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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归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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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提着嗓子问道,“苏长老,你当时接过女萝时,它额间有没有红色刺青?”
长老苏旭想了许久,捋了捋胡须,怀疑道,“有吗?没有吧?时隔久远,我也记不太清了。”
浣衣女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连连道,“有的,有的,我亲手刺下的花纹,一眼就能辨认的。”
“哦?”长老苏旭有些糊涂了,半响才转过身对帝姬说道,“陛下,我真的是记不清了,女萝是我抱回来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几年一直没人质疑她的身份,如今死了,马上就有人来说她是假的,恐怕另有居心。”
叶荨笑了笑道,“苏长老,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这女子是你见过的,女萝也是你亲手抱来的,母子两都是经你认可的,如今女萝母亲质疑女萝的身份,你反而揣测起她的动机来了?这意思,听起来,怎么像你当初不过是随随便便抱了条幼崽回来充当继承者,丝毫把青丘帝王血脉放在心上啊?”
“胡—说!”苏旭吹了吹胡子,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浣衣女,指尖颤了颤,“喏,你把青丘白氏的月璧拿出来给他们看,就像你当年拿给我看一样。”
浣衣女低下头在衣袖里四处摸索,小椫探着脑袋张望,终于见她从灰旧的麻衣里摸出了一块流光美玉——青丘白氏的传家月璧。
月璧呈满月状,通体淌着幽光,雕琢着繁复的花纹,被捧在一双干巴巴的手上,映地那双手也格外地光彩动人。
“那是阿娘家的月璧,本应该属于阿娘的东西。”小椫出神地想,“若阿娘当初没有离开青丘,就不会有这些乱糟糟的事了。”
帝姬盯着那块月璧,忽然轻轻一笑,接着,叶凌摸摸后脑勺,也笑了笑。
苏旭不知所以然,指着浣衣女手中的月璧,对众人道,“看吧,月璧在这里,足以说明一切,当年公子白筱将家族宝物都送出去了,还不能说明他情真意切?当初我查白筱的私生子,逐一问了孩儿巷好几户人家,他们都曾见过白筱出入这女子家中,女萝是她亲手交给我的,不会有错,即便有错,那也是在女萝进入辰宫之后发生的事情。”说着,他瞪着叶荨道,“月璧这种东西,不会有假,荨,你有何话说?”
叶荨耸耸肩,微笑道,“我无话可说。”
叶凌忙举起一只手道,“长老,我有话说。”
苏旭看着他,叶凌放下手,问浣衣女,“你确定这是青丘白氏的月璧?”
浣衣女将月璧重新端详了一遍,坚定无比地点了点头。
叶凌又道,“这当真是公子白筱交给你的定情信物?”
浣衣女再次点了点头。叶凌叹道,“真是胡来,你手上拿的,明明是我叶氏的月璧,青丘帝脉白氏的月璧上九尾图腾为左旋,你手里这块,明明是右旋。”
浣衣女咻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月璧,半响没吭声。
叶凌厉声道,“说,你这块叶氏月璧,究竟是怎么来的?”
浣衣女往后缩了半步,颤颤巍巍道,“这……这……”
叶荨笑着插了句,“难道是公子白筱拿了青丘叶氏的月璧亲手送给你的?”
“不,不可能的……”浣衣女道,“我……我……”
叶荨道,“你是不是也搞不清楚了?毕竟,极有可能是出门前拿错了?”
浣衣女忽然跪在地上,面色铁青,双手捏着那块月璧,不住地颤抖。
苏旭略带犹疑地走上去,拿起那块月璧,仔细辨认上面的图腾,最终叹了叹气,把月璧递给了叶荨。
叶荨接过月璧,在空中抛了抛,犹如扔起一颗普通石头,眼神惫懒,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这绝色美玉一不小心就会摔在地上。
浣衣女想了很久,才道,“我……月璧,我许久没拿出来看过,有些记不清了……”
苏旭皱眉道,“你不是说你时时带在身边,以此缅怀故人吗?”
浣衣女:“……”
此时小椫已经明白,叶荨刚才扶浣衣女的刹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浣衣女身上带的月璧和他自己那块叶氏月璧调换了,而此时浣衣女尚未搞清楚状况,接二连三被拆穿破绽,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小椫摸摸下巴,开始体会到这件事情的复杂之处了。
长老苏旭似乎也有同感,唤来服侍女萝的婢女如慕与浣衣女对质,如慕问浣衣女关于女萝额间的刺青纹路、女萝的日常喜好以及幽篁谷的猩猩朋友,浣衣女都答不上来,显然这对母女关系已经无从证实了。
至于白筱是否曾经混迹星汉街与浣衣女交好,东阳将军冷哼一声,目露不屑,说道,“白筱喜欢的根本不是那种类型。”
东阳将军唤来一名手下将士,年过三旬,却生的眉清目秀,容貌姣好,一说话就开始脸红,这名将士声称自己与公子白筱曾经稳定交往了一段时间,在他之前,白筱与其他男子也有过交往,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白筱会喜欢一介平民女子。
原来世上根本没有继承者女萝,没有白筱的私生女,这浣衣女不知从哪里得来青丘白氏的月璧,假冒公子白筱的情人,抱了条幼崽送给长老苏旭,骗了青丘王室七年。
女萝一死,浣衣女重新冒出来,声称死去的并非真正的女萝,其目的大概是想重新找一条幼崽,再来一出狸猫换太子……妄想将青丘王室耍的团团转。
“如此说来……”帝姬叹道,“苏长老,你的确疏忽其职了。”
长老苏旭原本一直冷着脸,双唇紧闭,漫长时光生出的皱纹霎时爬满整张脸,听闻帝姬此言,苏旭一言不发,双膝着地,跪在帝姬面前。帝姬摇了摇头,上前将长老苏旭扶起,就在此时,一直默默跪在地上的浣衣女忽然间弹了起身,一道寒光闪过,直射向帝姬脖颈动脉处!
小椫离帝姬最近,不假思索扑了出去,寒光晃过双眼,咻然停住,止在元牧手心——两枚利刃射入他的掌心,鲜血滴了下来。
“元牧——!”小椫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立即松开帝姬,抓住元牧的手,运起灵力,将两枚利刃从血肉中移出来。
血霎时就止住了,绽开的皮肉似乎有自动修护的迹象,小椫惊得睁大双眼,元牧目光闪烁,收手回袖,绕开小椫,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扬,伴随着一声经久不息撕心裂肺的尖叫,元牧已经抽了一大把血在手心,顺手一抛,一滴不落地洒在了浣衣女的身上,而她那只挥使暗器的手已经成为了枯骨,人也撑不住疼晕了过去。
“啧啧……”叶荨咋舌道,“元公子,好歹毒的手法,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元牧微闭上眼,道了声“滚。”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久等了。
第76章 沉海之眠
“呵。”叶荨撇过头,冷笑道,“哥哥近来闲得很,人界那些是是非非都不管了?成天围着神女殿下转?”
这一声哥哥叫的好生亲热,竟没有半点突兀感,小椫白他一眼,心想什么叫成天围着神女殿下转?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幽篁谷那件事情后,元牧对她已经不再是初来青丘时的疏远了,两人在帝姬身边能时不时聊上几句话,这都是托叶荨的福啊,小椫幽幽地想。
元牧抬起眼帘,冷不丁地直瞪着叶荨,淡然道,“小叶,既然叫了我一声哥哥,那就得听我一句劝,一人做事一人当,别牵连了手下。”
叶荨笑道,“好哥哥,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没有担当了?我就出了趟海,刚从滔天巨浪里回来,就听说了女萝的事,该尽的本分我已经尽了,该查明的事情,我也查的清清楚楚,比起那些稀里糊涂办事——成天闲着没事做——净知道撮合这撮合那的老头子来说,还不够担当吗?”
“你——”长老苏旭被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指着叶荨道,“真是没心肝的娃!”
叶荨扬眉一笑,转过脸望着帝姬,笑容慢慢消逝,正色道,“陛下,我有一事要来请罪。”说着揽衣跪下,缓缓道,“陛下,那幽篁谷的猩猩,其实是我绞杀的,女萝的身世,东阳早跟我说过,这对母女居心叵测,留在身边是个隐患。我自以为是,擅作主张,犯下大错,请陛下降罪。”
偌大的宫殿忽然静了一静,雨眠被幽禁之后,一直死咬牙关,不肯供认叶荨嫁祸、谋害神女之事,如今叶荨主动请罪,乃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这一幕像极了五行殿墨嫣审判那次,水尹公子在狼星宫当众认罪的情景,小椫侧头看向元牧,他微闭着眼,疏长的睫毛微垂着,仿佛有些倦怠,又似乎在神游,察觉到小椫正盯着他看,他忽然转过脸冲她一笑。
小椫莫名一怔,那一刻实在太令人恍惚了!元牧的笑容仿佛冰天雪地忽然被五色神光照耀,晶莹璀璨的光霞直映入人的心底。
她嘴角不禁地浮出微笑,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该多好,就冲刚刚那个冰雪笑颜,她可以放下一切,追逐他的身影到天涯海角。
帝姬看了叶荨许久,面无表情道,“不是你。”
小椫神思慢慢飘回来,心想,“不是叶荨是谁?”
似乎为了解释帝姬的话,元牧朝叶荨说道,“幽篁谷,不是你动的手,但也没什么区别。”
叶荨叹了口气,无奈笑笑,“陛下,哥哥,是我的主意,处罚我一个人就好,雨眠被我施了摄魂术,行事受我指使,她杀的人就是我杀的人。不过她本意是好的,对神女殿下忠心不二。”
……对你才忠心不二呢! 小椫幽愤地想。雨眠作为叶荨的线人,消失了一段时间,且无人过问,叶荨自然有所警惕,他刚才言下之意在说,幽篁谷的猩猩是他指使雨眠杀的,可当日雨眠一直跟着她,哪里有时间去屠杀一群猩猩?况且,就雨眠那弱柳扶风的模样,谁会相信她能屠掉整个山谷的猩猩?
不对,小椫忽然反应过来,叶荨是在声东击西。她眉头一皱,心想,叶荨根本不知道雨眠是怎么栽在他们手上,也不知道雨眠因何事获罪,这种情况下就站出来请罪,的确很有风险,只能采取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
帝姬道,“你可知雨眠因何事受关押?”
闻言,叶荨突然松了口气,他轻轻叹道,“太好了……她只是被关押,没死……”说着,他揉了揉脑门,想了想道,“多少是因为女萝的事受牵连,倘若如此,我来代她受罚。”
可实际上,经过浣衣女这么一闹,女萝假冒继承者的事情已经明晰,此时再谈幽篁谷中的杀戮,已经无足轻重了。
死去的不过是一个假冒白筱私生子、妄图窃取青丘帝位继承权的平民幼崽,以及一群不知死活的猩猩,谁会为他们打抱不平呢?帝姬也不愿意再理会这件事情了吧。
不愧是神策子,想必浣衣女闹帝陵的事都是叶荨一手安排的吧,为了在众人面前撕掉继承者女萝的伪装,以便不痛不痒地承认制造幽篁谷屠戮之事,将可能承担的风险降至最低,同时将雨眠解救出来。
只可惜,他没有料到雨眠下药的事情已经暴露,他以为雨眠的消失是因为幽篁谷的事情,光顾着对幽篁谷的事情大做文章,显然已经钻进了元牧和帝姬下好的套子里了。
帝姬冷冷淡淡,用命令地口吻说道,“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幽篁谷的事情。”
叶荨道了声“是”,乃道,“陛下,其实私生子女萝是假冒的这件事,我早些时日就已经知道了,苦于没有证据,与东阳将军商量了一番,决定先不揭发,毕竟这事关系到青丘王室的颜面,苏长老的颜面,也关乎青丘国众上下民心,倘若青丘国众知道私生子女萝是冒充的,实际上青丘白氏血脉已经彻底断绝,势必引起国众恐慌,所以,女萝冒充王室这件事,我与东阳将军一直不愿意揭发。”
“如今白廖帝君的血脉重返青丘,帝子归来,民心稳固,此时女萝的存在,对于青丘王室,已经没有价值了。”
叶荨突然顿了顿,眼珠一转,颇有些玩味地看着小椫。
弦外之音在说,小椫的回归,使得女萝失去了活着的价值,也就导致了女萝的死。
她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恼怒,瞪着叶荨道,“分明是你酿造的惨祸,制造的杀戮,竟被你一句‘没有价值’一带而过,还理直气壮嫁祸他人,这就是你给出的解释?”
叶荨笑道,“我本意是让女萝死在你手上。”
“叶荨!”帝姬喝道,“你太放肆了。”
叶荨低下头,从容道,“还望陛下降罪。”
小椫不禁冷笑,叶荨认错的态度说不上敷衍,但绝对不算诚恳。
东阳将军站出来道,“陛下,其实小叶的初衷是好的,若神女殿下在毫不知情的条件下错杀女萝,整件事情完全当做意外处理,隐患顺势而除,又不至于损伤王室颜面。”
听到颜面几个字,长老苏旭自责不已:“原来整件事情,都是我捅出的篓子,我当初不够谨慎,轻信于人,导致了今天的复杂局面,这罪魁祸首是老夫我啊,陛下要降罪就降罪于我吧!”
小椫:“……”
接着,东阳将军、苏旭长老对公子小叶自作聪明、行事鲁莽的作风又批判了一番,纷纷反省自己为师为友没有好好提点公子小叶,存在失职和疏忽,望帝姬一并责罚。
小椫突然有一种这一伙人早就串通好了,演戏给他们看,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齐心协力共同分担责任的感觉。
看来公子小叶在青丘王室真的很受欢迎,男女老少皆宜,拿苏旭来说,无论叶荨言语措辞上如何与他针锋相对,苏旭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帮他在帝姬面前说好话,雨眠更不用多说,叶荨为了她向帝姬请罪,两人之间的情义必然非比寻常。
这种人作为政治对手,真的很棘手。
帝姬不耐烦道,“为了女萝的事情,我之前已经惩罚过乔彬尔和神女了,既然如今查明了女萝的真实身份,幽篁谷的事情,就没必要再追究了。”
众人纷纷点头,帝姬道,“叶荨,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解释消魂草的事情。”
叶荨怔了怔,“消魂草?”
帝姬道,“你授意雨眠给神女殿下服用消魂草,这才是婢女雨眠被关押的真正原因。”
叶荨跪地笔直,神情严肃道,“绝无此事。”
元牧声音冷冷道,“雨眠已经认了。”
叶荨叹了口气,望着他,喊了声“哥哥——”
半响,叶荨道,“叶氏是药理世家,消魂草我是了解的,需拿深海巨鱼骨粉做药引方可见效,如果我真有害神女殿下的心思,回来当日我就不会抛洒巨鱼骨粉,留着给殿下入药多好!”叶荨颇有些激动,声音短促,“其实,说实话,我要想害殿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慢性毒药一抓一大把,何必选消魂草这么麻烦的东西!”
“陛下,神女殿下进辰宫那日,我的确赌气没有迎接,可我并没有想与她交恶,叶氏侍奉帝王一脉青丘白氏有千百余年,千百余年来,叶氏扶持白氏为帝,从未有过越逾越,叶荨也是一样,对陛下忠心,对来日的继承者忠心,愿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椫笑了笑,心想若是真的那该多好,青丘王室到他们这一辈,英勇能干的世子没有多少,叶荨绝对是其中最为优秀的一名,若得他的忠心和扶持,来日青丘国必然固若金汤,蒸蒸日上。
“本该如此。”帝姬颔首道,“荨,你近来做事越来越不知分寸了,神女殿下远走家乡,入我青丘,本最应该受你照顾,若你因为继承顺序而纠缠不休,实在不明大理,不辨是非,你这个样子,来日,怎么能辅佐新任帝子?”
叶荨垂头丧气地听取教导,抵死不认下药的事,期间三番五次地求帝姬对雨眠从轻发落,最终帝姬决定将雨眠流放人界,使其未经允许不得返回青丘。
然而,雨眠心气过高,船只刚刚驶离岸边,便选择了投海自尽。
听到消息之后,小椫郁郁寡欢了许久,坐在树荫底下倒出了阿爹送给她的那一捧沙子,倒来倒去,看着沙子里的景象不断变幻,以此打发消沉的时间。
她将沙子放在自己的匕首上,沙子变幻出的景象是树荫下正在玩沙子的少女;她将沙子放在帝姬送来的酒坛子上,沙子变幻出的景象是正殿中闭目打坐的帝姬,她将乔彬尔的断剑放上去,沙子变化出的景象是乔彬尔在观止街喝得烂醉如泥,跟人大打出手……
这原来是一个随时随地监视他人,追踪行迹的宝物?
小椫立马站起来,到处去找跟元牧有关的任何物品,只可惜,唯一一只,元牧送她的木雕兔子,早已经在贺兰山被踩成泥巴了……
小椫收了沙子,出神地想,元牧此时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跟阿爹一样,一声不吭就回了人界?
这个念头一来,小椫几乎跳了起来,跑去找阳肖的联络人,路上遇到了叶荨,两人迎面相遇,叶荨再不似往日般眉飞色舞,满眼血丝,哑声问她,“去哪儿?”
小椫有些尴尬,根本没听清叶荨问了她什么,只含糊应了几个词,满脑子都在想元牧,同时夹杂着闪过一些关于叶荨的念头——看得出来,雨眠的事,真的打击到他了。
叶荨道,“我听到消息说,五行殿的东灵,似乎遭人所害,行踪已经断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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