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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慕云应了一声，快步上了二楼，这里依然空无一人。
　　她快速地在书架上浏览，边看心里的骂声越高，这里的书籍跟一楼差不多啊，为什么要收我一块灵石？就因为二楼光线比一楼好吗？
　　越看她越沮丧，这么大的紫霄宗，竟然没有真正有用的书？怪不得娘留下的《玄冰神诀》会有人要抢。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上三楼的楼梯口，却发现上楼的楼梯有禁制，根本无法悄悄上去。

第14章　师父的隐情

楼下传来白发长者的声音：“上三楼再交灵石一块！”真不知道，他用哪只眼睛看到秦慕云要上三楼。
　　她应了一声退回来，也许三楼也是这样，要不再好好看看这里的书，若是真没有有用的，今后就去传功殿听课，再不到这里来了。
　　秦慕云在书架中寻找，最后在墙角书柜的最下面，一本破旧的书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本书的颜色已经发黄，跟《玄冰神诀》的颜色相似，书脊上的字已经没了。
　　她抽出来才看到封面的书名，上面写着四个字《练气要诀》，这也许正是她想要的内容。
　　秦慕云带着书，来到靠窗口的座位前，轻轻地打开翻看目录。上面说到练气每个阶段，突破时候的注意事项，最后一页还有练息方法，教你如何不让人发现真实的修为，可太棒了，这才是她想要看的书啊！
　　秦慕云坐在靠墙的座位前阅读，她欣喜地发现，这本书里，作者详细写了在练气过程中，自己的体会和经验，对她非常有启发。
　　她把突破二层修为的注意事项，前前后后看了五六遍，差不多背过了直接跳到最后，顺便把敛息口诀也背了，因为此口诀很短好背。
　　然后接着往后浏览，看到练气五层的时候，楼下的白发长者叫喊声传来：“时间到了，要看再交一块灵石！”
　　“老财迷！”秦慕云心里骂了一句，大声应了一声：“来了！”
　　她起身把书放回原处，突然明白一件事：这里只有这本书有用，也许有人专门放到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备着，等自己需要的时候再来看。
　　下了楼，白发长者以为她还要看下去，伸出一只干枯的大手道：“拿来，连续看两个时辰的，可以多看半个时辰。”
　　秦慕云淡淡一笑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吧。”
　　“下次要重新算，这个优惠就没了。紫霄宗最宝贵的书，可都放在三楼上。”那长者脸上露出失望，补充了一句充满诱惑的话后，就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她。
　　怎么不早说？这不是故意让人花冤枉灵石吗！
　　秦慕云没敢当面指责对方，迈步走出藏书阁大门，还听到那长者在背后嘀咕：“水灵根的女孩，练不成才好。”
　　她停下脚步，想转身回去问问为什么，转念一想还是不问的好，老财迷说不定又要收费。
　　走到大门外，秦慕云正想念诀激发御风符飞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是师父！她在跟谁说话？
　　秦慕云吓了一跳，探头往下方一看，就见树叶缝隙里，露出师父白色的长衫，和一半长着乌黑头发的脑袋。
　　对面站在一个男子，因为面朝着师父，秦慕云看清了那人的脸，原来是带她上山的谢璟护法。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谢护法的态度淡淡的，完全没有初次见他时的欢喜之色。
　　秦慕云为难了，旁听师父跟护法谈话不妥，可马上飞行离开好像是也不行，师父会以为她听了很久。
　　无奈，秦慕云只好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不敢再朝下看。
　　“谢师兄，我什么心思你应该知道，若不是我说有急事，你就永远不来找我是吗？”
　　师父果然有心事，怪不得总看着对面的山发呆。
　　好半天谢璟没有回答，冷雨璇往前走了一步问道：“师兄，我冷雨璇就这么差，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冷师妹别这样说，”谢璟终于开了口，可语气却露着不耐烦，“你我同为筑基修士，你。。。一点不比我差。”
　　“我说的不是这个，”冷雨璇拔高嗓门道：“你故意的么？”
　　“故意什么？”谢璟就是不按照冷雨璇的意思说，显然不愿谈及核心问题。
　　冷雨璇又羞又恼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对我一会热一会凉的？”
　　“我。。。一直都这样。”
　　谢璟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曾被冷师妹的相貌吸引，也曾向对方示好过。可对方随着修为提升，对人越来越冷酷，这让他非常反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动摇不定，慢慢拉开距离。
　　秦慕云在上面听得真切，原来师父喜欢谢护法啊。师父的眼力不错，谢护法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修士。
　　冷雨璇哽咽了，她低着头一副小女儿相道：“你要是一直这样也就好了，可十年、二十年前，你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谢璟见对方哭哭啼啼的，不解释，也不安慰哄劝，皱了皱眉头道：“冷师妹，若没什么急事我先走了。”
　　冷雨璇低吼道：“你走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谢璟楞了几秒，最后还是转身离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一阵轻微咯咯声传来，秦慕云好奇探头一看，只见冷雨璇的双手十指，变成了十把一尺长白色利刃！
　　只见她面露怒色，双手交叉一上一下，奋力朝着面前的松树刺去，眼看松树被刺出十个窟窿，水滴沿着树干往下流淌。
　　“这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秦慕云看了非常羡慕，若是换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师父面前，比如大伯秦浩天，肯定瞬间毙命！
　　她在心里暗暗祈求道：师父快点走吧，你不走我也走不了，眼看天就要黑了。
　　冷雨璇又哭了一阵才擦干泪水，阴森森地说：“你看够了吧？你师父的脸都丢尽了！你满意了？”
　　秦慕云一惊，想不出自己一动没动，师父怎么会发现自己在附近？
　　“师父~”她跨出一步，朝着下方说：“我。。。没想看的，可我也不敢走，怕你。。。。。。”
　　冷雨璇擦了一把泪水，提气上到升到徒弟所在平台，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我来找书。”秦慕云实话实说。
　　“哦对，”冷雨璇扭头看了藏书阁一眼，揉了揉太阳穴道：“早上你问过的，那现在还不赶紧回去？”
　　显然师父只顾自己的情感之事，把徒弟早晨才说过的事情都忘了，也不问来藏书阁找到有用的书没，就催促她赶紧离开，免得更多尴尬。
　　“我这就走，告辞了师父。”如同得到赦令一般，秦慕云给师父行了礼，马上念诀飞也似地走了。
　　来到膳堂遇到了张永清，一起取了馒头、饭菜，待坐下后就问道：“听古师姐说你下午去了藏书阁？有没有找到想要的书？对了，你师父不指导你吗？”

第15章　凝冰术

秦慕云咬了一口馒头，边嚼边说：“唉别提了，一切靠自己吧，你怎么样？有气感吗？”
　　她突然发现张永清右眼下方有点发青，伸手摸了一下问道：“谁？谁欺负你了？”
　　张永清躲过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敷衍道：“没谁，没事。”
　　“是不是狄静丹她们？”
　　张永清把菜盘子朝她推了推道：“快吃吧，别管这事了，她们也没把我怎么样。事情过去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看不到了呢。”说罢下意识地摸了摸右眼角。
　　“到底是谁干的？”秦慕云放下筷子问道。
　　“唉，还不是狄静丹和那个姓米的师姐，”张永清摸着额头想挡住眼角的乌青，道：“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到现在我只有气感，还不能引起成功，可真急人！”
　　“急没有用，”秦慕云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把狄静丹和米佳欣记了一笔，才说道：“我也是师父帮了一把才成的，所以也不能说师父不好。”
　　接着又把今天在藏书阁遇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及师父跟谢护法的事情。
　　她喝光了最后一口稀饭，把碗一推道：“永清哥，等我修为再提高一点，试试看能不能帮帮你。”
　　“……”张永清不置可否，他很想能快点引气成功，却怕给秦慕云增加负担。
　　饭后，张永清回了自己住处，秦慕云也回到冷翠谷。
　　她钻进自己屋里关好门，按照《练气要诀》上的提示，一遍又一遍的练功。她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能一直被人欺负。
　　终于在七月初二那天，秦慕云有了突破，进入练气二层境界！
　　冷雨璇在一周后才发现徒弟提升了，就把她叫到自己房间，从桌子拿了一本《初级凝冰诀》递给她，上面还有一张符箓。
　　“你已经二层修为，可以开始练凝冰初级功法，自己拿着琢磨去吧。凝冰术非常适合水灵根修士修炼，这项炼到法术最高级，就能跟我一样，化空气中的蒸汽为冰锥，以冰锥为剑杀人。你恐怕已经见过我使用凝冰术，十根冰锥同时形成十把利剑，法术非常强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的。”
　　秦慕云点点头，在藏书阁附近发生的一幕，秦慕云想忘了都难！若是能掌握此法术的一半，就能下山回家给娘抱仇！
　　“你的灵根纯净应该比别人快，这张冰弹符你带在身上，在你没练成凝冰术之前可以防身，当心运气太好了遭人妒忌。”随后又教了她使用的口诀。
　　“谢谢师父。”秦慕云接过书和符箓，郑重地行礼谢恩。
　　冷雨璇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跟谢护法说话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也不许说出去。”
　　看来冰弹符是封口费。
　　秦慕云马上明白了师父的担心，态度认真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
　　有了《练气要诀》的帮助，秦慕云又用了半年时间，到了新年元月中旬，终于突破了二层，进入练气三层境界！
　　她记得要帮助张永清提升，却被对方告知已经引气成功，这让秦慕云更加开心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秦慕云把《初级凝冰诀》口诀背得滚瓜烂熟，并开始修炼此法术。
　　每天按照口诀练习，运气好的时候，指尖能结一两个水滴。眼看半年过去，一小块冰碴子都没出现，更别提炼成冰锥，以冰锥当剑使了。
　　师父要她独自琢磨，明摆着不愿费心点拨她。师命难违，她知道师父的脾气，很识相一次都没有去找师父请求指导。
　　想到此书是免费提供的，她就谨记师父的好处，最起码师父不像在藏书阁的那位白发前辈，明知道二楼没什么有用的书，还能厚着脸皮收她一块灵石。
　　“你看到已经练气三层了，”冷雨璇看到徒弟专心用功很满意，把秦慕云叫到屋内说道：“还有两个月宗门的小比就要到了，今年你去参加比赛，一定要给我长脸！”
　　“今年让我去参加比赛？太好了，师父放心，我会尽全力的。”秦慕云修为提高了，正想找机会跟狄静丹她们斗斗呢。
　　紫霄宗为了刺激新入门弟子们用功，每年的三月都要举行宗门内，练气三层以下弟子比赛。获胜的第一名不光能在宗门内露脸，还能得到一块中阶灵石奖品，所以三层以下弟子们，都盼着一年一度的小比。
　　秦慕云上山一年多，去年的小比的时候，她刚引起成功，只有练气一层，别说去参加小比了，就连到现场观看，师父都叮咛过不许去。
　　冷雨璇面无表情地看着徒弟：“光有决心不行，初级凝冰法术练得怎么样了？”
　　见师父主动提及凝冰术，秦慕云露出一脸委屈道：“还不行，口诀早就背熟了，可不知怎么的，只有两次手指有水滴，就是不能练出冰来。”
　　“你炼一下我看看。”
　　秦慕云按照口诀行气，最后把浑身的真气运到指尖，大喊一声：“成！”
　　不争气的是，这次右手食指尖出现一滴水珠，其他指尖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冷雨璇见此情景，白了徒弟一眼道：“一看你就没动脑子，空中湿度不够的地方，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办法凝结冰，连水滴都难结住。”
　　“原来是这样啊？那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出门与人斗的时候，带一盆水备着吧？”
　　“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回你房里炼去吧。”
　　秦慕云碰了个冷钉子，回到自己房间坐着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端盆水试试看，如果能结冰就算用功方向对了。小比的时候提前放盆水在那里，到时候就有获胜的机会。将来筑基了就不用自己带水了。
　　说干就干，她放了盆水在自己屋内，试着炼起来。
　　新年过去到了二月天，小比的日子定在三月十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天傍晚，秦慕云在屋内，反复地练习，突然她发现右手食指的指尖，竟然真的能练出冰了！
　　“成了！我成了！”看到手指出现白花花的冰尖，她高兴得在屋子中间狂跳，激动得不能自己！

第16章　难以启齿

秦慕云的指尖终于出现冰尖，她用左手推开房门快步跑到院子，试着用力划干枯坚硬的树皮，树皮竟然被顺利地划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树干！虽然不像师父那样十指成冰锥，但可以确定够锋利！
　　知道方法正确，秦慕云练功更加用心，到了二月底，她右手的中指、无名指，也隐约有了冰晶，眼看初级凝冰术已经小成！
　　三月终于到了，树梢已经有了绿芽，空气中还有几分寒意。
　　这些天紫霄宗的弟子们，都面露兴奋之色，一个个都期望在小比中拔得头筹，获取一块宝贵的中阶灵石。
　　秦慕云的心情也是如此，灵石对她的意义比一般弟子更重大。正当她准备一鸣惊人，好好教训狄静丹那几位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
　　三月十号的早晨，秦慕云一觉醒来，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绞痛，双腿间湿漉漉的。
　　不会尿床了吧？
　　她慌忙伸手一摸，手指粘糊糊的，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就慌了，手指上全是血，原来初次月事来了。
　　娘曾告诉过她，女孩有了月事就表明长大了。
　　长大是件好事，可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今天是小比的日子，身体流着血肚子又这么疼，没上场就跟受伤一样的难受，这可怎么比？还怎么教训那几人？怎么给师父长脸？
　　秦慕云起床收拾好后，一脸沮丧地站着师父门前，恭候师父一起去比赛场地。
　　冷雨璇此刻心情也不平静，她早就起床了，对着铜镜又描又画的，因为今天一定会见到谢璟，这也是她让徒弟参赛的主要目的。
　　从去年六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谢护法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冷雨璇虽然说过永远不想看见他的气话，可那人的身影总在她心中萦绕。
　　记得在二十几年前，大家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两人都在练气期，常常相互切磋交流，整日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多么美好啊！
　　对方眼里焕发的热情，如今还常常出现她在眼前，她还常常会因此露出羞怯的笑容。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当了的护法的谢璟开始疏远她，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说过她哪里不好，两人慢慢得变得生疏，她当然不好厚着脸皮去问什么原因。
　　她开始留心暗地里观察对方，到如今也没有发现谢璟跟哪个女弟子走得近，或者明显喜欢什么人。
　　如今两人都年过四十，各自都一直保持单身，没有道侣相伴。夜深人静的时刻冷雨璇想明白了，此生她只在乎谢璟，不可能把他当作一般师兄对待。
　　清晨起床后，她兴奋地坐在铜镜前，眉毛就画了无数遍，不是嫌太妖娆，就是嫌太呆板，擦了再画、画了再擦，弄得眉毛周围的皮肤都成了红色，才草草画完作罢。
　　特意挑了一件缎面白色长衫换上，这是谢璟最喜欢的颜色，在腰间系了一条水蓝色腰带，站起来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感觉才好起来。
　　想象着一会跟他相见的情景，冷雨璇怅然地望着窗外，她吃不准今天两人会发生什么。
　　突然发现徒弟正静静地站着门口，她马上不高兴了。这丫头总是鬼鬼祟祟的，她什么时候来的，在门口站多久了？刚才肯定看到自己患得患失的样子了。
　　她恼羞地大声问道：“秦慕云，你偷偷摸摸站着我门口想干啥？”
　　秦慕云听师父口气不好，小声地解释道：“我在等师父一起去参加比赛，那个~我今天不舒服，可能比不过他们了。”
　　冷雨璇闻听秦慕云这么说急了，就指着徒弟取得好成绩，好在谢璟面前给自己露脸呢。
　　她拖着长音问道：“什么？你哪里不舒服？进来说！”
　　秦慕云进了门，说了自身的情况，忧心忡忡地说：“师父，我肚子疼得厉害，浑身没有力气……”
　　冷雨璇一听顿时恼了，大声呵斥道：“你这能算事啊？宗门这么多女弟子，哪个不会碰到这种事？咱们紫霄宗有女弟子四五千，一个月最多只有31天，你算算今天有多少人，情况都跟你一样？”
　　秦慕云一听对呀，说不定狄静丹、米佳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