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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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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可怕,听不到哪怕一丝虫鸣。陆曦月揉着依旧发麻的肩膀,毫无一丝睡意。正当此时,便听得一曲丝竹之声悠悠入耳。那曲调温婉轻柔,却是听着不是滋味,陆曦月起身四下看去,终是在不远处的湖边廊下,瞧见那吹笛之人。
竟是秦望楼。
她迈着小步慢慢上前,笛声也是跟着她的步子更清晰的传入耳中。而秦望楼也自是知道她来,一曲终了放下玉笛,转头看她。陆曦月心下一动,到他身边坐下道:“见惯了你拿剑,原来你还会吹笛。”
秦望楼顿了顿,忽道:“可是怨我太不近人情?”
陆曦月也不隐瞒,道:“确是怨过。可再想来,若换成我,还不知是不是会同你一样作为。”她望着如墨湖水道:“我最怕遇上这两难之事,之前江辕不来,我同自己说你是对的,我不该求情。之后江辕却也态度决绝,我心下不忍又脱口求饶,毕竟江辕有情有义,他也没有错。”
秦望楼松了松手中玉笛,道:“月儿,要知道无论你怎么做,都不能让所有人都对你满意。今日无论你拦我与否,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若你修为在我之上,也并非做不到。”他看向陆曦月道:“到那时,究竟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这……”陆曦月被秦望楼问得一语梗塞,竟是答不上来了。
“有些事不必太执着对错,更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秦望楼想了想又道:“罢了,不说这些。”
陆曦月知他有意断了话头,也是不再追问。她瞧他手中玉笛,但见也是通体碧色,美丽不可方物,便问道:“这玉笛你都随身带着吗?从不见你吹过。”
秦望楼闻言微微抬手,那玉笛随一阵微光渐起,竟是化作点点灵光,消失在手中:“不过是仙灵所赐仙器一件,不同孤鸿,能随身收着便是。”
“原来这玉笛是仙器?”陆曦月一听如此,顿时来了兴致:“除了能吹出调子,还能做什么?”
“也只是能吹出调子罢了。”秦望楼说得云淡风轻:“许是更好听些?”
“那仙剑为何不能像它一样收起来?我瞧你一直背着,都不曾放下过。”
秦望楼只顿了顿,道:“只是未修到能将仙剑随身的火候罢了。”
陆曦月一笑,只能道:“那……能再吹一曲吗?”
“好。”
这一曲一吹便是小半夜,陆曦月虽是极为喜欢同秦望楼这般相处,却终是架不住困意倒在他肩上沉沉睡去。秦望楼不敢妄动惊醒了她,待她睡得沉了,这才打横抱起她来,轻轻放到小屋中的板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他困意不浓,又去到江辕床榻边轻轻坐下,本欲替他除去体内致阴之气,不想江辕竟是睁眼醒来,秦望楼见此收回手,二人相视而对,却不言语。因夜暗得不见玄月,隐隐烛光偶尔闪过江辕的脸,让他脸上的情绪也越发不明起来。
“我可是此生都见不到烟儿了?”他终是开口问了。
秦望楼垂目看着他低声道:“待你身子恢复,自会忘了它的。”
那江辕挣扎起身,脸色由黑转白,十分难看:“我不知你是仙是人,可却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秦望楼并不意外。凌烟为救江辕性命可胆大到白天入城抓药,自己定不是第一个发现它是妖的人:“它修为尚浅,掩不住自身妖气。我本无意收它。”
“可她却宁愿我死也不愿我忘了她。”江辕道:“我说了,你并非我遇到第一个想要收了她的人,可却是真真正正将她收服之人。往日那些,都是自己离去了的。”
秦望楼不语,等着江辕之后的话。
“我江辕此生碌碌无为,能得一个妻子便就是福气了。”江辕话到此处,面上也跟着露出哀愁之色:“我懂你们这些修仙学道之人的心思,可却……”
“你一心求死,那是你的心思。”秦望楼起身道:“你若不愿我救你性命,那也无妨。可我同你说过,你妻子于我而言始终是妖。”
“你这样做真就是对的吗?!”江辕怒道:“没有烟儿,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害我孤身一人,无人伴我终老。你只顾你一己私念,何尝想过他人感受!”
秦望楼驻足而立,背对江辕一时无话。屋内静了片刻,江辕咳嗽不止,脸色更是差了许多。秦望楼轻轻一叹,道:“你若觉得是错,那便是错吧。”
江辕一怔,只听得秦望楼话中有话,却是想不透彻。
秦望楼只身离开不再言语,他道别江辕离了小屋,心中却是平静异常。
他不是江辕遇到的第一个,而江辕却也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便连之前的陆曦月也是左右为难,想劝却又不敢随意言语,直至事情终了,她都没有主动开口。她心中终是矛盾的,却没有自作聪明再当好人。
秦望楼抬头望着沉夜,将一丝小小的矛盾掩进心中。世间万物生灵,皆有自己的命数。之前的蛇妖也好,如今的凌烟也罢,还有过去种种,几乎所有献祭仙灵的妖都问过他同样的话。
妖也是这世间生灵,妖害人命就该死,人害生灵就不该死吗?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却言不清,又道不明。
* * *
因经历了江辕与凌烟一事,陆曦月再没有了在瑶城好好玩一次的心思,二人回到天华门已近戌时,可陆曦月还是规规矩矩去到镇星阁明月庐去见了段苍远一面。
再见之时已是不复当初那般单纯无知,陆曦月已是知晓了一切真相,不再天真。
“段阁主,月儿回来了。”
“来,坐下说话。”段苍远请她入座,面上也不严肃,只问道:“陆姑娘可怪我没有告知你真相?”
“段阁主的意思,月儿是知道的。”陆曦月咬了咬嘴唇,道:“夏阁主说,南崇若要救下我大哥必要集永吟珠与归元塔。”
段苍远想了想道:“归元塔镇守于寒灵寺至今,所以定不会在妖王手里。而永吟珠……”他顿了顿,道:“永吟珠有续命之能,当年你母亲要定了南崇的性命,自不会将永吟珠留给他,该是一同带在了身边才是。”
陆曦月一听这话,大胆猜道:“你知道我母亲在哪儿,对不对?”
“对,我知道。”段苍远也不瞒她:“只是不管她在哪儿,现在你都不用太过在意。你只需知道她很安全,这就够了。你既决定留在天华门,就放下心来,天华会护你周全。”
“我知道,我知道。”陆曦月连连点头。
段苍远道:“只是天华历来没有收留普通百姓的规矩,便如应连那样无父无母被收留的也是带回门中为门徒养育。故而才要你得成修为,规规矩矩的留下来。”
“我若太笨,学不会呢?”陆曦月最担心的不过就是这个,多少慌道:“天华会赶我走吗?”
“凡人修仙犹如登天,天命修仙却是易如反掌,自不用担心的。”段苍远顿了顿道:“罢了,今日不同你多说。你不比望楼身子硬朗又有修为在身,长途疲惫劳累,快些歇息去。卿宁丫头就在外面,你随她去便是。”
“卿宁姐姐?”陆曦月听到这名字,心中顿时一喜,忙道:“阁主你早些歇息,我先去了!”
“去吧。”
陆曦月得段苍远之言,一路小跑出了镇星阁,果瞧见姚卿宁正坐在石子阶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用棕叶编织的蝴蝶。她忙跑上前去,远远便唤道:“卿宁姐姐!”
姚卿宁闻言转过头来,喜上眉梢:“曦月!”
她二人双双伸出手来紧紧交握,皆是欢喜不已:“卿宁姐姐,我们又见着了。”
姚卿宁一笑,道:“可不是,你说你长途跋涉这一个大圈子,到头来还是想明白了吧?在天华门留下修习多好,我也可同你做个伴呢。早闻秋水庭就只有媚儿一个姑娘,你同她若能处得来还好,若相处不来,日子过得岂不难受?”
陆曦月噗嗤一笑,道:“我同她倒也真未说过什么话,不过我回来却也不为这般小事的。”
“我知道,知道,你舍不得这儿呢。”
“段阁主说我歇息的地方你会带我去,是不是?”
“是呀,我可等你许久了。”姚卿宁拉过她道:“就是问你,你是想住灵谷还是住荧惑阁?若住荧惑阁,就同我住一块儿,不过你放心,我不同你挤一张床的。”
陆曦月暖心非常,忙道:“便是当真挤一张床,我也乐意呢。只是想着,我还未入天华,住在荧惑阁不妥吧?未入门修习,不都住灵谷吗?”
“哎?这你倒晓得?”姚卿宁有些吃惊:“谁告诉你的?段师伯?”
“不……不是。”陆曦月脸上一红,跟着道:“是秦大哥。”
姚卿宁向来聪明,陆曦月只如此一言她一下就听出其中的端倪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不是不舍我们这些旧友,是不舍心上人呀?”
“卿宁姐姐你胡说什么呢!”陆曦月忙让她噤声:“都让人听见了。”
“听见?谁听见了?”姚卿宁往陆曦月腕上一瞧,一个手快抬起她手道:“方才就瞧这红绳眼熟,想是在哪儿见过,总算是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师兄腕上的那根吗?”
“胡说!才不是呢!”陆曦月忙抽回手,结结巴巴道:“不……不一样的,才不一样……”
“行了,别遮遮掩掩的。”姚卿宁笑道:“师兄身上向来没这些个东西的,冷不丁多了那么一件还能瞧错吗?郎有情妾有意,这天下诸多美事,只此最是妙哉,妙哉。”
“我……我同他……”陆曦月还想着解释些话,可姚卿宁不爱听了,打断她道:“不说,不说了,我心里头清楚就好。都这般时候了,我送你去灵谷,待安顿下了再慢慢说话。”
陆曦月自不好再扭捏不放,只好应了下来。
第19章 灵谷中暂居安逸,两情悦彼心相依
姚卿宁当晚将陆曦月安顿好之后便早早离开回去荧惑阁休息去了,灵谷内舒爽怡人,可陆曦月却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她早早起了床,洗漱干净换上了新衣,简单将长发梳理垂顺,伸手取过桌上那个小小的锦盒。锦盒内,赫然躺着秦望楼所赠的那支红玉簪子,陆曦月拿在手中,指腹小心抚过裹着红玉的银白纹样,不由得心生欢喜,爱不释手。
她想了一想,将发上用旧了的簪子连同耳饰一并取下,换上了红玉银簪与红玉耳坠,铜镜中的她一席鹅黄的薄衫,加之这鲜艳玉石,衬着她白皙俏丽,美丽非常。
陆曦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正欲起身,便听屋外有人敲门,正是姚卿宁。
“哎?怎的这么早就起了?我瞧门开着,吓我一跳。”姚卿宁大方进屋,将陆曦月打量一番,笑着道:“昨晚睡得可好?”
“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呢。”陆曦月忙迎上前:“可却是记不得了。”
“许是累的。”姚卿宁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忽道:“昨日就瞧见了,这红玉的耳坠倒是衬你,真好看。”
女孩子家,自是在意这些饰品的,陆曦月也不意外她瞧见,笑道:“从七星镇回来时在瑶城歇了半日,街上瞧见,就带回来了。”
姚卿宁双手支着下巴,笑道:“哦?是吗?那怎的也不顺带一件给我呢?这般精致的首饰,定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呢。”
陆曦月一时语塞,姚卿宁见她如此,噗嗤一笑道:“你啊,既不会撒谎就不要瞒我啦。瞧你这发簪耳坠,加之腕上的……定都是师兄给你的吧?”
陆曦月知瞒她不住,只能点了点头承认了。
“你总戴些素色的饰品,倒不知这红玉却是最衬你的。师兄瞧着木讷,不想给心上人挑饰品竟这般厉害。”姚卿宁笑着道:“对了曦月,我这儿有一盒胭脂,待我取来给你妆唇,定是漂亮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哎卿宁姐姐!”陆曦月忙忙拦住她:“不……不要了,我平日里也不大这样打扮,不用特意……”
“这说的哪里话。”姚卿宁打断她道:“坐好,我马上回来。”她说完,将陆曦月往椅子上一按,真就转身跑了出去。
陆曦月瞧她离开,转而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这般艳色的饰品,反观她脸上却是不着半点重色的妆容,确实瞧着脸色差些。只是她自小素妆惯了,从不用些色泽浓郁的胭脂和饰品,也不知是否真如姚卿宁所言,更适合颜色重些的胭脂。
姚卿宁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但是取来了胭脂,更是带来了点心和米粥。她同陆曦月一道有说有笑用完了早点,这才将她重新带回铜镜前坐下,打开了那个白脂的胭脂盒,递到她面前:“你瞧。”
陆曦月低头一瞧,只见那白脂盒中的胭脂色泽亮丽,非红非粉,浓郁却不艳,可也绝不是她平日用惯的素色:“这……可是太重了些?”
“你用一用,不就知道了?”
* * *
丁应连每日固定的时候起,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他正欲过长桥前去灵谷练剑,正巧与正出水榭的秦望楼打了个照面,忙上前道:“师兄!何时回来的?”
“昨天太晚,没来得及同你说。”秦望楼道:“母亲和伯儒该比我早一日才对。”
“这倒是知道的。”丁应连笑道:“师叔一回来,师父也算是有张笑脸了。他总盼着师叔早些回来,前日同她说了不少话呢。”他想了想道:“师兄,你一个人回来的?”
秦望楼与他并肩走在桥上,二人的身影却倒映不进桥下铺满薄雾的水面,宛若是走在仙境之地,水汽潺潺如涓流。
“同陆姑娘一道回来的。”
“曦月?”丁应连一愣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望楼一叹,将秦言突来之事简单一说,道:“比起哪里都不安全,自然是在天华门修习更好些。”
“早知道还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她,也可免了这来回奔波了。”丁应连想了想道:“不过这一番下山散散心或许也是好的,我之前瞧她整日郁郁寡欢,想是还念着青潭镇的事儿呢。”秦望楼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又听他急急忙忙问话:“对了师兄,段师伯安排她住在何处?”
“灵谷。”秦望楼道:“未入门前,也需在灵谷修成四重,待五重门过后方才能入五阁,这是规矩。”
丁应连自知他总讲规矩,笑道:“说的也是。这都辰时了,曦月定该起了,我得去瞧瞧她,虽说是几日不见,多少有些挂念。师兄我就先走一步,你慢慢过来吧!”
他不知秦望楼与陆曦月之间的情愫早已与他日不同,扔下秦望楼一个在长桥上,自己大步就朝灵谷内去了。秦望楼自不会去拦他,他不紧不慢,不急不赶,却不知丁应连早已是跨进了屋里,瞧着陆曦月瞠目结舌,道不出半个字来。
原本极是朴素淡雅的陆曦月,经姚卿宁细细打扮,竟是多了股极为亮眼的动人之姿。陆曦月肤白,故而那红玉的银簪与耳坠将她衬得更是白皙伶俐,鹅黄的长衫轻薄如沙,勾勒得她的身形玲珑有致,乌发披肩,唇上点了绯色的胭脂,色美却不浓郁,娇嫩如初夏静绽的红莲,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丁大哥。”陆曦月见到丁应连高兴坏了,忙上前道:“多日不见,你伤可好些了?”
她冷不丁跑上前来,丁应连一下没回过神,下意识一退,有些羞道:“哟哟……我这猛一进来以为跑错了屋子呢,瞧你不施粉妆的样子瞧惯了,这忽然一打扮,还真是……”
陆曦月心里没底,紧抓着袖子道:“不好看,是不是?”
丁应连不接她话,越过她问姚卿宁道:“这,这是你替曦月打扮的?”
“可是漂亮极了?”姚卿宁得意非常,笑道:“这要有了凤冠霞帔,就出嫁啦!”
“卿宁姐姐!”陆曦月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扯过帕子就要擦:“说了色重,都被丁大哥笑话了!”
“哎别别!别擦。”丁应连与姚卿宁双双拦下她手,丁应连忙道:“你可别误会,我这是夸卿宁好呢,也当真是夸你漂亮,你可莫要胡乱猜想。”他道:“你这若要是给师兄瞧见了,怕是他也会吃一惊吧?”
陆曦月哪里会不知他所指为谁,心下更是慌张:“不行!可不能让他瞧见!我得……”她话音未落个完全,秦望楼却已是从门外而入,将她的模样瞧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一愣,显然有些吃惊。
“秦……秦大哥……”陆曦月连忙低下头不敢瞧他,却是被姚卿宁一把拉住到了他面前,看得更是清楚了。
“师兄你瞧,月儿可衬这打扮?”
秦望楼慢悠悠将她打量一番,意外开口问道:“月儿可喜欢这样?”
“我……”陆曦月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扭捏了半天,方才鼓足勇气道:“这绯色,可是太重了些?”
秦望楼微微一笑,摇头道:“不重,很衬你。”
“你瞧,师兄果是喜欢呢。”姚卿宁听了秦望楼这话,心中不提多高兴了:“我之前下山,瞧这胭脂色好就带回了一盒,可想想又衬不上它,就一直搁到现在。这下好了,找着主了。”
“姐姐!”陆曦月急了。
秦望楼瞧她羞涩模样,同样有些忍俊不禁,可还是显得淡定非常,大方将陆曦月带到自己身边,轻言道:“这胭脂色不重,放心吧,很好看。”
他这么一说,陆曦月更是羞得脸红:“你可莫要为哄我胡说,若不好看,我擦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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