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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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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父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半晌没缓过来,外边雨势越大,雨水哗啦啦仿佛急促繁复的鼓点。
  与慧远法师日常相处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上演,忽然就给了春水生勇气。
  春水生下定决心,站直身体,往卧床走了几步,来到蚊帐前,闭眼伸手,掀开蚊帐!
  春水生喘着粗气,猛然睁开眼,所幸现实与他恐怖的想象并不符合。
  眼前空无一物。
  只见平整的床单一丝皱纹也没有,显出没有人性的医院一样的清冷,上面不可能有人躺过。
  春水生悬空的心总算落了回去,过了会,后知后觉生出更大的不安。
  那么师父的遗体哪里去了?这串脚印……究竟怎么回事?
  春水生连忙再低头观察,头脑冷静后,他才反应过来,那脚印是半湿半干,因此才能被自己看见。
  脚印也并非开始于电气棺,他绕了一圈,发现脚印是从后窗那边开始的,说明有人冒雨翻窗进来!
  春水生提着风灯靠近卧床,聚精会神在床上各处摸索,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终于,他的手在床头板上摸到了一个有接缝的东西,春水生下意识地按了下去。
  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慢慢的,它整个四十五度抬起,露出了床下的地砖,地砖上有一道没有合好的正方形石板门。
  果然是密道!
  春水生心里砰砰直跳。清凉寺建寺悠久,有个什么密道不奇怪,他只是没想到,师父的卧床竟有如此机关,并且师父生前从未向自己提及。
  春水生提了灯,费力地掀开石板门,看到了一截往下延长的阶梯,没入噬人的黑暗中。
  春水生走了下去,外头的风雨声顿时变小。
  石阶不算长,他很快来到一条高约两米的通道里,春水生听着自己孤独的脚步声,心里越来越紧张,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在等着自己。
  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先去通知张白钧,那样的话至少现在有人作陪壮胆。
  春水生感到一股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
  甬道开始往上,春水生默数步子,算到自己大概来到了离慧远法师居所三百米左右的位置。
  眼前出现了石阶,春水生拾级而上,摸到头顶的石板门,用力掀开。
  他小心翼翼探出头,随即从地道中钻出,站到了地面上。
  这里是个类似门厅的室内场所,相当眼熟。春水生反应了几秒,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他认出了这个地方。
  僵了五秒后,春水生收敛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放下风灯,慢慢向一个方向走。
  他过了门厅,即看见一处僧房,门窗内亮着暖黄色光,春水生却觉寒气刺骨。
  一个心里的声音叫他停下,回去找张白钧,不要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然而鬼使神差的,他像被操纵了似的,一步步接近僧房的门,推门进入。此时又恰好有个落雷响起,遮掩了门的声响。
  春水生呆呆地站在僧房外间,他听到了里间传来的说话声,在雨声中朦朦胧胧,一共有两个人。
  春水生的剪影在持续的闪电中变得单薄苍白。过了片刻,他贴着墙壁,缓缓往里间走,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纵观全局的角度。
  春水生看清以后,如遭雷击,原本明秀温和的脸庞,一下子变得扭曲无比,如鬼附身。
  眼前景象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的大脑皮层拒绝提供理性思考的反馈,负责情绪的杏仁核却一瞬间产生了爆炸式的恐惧。
  尽管如此,视觉神经仍旧原封不动地将景象精细传递给大脑视觉中枢。
  屋子里间白炽灯明亮,共有两个人。
  第一个春水生不认识,第二个是春水生的师兄唐正则。
  他们站在一张方桌旁边,平淡交谈,桌子上平放着慧远法师的遗体。
  同时,第一个人正在解剖遗体。
  他手里拿着柳叶刀,比了下中纵隔的位置,娴熟切开胸骨皮肤表层,将心包血管一一剪除干净。
  “好了。”那个人说。
  唐正则戴了双手术用橡胶手套,他把手伸进慧远法师的胸腔,当手再伸出的时候,橡胶手套变成了红色,带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第一个人打开准备好的低温箱,方便唐正则把心脏放入冰块中。
  完成这一切后,第一个人朝唐正则笑道:“等我缝个线,事情就结束了。”
  唐正则点头。那人很快缝合完毕。
  春水生觉得自己似乎是融入了虚空背景之中,过了好久才恢复知觉。
  他一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便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伸出去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被雨声掩盖。
  第一个人却停了动作,凝神细听,咧嘴道:“外面有个不速之客在偷窥我们。”
  春水生胸口一阵挛缩,噩梦远未结束。
  他无法动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唐正则走了出来,打开灯,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
  春水生望着唐正则,双眼直愣愣的,嘴唇颤抖不已。
  唐正则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竟然转身走回里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把锡杖。
  那是慧远法师的金环锡杖。
  春水生血管里的血流速变快,温度上升,有什么滚烫的即将爆发的东西支撑他站起来。
  “云嗔,你这个刽子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
  这句话一落地,便令他恢复了知觉,他全身都在发抖,内心模糊地想,唐正则会说什么?
  唐正则无动于衷,直接将锡杖往地上重重一敲,口诵密文,一道金光窜出,在春水生周围形成一个圆圈,画地为牢。
  春水生被困在了结界中,他终于怒吼出声,冲向唐正则,他的脚跨出圆圈刹那,整个人被狠狠地弹了回去。


第222章 
  春水生发疯了; 他撞击结界; 不管不顾,手脚都有了淤青,最后狼狈摔倒; 失去力气; 趴在地上,死死瞪着唐正则,泪水从睚眦欲裂的眼中滚落。
  唐正则居高临下地看着春水生。
  他身后,那第一个人提着低温箱走出来; 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在春水生眼里,这个面貌普通的人等同于恶魔。他师父的心脏,正装在那个蓝白相间的低温箱中。
  残酷的剖心场景; 烙印进他的脑海,将以噩梦的形式,夜夜来袭。
  “不要搞得这么戏剧化嘛,跟你小师兄解释清楚。”那人对唐正则说。
  唐正则回道:“没必要; 反正我马上走了。”
  “那我等你一起?”那人说。
  唐正则摇头:“不; 你先走,这样保险些。”
  那人接受了他的提议; 从衣帽架上拿下雨衣穿上,看向地上的春水生,礼貌地抬了下雨衣帽檐,随即踏出房门,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春水生极度虚弱道:“为什么……杀了师父……”
  唐正则蹲下来; 双手垂在膝盖下,他的目光十分冷静,予以春水生一种超然的抽离感。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很久。
  春水生复读机似的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师父。”
  唐正则低声道:“杀?”
  春水生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唐正则的嘴唇,渴盼他接下来说出的答案。
  唐正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杀师父,他老人家是自然死亡。”
  春水生发出一声失控的吼叫。
  接着,他大概是骂了很多他力所能及搜刮出的话,严重犯了妄语戒和嗔恚戒。
  春水生回过神时,唐正则依然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师父的心脏,那个动手术的人是谁?”他说。
  春水生吼道:“说啊!”
  唐正则道:“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第二个问题可以。那个人是监管部门的,层级很高的调查人员,有法医背景。”
  春水生迟钝地消化这条线索。
  过了半天,他嘶哑道:“你是……官方的人?你是寺里的奸细?”
  他语气是问句,实际则是陈述。春水生内心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唐正则是寺里唯一一个半途出家、二十岁才来清凉寺的僧人,一来就被慧远方丈看中,名义上是外门弟子,实际给予了亲传弟子的待遇,还破格让他去罗汉堂习武,并学会了罗汉堂最珍贵的武籍达摩棍法。
  和其他没有俗世牵挂的僧众不同,唐正则七岁时被一户军人家庭收养,从小念的军校,据说出家前是特种部队的优秀士兵。
  春水生想起一桩细节,他偶然得知,唐正则的养父军阶十分高。当时应该是聊天时唐正则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春水生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这一切原本有迹可循。
  难怪唐正则对武术比对佛法更感兴趣,难怪他始终无法真正融入清凉寺,他有武僧的壳子,内心却是一名军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大概在胡思乱想,”唐正则的声音打断了春水生的思绪,“首先,我得郑重申明,我信佛,我敬仰并尊重慧远法师,他永远是我的师父。其次,师父直到临终前,依然信任我。”
  春水生听不进去,唐正则的话在他看来是狡辩。
  “师父就是信错了人!”他恨道。
  唐正则扬起眉头,脸上露出似嘲非嘲的笑容,不是针对春水生,更像是自哂。
  “云空啊,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唐正则站起来,随手提起裹了防水布的达摩棍背到身上,再从屋子里找出一把伞,走到门口,回头道:“结界两个小时后自动解开,你好好给师父办法事,愿师父早登莲台。”
  他顿了下,怅惘道:“转告张灵修,就说我不会回来了,让她别等我。”
  他深深地看了春水生一眼,了无牵挂。
  “再见,云空师兄。”
  张白钧这天晚上睡得不踏实,睡眠很浅,老是被雷电和雨声吵醒,又稀里糊涂再睡过去,反反复复。
  忽然,他第七次醒来,这次是被尿意憋醒的。
  张白钧撑起眼皮看了下手机屏幕,凌晨三点半。还早还早,他心想,再睡它几个钟头。
  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张白钧看到床尾立了个纹丝不动的惨白人影。
  张白钧:“……”
  他当机立断跳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桃木剑,劈砍过去。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张白钧听到那声音,连忙住手,并开了灯。
  “春水生?!”他纳闷而惊愕。
  春水生淋成一个落汤鸡,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前所未有的麻木。
  张白钧问他话,他也不理,张白钧牵他手拉他坐下,他便坐下,任由张白钧按他额头。
  “你中邪了?三更半夜你想吓死我吗!”张白钧晃着他,拍打他脸颊。
  张白钧没控制住力道,春水生被打疼了,受疼痛刺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场惊天动地的嚎哭伴随闪电雷鸣降临,春水生哭到崩溃,张白钧简直惊呆,束手无策之下,急得大声叫唤,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久,一番折腾,张白钧才从春水生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事实。
  好不容易消化完庞大的信息量,张白钧惊骇到难以置信,直到他亲自跑到唐正则房间,看到了慧远法师的遗体,以及胸口上的缝合痕迹,才确认了春水生没有疯。
  张白钧脑海里剩下唯一的念头——世界疯了。
  他觉得无法承受,必须找个什么人一起商量,但他不敢告诉张灵修,因为他不知道张灵修激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也许会直接孤身一人去追杀唐正则也说不定。
  唐正则不仅背叛了春水生,更背叛了张灵修,他遗弃了身边两个最重要的人。
  天快亮了,第二天法事必须如常举行,否则此事万一曝光,将引发更大动乱。
  张白钧通知了沧巽他们,沧巽他们很快顶着大雨过来帮忙。
  东方天空现出第一道鱼肚白之前,几人总算勉强安抚好了春水生,并且将慧远法师的遗体运回了电气冷藏棺中。
  荼毗大典得以如期举行,由于唐正则缺席,张白钧他们费了很大劲才想了个理由,勉强将众人糊弄过去。
  春水生情绪不对劲,张白钧不敢让他出去应对来客,便托故春水生过于悲恸,自己和张灵修以及其他僧人承担了接待来宾的职责。
  张灵修完全被蒙在鼓里,张白钧打算茶毗法会之后再告诉她真相。
  当天下午,荼毗大典总算顺利结束。
  张白钧将张灵修叫到无人的屋子里,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自己有话要告诉她。
  ……
  张灵修静静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白钧很担心,怕她不信,再三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灵修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给唐正则打电话,结果是空号。
  她呼吸骤然急促,跌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着张白钧。
  张白钧走过去按住她肩膀:“你千万不要动气,我也想杀了那混蛋,但既然他是官方监管部门的人,情况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张灵修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想一个人待会。
  张白钧怕她做傻事,坚决不干,陪她干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不断开导。
  张灵修总算给了句回答:“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这正是张白钧本人也想知道的,是春水生质问唐正则的话。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他们竟然对背后原因茫然无知,一切扑朔迷离,雪上加霜。
  张白钧对师妹说:“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去找渚巽他们商量,大家开个讨论会。”
  张灵修头也没抬:“行。”
  遭此打击,她早把对沧巽他们的成见抛诸脑后。
  张白钧带着张灵修和春水生,前往沧巽他们暂住的民居,一伙人在客厅碰头。
  沙发的座位安排泾渭分明,一边是沧巽、夔和五蕴,另外一边是张白钧、春水生和张灵修。
  沧巽询问了春水生很多关于昨夜的细节,春水生尽管脸色很难受,还是都一一回答。
  五蕴无声地给夔递眼色,那意思是我说什么来着,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沧巽道:“我们需要先确认一件事,慧远大师的死亡和唐正则有没有关系,这会影响接下来的推理。”
  春水生的表情悲愤中有疑惑,仿佛在说,这难道还用问吗。
  沧巽不受影响道:“我倾向于认为,唐正则没有谋杀慧远大师。同意的举手。”
  只有夔一个人举了手。张白钧犹豫着要伸手,看到春水生的表情,把手放下。
  张灵修开口道:“你为什么觉得唐正则没杀人?”
  她的语气有些微妙,但没有责问沧巽的意思。
  沧巽心想,其实你同意我,但你没有举手,是因为唐正则不告而别,你心里堵得慌。
  沧巽道:“一种直觉。”
  春水生忍不住道:“直觉?渚师姐,他把我师父……他把我师父……”
  他不敢说出那个词,捂住半边脸,垂下视线。
  张白钧拍了拍春水生的肩膀,出言安抚。
  沧巽见五蕴没有举手,转向他道:“说说你的看法?”
  五蕴早就想发表意见了,闻言飞快道:“我们先假设唐正则的话都是真的,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前,没必要再故作姿态骗和尚哥哥,对不对?”
  除了沧巽和夔点头,其他人沉默,五蕴当他们默认。
  他继续道:“唐正则说,慧远大师直到临终前都信任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众人都安静无声。
  夔开口:“慧远大师死的时候,唐正则在场。”
  五蕴啪啪鼓掌两声,周围人悚然一惊,抬起头看向夔,尤其是春水生,似乎夔说了句很可怕的话。


第223章 
  五蕴踱来踱去; 摸着下巴分析道:“唐正则在场; 证明他的确是第一嫌疑人,根据之前的说法,慧远大师圆寂时分为午夜; 大家说他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那么唐正则半夜没事跑去慧远大师的房间干什么?唐正则说慧远大师‘直到临终前都信任我’,这句话的表述很奇怪,我认为慧远法师当时并没有睡觉,而是处于清醒状态; 并且跟唐正则进行了交流,否则唐正则不会这么表述。”
  沧巽道:“听起来,你的推理并不能直接证明唐正则谋杀了慧远法师。”
  五蕴微笑道:“你想啊; 唐正则的身份十有八九是官方某个神秘部门的间谍,他想要慧远大师的心脏,前提得是慧远大师正式死亡,且临死前唐正则偏巧还在现场; 说他和慧远大师的死没关系; 你信吗。”
  夔替沧巽问出了疑点:“五蕴,慧远大师的功力你也领略过; 唐正则是武僧,法力并不很深厚,在天师里算中上水平,他不可能伤到慧远大师,更遑论取其性命。”
  五蕴反驳道:“假如唐正则说服慧远大师自杀呢?”
  众人皆是一怔。
  “如我刚才推测; 在慧远大师临终前,唐正则与他有过一番交流,所以,结论是唐正则很可能诱导了慧远大师的死亡。我说的对不对?”五蕴问沧巽,像个想要表扬的小孩。
  他只在意沧巽和夔的看法,对在座其他人并不是很在乎。五蕴毕竟不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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