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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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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咕哝了一声,一边又瞧了一眼李惜,见她只是笑着,并不答话。
也就作罢。
两人正说着话,见一个人走进院子。
瘦高个子,一身蓝衣裳。
进来就喊:“杨老西!”
老杨头就答应一声,一边吩咐李惜:“等我一会。”
李惜点头。
她重新从袋子里又掏出了那个小盆子,摊在掌心,就像一个微型小玩具。
她手指捏在盆子两端,放在桌案上,运足灵力。
盆子蓦地变大。
她如此反复了几次,方收起来。
院子里传来一阵叫嚷声。
李惜掀了门帘,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你说!”
李惜望过去,见那人挥舞着手里的一对笔,杆子很熟悉,是那种斑竹。
他正一脸的气愤,声音高亢。
老杨头满脸堆笑:“哪里不对?就是这般长。尺寸没错。”
“你当我傻么?我说的是这紫斑竹,这是我的东西,多长,我不知道?”
那人余怒未消,瞪着老杨头:“裁下来的材料呢?”
“丢了!”
老杨头一摊手。
他重新拿过那对判官笔,指了指笔端的两截乌黑的杆子。
“你说的是这个?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先前我裁的时候,发现中间有一段竹子被金甲虫蛀过。所以,就截掉了这两截乌金,是我加上去的,你知道的,这东西可不便宜,嗯,材料费加上做工,你还得再付我”
他张开手。
瘦高个子一愣,随即半信半疑:“这样么?我先前怎么没有发现?”
他瞧了又瞧,翻转手中的笔。
“是,外面是瞧不出,但是里头却是已经蛀掉了,很深,好几个孔,就差穿透竹皮了,你知道的,这要是使用的时候,万一有个闪失,可就”
老杨头一通说辞下来,态度诚恳,瘦高个的态度才软和下来:“下回这样的事可得提前告知我,我也好换一换。这短了一截子”
他拿笔在手里掂着。
“是,原是想说的,可是你这催得急,再说,说实话,再没有比这斑竹再合适不过的材料了,也是不想浪费”
“行了,知道了。”
那人打断了老杨头的絮叨,转身就走。
“唉,我这加的灵石”
那人却自顾往外走,脚下不停:“就这样!”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老杨头哼了一声,掂了掂手中的灵石袋子,转身,就瞧见李惜靠在门框上瞧着他。
“老杨头!”
她拉长了声音。
“晓得了,你不都看到了?”
他转身坐下,打开了灵石袋子。
“你,不怕人家找你算账?那人看着可是比你”
李惜眨着眼睛。
“怕什么?我又没有说错,那笔杆子长一点短一点,还真的无碍。关键是,你那符笔,正好差这么一只笔杆,这可是千年老斑竹,我告诉你,也算你运气,碰上了。”
老杨头仰着头说,
李惜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亮光。
“换成别人,我自然不会,这不砸我自己的生意吗?可这个蒋五,我还嫌少了呢?他从我这里,里里外外赖了多少?就他这样的。”
老杨头扔了灵石袋子在桌上:“你数数?”
“500?”
李惜吃惊,这工钱,少了近一半。
“他是这儿有名的老赖,仗着蒋家,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散修再说,我送了他两段乌金,虽然比不上这斑竹,也是差不多了。”
老杨头咕哝道。
李惜也就不说话。
老杨头的手艺,李惜见识过,是没得说的。但是,他混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是没有攒够筑基的灵石。
李惜觉得自己大概有点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
老杨头忽然说道:“对了,你琢磨出方法来没有?”
他的眼睛里有着企盼。
“这事如果能成,咱去明方城,那里有的是有灵石的主。”
“明方城?什么地方?”
“那可是个好地方,只要你有好东西,就不愁没有灵石一时说不清。想要进去,咱们先得拿出东西来呀!”
看着老杨头的眸子,李惜也兴奋了起来。
“嗯,正琢磨呢!”
081已经很好了
“你锻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融和两种材料的东西?”李惜问。
“软金泥!”
老杨头抬了脸,黑黄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
“炼器的材料,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修士都喜欢自己拿材料来量身定做,打制独一无二的兵刃。所以,许多时候,材料间的属性要靠炼器师去想法子揉和,炼化。”
老杨头语气有些许骄傲:“蒋五的那对判官笔我就用了软金泥。它可以说是万能剂,你是想,用它试一试?”
李惜点头。
“嗯,我想着,或许这两种相互之间不能很好地契合,才导致失控,姑且一试。”
炉火熊熊,不是蹿高的赤红的火焰中,一柄粗大的厚背刀正火花飞溅,火红的表层上“嗞”地一声,一层子金色的薄片被一把火钳子夹在刀刃上然后,另一段青色的长条按在上面:“火焰”乍亮,锤子砸落,“叮当叮当”,老杨头双手挥舞,但见锤影重重,渐渐地就粘在了一起。
李惜看得眼花缭乱。
金色的薄片不见,了无痕迹。
他举起刀子,就要扔到一旁的水桶里去。
“等等!”
李惜盯着那迅速渗入到刀身里的金色液体。
“我试试?”
软金泥流淌,随着李惜的动作在蔓延飞舞。
老杨头双掌发力,软金泥软化,开始沿着宽阔的刀身颤动,随着李惜的引导缓慢游走。
李惜凝神,控制着手中的笔,在犹自发光的刀身上面刻画着。
足足花了两柱香时间完成。
这个不比朱砂流畅,有些滞笔。
她后退两步,看着老杨头,心内有些忐忑。
老杨头也是。
他双手握刀,快步走到门外,那里是一堆山石以及杂树。
他祭起了大刀,沉重的刀子呼啸着飞了出去,直直向着那堆山石劈去。
“轰”得一声,石头迸溅,叠得丈高的山石裂成两半,黑色的刀直直地插倒了底部,嗡嗡地颤动不止。
“成了!”
老杨头一阵叫,手舞足蹈地跑上前去,用力拔起刀子。
“小心!”
李惜目不转睛地盯着刀子,见它纹丝不动,在老杨头的手上。
“快些给我瞧瞧!”
她欣喜地接过刀柄,见那刀柄处闪烁了一阵,渐归黯沉。
“这是,成了?”
“再来一次!用全力!”
她说。
“轰”得一声,两块叠在一起的山石再次裂成了两半。
“只是发挥了五成!”
这张大力符的效力应该不止,现在虽然是成功了,但是威力却是大打折扣。
“已经很好了。”
老杨头喜滋滋地,瞧着那把刀子,眼睛里只冒光。
李惜却在一旁想:“如果能完全发挥出符画的效力,就好了。”
她直到回到屋子里,还皱着眉头,左思右想。
边上是是那把大刀,她翻看着。
难道是缺少朱砂的缘故?
她需要一种比软金泥更合适的材料,加到她的朱砂当中去。
或许,这样可以试试。
可是,用什么呢?
她双手托腮,发愣。
如果二伯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
李惜心头一阵惆怅。
“软金泥!”
接下来,老杨头准备去找软金泥了,这东西不多,听说在千米以下的河床里才有。
老杨头准备多囤积些,他的想法很直接:多备点,把刀身全部都画满,威力不就有了?
这是很直接却又有效的方法。
李惜无法反驳。
只是,她想像了一下一把刀上满是符画,然后一路气势磅礡地砍过去,威力无穷
她摇头。
“你得陪我走一趟!”
老杨头说。
“真的,你得帮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市了,时间不够!”
他说的是明方城。
林子里静悄悄地,只有两人的喘气声。
看着依旧往前钻,不时停下找一找方向的老头,李惜终于耐不住。
“到了嘛?”
她提高了声音,一早就进了山,七拐八弯地爬了半日,累得不行。
“快了!”
老杨头回头,露出一张笑脸。
又是这句话!
李惜扯了扯嘴角。
一直到了太阳落下,整个林子红彤彤的,才停了下来。
“好漂亮!”
一个硕大的湖,绿幽幽的水面,倒映着两旁的山峦树木。
湖面平静,偶有几片落叶漂浮。
看老杨头停下,开始抽出布条扎裤腿,这是要下水了。
“这天都要黑了,咱歇一晚吧?明儿再”
李惜瞧瞧四周,太阳挂在树梢,眼看就要落下去。林子里已经暗了下来。
老杨头不答,很快两只裤腿都扎好。
他又脱了外边的衣裳。只穿着露出两只胳膊的汗背心。
露出两条胳膊上壮硕的一坨一坨的疙瘩肉。
他伸展了一下,试试腿脚,这才对李惜说:“你在这看着。喏,那里有一个浮标,等到它沉下去的时候,你就往上拉,可懂?”
李惜看了一眼,点头。
见老杨头蹚着水下去。
忙问:“大约要多长时间?”
老杨头说:“最迟天亮前。记住了!”
然后就沉入水中,瞬间不见。
李惜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缕阳光终于消失在山的尽头,四下很快昏黑下来。
李惜静静地盘坐在那里,前方几步远就是那个浮标,李惜用纱布在上面扎了一个硕大的蝴蝶结,看得清楚些。
这里地处深山,李惜记得一路走来,没有看到过人家,连小动物都少见。
再瞧瞧光秃秃的岩壁。
她挪了一下,把黑曜放了出来。
靠在黑曜温暖的背上,她舒服了许多。
白恩也跑了出来,望着黑乎乎的四下,忽出声:“他不会淹死在里头了吧?”
李惜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这白恩自从揭露身份后,嘴巴是越来越毒了。
心内却是嘀咕了一下:“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迷迷糊糊,就到了天亮。
李惜早醒过来,慌忙去瞧,浮标还在。
她伸了懒腰。
黑曜早“嗖”地一下蹿了出去。李惜只来得及一把抓住白恩:“哪里去?”
没了白恩一起,黑曜跑不远,一会就能回来。
然而,很快,黑曜就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大团东西。
看着那团漆黑的东西,李惜瞬间就弹跳了起来。
岩壁上,看着紧紧随着黑曜而去,很快攀爬上对面山岩的那群东西,她吸了一大口气。
不用看,只听声就知道,这家伙惹了什么回来了。
一个个拇指肚的黄褐色的蜂子,不停地变着形状,紧紧追着那快速奔逃的黑影。
就像是一只很色的网。
很快,黑曜围着湖跑了一大圈,却是如影随形,始终摆脱不了。
“钻水里去,快!”
李惜叫着。
黑曜慌不择路地,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水中,水花飞溅中,那群蜂子停了一会,散开,依旧停在水面上方。
李惜焦急地盯着,黑曜在水下,不敢露头。
黑曜水性并不好。
李惜忽僵着脖子,头顶三寸处,有翅膀振动的声音。
082不宜久留
她一拍,瞬间一张符爆开,一个透明的气罩把她裹在里头,立刻密密麻麻爬满了蜂子。
李惜紧张地盯着外面不断往里钻的那些蜂。
很快第一层护罩被戳得千疮百孔,逐渐稀薄,慢慢消散,许多就钻进了第二层,开始了第二轮的攻击。
她虽听不到,眼见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护罩的黑点,眼前一片混乱,身上早起了一层子疙瘩。
照这样的攻击方法,再熬一刻钟,这个气罩就会消散。
一声轻响,就像刺破了气泡般,李惜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支放大的尖尖的针管样口器,李惜瞪大了眼睛。
这只蜂一开始应该就在第二层,此刻似乎知道即将得手,正鼓足了力气,使劲地往里钻。
那密密匝匝的腿毛,似乎被放大了数倍,就在眼前,拇指大的身子正快速地撞击着气罩。所触之处,小半截口器已经伸了进来。
它扭着脑袋,撅着屁股拼命地往里钻。
“噗”,半个脑袋伸了进来
当机立断,李惜一个咕噜,就倒地滚去。
“咕咚”一声,落入湖中。
飞速下沉中,眼前也亮了起来,水面上浮起一大片黑点,挣扎着,许多飞了起来。
气罩已经消散无形。
李惜飞快地游了起来。
她一口气蹿出老远,才敢伸出头来。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蓦地缩了回去。
却是已经晚了一步,额头上一阵刺痛,她被蛰了。
她沉到水下,瞥见不远依旧在水下四处巡游的黑曜,李惜叹一口气。
这货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了?这么不依不饶地?
瞧瞧水面上那群黑压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一人一狗湿漉漉地爬上岸。
那群“锲而不舍”的家伙终于走了。
李惜松了一大口气,回头。
这才发现那个浮标早沉入湖底。
断了。
银色的丝线上面千疮百孔,都是被咬穿的大小孔洞。
“怎么办?”
李惜看着白茫茫的湖面,纠结了一会。
终归是不放心,拍了一张水符,重新入水。
这大半日地,老头也不知怎么样了。
也不知潜了多久,才碰到软软的湖底。
她张着眼睛,到处寻找。
两张避水符至多能坚持半个时辰。
她得抓紧时间。
她一边寻找,一边奇怪,这么大的湖底怎么如此干净?竟没有鱼,也没有水草,什么都没有。
干净得离谱。
她一边警惕地观察,一边缓缓地转动身子。
水下寂静,什么都听不到。
万籁俱寂中,李惜默默地寻找着。
这老杨头到哪里去了?
看着河底突然浮上来的人,李惜快速游过去。
果然是老杨头。
两人先后上了岸,看着老杨头陆续掏出来的几大块湿漉漉的石块。
“这就是软金泥?”
李惜看着面前一堆灰白夹杂的岩石,仔细翻看着。
“嗯,这个至少有5成!”
“软金泥大块的很少,要一块一块地敲,你瞧!”
老杨头脸色苍白,水底冰冼净刺骨,他待了一个晚上。
他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指着:“是。软金泥其实就是金属性的灵石。只不过,是变异的一种。”
老杨头解释道。
他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这处地方。
你瞧,这湖里寸草不长,都是淤泥,定是有人定时来这里采伐。
现在,我们得快走,碰上人就不好了。
老杨头快速拢了地上的那一堆石头,装了起来。
“走吧!被发现就了不得了。”
弄不好,又是一场纷争。
他指着岩石上方:“那里有一窝灵峰,我上几次来的时侯,差点被蜇。好在,只在日中时才出来,咱们快走吧!这蜂可厉害,被蜇伤,可不是好玩的。上回我亲眼见一只野兔被蜇得没跑一步就倒下了。你瞧?不然这里这般安静?”
李惜缩了缩脑袋:“是它们么?”
她捏了一只蜜蜂的尸体。
“怎么回事?”
老杨头脸色一变,就拉了李惜打量,见她只是额头红肿,并无大碍。
“还好!走吧!”
他说。
“呜”得一声,是黑曜。
两人面面相觑。
黑曜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特别是鼻子那里,亮晶晶的,鼻孔都挤没了,它张开了嘴,哈哈喘气。
正难受得用爪子去挠,几下就破了皮,流出黄黄的脓水。
两人往那林子里去寻。
两块岩石间,小半个蜂窝粘在石缝里,十几只蜂正绕着飞行。
李惜看到了黑曜扒出的落在草地上的半个蜂巢。
她捡了起来。
半个窝,碎了小半块,里头是流动的晶莹的蜜汁和白色的蛹。
难怪,这么紧追不放,原是把人家的窝都掀了下来。
老杨头用手撮了一点蜂蜜,涂在她的额头。
粘粘的,一股子甜香立时弥漫开来。
李惜掰了一块,看看黑曜满头满脸的伤,不知如何下手。
“让它吃了!”
老杨头说。
他掰了一块,扔给它。
看着黑曜吧唧吧唧地嚼着那蜂巢,吃饭得满嘴流汁,白色的蚕蛹从齿缝里掉出来,李惜把它赶到了一边。
这蜂蜜果然好,李惜额头上的肿很快消了,黑曜的鼻子也回复了。
它仰了头,望着李惜。
李惜摊一摊手:“没了,咱得走了。”
那剩下的蜂巢,老杨头要李惜给收了。这东西能疗伤,得收集起来,以后或许用得到。
黑曜那胃口,再来十个也不够它塞的。
“快走吧!”
眼瞧那岩石上聚集的蜂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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