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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族无不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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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这个镇子太小了!这里的人都孤陋寡闻; 她得到更大的城市去寻找线索。
  怎么可能……没有南海呢?
  东坡肉,宫保鸡丁; 开水白菜。幼贞用三份菜谱换来了三十块青玉; 她买不起马; 就备足干粮和水,雇了辆马车连夜出发。
  八极城,临泱的皇城。那里有临泱最大的藏书阁; 里面存放着临泱地形图,临泱的史料,临泱的种种异闻传说。她要去那里,在千百万书册中寻找一个名字。
  幼贞雇用的马车在官路上疾驰,与此同时,八极城里。
  黑衣的夜行客落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单膝跪下:“主子,事已办妥。”
  月光穿透云层,映出黑衣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正是当初在丹霞阁以重金买下幼贞的人。他低着头,毕恭毕敬:“赵家军的人拿到了鲛人鳞片,老周在那个鲛人的身上下了追踪蛊。”
  背对他站着的男人着一袭月白长衫,开口前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干得不错。那个鲛人现在在哪儿?”他声音发飘,中气不足,似是久病未愈。
  “在海门镇停留四天之后,雇了一辆马车,正在赶来八极城的路上。”黑衣人汇报道。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告退后,男人在月光下又站了片刻,忽然对着墙头道:“下来。”
  一个俊俏的贵公子从墙头上飞身而下,悠闲的摇了摇折扇,仿佛他不是半夜趴人家墙角,而是自云端按落云头,不是当初在丹霞阁给幼贞抛过媚眼的贵公子又是谁。
  “二哥,四弟大半夜的来看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喜。”贵公子装模作样的抱怨了一句之后,立刻贴身上前,凑到男人耳边,八卦兮兮的说道,“子一那个木头一定没跟你说,你的命中注定之人长什么样子,二哥,我也去丹霞阁了,还给她画了画像,你笑一个,我就给你看。”
  男人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接近:“她想长什么样子,就长什么样子。我要用她,不是娶她。”
  “没意思。”贵公子气哼哼的抽出一卷画轴丢到男人怀里,“赵家的小将军好像病得不轻,大哥那边可着急了。二哥,你可得多加小心。”
  男人伸手接下画卷,毫不在意的丢进炭盆里。
  “哎哎……”贵公子赶紧冲上前把自己的画抢回来,“你这个,这个……”他咬牙切齿的想了半天没想好措辞,围着男人转了两圈,气愤道,“我好心帮你画画,好心提醒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男人寒着脸,声音平静无波:“既然好心帮我,为何要同子一竞价?既然好心提醒,为何又不避嫌,深夜而来,让太子殿下怀疑你我合谋?”
  贵公子的气势立刻弱了:“我竞价,就是觉得好玩嘛。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影响到你这么个心如寒冰的木头桩子。不过二哥你放心,我避过大哥的耳目了,绝对避过了!用我后院二十六个美人发誓!”
  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知道,所以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云庆,国事比你想象的复杂得过,别再掺和进来。”
  贵公子垂头丧气的说了声知道了,把画轴搁在自己刚刚坐的凳子上,从来时的墙头翻了出去。
  男人拿起画轴,再次丢进了火中。火苗窜起,很快就把画轴烧得面目全非。
  能够改变他命格的人。
  临泱的二皇子先天不足,从娘胎里带着心疾出生,会吃饭之前先会吃药,得幸生在皇家,用各种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挨到十二岁。
  十二岁这年,四方云游的得道高人枕月大师为二皇子卜了一卦:
  心如云端月,行似浅水舟。分钗合钿时,无病亦无忧。
  这一卦,说他空有凌云之志,却不受命运眷顾,而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他的命格,让他挣脱命运的束缚,直上青云,百病全消。
  枕月大师给他留下一块巴掌大的漆黑的东西,上面有一圈圈神秘诡异的纹路,并且告诉他,他要等的人,是海中珠,泉中客,当那个人出现时,这个东西会有感应。
  十天之前,这个黑漆漆的东西忽然发出淡淡的金光,他身为皇子不便离开八极城,他的身体也不适宜远行,就让自己手下脚程最快的子一带着它,跟着它的指引,一路找到了丹霞阁。
  从二皇子到清河王,他等这个人,等了十年。
  清晨,东方的地平线升起暖色的光芒,晕开墨蓝色的云层,照亮天际。阳光从云朵和枝叶的缝隙中洒下来,形成美丽的丁达尔效应。
  幼贞掀开车帘看了看,主动坐到车夫的身边与他攀谈:“张大哥,到八极城还有多远啊?”
  “远得很。至少要跑四五天才能到。”赶车的汉子不爱说话,但是看着很是诚实可靠。
  “咱们一路上会经过什么湖泊或者河流吗?您能不能带我去一下,我多付您车钱。”幼贞隔着衣服捏了捏自己的腿。她腿上的皮肤干得很厉害,都脱皮了,而且她这两天总是很渴,本来预备了十天的饮水,才出门一天她就喝了一半。
  她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学会了从鲛人变成人形,但是现在的状态恐怕并不稳定。她很需要水。
  “有的,你早说嘛,大哥带你走另一条路,沿着河的,就是弯弯多。那条路,得走七八天。”张大哥显然对路很熟,当即找了个路口拐弯,不到半天,就带着幼贞到了河边。
  幼贞把所有的水囊都装满,两人重新启程。她缩回马车里,脱掉鞋子,将水淋在自己的脚上。麻麻痒痒的感觉,透明的小鳞片从脚背的皮肤上长出来。
  幼贞赶紧用布把脚上的水擦干。鳞片消退,重新露出白嫩的皮肤。她盯着自己的脚,丢掉水囊撞在马车车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傍晚,他们在树林中露宿。等张大哥睡熟,幼贞蹑手蹑脚从车上爬下来,走到河边脱掉鞋子衣服,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浸入水中。
  双腿一蹬,就变成了巨大的鱼尾,耳朵动了动,随即变得尖尖,她从没学过游泳,却觉得在水中比在陆地上自在一百倍。
  冷月高悬,林莺呖呖,幼贞掬起一捧水,把月亮困在手心。一股无形的冲动从心底冲出来,她张开嘴,最终只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水珠落回河里,砸出一圈圈涟漪。
  这一次泡水之后,她皮肤的干裂状况明显好转。结合之前的经历,幼贞决定暂时把十天当成安全界限。超过十天没有泡在水里变回一次鲛人,她的皮肤就会明显变得十分干燥,而她本人也会跟着变得烦躁渴水。
  她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她还在成长期,她需要自己保护自己平安的长大。
  幼贞每隔三天在夜里去河水里泡一泡,灌满水囊,她第三次变成鲛人的隔天下午,张大哥把马车停下,告诉她他们到了。
  幼贞扶着车门跳下来,看到八极城气派高大的匾额,心里激动的想哭。她做到了,出逃,赚钱,隐藏身份,进皇城。
  “顾妹子,我这马车进八极城要收钱。”张大哥拍了拍马儿的头,黧黑的脸透出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提车费的事。
  幼贞主动拿出荷包付了钱,带着仅剩的一块青玉二十块白玉,独自走进八极城。
  她身上穿的还是在小村子换的那件旧衣裳,又破又土,惹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这不行,虽然她脸上还画着黑斑,但也禁不起这么被人一直盯着看,再没确定自己是否被悬赏之前,不能冒险。
  她左右看看,见一条胡同口坐着个老乞丐,立刻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老乞丐的边上。
  “娃娃,这是我的地方,你换个地儿。”老乞丐用拐杖划了划,竟是把她当成了同行。
  幼贞低头看看自己,还真不怪人家。这身衣服在海门镇穿着,别人只当她是穷人家的孩子;穿到八极城里,还不如身边的老叫花穿得好呢。
  她讪讪的笑了一下,把荷包里的二十块白玉都搁在老叫花面前的破碗里:“老大爷,我想跟您打听点儿事,行吗?”
  老叫花抬头看她一眼:“行。不要玉,你去对面街口的朱家包子铺,给我买五个肉包子来。”
  不愧是都城,乞丐都做得高人一等。幼贞抿着嘴点点头,任命的去买包子。海门镇的包子一块白玉买两个,八极城的包子四块白玉买一个,幼贞拎着五个热腾腾的包子,不得不把赚钱列为当前的首要目标。
  “小心!”周围的人群忽然发出惊呼,原来不止从哪儿冲出来一匹失控的烈马,正朝着幼贞扑过来。
  幼贞动了动耳朵,向左边连退三步,本来已经避开烈马的势头,马背上的男人眼睛一眯,手指在马脖子上一压,那匹烈马竟然又朝着幼贞冲过去。
  这一次,她背后就是墙,无处可避了。
  幼贞被逼到墙根,她提了口气,看准马蹄的方向,从马肚子下滑了过去。马背上的男人把缰绳一紧,马儿的前腿高高扬起,强行转了个弯之后,总算被男人安抚下来。
  幼贞险中逃生,她明白,敢在都城策马疾驰的人必定是有权有势之人,她不想招惹,赶紧捡起包子跑了。
  “站住!”男人高声喝道。
  幼贞咬了咬嘴唇,把擦破皮留了点儿血的手掌在脸上一抹,立刻显得更狼狈了。她回过身,弯着腰战战兢兢的问:“大、大人,您叫我?”
  怎么是这么个懦弱性子?男人不喜的皱了皱眉,随即又一乐,错了错了,懦弱正好,好摆布。
  “这位……姑娘,刚才十分抱歉,我的马惊吓到你了。姑娘可愿随我到前面医馆,看看是否受伤?我愿赔偿姑娘丰厚礼金。”男人说是道歉,语气中却仍是居高临下的。
  幼贞不想多做牵扯,摆手道:“谢谢大人美意,我并未受伤,也无需赔偿。大人以后骑马多加小心便是。”说完,屈膝行了个礼,不待男人再说话,拔腿就跑。
  男人正要追上,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忽然跑过来扯住他,附在他耳边道:“太子殿下,圣上急召您入宫。”
  只这一转眼的功夫幼贞就跑得没影了,男人啐了一口,重新跨上马背,扬长而去。
  躲在老乞丐背后的幼贞露了个头,左右看看,从他身后钻了出来:“老爷子,您要的包子。”
  老乞丐嫌弃的把包子往她怀里一扔:“都脏了,再去给我买新的。”
  幼贞席地而坐,撕开包子皮上沾的浮土,自己咬了一大口,“唔,好吃。”面对老乞丐嫌弃又惊奇的目光,她吃完了两个包子填饱肚子,把剩下的三个装起来,这才慢悠悠的说,“原来您不是乞丐啊。”
  “你这丫头……”虽然现在看着衣衫褴褛,但只看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也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以前过得一定是千娇百宠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个脏兮兮在土里滚过一圈儿的包子,她是怎么吃下去的,“咳咳,谁说老叫花我不是乞丐的?我在这儿要饭好多年了,都不要玉币,只要吃的。”
  幼贞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听说过谁家乞丐还挑挑拣拣的。给玉币就收着玉币,给吃的就收着吃的。您还嫌脏?乞丐嫌脏,多新鲜。”
  老乞丐无话可说,幼贞往墙根依靠,抬头看着湛蓝欲滴的天空,感慨道:“我还以为自己真的长本事了呢,原来人家是逗我玩儿。得了,您就直说您是谁吧。刚刚骑马那位又是谁?刚才我要是没来主动找您,您是不是也要找上我了?”
  老乞丐讪笑一声,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是我家主子想见你,姑娘随我来。”
  周围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好些人,看穿着打扮都像普通老百姓,可一个个紧紧盯着幼贞,别说她是鲛人,就算她是鸟人,恐怕也飞不掉了。
  幼贞束手就擒,跟着老乞丐七拐八拐走了许多小胡同,最后从一处偏门进了个宅子。宅子很大,幼贞尽可能的记住了他们经过的每一处,确保自己能够从这条路原路返回。
  没有雕梁画栋,廊腰缦回,不见仆婢成群,奇花异草,宅子的主人,大概是个朴素的人。
  朴素的主人坐在湖边一颗老树下看书,他着鸦青色长衫,外面还披着一件同色外衣,都用黑色滚边,有几朵浅粉色的小花落在他的衣服上和头发上,他亦浑然不觉。
  老乞丐带着幼贞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没有出声。
  幼贞便也不出声,自己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能利用当下情况,做个交易,如果自己身上有这个人需要的东西,那她可以拿出来,换他帮自己寻人。
  其实幼贞来的时候沈玉韫就已经察觉到了,毕竟怀中那个黑漆漆的东西一直在发烫,提醒着她的到来和存在。明明是能改变他命格的人,这个黑东西倒像比自己还激动。
  他没反应,是想试试幼贞的性子。幼贞自己倒是想着事情真的想入神了。毕竟对她来说,这片大陆的未知之处太多,她想要寻人的难度也太大,别说几炷香的时辰不出声,给她搬一把椅子,她能坐在原地愁上三天三夜。
  “咳咳……”沈玉韫咳嗽了两声。
  老乞丐立刻会意上前,躬身道:“主子,人带来了。”
  幼贞被他们的声音拉回思绪,向坐着看书的男人望去。说是男人,或许不太恰当。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但是身上又丝毫没有青年人的朝气和锐气,周身气度沉静而矜贵,那双眼睛,比他身后无波的湖水更加清寂。
  一个看上去无欲无求,冷心冷肺的男人。幼贞觉得有些讽刺,若真是无欲无求,又千方百计把她抓来干什么。恐怕恰恰相反,这人所求甚深,所谋甚广,因为心有沟壑,包容天下,所以才能把欲望掩饰的那么好。
  幼贞在打量沈玉韫,沈玉韫也在打量幼贞。
  一只莫名其妙晕倒在琉璃海海滩的鲛人,刚刚成年,据说连情歌都还不会唱,想必占星术也没学会。他自知人心难测,从不以第一印象去判断一个人。但是这只鲛人例外,她的眼波清澈,清可见底,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就是这样纯稚无垢。
  在他眼里,别的人披着虚伪的皮,而她是本来模样。就像现在,她看着自己,戒备,警惕,甚至带着些抗拒。而他怀中的漆黑异物却一直兴奋的发烫,连带着他那颗虚弱的心都跳得超乎寻常的快。
  这多么不公平。
  “你叫什么名字?”沈玉韫问。
  “顾幼贞。”幼贞答。
  “哦,这样。”沈玉韫在一张纸上写下顾幼贞三个字,一边道,“我姓沈,名玉韫,受封清河王,在皇子中行二。如果你不喜欢叫我王爷,叫我二哥也可。”
  幼贞立刻表态:“王爷说笑了。”
  沈玉韫的胸口传来的温度越来越惊人,那黑漆漆的东西甚至在微微颤动,以至于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它。再由着它激动下去,恐怕他会产生自己也同样兴奋激动的错觉。
  他看着幼贞,从她的眼睛到她脸上的墨痕,再到她身上的粗布烂衣,尽力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别这么紧张,如果你喜欢水,你可以去湖里和我说话。”
  幼贞自然不肯。这如果是一片开放的水域,她二话不说立刻就跳进去水遁逃走。但是不是,这里是清河王的后院,跳进湖里,好方便他湖中捉鲛吗?
  “王爷找我,所为何事?”幼贞不想再绕圈子,直接问道。
  “来,这个给你。”沈玉韫递过来一张纸页,他知道鲛人五十岁可成年化形,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总有种她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感觉。不像是鲛人,倒像个又乖又软的小兔子。
  幼贞上前接过纸页,半猜半蒙,认出这是一张卖身契。
  丹霞阁顾幼贞,卖身于清河王沈玉韫。顾幼贞三个字还是新写上去的,墨迹才干。幼贞看完,把纸页合起,又放回沈玉韫的桌子上。
  沈玉韫目光微滞:“你可知道,如果我持有这张契书,你便是我的人,生死只在我一句话之间。”
  要不是俯首看着桌子,幼贞几乎要冷笑出声。她闭了闭眼,心头一阵翻滚后,方才平静的说道:“我更知道,王爷要弄出来更有力的契书,也只需再写一遍顾幼贞三个字。”
  他在丹霞阁以重金买下她,给她机会让她逃跑,又在她以为已经获得自由的时候重新收网,让她清楚自己的弱小,他的强大,好打消她反抗他的念头,不是吗?
  她清楚了,很清楚了。但是他再把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一百遍,再威胁她一千次,只要有机会,有可能,她也会第一万次去做她想做的事,找她想找的人。
  有些事可以放弃,有些不能。不仅不能,还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短短几句话之间,幼贞对沈玉韫的印象越来越差,这实在不符合他的预期。只是他自幼便是孤僻冷傲的性子,胸有城府善于谋略,他麾下众人折服于他的才智,信服他的品格,他却并不很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何况,幼贞也不能算是人……
  沈玉韫沉吟片刻,将十年前枕月大师为自己卜的那一卦说了出来。幼贞不懂占星,但她从小伴随着出众的第六感长大,对占卜之事多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眼前这个王爷,她猜他在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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