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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逆世:灵师娘子狠嚣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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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的尽头,有一人踏着积雪,缓缓而来,雪花肆无忌惮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显然已经在雪中走了很久,就连面上都堆满了积雪,整个人不动的时候伊然就是一个雪人。

    那人从街头走到景炎的面前,走了很长的时间,景炎就那么站着,仿佛忘记了时间,亦忘记了所有。他的眼里,只有那缓缓而来的“雪人”,眸带晶莹闪烁的光芒,几乎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人。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雪花,朝二人袭来,景炎忽然从屋檐下冲了出去,三两步便冲到那人面前,与此同时,那“雪人”亦是重重一跌,似跋山涉水踏破万难而来,终是力竭再难支撑,身上积雪如雪山崩塌而下,只来得及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景炎已至他身前,人未至,长臂伸出,已将那人稳稳带入怀中。却也因他脚下不稳,在接到他的同时,摔坐在了雪地中。

    此时,漫天鹅毛飞雪,一片纯白的世界成了最美的画面,亦成为景炎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场景。

    当他伸手拭去怀中人脸上的最后一点雪渍,那一张绝世容颜让他为之一震,却也为之一沉……

    景帝的记载中,写着这样的一句话:“纵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另一个容颜,但我知道,这就是她。我亦相信,不论她换作什么容颜,只要那颗心没有换,我便能认出。”

    这一句话,引人遐思,也成为了无数后人相互争论推翻了很久的一个具有双面性的问题。

    有人认为,景帝和这位云浅公主是彼此内心的挚爱,毕竟,只认心不认容貌这样的话,不是普通的关系可以说出的。有人认为,这不过是景帝的一厢情愿,云浅公主和七皇子凤浅月才是彼此的挚爱。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为,云浅和白云一其实是两个人,作为一代千古明君,云浅和白云一应当是他人生中最基本的风流佳话。

    但事实上,所有人都猜错了,此时此刻,千古明君景帝的心中,纠结和复杂缠绕着他,他的一双黑眸只死死的盯着怀中的人,那一袭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让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云浅整整昏睡了三日,在第四日的子夜醒来,一双琉璃双眸瞪着屋顶,毫无生气。

    有人推门而入,一张俊脸映入眼帘,轻声唤她:“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脑海中,有好多画面交叠而过,有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还是白国的公主,父皇也还很健朗,母后也还没有离世,她站在白国神圣的雪山之巅,为一个名叫凤浅月的男孩子翩翩起舞……

    凤浅月是大历皇室的七皇子,也是神秘的神医月三千!

    他们相遇在梨花开放的季节,她和使臣一起来到大历,她被满园白梨花所吸引,也被梨花树下那个呆滞苍白的少年吸引。她觉得他很亲切,明明从未相见,却已如相识相知了千年万年。白梨花很漂亮,像白国终年的雪,圣洁美丽……

    父皇说,男人和誓言是这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她不信,执意走下去的结果就是换来他的冷言冷语和质问,她曾竭尽全力的保护着他,然而后来,在她的眼里,他已变成了别人的守护神,不再需要她保护的同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误会是这世上最难解的结,而两人之间的情越深,结就会越紧。

    她曾经恨过他,且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原谅他,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却在得知他有生命危险之时,第一个飞身而至,便是如此,落到了诀姬和麒灵的圈套……

    冰锥贯穿身体,直到死去,她亦没有想明白,自己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看到自己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看到凤浅月痛苦的日子和十年的搜寻,她忽然间就明白了,如果当初她能理智一点,或许他们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幽冥鬼帝搜集了她支离破碎的魂魄,用了十年时间,却终归还是缺少了一魂一魄,站在忘川的这边,幽冥鬼帝时常能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河的对岸,但她所在的脚下,通往幽冥界的门没有打开,因此,她还是个活人。幽冥鬼帝明白了,原来那就是她那失散的一魂一魄,想来是飘零到了什么地方,被世外高人所救,只是变幻了面貌,寄居在别人的面皮之下……
………………………………

第二百零六章   时光录

    重生后的她,名唤白云一,抛却了前程过往,成为了神秘的南海普陀山清源宗宗主的唯一入室弟子。或许这就是上天的造化弄人,亦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纵然身为白国云浅公主的她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还是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种情境下回到了大历,最终遇到了凤浅月!

    雪崩时,他将自己拽出马车,在危难之时,让白尽先来救她,而他却站在一边,无力的看着雪崩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被黑衣人包围时,他让白尽带她先走,只身一人迎战多个黑衣人……

    在白尽的背上,他低低的骂她蠢,她却不由自主的笑了。在白尽受伤时,她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犹豫,毅然抓紧了他的手,在那一刻,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怕的是摔下去粉身碎骨,还是怕放开了他的手,会就此错过一生!

    掉入河中,她拖着他,宁肯一起下沉,也不愿自己解脱。而他,为了不给她拖累,用言语刺激着她,用手去掰她紧握着他的手,二人亦都无法言喻内心的真实感受,其实都是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对方就此沉沦……

    山洞中,他面色苍白的为她换脸,治好了她的眼睛,她在他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牙印,亦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景福镇上,他们遇到了一对善良的夫妇,他们为他们请大夫,熬汤煎药,不取分文……

    她为他做面,他为她夜不能眠,他们执手相握,躺在白国的雪地中,躺在荒山结冰的湖面,面对面,长发交织,触手可及……

    她顶着沈一的身份回到沈家,眼覆白菱,是谁深夜带她飞上屋顶看绚烂烟火?

    她被容德妃软禁,是谁不顾危险,夜半探寻?

    还有那根一模一样的碧玉簪子,是谁不顾自身安危连夜出城,是谁马不停蹄地赶回,又是谁将它遗落在了雨夜的墙角?

    她是白国公主白云浅,他是大历皇子凤浅月。

    她是南海弟子白云一,而他是神医月三千。

    他们,便是这样错过……

    这是,命里劫数!

    当白云一死去,魂魄飞向幽冥,回归到本体一起,她本该记得一切。姜祁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重生,却也央求了幽冥鬼帝一个请求,抹去了她这十年的记忆过往,宛若她沉睡了十年,醒来,记忆仍然停留在十年之前……

    景炎看着她眸中的瞬息万变,弯身扶她坐起,让她靠在软枕之上,自己则坐在床沿,端起药碗,说道:“先喝点药,再吃东西。”

    白色的瓷勺盛着褐色的药汁送至她的唇边,她木讷的张口,药汁入口,顿时满口苦涩。她一口口吞下,一直苦到心里……

    比之在凤一桥上的惨败,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景炎目光始终未离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究竟发生了何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忽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在胃里翻涌,她似乎又看到了在凤一桥上替她挡招的人,看到了那人从她眼前,坠落到了河流之中……

    “噗……”她忽然将胸口翻涌的东西吐了出来,被褥上一片狼藉,她以为,那是褐色的药汁,事实上那是鲜红的血……

    事情总不会如她以为,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事实上却已一败涂地……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缓缓合上了双眼,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唤她,眼前是一片白芒,像极了白国终年不歇的飘雪……

    景炎将她放平,替她换了干净的被褥,伸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鲜红,看着她平静苍白的面色许久,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转头望向窗外,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云浅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屋内熏香淡淡,不见一人。

    她起身,赤脚走至窗边,推开窗,一抹暖阳照射在她苍白的面上,雪已经停了,街道上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她呆呆地看着,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却没有回头去看。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是景炎。

    回以他的是一阵沉默,他目光紧紧锁着面前气度不凡的女子,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美丽精致的侧脸,虽然苍白却十分的清冷,自有一种高贵。

    “凤一桥上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景炎又问,面前之人不仅变换了面貌,就连性格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这样的冰冷让他觉得不安和无力。

    云浅望着天空的那一轮暖阳,面色淡淡,或许是因为睡的太久,所以这样看着阳光,久了会觉得眼睛痛,但她却没有因为难受而闭上眼睛,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姓,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说的话,过了好半晌方才听她缓缓开口问:“太子殿下,你都准备好了吗?”

    景炎上前一步,目光仍然望着她,而她却始终都不看他,“凤衍卿虽然登基,但因为太过心急,处理掉了一大批的大臣,在新晋的这一批年轻才俊中,我已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之前还有很多不归顺凤衍卿的,我也都一一上门拜访,他们有的被贬为庶民,有的被降级,但都表示愿意全力的支持我。也许是因为太过心急,又或者是太肆无忌惮,父皇和太后的死,凤衍卿都处理的太过草率,现在我已收集了所有的证据,只等一个机会,便可将他扳倒。”

    “嗯。”云浅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却是无比的平淡,面上还结着一层薄冰,让他的心为之一怔。耳边,已传来她的声音:“景炎,你会当一个好皇帝的,对吧?”

    他的心微微一跳,用力点头,“这个自然。”

    她亦淡淡一笑,那一双冰冷的眸中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再次将目光转移开,看向窗外屋顶上厚厚的积雪,“那就好。”

    “你打算如何做?我将十三杀还给你,你会用得上的……”

    “不用了,你会比我更用得上。”

    “可是……”

    “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恩怨情仇,当初成立十三杀,并非为了让她们涉足我的仇杀,就当是为你准备的,你好好的留着吧,她们是一群好女孩。”

    “那你呢?你还打算一个人去对付凤衍卿?”景炎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起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侧面,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忽然觉得恐惧,害怕她会忽然蒸发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他不由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坚定的看着她道:“云一,至少……让我陪着你!”

    云浅微微一笑,笑容淡漠疏离,她用灵力将他逼退,手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景炎不得不松开了她的手,连连后退了三步,怔怔看着她:“云一,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只是……不想看你一个人……”

    云浅垂下眸子,“要想做一代明君,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就不可以对我有所牵绊。”

    “为何不可?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你也一定会是个好皇后,和我一起携手治理这天下,我们一起,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太平盛世……”景炎有些激动的说着,脸也涨的有些红。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她表露心迹,亦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绝。但是,他已不想再看到她为别人伤心堕落苍白,他不渴求她将自己当作唯一,但他起码,也要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也是好的!

    云浅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他看得分明,那是一个嘲讽的笑,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但面上仍是从容镇定的坚持。

    “没有什么不可,但我不想做那玲珑笼中的金丝雀,若你愿意放弃所有,回归到一无所有,或许我会慎重考虑考虑。”

    她面带淡笑的看着他,似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又似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景炎也看着她,在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琉璃双眸中,他看不到一点亮光。双手不由越握越紧,他只觉得浑身冰凉,整个人仿若正在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

    后人在景帝的记载中,没有看到他的答案,但却记载着这样的一句话:“若我能为她放弃一切,又该拿什么拥有她,像她那样的人,若我一无所有,又怎配的上她?即便将来我登基为帝,我与她的距离,仍然遥不可及,即便我昼夜兼程,她也永远站在我触及不到的高度……”

    没有知道景帝的最终选择是什么,但他确实没有和云浅公主在一起,也确实无法真的拥有那个如传说一样的女子。

    在他的心中,或许,她就是这世间最美的神,是他心中最美的神话。

    后来整理编纂景帝一生传奇故事的史官,曾经对这段过往有过一段中肯的评价,他说:“若景帝是月亮,那云浅公主便是太阳,月有阴晴圆缺,而太阳,始终是完整的,且他们,是永远不会交集的两个物体。即便景帝选择放弃一切,云浅公主也不会选择和他一起,这只不过是她逼退他的这种方式,虽然极端,却非常有效。若景帝果真为此而放弃所有,将种种努力付诸东流,那么,他也不会是一个好皇帝,更加不会成为世人景仰的一代明君!”
………………………………

第二百零七章   结局

    是故事,就会有结局。有开始,便会有结束。

    历经多年,经过岁月消磨,风雨婆娑,这一段如神话传说般的地位情感的纠缠,终会化为泡影,永远留在古老的书中,留在人们的心中,待天冷时,一家人围坐于温暖的炕边,当作一个故事来听,也是不错的。

    人们说的最多的,莫过于几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而那一年大历京都里发生的那一场惊天巨变,已没有多少人能记得清了……

    云浅从舒香楼出来,在凤一桥上独自站了很久,直到引来了凤衍卿,引来了麒灵,引来了所有的人。

    云浅回首,俯瞰众生的一种高贵从她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她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阵搜寻,最终落在了站在麒灵身后的那一个娇俏的少女身上,她也正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眸中恨意明显,让她这个如冰雕般的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云浅忽然扬起嘴角,冲她微微一笑,却换来了她的更大仇视,麒灵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婢女雪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雪儿,你和她有渊源?”

    凤衍卿也转头来看雪儿,雪儿似闻所未闻,抬脚排众而出,孤身一人走上了凤一桥,站在了云浅的对面。

    她手持长剑,略带稚气的脸上却是与她年纪毫不相符的凝重。

    云浅始终冲她微笑着,她缓缓抬起手,将手中长剑举起,对准了她,用力一挥,便是一道凛冽的剑风向她席卷而来。

    雪儿以为她会躲,却不想她只是淡淡笑着,生生受了她一招。

    雪儿眸光一沉,就在她要发出第二招时,云浅忽然一抬手,一道劲风袭来,雪儿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飞出了好远,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周身被一层白色的光芒所笼罩,那光芒带着她,稳稳落在了远处的屋顶之上,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从其中出来。

    之后的一场生死绝杀,云浅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以一敌万的杀戮,被她亲眼见证。那样嗜血冷情的一场厮杀,云浅一个人,不知疲倦的战斗了整整一天一夜,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活人越来越少,凤一桥上的圆形小孔中,流出来的是血红的血,如一条红色瀑布蜿蜒而下,桥下的河水,亦被染红,空气中,到处蔓延着血的味道,雪儿看得呆了,老百姓们对云浅闻风丧胆,个个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整个大历,在凄惨声中度过了血腥无比的一天一夜。

    第二天的清晨,有胆子较大的百姓借着自家地理优势,悄悄推开窗户的一条缝往外看,凤一桥上,云浅依旧一身白衣迎风而立,晨雾散尽,那躺在她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令人骇然。还有那一条血红色的河流,一直蜿蜒着去向不知名的地方,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凤衍卿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一抹白影,一双眼睛也被杀戮熏染的通红,当最后一个士兵倒下,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在这一天一夜里做了多少蠢事。

    回首四顾,他的身边,只剩下他自己和麒灵,麒灵的面上也是一派震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满地都是不可置信。

    晨风微凉,云浅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就是那样平淡的一个眼神,让他们两个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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