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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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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次若我再信,我就是个傻子。
    看着他现今有些疲惫的面庞,还真是不可爱,甚至不如小时候那个虽然别扭却又待我真心又可爱的小烛月。
    可被关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
    “多少年了?”
    “整二十年。”
    “现在打算放我出去了么?”
    “当然。你随意。”他面色复杂,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喉咙里,想说却又不敢说。
    我也知晓外头定是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否则他也不会关我这许多年后,又在此时放我出去。
    但我也好奇着,关着我又有何用?难不成他堂堂一代魔君,还害怕我坏了他的好事不成?
    我拎着长泪出去,这才看见了二十年未见的鱼小妖。
    她眸中含泪,此刻向我跑来,只是不住地哭着。
    “你过来。”我伸手把她捞进灵兽袋里,再没看逐月一眼。
    虽然早已想过外头的天翻地覆,我却没想过外头的这般魔气冲天。
    哦不,是魔气与妖气相杂冲天。
    然后我又遇着了一个熟人,褚尤。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我也懒得去细想这微妙变化从何而来:“恭喜你再不用带着妖族苟延残喘。”
    “是啊,还得多亏了魔君。”褚尤唇角上扬,原本冰冷的面庞终于显得有些人气儿了,但他的下一句话是,“也恭喜你,大仇得报。”
    “什么仇?”我微微眯眼,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不懂他此言何意。
    “朝阳,原来你还未恢复记忆?我还当你是恢复记忆才会被他雪藏。”褚尤略有些吃惊,但还是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继续,“不过,既然你并未恢复记忆,他又把你藏起来做什么?”
    “朝阳是谁?”我抿了抿唇,随即问出口。
    “你真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褚尤复杂地看我一眼,却没回我,只是别过头去,“近来世道大变,你还是好自为之,小心为上。”
    这算是可怜我么?我心里好笑得紧。那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但我忽然又记起:“狐荷呢?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那只狐狸。”
    “最近有些事,忙去了。”他眼神略微有些飘散,却依旧给我抓着了这一丝不同寻常。
    但我也没傻到现在与他交恶,于是我淡然与他告别,连逐月在旁的欲言又止也整个忽略了去,我只身就去了附近的镇子。
    这天下,果真大变。
    我竟根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妖气,甚至也不需隐藏自己的面庞。
    这原本是人修的镇子里,此刻布满了妖兽与魔修。
    我也不知褚尤与逐月是如何商议的,也不知他们究竟以何种方式相处。但我知道的是,人修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是藏起来了,还是被屠杀殆尽?
    我找了个街边坐下,看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十分茫然。
    “小姑娘是哪路妖怪啊?长得倒是挺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什么出身?”一道细细的声音从我身边而起,我回头差点撞上他的鼻尖。
    这是只鼠妖,还未化形完全的鼠妖。
    “我叫朝阳。”我认真地想了想,想试试他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反应。
    “朝阳?这可有趣了,这不就跟那个什么大悲宫的继承人同一个名儿么?”鼠妖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甚至一点也不避讳说起大悲宫,“你怕不是那人的崇拜者,然后给自己取了个一模一样的名儿吧?那可不行,这名头可大了,你怕不是出门得被人打死,咯咯咯……”
    大悲宫继承人?我的呼吸忽然少了半拍。
    “是、是啊。”我故作淡定,继续打听情况,“大悲宫那个人在哪儿呢?我倒是一直很想见见。”
    “当然在大悲宫里啊。”鼠妖心思单纯,也没意识到我这是在诓他,“你怕不是个傻妖哦?”
    

第164章 泼辣嚣张纨绔

  “哦……”我低头想了想,也没反驳,“那你聪明,你知道大悲宫在哪儿咯?”
    “那是自然。这可是青渺大地一等一的大宗派啊,又有谁不知?”鼠妖乐呵呵地给我在沙地上划了几笔,简单标了方位,“就在这里。”
    我看了看这粗糙至极的地图,又和他闲聊几句,便扯了个借口离开了。
    大悲宫……是不是能看见景云呢?
    在这妖魔的混世天下,大悲宫又该何去何从?
    我原先以为这世间只剩妖魔了,可我在这前去大悲宫的路途中,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听说了黄沙堡的名字。
    虽然只是偶然听见几句旁人的闲聊,但我依旧确认了黄沙堡还在的消息。
    再加上我出来的丹心阁,这青渺大地的人修灵修定然是还在的。
    心内狂喜之下,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可能是我如此渴望见到景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在我即将到达大悲宫之际,我从一路人那里听到了景云的消息。
    “话说那个景云啊,还真是厉害极了……”他唏嘘着与旁人说道,“若不是她那日舍身相救,只怕还要损失惨重……”
    “什么?!”我再也安耐不住这二十年来的委屈,差点掀了他的桌子,“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他只是个普通人修,此刻我周身妖气大起,他不再像之前的人修那般胆大,反而是被我吓得坐到地上:“对不住对不住……我住嘴还不行吗?”
    “不!你说!你说景云怎么了?什么叫做舍身相救?”我拎了他的衣领,凶狠道。
    “额……说的正是二十年前那次三族大战啊……景云那时就是舍身护着了不少人修,这才得以保全人灵修的势力……”他面色惶恐道。
    “二十年前……”我咽了咽口水,这才记起那日最后的情形——
    “景云自是不必担心,她本就挺厉害的,无论是妖魔鬼怪,又有哪样可以要她的性命?”
    “那是,景云师姐嘛,必然是最厉害的。”
    ……
    所以,这就是他把我引去丹心阁的缘由吧。
    双拳攥紧,我竟生生给自己的两手掌抠了血肉下来。
    “饶命啊大仙!饶命啊!……”那人见我凶神恶煞的,赶紧讨饶溜走,我也没心思追。
    所以,是我信了逐月,是我没有去找景云,是我害得她身死。
    我特么就是个傻子。
    咬着牙拎剑到了大悲宫,我才惊觉此殿与我记忆中的宫殿相差无二。
    不过,虽然样式一模一样,但其内的陈设我还是发觉有些许差别。
    忽而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连位置都不同,宫殿自然也是仿造的。
    可怜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居然连脑子也转不动了。
    嘲笑了自己几句,我又重新整理了心情。
    这次我是昂首挺胸走上了大悲宫的台阶。
    不过片刻便有人过来向我鞠躬:“宫主,您总算回来了。”
    我脚步顿了顿,但依旧没有制止自己前进,只是往宫殿里踏步走着。
    刚刚招呼我过去的那个姑娘只是一声不吭,只是弯腰跟在我后头。
    我没有再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凭借着自己那么一点点的记忆,往一个方向走着。
    “你回来了。”又有人朝我走来,但是个从未谋面的布衣青年。
    “你是?”我没有恢复记忆,也没什么好装的,毕竟若我真是想在这里立足,再装也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还不如现在坦白从宽。
    他果然愣了愣,甚至步伐稍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当然。出了点事,我的记忆没剩多少。”我朝他笑笑,也算是回礼了。
    “那也无妨。”他只是歪了歪头,抿了抿唇向我,“那你记得什么?”
    “我……叫朝阳?”我犹豫着。
    “是。”他有些失笑,笑得让我有种熟悉感,“你是朝阳,原本的大悲宫宫主朝辰之女。他既已死,你自然也该顺位继承为大悲宫宫主。”
    “那你是哪位?”我好奇道。
    旁边刚刚一声未吭的小姑娘上前:“宫主,他是您从前的侍卫,祝言。”
    “那你呢?”
    小姑娘也没抬头,只是恭敬回道:“您的丫鬟,喜鹊。”
    我云里雾里的,但总归也还是没让自己漏了怯。
    而祝言似乎也看出了我心内的忐忑,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对我:“朝阳,要不要我带你转转?”
    我只是点头。
    他并未显得对我有多亲近,却也不算疏远。至少他从未称呼我作“您”。最恭敬的时候,也就是称呼我为“朝阳宫主”罢了。
    而喜鹊则是不同,开口闭口都是恭敬极了,但也不多话,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说上两句,似乎有些腼腆。
    我很好奇原先的朝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身边的人这般不同?
    “这里是你原先最爱的来的地方。”
    我听着他的话语,一个激灵中回神,看见的却是一片池子。
    “我最爱的地方?”我很纳闷。我还以为会是个花园什么的,结果是个池子?
    大概是瞅出了我眼中的怀疑,祝言轻咳两声:“……因为这里的鱼——更为鲜美。”
    噗。我一个噗哧出声,立马就把刚刚装了老半天的深沉给破了功。
    “好了,这才像是朝阳嘛。”他居然笑了,满面戏谑之意明显,倒是和刚刚出现时的那般淡雅有些相悖。
    “所以,你知道的朝阳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没好意思看他,转眼看向池面,大约是因为新建没多久,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鱼,只是有几朵荷花点缀,倒也是挺有趣的风景。
    “泼辣,嚣张,纨绔。”
    我:“……?”竟然这么直白的吗?
    他抿唇忍笑,回头又向我:“……但是很有趣。”
    我扁扁嘴,有些无奈:“那你跟她认识多久了?”
    “不算久,但既为你的侍卫,足以让我为你拼上性命。”他说得淡然,字句却是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有些咋舌:“但我终究不是她。”因为我并不记得任何与她相关之事。
    “不是也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有她的一部分,那就足够了。”他说完后,正巧飞来了一只小鹤,给他带了什么物件。
    他顺手就递给了我,我这才发觉,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第165章 很善良

  “这是什么?”我没敢打开,一来是发觉这盒子上的术法相当厉害,二来是觉得对方没有同意,我打开也不算礼貌。
    “是给你的东西,你见着,自然就知道这是什么。”他伸手拂开了术法,其内居然是一双镯子。
    这俩青色镯子看上去的材质有些怪异,但也不妨碍我伸手触摸:“入手寒凉,好像是什么……”
    “冰玉。”他说得有些郑重其事,“这是前宫主大人给你留下的物件儿,收好了,切莫再被人拿去。”
    “什么叫‘再’?”我一时没懂,但我也伸手把这俩镯子分别套进了左右手。
    “你曾经亲手给了魔君。”他的神色中一抹厉色闪过,看得我打了个寒颤。
    等等,魔君不就是逐月?
    “我跟逐月什么关系?”我还是没忍住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关系。”他居然扯了扯嘴角,“而且最好不要再有关系。”
    他此刻的眼神骇人得很,吓得我竟生生把到嘴边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而后他也给我介绍过几位弟子的住处,似乎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但我刚刚有些被吓着了,也没来得及记下来。
    直到他把我送至宫主住的大殿门口,眼色才稍稍缓和:“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有些人你得见见。”
    “好。”我忽然有些惧怕起他来。
    分明是看上去很温文尔雅的人,但却在提到逐月的时候分外狠厉。
    怕不是有旧仇?或者,我以前也是和逐月有过旧仇的?
    我一时觉得自己脑袋不大够用,也就进屋休息了。
    喜鹊已经在屋内等着我,甚至还为我烧好了洗澡水。
    “喜鹊,你能给我讲讲我过去是个怎么样的人么?”我泡在浴桶内,伸手捞了水洒在手臂上,倒是很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大约是个……很善良的人吧。”喜鹊想了很久,才这么说道。
    善良?我有些皱眉,刚刚的祝言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手腕上的镯子在水中灵光微动,我试着将灵气注入,居然看见这冒着热气的浴桶猛地被冻结成冰块。
    我:“……”瞬间被自己的脑子蠢哭。
    “宫主?您这是在做什么?”喜鹊赶紧伸手想要捞我,无奈,我被陷在冰块中,哪里能动?
    我都对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抱歉,一不小心。”
    喜鹊抿了抿唇,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而后手中的火焰闪过,慢慢帮我烤起浴桶来。
    我咬着下唇看着她的动作,好像对火系术法很懂嘛?
    她倒是专注,没理会我的目光,直到我的浴桶中的冰块松动至我可移动为止,才收了灵气,赶紧把冻得发僵的我给捞了出来。
    我身子虽是已经被她拿外衣裹着,但依旧冷的要死,此时连声音也发着颤:“……多、多谢你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灵气注入了一块玉佩中,而后又把玉佩给我拿在手上:“这个暖和些,您先拿着。”
    我有些好奇:“你的火系术法不差,修为也不低,为何会变成我的丫鬟?”
    喜鹊愣了愣:“宫主,这是您以前教给我的呀。您说您不善火系术法,所以才教了我,说是这样将来万一有什么危险,至少水火二法皆有,也不至于会困死在某处。”
    “嗯?我既然不会火系术法,又怎么教的你?”
    喜鹊依旧恭敬,也没对我的古怪问题表现出任何不满:“宫主,您只是不擅长而已,并不是不会呀。喜鹊这一身火系法术,可都是您教的。”
    我语塞。原来我竟不是不会?
    但我仿佛在她的只言片语中,看到了另一个我。虽然面容不尽相同,但“我”却身着红衣,玄火诀以及更高深的火系术法更是招手就来。
    啧啧,不像我,真不像。
    忆及至此,我忽然记起一事:“树火琉璃呢?”
    喜鹊敛了敛眉:“在大悲宫出事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祝言大哥找了许久,也没找着。”
    我低头想了想:“我大约知道在哪。”
    记起那时在景云的院子中学艺,我还特意把树火琉璃放在了柜子顶上,准备等时机到时再给烛月。只可惜后来烛月变成了逐月,中间又把我封印了二十年,还害死了景云,我怕是这辈子都与他再不想有任何干系。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听喜鹊说祝言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我便起身把自己收拾妥当,出门向着祝言:“我要去个地方,你可要跟我一起?”
    “自然。”祝言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喜鹊,“朝阳宫主与我一同去就好,你在此等候其他弟子们归来。”
    喜鹊点头道好。
    我看了看他二人,并无任何不自然之处,居然让我有了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我唇角微微勾起。
    祝言惊讶于我不懂飞行,我则惊讶于祝言的飞行速度如此之快。竟比逐月还快上一分。
    他眼色复杂地看我一眼:“你想学么?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我也毫不犹豫,更是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现在、立刻、马上!”
    祝言笑了笑,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边带着我飞行,边一一把口诀复述给我听。
    也不知是我这愚笨的脑子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居然在他念过一遍之后便都记熟在心。
    “……很好,看来你只是记忆缺失,却并没有忘记很多根本的东西。”他大约也知道这口诀繁复,并不是一次就可以背下来的,但我却一次性记了个透,果真还是说明我曾经不仅学过,还学得很好。
    我站在他的灵剑上,忽然有些兴奋:“不如我现在来试着操控一下你的灵剑?”
    他皱了皱眉:“这样有点危险,我得把自己的灵气抽出,再全权交由你来控制。若是你没控制好,大约我们也就……”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底下的山崖,忽然怂了怂。
    “……无妨,你试试吧。”他居然同意了,还顺手就把附在灵剑上的灵气收了回来。
    我整个脑子一嗡,随着他一起下落,手忙脚乱地念起口诀,却总不得要领。
    随着失重感加强,他居然一声未吭,我却连心都几乎要跳出了嗓子口。
    

第166章 学飞

  我使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惊叫出声,但我也没忘了持续念下口诀。
    一字一句脱口而出,仿佛我早已背过千八百遍。
    灵气自我手中而起,我强行控制方向让自己的灵气附着在灵剑上。
    总算老天开眼,在我们真正落地的前一刻,让我整个把灵剑操控住了,且安然无恙地转换了方向。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暼眼看向祝言,就发觉他面色煞白,似乎也被吓得不轻。
    也真是难为他了,把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居然还强忍着没有出手。
    我宽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祝言兄,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这次舍己为我,只怕我也不会这么快学会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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