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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捉妖日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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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荣郡主的生母早逝,顺平郡王格外疼宠这个女儿,把她当眼珠子心肝宝儿,一般来说呢是不会出现因为侧室而嫌恶女儿的情形了,可……这个侧室不是别人,而是从顺平郡王府出来的,嗯嗯嗯……从鸣玉坊里头出来的女人的战斗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她还是默默地给静荣郡主点个蜡吧。
  “觅雪怎的就突然入了顺平郡王府了?”觅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身为鸣玉坊的红牌,身价高的很,不算进门的几百两费用,单和她待在一起就是以一千两起步的,一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吃喝许久了。
  其实别说鸣玉坊,一般花楼的红牌花魁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退下来,更何况还是退下来跟一个几十岁的半老头子,要知道,对方的女儿可都比她大了,尽管那是个郡王,可京都年轻有为的又不是没有。
  盛清清心中疑惑,遂忍不住对着刚往里头来的明香问了一句。
  明香在楼外楼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的,她回道:“听说觅雪的嗓子出了些问题,已经担不起红牌的名头了。顺平郡王一向喜欢她,她也就顺水推舟了。”
  觅雪的容貌在鸣玉坊只能堪堪算得上个中等,她能混成红牌完完全全归功于那一副好嗓子,也不需要那倾国倾城之姿,就一句娇言软语便能把人迷得浑浑噩噩了。
  现下嗓子坏了,没了倚仗,当然是赶快定下来为好啊。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桌布上的绣纹,盛清清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来,那件事她现在几乎能确定了。
  …………
  因为林氏带着盛清清回了镇西将军府住,二房的两个男人盛丞相和盛洺展又要留在官署处理事情,平日里二房住的地儿格外冷清。
  大房却是与之相反,昨日大夫人温氏诞下龙凤胎,整个盛家大房都沉浸在欢悦之中。饶是沉郁不少的盛蔚蔚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盛蔚蔚最近几日不知道为什么,每日都精神疲乏想要睡觉,可真躺在床上又不舒服,每每晚间都不大安稳。
  深秋时节,墙上积了不少枯黄的落叶,面前的一片叶子上头还沾了些白色的鸟粪,明香万分嫌弃地用着帕子将墙上的叶子拂落了下去,又皱着鼻子将那素面儿的帕子裹好胡乱地塞进了袖口里。
  她扒着墙上,看着静悄悄的西云院儿,小声道:“小姐,咱们干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回丞相府来?”偷偷摸摸回来也就偷偷摸摸回来吧,关键是咱们干什么要要爬墙?爬的还是对头西云院的墙!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尽管明香刻意放低了声音,落在耳中仍旧不算小,她连忙又将音量往下压了压。
  盛清清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家小姐我可是特意叫你来看戏的,都不收你钱了,你可别一脸不情不愿了。”
  “奴婢哪有不情不愿了?”明香连忙开口:“奴婢只是觉得爬墙这个姿势有些不雅,小姐,爬墙窥视是贼人所为!”
  盛清清斜睨了她一眼:“那你下去呗,我又没有逼你。”
  明香大概估量了一下墙高,刚才是小姐送她上来的,她自个儿要是下去肯定会摔,摔了肯定会疼,她咧了咧嘴:“小姐,奴婢还是陪着你的好。”
  “行了,别贫了。今天晚上的戏曲名儿叫做……”盛清清摇头晃脑卖关子。
  明香追问道:“叫什么?”
  “叫做呀,一根丑不拉几藤的终极心愿。”
  明香:“??”不明白。
  “你往这边看。”盛清清往她脑门儿连拍了好几张隐息府,指了指墙角根的植株。
  “这不是小姐你送给二小姐的盆栽吗?”
  盛清清赌住她嘴:“别说话!”
  明香憋着气儿点头,再不出声儿。
  她一安静下来,便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若长蛇穿过草丛时带起的声响。


第六十八章
  盛蔚蔚喜欢花花草草; 西云院儿里的植株比起其他院落来要多得多; 缠绕在绿植根部的枯藤慢慢地探出一小截; 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小心地下放到了地上。
  秋风吹落的树叶打在它的身上,它扭了扭细长的身子,在落叶堆里如蛇般游移前行。
  盛清清扒在墙上; 俯视着它。
  修为化零的藤妖族长……哦,不; 是前藤妖族长,原本粗壮的身躯啊居然变的这么细弱了; 此一时彼一时; 啧啧啧,真是好可怜啊!
  枯藤游移到了一棵枇杷树低下,它缠卷着身子一路往上,干枯不平的身子在昏暗的月光下看起来着实渗人。
  明香缩了缩肩,惊疑不定地偷瞄了盛清清一眼。盛清清现在心情好的很,上扬的唇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那日她把凌竺扔回了藤妖驻地; 藤妖长老收留了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救回了半天命; 命是救回来了,可惜啊修为尽毁,就连化形都不能做到了。
  其实盛清清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凌竺了; 她也不在意他是生是死,左右已经给了他教训,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呗。
  可是她没想到盛蔚蔚老是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不说原主和盛蔚蔚的仇怨,她本身也是不大喜欢她的,她盛清清脾气差心性儿坏,既然盛蔚蔚自己老是往她跟前凑,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有盛蔚蔚在的地方,灵气都格外充裕。
  而凌竺这个烂藤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灵气。
  她就好心地送他到盛蔚蔚身边去了,想来她家二妹妹也是高兴的,毕竟这根丑不拉几藤可是她命定的良人之一呢。
  她呀只是顺应上天的指引,做了该做的事情嘛。
  就在盛清清眯眼思忖间,凌竺已经扭着身子支开了窗户,他动作熟练灵巧,滋溜一下便钻了进去。
  盛清清和明香待的位置正正好对着窗户,窗户对着的是屋内的桌凳和书架,她二人伸长脖子也没能瞧见床铺。盛清清转了转眼珠子,抬手圈住明香细瘦的腰肢,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户边。
  她们身上有多张隐息符加持,凌竺现在的修为又弱的不行,哪怕二人半露着眼蹲在外头,里面的长藤也丝毫没有察觉。
  盛清清兴致勃勃地盯着里头,明香虽然不是很清楚刚才钻进去的那个妖怪要干什么,但根据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儿就对了。
  明香睁大了眼,聚精会神。
  凌竺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将细长的身子盘了好几圈,如同蛇一般露出小半截上身,他疯狂地吸收着室内浓郁的灵气,带着腐朽之色的身躯渐渐的有了些光华。
  它保持着一个动作停了将近两刻钟,明香蹲的腿都快没有知觉了,因为不能出声儿,她便对着盛清清眨了眨眼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
  盛清清指了指里头,明香连忙摆正了视线。
  凌竺吸收了大量的灵气,当他察觉到体内经脉的变化时,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贪婪,他需要更多的灵气,更多的!
  他要恢复自己的修为,然后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所有的一切!凌竺游移到了床脚,顺着雕花的床架向上,他用着尾部掀开蓝色锦被的一脚,小心地滑了进去。因为身子细长,他滑进去之后还露了极长的一部分在外面,他的头部滑到了前端与身边的人并排躺在一起,一动不动,却有灵气疯狂地朝他涌来,叫他浑身上下都舒爽了下来。
  明香戳了戳盛清清,对着她比比划划。盛清清手掌微曲放在她耳边,尽量压低声音道:“继续往下看。”
  她可是特意算过了,依着西云院儿灵气的充沛程度,凌竺这家伙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化形。
  小仙女她掐指一算吧,巧了巧了,就在今天。
  现在将近子时了,估摸着应该是快了。
  盛蔚蔚睡觉有留灯的习惯,屋内缠枝榴花灯架上的烛火在灯罩里烧的正旺,橘黄朦胧的烛光打落在四周家具上,带着一种暖融融的味道。
  凌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按照这几日的惯例,他将留在外面的大半截身子缩到了被子里头,轻而缓慢地从盛蔚蔚的膝盖窝下穿过,十分熟练地将整个身子卷到了她的身上,如同卷麻花儿一样将人缠了起来。
  这样的身体接触带来的是愈加磅礴的灵气,凌竺小小的头部轻柔地在她的肩头摩挲,感受着灵气在身体经脉里游走的路线。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灵气给予他的满足感驱散了这些日子的恐慌。他知道,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他一定很快就可以恢复修为。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将他送到蔚蔚身边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与他绝对不是对立面的。
  凌竺毫无节制地疯狂吸收灵气,这些日子的憋屈痛苦,他迟早会一一返还给那个女人!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凌竺抬起头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心中不舍地伸着细小的脑袋在女子亵衣的领口处摩挲,独属于女子的馨香缠绕着他,这种味道比起在藤妖驻地的低等住处来不知道香甜了多少倍。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凌竺往昔本就对盛蔚蔚动了些心思,如今这样的亲密接触下,他凝视着那张白日里清冷动人的脸,暖光下散去了冰雪般的凉意,萦绕着几分特别的柔美,他晃了晃头部,美景当前,不禁有些心神摇曳。
  男人多是食色的动物,即便凌竺是妖,但到底还是归在雄的一类的。
  临了临了,还是忍不住将脑袋附在了她的双唇。
  那般动作愣是叫外面两个偷偷摸摸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盛清清龇牙咧嘴,还连带着打了个冷颤。
  这凌竺真是死性不改,沦落到这个境地了,还是这般模样,就是给他千军万马,他怕也是打不了江山哦!
  就在盛清清内心吐槽的时候,凌竺打算撤了,明香扯了扯盛清清的衣袖又指了指外头,那妖物要出来了,她们是不是先离开?
  盛清清淡定地摇了摇头,她在她耳边嘀咕道:“再等一会儿吧。”
  明香战战兢兢地蹲在她旁边,既担心被外面院子里的奴仆发现,又担心被里头的妖物逮个正着。
  盛清清哪里知道明香心里头在想什么,依旧怀着兴致目光灼灼地盯着里头。
  突然猛地拉了拉明香胳膊,示意她往里看。忧心忡忡的明香定睛一瞧,里头的景象差点儿没叫她吓出声儿来。
  干枯丑陋的长藤身上泛着黑黄的光,细长的身子渐渐张大,隐隐能瞧见人的轮廓。
  凌竺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个档口重新化形了。原以为至少也得再过半个月的,如今竟是愣生生地提前了这么长时间!
  他喜不自胜,压着盛蔚蔚的身子因为太过高兴轻轻颤抖,他低眸望着盛蔚蔚的目光越发温柔,双手撑在她的脑部两侧支起自己的身子以防压到她。
  他低头含住她的双唇,大概是因为滋味儿太过美妙,最后竟是不舍离去,兀自加深了这个吻。
  明香捂着嘴惊悚地看着里头,她的天啊!今个儿真是长见识了!
  盛清清挤眉弄眼了一会儿,揉了揉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闭着右眼,对准盛蔚蔚露在外面的手臂,指尖一动,那小石头便咚的一声打在了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
  这几日盛蔚蔚晚间都没睡好了,她今日晚间特意交代菱枝在房间里点了有助于睡眠的香料,正是因为如此,后头凌竺的动作越发放肆她也没有丝毫察觉。
  可盛清清这么用力地对着她打了块石子儿,她就是想不醒也得醒了。
  盛蔚蔚先是动了动那条被石子儿打的生疼的手臂,而后长翘的睫毛微颤,过了好几息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嘴中有些不大舒服,呼吸也有些不大顺畅,胸口的微喘叫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直到目光聚焦,看到了一张难以言说的脸。
  她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盛蔚蔚不断挣扎,想要大声呼叫,可脑子一转她却是一点儿声都不敢出,要是让别人知道有个男人半夜在她房中动手动脚,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竺因为盛蔚蔚的突然醒来有一瞬间的呆滞,他的身体到底还是太过虚弱,一时不查,倒是叫盛蔚蔚挣脱开来。
  她抖着双腿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床,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强压住内心的惊恐,冷目含霜:“滚出去!”
  “蔚蔚,我只是……”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情难自禁吻了一下而已!
  他说话间一脸真诚,可偏偏叫盛蔚蔚差点儿吐出来,她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宣泄满腹的愤然与惊恐。
  凌竺对着盛蔚蔚走了过去,想要拉住她的手,盛蔚蔚慌张侧身避开,拿着簪子在他手背上划出了一条痕印,从伤口渗透出来的青绿色血珠叫盛蔚蔚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
  她心中多种情绪翻涌,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冷怒着脸警惕地盯着凌竺。
  因为盛蔚蔚的闪避,凌竺扑了个空,他双手撑在梳妆台上,打算与盛蔚蔚说清楚,却没想到抬眸间看见了镜中的面容。
  干枯的面皮紧贴着脸骨,就像是在一个骷髅头上随意地糊上了一层黄纸,长长的疤痕从额角穿过唇鼻,弯弯扭扭一直到了下颚绕过颈部隐入身后。
  他颤抖着手摸了摸那条疤痕,镜中人的动作如出一辙。
  他往昔化形出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如今却是这副鬼样子?!!
  不止盛蔚蔚被吓的不清,就连凌竺自个儿都被吓的心神震晃。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惊动,本就化形不稳的凌竺在盛蔚蔚的眼前刷的一下又恢复成了细长枯藤的模样。
  凌竺横冲直撞地钻出了盛蔚蔚的卧房,动作间还打碎了放在窗边矮柜上的一个梅瓶,咵拉的瓷器碎裂声引来在外间榻上休憩的菱枝,还不等盛蔚蔚反应,她便揉着眼快步跑了进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盛蔚蔚心力憔悴,强自克制着心中的惶恐愤怒等多种情绪,佯装着风轻云淡,挥了挥手叫菱枝退了出去。
  在凌竺钻出来的时候,盛清清便拎着明香回到了外面的墙上。她看着房间里头盛蔚蔚无力地靠在梳妆台上的样子,笑眯眯地绕了绕身前的长发。
  她当初好心地将凌竺那个恶心的货弄走了,反而让盛蔚蔚每天闲的没事儿干。
  这下好了,她把凌竺弄回来了,帮着她把剧情扳回去,她家二妹妹肯定特开心吧。
  盛清清笑嘻嘻地晃了晃悬空的腿,哎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她自己一样‘善良’的人了。


第六十九章
  盛清清和盛蔚蔚算不得死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就对了。
  盛蔚蔚不高兴了; 她就莫名愉悦的很。
  盛清清双手交叠爬在墙上,下巴抵着手臂,心里头顺畅的很; 她觉着吧,她和盛蔚蔚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死敌; 不然为什么明明没发生什么叫人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大事儿,她们俩就跟仇人似的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盛清清甚至生出一股想要去找丹舒问上一问的冲动来。
  不过也就想想了; 到底还是给抑制住了,丹舒忙着报仇,应该是没工夫理她的。
  冷风呼啸而过,立在下面的明香轻唤了几声小姐,盛清清低声应了,正准备下去。
  盛蔚蔚的院子离老太太的福安院很近; 也就隔了两条小道一个亭子。
  福安院的屋顶上,长袍簌簌作响; 挺拔的身影立在屋脊上,他双手背在身后,黑发被风吹起; 在昏暗的月色下颇有几分鬼魅之感。
  盛清清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去,杏眸微凝,因为光线的原因对方的容貌看不大清楚; 她只隐隐约约地能瞧见个大概的轮廓。
  大晚上不睡觉站在房顶上吹风装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盛清清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利索地跳下了墙,拎着明香快速离开了丞相府。
  屋顶上的人目送着她离开,静默地飞身到了她刚才待着的墙上。
  盛蔚蔚依旧靠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衣着单薄长发散乱,很容易便引起别人的怜惜。
  ‘盛洺展’勾起唇角,毫无波澜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温润如玉的脸上竟是带了几分嫌弃,他嗤笑一声:“眼光可真差。”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呼。
  至于这眼光差说的是谁……不得而知。
  ……
  深秋已过,初冬刚至,落叶铺地,一片萧瑟。
  盛清清和林苏蕴一起到了十八书院,在丙班的门口分开,盛清清一踏进丙班里头就被乐安公主拉了过去。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乐安公主在外头罩了一件缠枝莲绣纹的茜色斗篷,边儿上还镶了绒边儿,整个人看起来暖烘烘的,跟过冬似的。
  “你现在就穿成这样,等到了深冬怎么过?”比起乐安公主,盛清清看起来就要正常的多,也就在往日的蓝白襦裙外多加了一件稍厚的大氅,不暖不冷刚刚好。
  乐安公主摸着自己发热的脸:“过几日十八书院就放假了,等没了事儿我便日日待在屋子里,抱着暖炉烧着地龙缩到床上去。”
  她边说着话边扯着盛清清往座位上去,不过走了一小段儿便觉得又热了些,盛清清看她有些难受,翻了个白眼:“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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