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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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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尘一琉璃
文案:

李惜以为,重生一世,必能避开不幸,过上幸福的生活。
事实给了她一个大巴掌:面对强大的敌人,所有谋划都是空,
重生的李惜再次成了孤家寡人。
有人告诉她:“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大道的尽头是什么,李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灵石是万能的,没有灵石更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是奔波在赚灵石的路上,就是正在赚灵石。。。。。。
另有最新完结文《鉴宝娘子》。等更期间可移步!

作者自定义标签: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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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挠死你
 
    “呼哧呼哧!”
    青草地上,正翻滚着两个人,闷声撕扯,打得热闹。
    时值初春,青草刚冒头,地上的泥土还湿润着。
    上面压着的那个,一只手正使劲够向身下那张脸,五根手指努力挖着,舞着,直要生生地抠下一块肉来方可。
    身下的手臂,左挡右遮,拼命护着脸,但还是不时被突破,指甲从脸上划过,霎时就留下了道道白印
    男孩吃痛,几番翻转,都被重新压在了身下,很明显,他有点招架不住。
    天上一个大日头高挂,风和日丽。
    四周刷得粉白的围墙,上头一溜停着的几只灰雀儿,早被惊得扑喇喇地往树上飞,“叽叽喳喳”,惊惧地瞧着地下兀自翻滚的一团。
    靠近石阶处一排花盆,被撞翻,东倒西歪,一个酱色的圆形花瓮旋转了一圈,就骨碌碌地顺着石阶一路滚了下去。
    “扑通”一声响,落入下方的池塘中,溅起好大一团水花。
    响声终于惊动了葫芦门外的人。
    就有人探头一瞧,吓了一大跳。
    “唉哟喂!别打了!”
    葫芦门内急急冲出几个人,打头的一个妇人,惊叫着跑过来。
    到了跟前,张着个手,盯着地上滚成一团的两人,伸了几回手,愣是插不上。
    一回头:“都是死人哪?还不来帮忙?”
    呆愣的两个丫头忙双双扑上前,三人合力,一人拽了一个,用力扯了开来。
    王嫂子看清手上的人儿,唬了一大跳。
    “林少爷!”
    林家小少爷涨红着个脸,束发的带子早不见。
    原本白嫩的脸上脏乱不堪,黑黑红红的,全是一道一道的指甲印子。
    有一道直接挠在了眼皮子上,长长的一条,让人看着惊心。
    王嫂子的眼皮子也不由跳了两跳,不由叫声苦:这可怎么是好?怎就打成这样子了?这是要多大仇来多大怨?
    她转向对面兀自粗喘着气的一个女孩,小小声:“小姐!”
    自家小姐把林家少爷挠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是好?
    王嫂子悄悄地打量一眼,就低下了头。
    啧啧啧!
    李惜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身蜜合色的薄袄早扯脱了开来,两个发髻也剩了一个,松松地坠在耳旁,上头还挂着一截子树枝。
    细白面皮上的血色尚未褪去,红得骇人。
    她手一挥,挡开丫鬟花儿伸过来的手,伸手指着对面的男孩,疾声:“你个骗子,小贼,滚回林家去,呸!”
    她晃了一下手,愤愤地盯着自己那修剪得溜圆的指甲,早知道,前儿就不剪了,不然,还能挠得再深一点,挠他个满脸花。
    “你个泼妇,泼妇,母老虎!”
    林家小少爷也不示弱,张嘴就骂了回去,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方才也是被打得懵了,只下意识地抵挡,却架不住李惜那不要命的打法,全不顾,只张着手,专门往他脸上招呼。
    那一下一下地,恨不得抓烂了他那张脸。
    他满腔激愤,胸口上下起伏。
    用手抹了一把脸,“嘶”地一声。
    疼!
    “呸!”
    李惜甩了下额上的乱发,上前一步,被一旁的丫鬟拉住,腾不出手。
    她竖了眉:“放手!”
    一边伸出了脚,极力去踢对面的人,蹬着腿力道之大,两个丫鬟忙死死地拉住。小姐这是疯了么?
    “我踢死你,踢死你,叫你再祸害人……小兔崽子。”
    李惜连着踢空了几脚后,眼角瞥见远远涌过来的一群人,知道再不能打,只得悻悻地住手。
    这才长长地呼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用手捋了捋散乱的额发,又用手去细细地顺衣服上的褶子。
    “平安!”
    一声急切的呼唤,穿着大红华衣的妇人大步上前,一把搂住那个男孩:“怎么了,这是?哎哟,这脸,谁把你打成这样子?啊?”
    小男孩之前就一直撑着,一泡眼泪含在眼眶里,此时被他娘一说,才觉得火辣辣地疼,终于流下泪来,更加疼了,他扁了扁嘴,张嘴想哭两声,又憋了回去。
    对面李惜正似笑非笑地瞥着他,一双眼睛像是刀子般,狠狠地剜着他。
    仿佛要生吃了他。
    他打了一个哆嗦,感受到身后娘亲柔软的手臂,又挺起了胸膛:他才不怕。
    10岁的林平安搞不明白。
    昨日还笑眯眯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了母夜叉?二话不说,扑上来就撕打,整个一泼妇。
    对,就是丫头们平日里说的:泼妇。
    红衣妇人,林夫人冷眼看着对面的李惜,眸子暗了下来。她的心一阵抽疼:“你们是怎么伺候少爷的?看我回去不剥了你们的皮”
    急怒之下,她语声尖锐,把一腔子邪火全发到了一旁的丫头身上。
    两个丫头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夫人饶了奴婢,不关奴婢的事……”
    “还嘴硬?好好的哥儿,不关你们的事?难不成是他自己挠的?当我是瞎子么?”
    林夫人提高了声,眼角瞥见一旁兀自站立不动,只管顺衣服,压根把她当空气的李惜,胸中的怒火一点点向上腾起。
    这个李惜着实可恨,打了人还那么淡然,竟好似与她不相干般。
    她极力掩饰自己眸子中的怒气,胸脯起伏。
    王嫂子眼尖,上前一步,笑着拦在李惜面前,弯腰:“林夫人。”
    “你们这么多人跟着,竟没有一人拦着他们么?我看都是少铃平时太纵着你们”
    “惜儿!”
    葫芦门里,又一个青衣妇人急急走来,身上环佩叮当作响,后头跟着两个丫鬟。
    万少玲一眼瞥见自家女儿一身狼狈站在那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直接蹲下身检查了一番,末了,见女儿白净的腮上有青肿的痕迹,那是被指甲掐得。
    她心内咯噔了一下,回头望去。
    “少铃!”
    林夫人早拽着一脸花花道子的儿子站在一侧,见万氏终于望过来,迅速抬高了儿子的脸,示意她瞧。
    万少铃看清楚后,咽下了到口的话。
    “快去找杨大夫来。给哥儿瞧瞧。”万少铃温声吩咐道,一边把自家女儿往身后悄悄揽了一下。
    相比之下,林家小公子这张脸,可是更加难看,这满脸的血印子
    两个孩子各自被分开带走了。
    万氏跟在林家母子后边也往客房去了,一边疾声吩咐婆子去请镇子上的杨大夫来。
    李惜被丫鬟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娘现在顾不上她。
    “小姐!”
    两个丫鬟担忧地看一眼自家小姐,想笑又不敢笑。
    两人端着铜盆里的水,拧了毛巾小心地给小姐擦手。
    温湿的毛巾碰到掌心,李惜的手禁不住一颤。
    白嫩的掌心,有多处破皮,并且还有几处地方沾了不少沙粒,一擦自然疼。
    叶子放轻了手,只是用毛巾小心蘸着水,一点一点地给润下来。
    一边偷眼觑着小姐的神色。
    自家小姐,这也太彪悍了,生生地把林家少爷给打成了猪头脸。人家好好儿地来做客,却是成了这幅样子。
    真不知夫人这会子要怎么同人家父母说?
    这林家的公子,挺漂亮的一个哥儿,别说林夫人,她们看了都心疼。
    想到林夫人方才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自家小姐。
    李惜正仰在榻上,任两个丫头在脸上手上涂着绿色的药汁。
    她闭眼,抿嘴,完全不理会一旁的丫头。
    只有那不停上下起伏的胸脯,显示出此时她心中的不平静。
    她白白活了85岁,整个就一个老糊涂,老不死。
    重生的那点子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以及不甘。
    林家,不要脸,无耻,下流,我咒你八辈子祖宗,咒你生儿子没,咒你全家都掉下那乌头崖
    想着刚刚的林平安,李惜心中郁气鼓胀,难受之极。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用着她平生所知道的最最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自己才能好过一些些。
    15岁的小寡妇,70年的老寡妇。
    当年二十二岁的李惜竟穿越到了80岁的李惜身上。
    一个守寡多年的老寡妇。
    眼花背驼,离死不远,却偏偏又撑了5年。
    那5年,浑浑噩噩地,她每日里熬油般地过日子,却偏偏又舍不得死。
    死也是需要勇气的,何况她本是二十多岁的芯儿,虽然这具身子老了些,可好歹也是个大活人。
    “惜,取自珍惜,爱惜的意思。”
    李惜对自己的名字,一向是如此解释的。
    可这个李惜,大约只能用“可惜”两个字了吧!
    寿终正寝的时候,她长舒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可以转世投胎了。
    可是
    她哼了一声。
    她竟回到了李惜少时。
    “小姐,可是疼?”丫头花儿忙出声问,一边收了手上的棉签子。
    这药膏子是杨大夫专门配的,抹在手上凉丝丝的,应该能缓解些许疼痛。
    “你们出去。”
    李惜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一起退了出去。
    听得关门的声音,丫头出去了。
    李惜这才一个翻身,趴在榻上,顾不得脸上糊着药膏,把下巴抵在臂弯里,心底一直压着的那股子委屈与酸楚终于弥漫上来,她“呜呜”地哭了起来,一开始还极力压着,后来就越哭越响,直至嚎啕大哭。
    外面一直候着的两个丫鬟贴着门,面面相觑,小姐方才不哭,这会子倒是哭上了,这会不会晚了点?
    

002仇人相见

  
    李惜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会,方才收了泪,自己吸吸鼻子,拿脸巾擦干了泪,重又仰了下去,发起了呆。
    三日前。
    也在这间屋子里。
    李惜一早梳洗好,几番跑到院子里,不停地踮着脚张望。
    圆圆的脸上满是紧张与忐忑。
    “小姐,来了!”
    小丫鬟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脆声。
    李惜已经提着裙子跑了。
    叶子忙跟了出去。
    李惜飞快冲到了大园子,一眼就瞧见了。
    两个穿着蓝色衣袍的半大男孩,正并排站在鱼池子边上。
    池子里现在没有鱼,只有李家爹爹养了多年的两只大乌龟,因年月长,背上都长了青苔。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转过脸来。
    十岁的男孩,圆圆的脸,浓黑的眉毛,惊讶的表情
    李惜刹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两人,有点不敢上前。
    70年了。
    林平安,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手僵着,习惯性地想抓点什么又无处可抓,以一种古怪的姿势伸着。
    前世李惜心心念念的林平安。
    原来长这样子。
    见李惜直愣愣地盯着两人,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
    她眨了一下眼:真像。
    一模一样,笑起来,都是弯了眼晴。
    “林平安!”
    她提高了花裙子,蹬蹬蹬地跑过去,心内竟雀跃。
    “谁是林平安!”她叫,语气欢悦。
    两人对视一眼,不说话,依旧笑。
    李惜吸了一口气,站在他们面前,左看看,右瞧瞧。
    “你猜?”
    笑了一会,右边那个看着她,先出声。
    “你猜!”
    左边那个也开口,调皮地。
    连说话的腔调也一样。
    她转过头,认真地瞧了一会,忽一指。
    “你是林平安?”
    她指着右边那个说,语气笃定。
    两人叽叽咕咕地重新又笑了起来,眼里是满满的开心。
    “哈哈。”
    林家两兄弟是双胎,长得就如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似的。二人又整天形影不离,同寝同住,就连爹娘不仔细分辨,也会时常认错。
    更别提李惜这个初次见的外人了。
    见李惜兀自发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便有右手那个少年上前一步。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女孩:“你是李家妹妹?”
    “林平安!你是林平安。”李惜依旧指着他,坚持。
    两人搔头。
    终于,林平乐再度开口。
    他知道今日他们兄弟过府来作什么。
    他正经了脸色,往后退了一大步,说:“他是林平安。”
    被指认出来的林平安讶异地看了一眼他,点头:“嗯,我是林平安。”
    李惜却是怔住了。
    她皱着眉,盯着两人。
    一模一样的脸,即使这么近,也丝毫看不出不同,就像照镜子,就连鼻子旁边一颗小小的黑痣,也是一人一个。
    但是,她不会记错。
    林平乐,说话时右眉习惯性地会挑上去,70年来一直未变。
    前世李惜不知看了多久,在心里反复描摹过林平安的样子,因为他们是双胎,如果林平安还在,她觉得,就该是林平乐这个样子。
    方才说了这会子话,面前这个林平安尽管那道右眉没有记忆中那般高高地斜挑上去,但是确实是挑了。
    而林平乐两条眉毛却纹丝不动。
    见她傻在那里,也不说话,两人相互看一眼,就嘻嘻笑着转身走了。
    李惜立在原地,看着一齐离去的两人,她有点子糊涂。
    直到出了葫芦门,两人更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
    她仰了脸:天气很好,晴朗,一丝风也没有。
    只有几片云如絮般飘浮。
    她的心也沉浮不定。
    “小姐!”
    丫鬟叶子轻声叫了一下,抬手去拉李惜。
    李惜任由她拉着,回了屋子。
    她一人趴在床上,想了半日,想得脑壳发胀,最后,确定,她没有记错。
    一个人的习惯,大都是从小养成,深印到骨髓里面去的,然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有时候,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亲近的人却是记得清楚。
    李惜虽不是林平安亲近的人,可是,70年,同一间宅子住着,并不妨碍她偷偷地观察他。
    因为念安的缘故,所以,一直到死,她都是和林平乐夫妻住在一起。两家一个住东跨院,一个住西跨院,方便她们夫妻经常过来看孩子。
    所以,林平乐的习惯,她是瞧在眼睛里,看得再是清楚不过。
    怎么会搞错呢?
    她的心里猫抓一般。
    她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掀开帘子就往外跑。
    她一路风刮般,跑过小花园,闯过长廊,很快就跑到了上房。
    雕花双开门大敞着,有说话声从里头传来。
    她踮起了脚,从窗户向里头望去。
    厅堂里,爹爹李茂典正端着茶和林瑞清,林家老爷说话。
    李惜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林瑞清的身后。
    那里站着两个身穿蓝色锦袍男孩,正是方才的林平安兄弟俩。
    也不知林瑞清说了句什么,其中一个就走了出来,站在屋子当中,恭敬回李茂典的话。
    两人一问一答。
    李茂典早年也是读过几年书,后家贫,才弃文从商。
    他似乎正在考校功课。
    李惜把脸贴得近了些,因用力,鼻子都挤进了菱形花格中。
    她眯起眼,紧紧盯着说话的那个男孩。
    见他抬头看着李茂典,规规矩矩地,垂手,不时回答一句。
    她这个角度堪堪看了个清楚。
    手下的窗棂被扣紧,松开,又抓紧李惜的手心里已是发黏。
    林平安。
    方才他们没有骗她。
    这个就是林平安。
    她也没有记错,此番林家带了林平安兄弟过来,就是为了和李家议亲的。
    所以,此刻站在爹爹李茂典对面回话的,必然是林平安没有错。
    看着里头凯凯而谈的林平安,李惜缓缓地溜下了窗台。
    喘着气,靠在了廊下的一棵山茶树下,发起了呆。
    脑子里一会清明,一会糊涂。
    屋子里不知说了什么,有笑声传出。
    那是李茂典的声音。
    李惜缓缓转头,里边的人正走出来,从那边石阶上下去了。
    她从树梢间望过去。
    林平安兄弟正同李茂典告辞。
    李惜眼中是摇晃的山茶树梢。
    明媚的春阳,洒在树丛中,有那零星花蕾,隐在浓绿的叶中,红得耀眼。
    花儿开了。
    第二日,林平安就被李惜给揍了。
    李惜亲自去把林平安约了出来。
    “林平安!”
    她看着屋子里正说话的两人,叫道。
    林平安就站了起来,挑着眉:“什么事?”
    李惜得到确认,一把扯过他的袖子,就往外拽:“我有话同你说。”
    一旁林平乐也站了起来,讶异地看了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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