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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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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符画已经用掉了。
李惜揉着酸疼的手腕,瞥一眼身后望着他的万重俊,叫苦不迭:这都画了几次了?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就说,那是意外。
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玩闹之间胡乱完成的。
现在叫她再画,却是怎么也画不出来。
“别急,再试一次!”
万重俊笑眯眯地。
李惜心道,我能不急么?我也想再画出来,我也好奇可是,我真的画不出来了。
一直画到吃饭,李惜也没有画出来。
之后几日,李惜天天画,却是再也没有画出那日的符画来,重俊伯再试了无数次之后,终于确信:看来,是个意外。
他就又后悔,早知道就留着那张符画,好好研究了。
于是李惜终于又回到了日日练习画”枯木逢春“的日常中去了。
这时候,万新月回来了。
看着这个腿长腰细,前凸后翘的姑姑,李惜半天才收回目光。
“美女啊!”
炼气8层,应该不超过十七岁。李惜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个莫云霄她们口中的小妹。
万新月从她外祖家一一唐家,回来过年。
自她母亲没后,她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唐家呆着,唐家的姊妹众多,她又是唐家唯一的外甥女,呆在那里倒是比在家的时间要多些。
比万重星小。
看着她手里晃着一根柳树枝,阿娜多姿地向自己走来,就像此刻院子一角那蓬正怒放的月季,美丽,朝气蓬勃。
“你在做什么?呀,你会画画?”
万新月走过来,夸张地拎起李惜摊在桌上的画,仔细地瞧。
葱管似的手捏在微泛黄的纸上,显得异常白嫩。
李惜瞧着那泛红的指甲,猜测这是涂了何种花朵的汁液,可以红得这般鲜嫩,不知拿来做颜料如何?
“这是你画的?好看!”
她快人快语,指着画中的月季。
见李惜看着她,就一笑,放了画纸,微璇身:“来,给小姑姑瞧瞧,这身衣裳怎么样?”
她伸手拉了李惜的手,去摸她身上那件光滑的水蓝色衣裳。
触手柔软,绵密。
“这是什么料子,很漂亮。”
李惜眨着眼睛问。
这个小姑热情,健谈,又长得漂亮,李惜莫名地就喜欢上了。
言语之间不免就随意了几分。
“这个啊,叫做如意绸,听说是加了银蚕丝,能护体。”
她扯了扯下摆,捞起给李惜看:“你瞧见这中间点点闪光的东西了吗?就是它。这东西稀罕,我也是只得了一件。”
她笑嘻嘻地:“李惜,我是小姑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万新月话题转得快,叽里咕噜,转眼就说了一串话,说完,就拍拍她的肩膀说:“以后常来找我玩。嗯!”
她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上挑,很是妩媚,和万重星很像。
李惜移开了目光,看着她额上细密的留海说:“好。”
“乖一一”
万新月一个长音结束了对话。
她转身向外行去,脚步轻快,走路一颠一颠地,整个人似乎要飘起来。
李惜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暗暗比较了一下,万家所有的女子当中,除了自己的娘亲莫云霄,就属这个小姑姑最是抢眼了。
当然,莫云宵和万新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类型,莫云霄是那种温婉如水的,而万新月是**的,充满活力的。
万新月走后,李惜被莫云霄叫了去。
“我要下山一趟,买些东西,你可要去?”
莫云霄说,万重光也走过来。
“爹爹出关了?”
李惜开心。
万重光前阵子冲击7级,李惜已经好几日未见到他了。
如今,看他同莫云霄一起出现,想是已经顺利晋级了。
此时,他一裘长衫,领口缀着褐色的毛领,手搭在莫云霄的手臂上,脸上有着隐隐的笑容,看样子,是准备陪莫云霄一起下山。
李惜自然是不会跟着去的。
“我就不去了,二伯布置的作业,我还有许多未完成。”
她笑容甜美:“这是我送给娘的。”
她伸手掏出两张符画。
万重光看了一眼一旁同样惊讶的莫云霄,笑容漾开,温和地:“惜儿画的符么?真是好生厉害。”
他是真的开心,又意外。
“我可是练习了整整半年,也就会这几种符。”
李惜有些不好意思,被爹娘夸,总是有些扭捏,又莫名有些小兴奋。
虽然内里是个大姑娘,可是得到肯定,总是不好意思又有点激动。
万重光哈哈大笑,收起了手中的两张风行符,转身携妻子往山下去。
看着走了几步,就忽然消失不见的两人,李惜微笑:这是御风术,练气7级可以使用。
莫云霄不能,所以,她送了这风行符。
她眯起了眼睛:虽然灵根差,不能修习法术,可是她能画符。连万重俊都说了,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她能制作四五种符画,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可是人家二到三年的时间。
如果再等她的“枯木逢春”成功后,不就也有四级的法术了?
她歪歪头,暗自鼓劲。
年关已近,这是她的年末作业。
048人比花娇
“李惜!”
万新月忽然冲进来。
“听说你会画小像?”
李惜点头:“会!”
万新月就四下瞧,然后走到窗前坐下说:“开始吧。”
李惜看着她,楞了一会,说:“小姑,你随意就好,不用坐在那里,这样,”
她指着窗外的院子:“咱们到那里去。你找个自己最喜欢,最舒服的姿势,不用管我。”
她拎了画架,对万星月说。
画人像,时间长,且枯燥,李惜怕她坐不住,特意指了户外。
万新月一愣,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惜,很快走到院子里,环视一圈,时已隆冬,庭院萧瑟,转了一圈,看看那棵光秃秃的桃树,忽然轻身而上,飘坐在一根横生的树杈上,四下瞧瞧,调皮一笑,伸手,快速掐了个诀,对着树枝一弹,瞬间,原已枯干的枝条上就绽出点点粉色,慢慢向外漫延。
“小姑!”
李惜叫了一声。
素闻万新月是四灵根,她舍弃其它灵根的修习,专攻木灵根,一手百花术练得纯熟,能枯木生花。
今日是头一次见。
这就是百花术么?
她眼看万新月十指不断地抡弹,朵朵粉花,或绽放,或含苞,颤颤巍巍,有几朵还调皮地停留在她的头顶上方。
万新月嫣然一笑:“可以开始了。”
原本枯干的桃树上霎时盛开粉色的桃花,一朵又一朵,一团团,一簇簇,挨挨挤挤于一树。
李惜的心头就突地一跳,那一刻,似乎什么撞开了心门,她拎着笔,手下挥舞,“刷刷刷”很快,在洁白的纸面上落笔,四下静谧,只有那一树不断飞舞的粉色花朵不断地绽放,开在李惜的心里多年以后,李惜回想起今日这一幕,仍心动不已……
人比花娇。
这一刻,李惜除了这一句,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来表达她的感受。
初稿,定稿、修整、润色,李惜花了足足五日时间,完成了这幅画。
她给万新月送去。
万新月睁大了眼睛:“呀?”
她摸着薄薄的画面,一脸红润。
画中蓝衣女子,隐于花丛中,周遭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粉色桃花。
“我明明穿得是红色的衣裳,怎么是?”
她笑指着画中那身蓝衣裳,眼睛里却是满意。
一树繁花,一抹蓝色的身影,欲发映照得那脸上都似乎有了粉色的光芒。
“我这画面背景偏粉红,这蓝色更能衬出小姑的美丽要不,我改回来?”
她瞧着万新月说。
“不用,这样挺好,挺好。”
万新月捧着那幅画,小心卷起来:“小四,这画我收下了。”
“本来就是送给小姑的。”
李惜笑眯眯地点头。
“来!”万新月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李惜坐。
她快手快脚把画收好,从一旁的抽屉里就拿出一个匣子来。
“你瞧瞧,可是有什么喜欢的?就当是小姑给你的润笔费,不许推。”
李惜瞧了瞧筐子里的东西,里头是一些女子用的钗环之类的东西。
万新月含着笑瞧着她,眼睛里都是鼓励。
李惜就伸手,拈起一根手环,一根黑色的绳子上穿了两颗红色的豆子样的东西。
“这个不错!”
她举着,笑眯眯。
“你喜欢手环,我帮你挑!”
万新月瞟了一眼,快速挑出了一串手链,亮晶晶的,也不知什么材质,微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彩。
万新月把这条手串塞到了李惜的手里:“这是息珠,能够避烟雾。虽然很少用到,但是戴着,挺好看。”
李惜细白的手腕上套了这串珠子,套的时候略有些大,然后,就瞬间贴服了。
“谢小姑!可是好东西。”
她笑。
一边把手中那条手环重新放了回去,
万新月瞟了一眼那条黑色的手环,似乎是轻轻吁了一口气。
李惜瞧着她紧张的样子,心内暗笑:看来这条手环意义非凡哦。
不然,腕上这息珠明显是要贵重多了,她方才就是想着挑条最是便宜的,意思一下,没想到,却是不小心挑了人家最爱的。
她辞了万新月,一路向外走去。
正遇到万瑞海几个人正嘻嘻哈哈地从那边走过来,见了李惜就来拉她。
万小朵嚷着:“正找你呢,原来跑这来了。走吧,去松快,松快。晚上,咱们燉肉吃!”
李惜见大伙差不多都齐了,就没有再推。
众人一声喊:“走喽!”
于是,几人就一窝蜂地往后山去了。
寒冬腊月,以往满山跑的小动物这会都藏了起来。
众人追了半日,使尽了浑身解术,方抓住了几只兔子,几个男孩手上拎了犹自乱扭乱蹦的兔子,笑闹着。
李惜用了1张土墙符,圈住了好几只兔子。
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冒光了:还是这个好,太有用啦!
又嚷着让她把冰刺符也拿出来,溪里还有许多难抓的鱼呢!
进冬了,这涧里有许多鲜美的皮鱼,浑身都是肉,没有多少刺,不论放汤还是清蒸都很好吃。
李惜摊一摊手,她身上只带了几张土墙符。
于是,土墙符一下水,就一片土,鱼是没有见到
一直玩到天黑,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往回赶,到了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门口围了七八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不认识,或坐或站。见他们几个孩子来,只看了一眼,又转过去,那里是大厅。
平时空旷的大厅,此刻地站着几个人。
李惜和小六他们就靠过去,望见几个叔伯都站在那里,万重光、万重俊也在,李惜就站住,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却是发觉万重光几人压根就没有向这边看,只是齐刷刷地面朝内,那里站着三个人。
三个男子,俱是一身蓝色锦衣,正说着什么。
李惜侧了侧耳,听不真切。
她悄悄地往里挪了几步,很快就挨到了亭柱子那里。
身后一动,小九也跟着钻了进来,睁着眼睛,靠着柱子。
“万正亮!”
一个锦衣男子正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万老爷子:“你看,这事怎么是个好?”
话是商量,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事情,怕是有些误会,等星月回来,再问一问?”
老爷子,此刻虽是脸上微笑,脸色却是不太好。
任谁,被人上门指责,说是自己家里的人偷了别人家的东西,都不会痛快。
049兴师问罪
何况,对方还是唐云和,万新月的亲舅舅。
从小,万新月就在唐家二房厮混,可谓是把那里当成了第二个家,不,比万家还要亲近几分。
可是,现在,唐家二老爷,她的亲舅舅却集合了唐家其它几房来,口口声声地指责万新月偷盗,丝毫不顾及万新月的颜面及两家的情分。
万正亮此刻心里是窝着一团火,上不来下不去,烧得难受,一向俊秀的脸上差点维持不住笑意。
唐家这次来了三个人,还有一向不出现的长房唐云景,自进来就一直木着脸。
他也懒得同他周璇,论辈份,唐家老大和他同一辈。
此刻,他是巴不得立刻马上把万新月给拎过来,当面问个一二三四来。
他们万家一向同唐家和平相处,虽亡妻去世后,两家的往来有所减少,可万新月,因二房老夫人思急亡女,万新月就常往唐家,陪伴她。
这是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宗事情?
可是,偏偏万新月此时下山去了,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来了。
现如下只能任人家在这里红口白牙地乱说一通。
没错,就是乱说。
万新月怎么会去偷东西,且是她外祖家的东西。
对于这个女儿,万正亮不说十分的了解,也有七八分,从小就直肠子,一根筋通到底的。
连说话都不会拐弯的人,怎么会去偷东西?
这个老四,叫他去找个人,怎么就这点子事都做不好呢?
老爷子心内焦躁,在心里把去找万新月的万重星也怨怼上了。
他微皱眉,再次瞥了唐老大一眼。
唐家三房的人此次都到了,从来没这么齐。
他很快转过了眼,瞥了门口的万重年一眼,万重年会意,轻声吩咐一个小厮再去门口瞧一瞧,万重星可是回来了。
然后,他翁声:“那个,唐唐宗主,先坐下吧?”
万重年跨前一步,客气地对唐家大老爷说。
“万新月呢?两家虽然是亲家,可是一码归一码。这水月珠乃是我唐门的宝物,丢失,非同小可,我们追查了许久,才知竟一直在你们这里。此番二叔听说,很是伤心为免伤和气,重年,还是速速归还为好。”
唐老大抬了头,慢条斯理说出这番话来。
这话一出,万重年也熬不住了,涨红着脸,直接看着唐二老爷:“唐云和,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盗的,可有证据?慢说我们新月不会拿,既使是,也是捉贼拿赃,单凭你红口白牙地那么一说,就你别忘了,新月可是叫你一声舅舅的。”
他恼了,瞪着唐云和。
恼他出口无状,万新月母亲是二房唐云和同母之妹,万新月是他亲外甥女,这是怎么说的?
方才一进来,就是他在那里胡咧咧,满嘴喷粪,哪里像是万新月的亲舅舅,摆明了就是来找碴的。
“果然,偷了东西,还要证据?”
唐云和沉默。
一旁的唐老三唐云天却是冷笑:“我就知道,你们要耍赖。也是,这好东西,谁不眼馋?你万家恐怕几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宝物吧?这新月倒是胆子大得很。说起来,也是二叔二婶他们心善。想着大妹妹就留下这一个孩子,顾念几分说来说去,也是我那侄儿不争气,年轻人嘛!心肠一软,这不就被算计了唉,这也是我们自己人不争气,暂且不说。如今,你只管把东西还我们。”
话中极尽讥讽。
众人面色一变。
李惜和小九离得近,这话就听了个清楚。
李惜心下思忖:听这话里面的意思,两家似乎要扯破脸皮子了。
她抬眼望去,天色渐暗,阶下站着几人,是大夫人她们,堪堪挡在她们面前,看不仔细里头的人。
后面的万瑞安几人也面面相觑,唐老三这话可没有藏着掖着,是放大了嗓门,中气十足地说的。
听这口气就差直接说万新月是贼,快快交出来?
“唐宗保呢?叫他出来,把话说清楚!”
万重年一声怒吼!
瞪着唐家老三唐云天,一双眸子要喷出火来,他性子耿直,偏偏嘴巴不如对方利索,已是气极。
“唐云天!”
一直在旁瞧着几人,未吭声的大夫人忽然越阶而上,拦在万重年身前,一字一句地:“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没有用。新月,我们已经叫着人去寻了,立马就回。倒是唐宗保,你们唐家是不是也该找来?咱们三头六面,当面对对清楚。怎么,不敢么?”
大夫人口齿伶俐,面带微笑,她们一干妯娌方才在阶下站着,早就不忿,一直忍着。
先还顾念着是亲家,又见唐云天也在,她少不得要避一避。
如今见对方撕破脸皮,万重年又连番吃瘪,再忍不住,少不得要分说两句。
唐云天目光炽热,见大夫人杨春儿粉面含怒,眸子晶亮,帮着万重年指责自己,脑子一热:“宗保,你们还好意思提宗保?他犯下如此大错,被我爹打得险些去了半条命,怎么,还不够么?你们万家这个美人计用得好哇!行!”
唐云天一脸痛色,竟转身瞪着万重年,不甘示弱,还翘了大拇指。
李惜眼瞧着众人脸色一变。
“唐云天,你把话说清楚”
大夫人也叫道。
两人吵了起来。
乱糟糟,又有别人加入。
吵闹中,李惜回头,有人拉她衣襟。
小九仰了头:“姑姑用美人计?”
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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