先去荧惑阁复命吧。”秦望楼道:“一些话,不急在眼下说清楚。”
“这……好吧。”姚卿宁虽是犹豫,可还是依言答应了下来:“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秦望楼应了声道,见姚卿宁走得远了,这才轻轻坐到陆曦月身边,柔声问道:“往日静心惯了,如何还有那么重的杀气。天华门不许私斗的规矩,你该知道的。”
“想来,许是我骨子里天生就带的杀气呢。”陆曦月低声道:“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只一言不合,就可要人性命。”她说着,默默转过头去,眼中神色淡漠非常:“只是过去手无寸铁又没些本事,只能在家捏针绣花。如今手里拿的是开了刃的利剑……你记得吗?从我头一回摸剑,就险些伤了卿宁姐姐。”
秦望楼静静听她言说,手上伤口的血渍已是有些干了,血肉模糊间,甚是骇人。
“若非心中有邪念,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陆曦月眼帘一动,收回目光道:“你们护我,即便不为要我弑父,那也是因念我心中为善。但你们可曾想过,我若生来便恶,待到以后,当真为我大哥继承了那妖王之力……”
秦望楼张了张嘴,却是一叹:“月儿……”
“你们一心所护的是对这天下威胁最大的人,只有我能帮南崇延续他妖王之力,也只有我能要他的命。”陆曦月道:“这天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天华门,你们信我,旁人不会信我。”
秦望楼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月儿,不是这样。”
陆曦月看着秦望楼手上的伤,蹙眉道:“我若做不到手刃南崇,你觉得我是该继续留在天华门祸害这里所有的人,还是了结自己的性命?”她边说着,心中却是受不住的痛苦:“到底还是我胆小害怕,把你们都害了……秦大哥,你我之间,终有一天是要散的……天华门与我,必亡其一。”
秦望楼只望着眼前的溪水道:“我说的话,你如何不听呢。”
陆曦月瞧着他俊朗侧颜,一瞬有些恍惚:“你对旁人,都那么好?”秦望楼闻言一怔,还不及反应便听陆曦月问道:“倘若你我不在青潭镇相遇,你也没有救我的命,今时今日,你可是会有别的心上人?”
秦望楼闻言转过头来,只道:“此生不过唯你而已,若不遇你,也不会有旁人。”
“你说的话,总那么好听。”陆曦月听着这话,若是以前,定高兴的。她将秦望楼受了伤的手轻拉到自己身前,低声问道:“你为免她受伤,竟宁愿自己伤成这样,甚至耗费修为,替她愈了脸上的剑伤。你做这些,可问过我答不答应?”
秦望楼一听这话,就知陆曦月又是吃味了。若遇其他事,他还好有一番解释,只是若为这个,他倒是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正想着怎么说才好让陆曦月心里头没那么酸,却是惊觉手上一阵冰凉,忙要收手:“月儿不妥。”
“你不是说过,没了修为,再练也就是了?”陆曦月看着秦望楼双眼,道:“也不知能再与你这般相守多久,就莫要再说不了吧。”
* * *
陆曦月同许若晴在天梯前私斗的事虽是及时封了所有人的嘴,可到底也是瞒不过段苍远的,她独自一人前去明月庐领罪,倒也未曾得来段苍远的责骂。
“师父,当初同夏阁主一道回来天华门时,月儿并未想到那么多。”陆曦月跪在段苍远身前,低着头道:“只知天下之大,唯天华门可为我容身之处……万没有想到,竟会因此让天华两难。”
段苍远一叹,道:“你自入天华门为徒,为师只有高兴,从来不怨你牵连。”
“月儿知道。”陆曦月静静看着膝下青砖,喃喃低语道:“月儿信师父,是真心收留我在天华门。不为私念欲借刀杀人,同旁人是不一样的。”她说着,慢慢抬起头来,却见段苍远正是眉头紧蹙,欲言又止:“师父,月儿若无心做这把杀人刀,你是不会逼月儿的,对不对?”
段苍远只默默看着她,竟是一声不吭。
“即便他日别门别派来天华逼问要人,师父也会保月儿周全,对不对?”陆曦月虽问得淡然,可心中却是忐忑至极:“在师父心里,月儿就只是月儿,没有天命,不是南崇的女儿,师父只是当做徒儿一般疼爱的,是这样吧?”
段苍远待她说完,方才叹了叹,上前至她身边:“月儿,起来。”
陆曦月依言起身,生怕从段苍远这里听到自己最不愿意的话:“师父……”
“若为师说不愿你助天华一臂之力,那是谎话。”段苍远道:“可你若当真不愿意,师父不逼你。今后无论谁来天华门要人,天华都会护着你。”
陆曦月眼帘一动,跟着轻轻一笑,道:“好,天华既信我,师父也信我,日后将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月儿?”段苍远隐约觉得陆曦月话中有话,转而见她又跪下磕头,道了句:“师父早些休息,月儿去外头领罚。”
她说着,直从明月庐出去,再未多言一句。
段苍远瞧她离开,心中多少对她的话有些在意。正如他所言,若说不想要陆曦月出手相助,那决计是骗人的,可他不忍心再让陆曦月如当年的叶慈一般,他的太过自信,几乎毁了叶慈的一生。失了叶慈,如何还能再因此失了陆曦月。
陆曦月所谓的领罚,也不过是去天华门结界外头跪一宿罢了。同解玉鸿打了个照面却也没多说什么话,解玉鸿瞧出了她有心事,可却也惦记着秦望楼不可多言多问的交代,没有管太多。陆曦月在结界外头的寒雪中跪了整整一夜,将心间一切思绪都理得清清楚楚,段苍远的心思,秦望楼的心思,还有这天华门中她所有至亲之人的心思。她其实早已下定决心,不过欠一个踏实,如今事已至此,她是不好再逃避的。
便就这么一夜跪着直到早晨,陆曦月发上肩上都落满了厚厚一层积雪,她瞧着时辰不早,慢慢起身将落雪拍尽,回到凝音堂时,见秦望楼正于屋里等她,想了想上前道:“什么时候来的?”
“本想该是在你醒之前。”秦望楼道:“冷不冷?”
“不冷了。”陆曦月摇头道:“回镇星阁时就不冷了。”
“把湿衣裳换了,我去外头等你。”秦望楼起身带了门出去,竟是对她领罚一事只字不问。可陆曦月也明白,多问却又有什么好问呢?他一如既往,将什么都是瞧得淡的。
她许也该同他一样,这般沉得住气,方才算是修到了境界。
* * *
许若晴回到荆云门将遇陆曦月一事一字不漏的禀告给了萧彤听,只是多少隐藏了秦望楼在其中,不愿让萧彤知道。而萧彤听罢,自也不在意这等小事,笑笑道:“此事办得不错。”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许若晴道:“若非偶遇,此番寻这天命之女怕是不可成的事,天华门重重防卫,牢不可破。”
“急什么。”萧彤道:“南崇都不急,我们也自当稳住。如今既是知道了那姑娘的身份,就给我把消息都散出去。”
“散出去?”许若晴不解:“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如何不趁别人知道先自己下手?”
“我不是说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要自己亲手去做。”萧彤把玩着手上的珠链道:“将消息散出去,待到旁门别派都知道了天命之女在天华门,我倒要看看是南崇先坐不住,还是段苍远先坐不住。”
许若晴听着萧彤这话,还是不明原因:“师父,你难道不想先得利吗?”
“得利?”萧彤眉头一动:“得什么利?即便你将那姑娘绑来这里,她就会替你手刃生父吗?”她放下手起身道:“连天华门都逼不了她的事,我们跟着去挤破头做什么。南崇也在等时机,他这般笃定,不逼一逼他也真是让他太过悠闲了……”
许若晴虽是没有太过明白,可也不打算再追问到底,只应下道:“那,此事我立刻去办。”
“去吧。”萧彤待到许若晴去得远些,这才从怀中掏出半片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起来。
那玉佩原来该是有半掌大小,如今缺损了一半,连上头所雕的纹样也有些不好辨认了。萧彤轻抚着原本该是精致的雕纹,又将流苏抚平,放到膝上,喃喃低语道:“南崇啊南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么对付这些名门正派……贪玩却也不带上我,那么小气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第55章 历多年终成仙身,携仙剑暂离山门
这世道上,传得最快的不过就是谣言,只一两个人随口一说,马上就会被谣传开。只是口口相传,也是会有被夸大的时候,渐渐原本的说法变得面目全非,只剩下越传越邪的各种故事,都已不再真实。
许若晴应了萧彤的吩咐将陆曦月身在天华门的消息散了出去,一时间,各门各派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蠢蠢欲动,甚至派人前去天华门一探究竟,可段苍远到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以谣言不可信为由,一个个都打发了。
只是于天华门求探无门,青潭镇的旧址便成了许多人查探的地方,结界日益松动,秦望楼隔三差五就要前去加固一番,多少也成了一桩麻烦的事。只是这一眼就能瞧出是天华门人所筑的结界,也就成了各门各派逼问天华门的一个理由了。
该来的麻烦终究还是会来,可门内对这麻烦多少还是报以宽容的态度,并不急躁厌烦。陆曦月被段苍远藏得严实,只交代她近些年怕是都不好下山去,便让她知晓了事态的变化。于是,她日日埋头专心修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便就连往日里最亲近的秦望楼也避开了些,姚卿宁和丁应连见的也就更少了。
而叶慈到底也是聪明的人,如何能不知是有事发生,只是她也早已过了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只一心教导陆曦月修习剑招法诀,偶尔也同段苍远下棋说话,分外珍惜这般平静的日子。陆曦月心中始终于叶慈有愧,只是她不知该如何补偿,只能在平日对叶慈多加照顾,待她就如自家的长辈般,时日一长,二人感情渐深,除了这永不能说的秘密,倒也当真是无话不谈。
一晃两年而过,陆曦月终将剑招法诀都修至十重,按着段苍远所料想的那般得以修成仙身。她于往生阵中祈愿,得凰鸟仙灵恩赐仙剑,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女,不再是那个遇事便慌的胆小门徒,而是天华门百年来的奇才,光辉无限。
将剑灵与仙剑修到一块儿于陆曦月而言自然不是难事,只是因永吟珠一直嵌在剑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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