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玄门异闻录-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鹭见眼前之人,面色越发苍白,连笑都带上了几分悲凉,更为担心道:“师妹,不过一场试炼会而已,若是不想参加,就不要勉强自己。”
  林淮从飞瀑中出来后,一直站在池里未走出去,虽是春季,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只觉得寒意刺骨。若不是有白鹭在,恐怕她会一直待到夜晚来临。
  她稳住心绪,将信函收好,摇头道:“师姐,这场试炼会我一定要参加。”
  自己不再是前世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林淮,既然上天要让她再一次回去,那么,她一定会将那些回忆,彻底的抹消掉。
  因林淮今日实在有些反常,白鹭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坚持一定要将林淮送到她所住的小院,才肯离开。
  回屋后林淮,没有立即收拾行装,而是靠在窗边出神,双手渐渐握紧,微不可查的低叹了一声。
  叹息声刚落,便有一只白色的鸟朝她飞来,落在她的掌中,定睛一看,正是她与苏衍传信所用的纸鹤。
  轻点鸟喙,却没有听到半点声响,她将纸鹤拿起来仔细查看,隐隐有墨迹从中透出来,于是便动手把纸鹤拆开。
  刚展开这封信,一阵海棠花香便扑鼻而来,这封信和往常的不同,是浸过花汁的。
  “好好一封信,浸花汁作甚,真奇怪。”她将信完全展开,默默看下去。
  纸上仅写了简短的一句话,“花朝城中静待君”,字迹苍劲有力,正是出自苏衍之手,看来,他已经抵达花朝了。
  算起来,他们虽一直有书信往来,但仍是三年没见过面了,二人阔别多年再相见,竟会在那个地方,真是造化弄人。
  林淮并不打算回信,只是将其收起,随后,打开一个檀木盒,取出一柄薄如柳叶的剑来,她将那剑佩在腰间,然后继续收拾行装,准备前往花朝。
  她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打量着四周的景象。院里栽着一丛竹,有一方石桌,几个石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和刚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一点改变。
  这三年间,她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不论去到多远的地方,最终都会回到这里。可她心里却明白,自己曾经的家,不在这里,而在花朝城里。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总一天要去面对,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竟会这么快,快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日之内收到的两封信,全都与同一个地方有关,或许这是上天在提醒她,快想起来,催促着她,快回去。
  花朝和扶风,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答案早已明了,此心安处是吾乡,这里才是她的家。
  。
  林淮走过那片看了无数次的竹林,踏上那走了无数遍百步阶梯,最后来到沈宴的院里,只见他早就准备妥当,站在院中,似乎正要往外走。
  沈宴已行过冠礼,却还是那副闲散的德性,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更加无法无天了,对于不喜之事皆不放在心上,故而,沈傅迟迟未将家主之位传袭给他。
  “师妹,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过来了。”沈宴头发高束,身着道袍,肩上站着一个圆滚滚的毛团,手里则拿着一柄剑。
  没错,已到弱冠之年的沈宴终于也结丹了。
  与之相对的林淮,亦是身着道袍,面容清丽,头发随意挽了髻。
  林淮视线移到沈宴的右肩,疑惑道:“大公子,你将知叶兽给放出来,不怕它逃走么。”
  沈宴笑道:“逃不了,我给它施了定身咒的。想着要去花朝了,便把它一同带去玩玩儿。”随后又道,“师妹已经收到邀请函了吧,这么快就过来,是打算今日便走?”
  林淮颔首:“早些过去,便可早作准备。”
  沈宴摊手:“我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去都行,反正只当作去玩一趟。既然你想早些过去,那咱们就走吧。”
  沈宴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让林淮楞了一下,其实她过来,不光是为了与沈宴一道去赴会。因她想,这试炼会既是由各大玄门世家举办的,那么各大世家的长老前辈之流,应该也会受邀出席。
  故而,她过来,打算向沈宴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毕竟,师父虽还未将家主之位传袭与他,但沈宴早就开始替师父处理事务了,虽说每次他都叫苦连天,拖拖拉拉的,但总能圆满完成任务。
  林淮便道:“等等,师父那边,不用去汇报一声?”
  闻言,已踩上飞剑的沈宴摆了摆手:“不必多此一举,父亲也在受邀之列,等到了花朝自然能见到。况且,为了避嫌,长辈也不会与参赛者一同赴会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只是让白鹭将邀请函交给她,并没有过多的嘱咐。
  疑惑已解,林淮这才召出飞剑,踩了上去。
  二人御剑而行,从云层中穿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扶风越来越远,离花朝也越来越近,透过疏淡的云层,依稀可见脚下那熟悉的城楼街巷。
  沈宴见状,指着脚下那座城,喊道:“师妹,快看,这就是花朝。”
  林淮无声地颔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脚下的这座城,这片梦魇之地。

  ☆、花朝城(上)

  不知曾在哪本书里见过一句话,说这花朝城的三月,繁花似锦,令人流连忘返,是初春最美的风景,吸引着无数人前来。
  花朝城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长风送月楼,乃这花朝城的第一任城主所建,此次试炼会的地点就在那里,不过,试炼还未开始前,均不对外开放。故而,二人只得来到心斋暂作等候。
  心斋,是本次试炼会为参赛者提供的休憩之所,四周设有法阵,只有携带邀请函的人,方可入内。不仅如此,进入心斋之后,皆要换上统一的服饰,身上不得佩剑,还要收缴所有法器灵符,据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赛前私斗。
  二人刚到行至门口便被守门弟子拦下,只好将身上的所带的法器灵符,以及佩剑全交了出去,谁知,心斋的守门弟子却还是不肯放行,又令他们将乾坤袋也交出去。
  守门弟子催促道:“莫要磨蹭了,快些交出来罢,进入心斋后,你们也用不到这些。”
  林淮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她的乾坤袋里只有些典籍丹药,交出去也不打紧,可沈宴却不同了,他乾坤袋里不止有丹药,还有许多珍贵的灵物和稀有的灵兽,让他将这些交出去,那可是万分不乐意。
  若不是父亲特意叮嘱过他,不得在试炼会造次,若是惹出事端,就要罚他关禁闭,他非得提剑和这群守门的打一架才是。
  沈宴平时最怕的便是这禁足、关禁闭,所以,纵使再怎样不乐意,也只能将乾坤袋交了出去。
  守门弟子瞥见他肩上的知叶兽,想让他将知叶兽一并留下,结果,还没开口,便收到沈宴一记眼刀,又想到他的身份,只好闭嘴,放他过去了。
  林淮不似他那般墨迹,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将那一堆物什全交了,领了衣衫,在前面等他。
  刚进到门里,便有好几位修者从面前走过,这些人比他们先到,身上早就换上了青衣。看来,每位参赛者都将此次试炼会看的很重,皆不敢怠慢。
  等这些修者都走远了,沈宴才慢吞吞的走了上来,悻悻道:“久等了师妹,咱们走吧。”
  林淮正想应声,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这声音婉转动听,而且,很熟悉。
  “林淮,你们也来了。”那道声音的主人走到二人面前,又继续道,“沈宴,你肩上那个是,知叶兽?他们居然让你带进来。”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裴清,面容白净,身上穿着心斋统一的青衣。
  说是许久未见,但其实上个月才见,因裴清还是喜欢往沈家跑,所以,三人经常能见面。
  沈宴回道:“那守门弟子收缴乾坤袋就算了,差点连它都不放过,要不是我瞪了他一眼,哼。”
  裴清好笑道:“你是三岁小孩么,为这种事置气,还以为你们过几天才来,没想到今日就到了。”
  沈宴一边摸着知叶兽一边说道:“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怎能轻易交给他们。我倒是无所谓,是师妹想早些过来准备,于是便来了。”
  一旁的林淮颔首,道:“方才进来之时,那守门弟子什么也没说。裴清,你可知道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裴清回道,“本会有弟子来接你们,估计是人太多了,忙不过来。不过,女子皆住在一个院里,我直接带你过去就行。至于沈宴,只能让他自己去找了。”
  沈宴摆手道:“无妨,你带师妹去就行,不必管我。”
  裴清指着他道:“喂,你不会是在动什么歪脑筋吧。”
  沈宴赶紧解释:“瞎说什么呢,我听说花朝城的夜市可热闹了,便想等下去逛逛,要不要一起去呀。”
  裴清:“心斋倒是没有门禁,若是出去逛逛也不赖,那咱们待会儿见。”
  沈宴道:“不过,法器灵符都被收了,该怎么联系呢。”略微思考了一下,“哦,用纸鹤不就行了,这心斋总不会连纸笔都没有吧。”
  闻言,林淮却忽然想到苏衍是不是也在这心斋之中,想开口询问,却又止住了。
  算了,自己突然问这个,好像有点怪怪的,待会儿用纸鹤传信给他就行。
  裴清带着林淮从影壁右侧走过去,刚来到那院前的拱门,就有几位女修迎了上来,对二人行礼,看来是心斋的接引弟子。
  接引弟子见林淮手里捧着衣衫,只道是怠慢了她,连忙赔礼。
  裴清道:“既然在碰上她们,你就跟着去吧,我在西侧的第三间,等安置好了再换上衣衫后,咱们再会和。”
  林淮点头应下,便跟着一名接引弟子去了。
  将她安置好后,那名接引弟子便匆匆离去,想来是心斋所要接待的人太多了,人手不够,所以才会这么忙碌。
  她关上房门,走到一座花鸟屏风后,褪下身上的道袍,整齐叠放好,然后拿起心斋提供的服饰,换上了青衫,外面罩了件薄纱。
  穿戴完毕后,林淮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屋里找出笔墨纸砚,写了封信给苏衍,同他报个信,顺便问问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心斋。本可以直接说的,顾虑到苏衍给她传信时是用写的,便猜想他大概不太方便,故而也作写信。
  将信叠成纸鹤后,林淮推开窗,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将其放了出去。随后,行至桌前坐下,一只手支着下颌,思绪渐远。
  那一年冬至,母亲因病辞世,林淮将母亲埋葬好后,便离开了花溪镇,踏上了去往花朝城的路。
  山路崎岖难走,一个人影都没有,路旁草木都裹着银霜,刺骨的寒风不停地刮着,她不禁将身上的袄子裹紧了些。脚上穿着鞋早就被沿路上融化的雪水浸湿,脚底生了冻疮,又痛又痒,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布满尖刺的铁板上。
  可她却不能停下来,因为身上带的火折子早在越过一条小河时,便被打湿了,若是不能在日落之前翻过这座山,等到傍晚气温骤降,恐怕会被冻死在这山里。
  林淮将被冻的通红的双手,置于唇边,一边揉搓着一边哈气,仿佛这样做能使她感到暖和些。
  她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再忍忍罢,就快到花朝城了。只要找到了父亲,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
  三年前,父亲离开了家,不管怎样挽留,他都不肯留下,一番纠缠推搡,母亲的头部撞到了桌角上,当场便晕了过去。她连爬带跑的冲上去,抱住父亲的腿,希望能动摇他的决心。岂料,父亲毫不犹豫,直接抬起另一只脚,狠狠的将她踢开,眼神冰冷,仿佛在他眼里的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肮脏的东西。
  父亲一言不发的走了,没有半句解释。
  母亲转醒后,见屋里只剩林淮,哪里还有那男人的影子,哭得撕心裂肺,一点也不似往日那般温柔,仿佛变了一个人。林淮想要安慰她,却被她按住肩膀,狠狠摇晃道:“你怎会这般没用,你怎会这般没用,你是他的亲骨肉啊,为何连你也留不住他。”
  林淮的肩膀被掐的生疼,忍不住呜咽起来,母亲听到这声音,猛然清醒,这才松开手,紧紧地抱住林淮,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自此之后,母亲不停托人打探父亲的下落,可打探到却是,父亲将与花朝城里一户商贾人家的嫡女成亲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母亲,更加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最终含恨离开人世。
  而林淮,也变成了一名孤儿,如今她能唯一依靠的,就只有那名薄情的父亲了。
  日落之前,林淮终是赶到了花朝城,她记得母亲说那户人家姓徐,便向人打探了一下那户人家的所在,便急急朝那儿奔去。刚到那徐府,便看到一架马车停在徐府大门前,随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父亲。”林淮连忙出声。
  那人听到了这声呼喊,回身看她了一眼,便没再理会,这时,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父亲连忙上前扶她。
  随即,那名妇人在父亲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朝她走来,林淮这才注意到,这名妇人小腹隆起,想必是有了身孕。
  不知为何,林淮心里极为害怕,便朝父亲投去求救的眼神,谁知父亲却根本不看她,而是对那名妇人温言道:“媚儿,你身子弱,大夫叮嘱过不可受寒,这事我来解决就行了。”
  林淮微怔,又喊了一声:“父亲。”
  话还未落,右颊便生生的挨了一掌,抬眼见那名妇人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又拿起手绢擦了擦手,道:“滚。”随即被父亲搀扶着转身离开。
  临走时,父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野种。”
  林淮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缓缓走进徐府。
  忽然脚下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低头看去,布鞋烂得不成样子,而脚趾则被石子割破,只是脚早已被冻僵,所以才一直没有察觉到。
  正准备离去,却被一名侍从拦住,带她从徐府后门进去。
  踏入了那扇门后,才是所有梦魇的开始。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林淮摇了摇头,心道:“试炼会在即,莫要再去想了。”然后站起身来,从屋里走了出去,前去寻找裴清。

  ☆、花朝城(下)

  华灯初上,夜未央。
  每年春季,前来花朝城赏花的人络绎不绝,街上的小贩都在兜售花朝城的特产,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三位青衣人结拜而行,漫无目的地逛着夜市。一排排灯笼沿着道路两旁点亮,整条街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林淮统共逛过两次集市,一次是在南华山上空无街,一次便是这里,纵然前世在花朝城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但都是在徐府中度过的,对花朝城知之甚少,更遑论会独自一人出来逛集市了。
  裴清挽着林淮,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时不时还会给她说一些关于花朝城逸闻。
  沈宴肩上搁着个知叶兽,引得那些过路人皆是好奇的看着他,指指点点的,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沐浴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继续昂首阔步的走着。
  余光瞥见方才路过的小摊上摆满了绘着脸谱的面具,一时玩心大起,连忙招呼两人停下,一齐走了过去,然后挑了挑,拿起一个绘着女娇娥的面具就往脸上戴,捏着嗓子对二人道:“二位爷,奴奴生得美不美~”
  裴清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沈宴:“你这是在作甚,戴了个面具,就真把自己当女人了啊。”
  裴清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沈宴眉毛一挑,从摊上拿起个青眼獠牙的面具往她脸上戴,仔细系好带子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道:“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给你也戴了一个,放心,依我对你的了解,挑的绝对适合你。”
  裴清没看清那面具的模样,还以为沈宴真给自己挑了个适合的,倒也不挣扎,乖乖的站好由他折腾。
  卖面具的小贩脸上堆着笑,对着他们舌灿莲花:“这位公子真是有眼光,我所卖的面具,皆由花朝城里最好的脸谱师傅所绘,您脸上那个是我这摊上卖的最好的图案,现在就仅剩一件,若是喜欢可得赶紧下手,不然一会儿就被别人买去了。”
  沈宴当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不过他本来就打算买,便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那小贩:“这么多够了吗?”
  小贩忙不迭地接住:“公子出手真是阔绰,这些钱买十个都够了。”
  沈宴则道:“十个就不必了,戴不了这么多,我就买三个。”
  语毕,又拿起一个绘着髯虬老汉的面具,笑嘻嘻地递给林淮,“师妹,见你一路上愁眉苦脸的,跟个老头似的,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你。”
  林淮正出神呢,完全没注意刚才所发生的事,被沈宴一喊,才回过神来。抬眼便见一个面具塞在手里,看到图案的时愣了一下,转头又看到裴清脸上的面具,皱眉道:“我可以不要么。”
  沈宴义正言辞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