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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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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严挺严明推开门,李淮等着她一起走进那间屋子,屋里没有开窗,光线也很暗,紧接着而来的,则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
  当奚兰看到床上躺着的薛平安时,心头又是一紧。
  前两天李淮推脱不让她过来探望,她就料想,薛平安伤势严重,此刻见了,终于证实了这个事实。
  薛平安闭眼睡在榻上,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已是濒临死亡的模样了!
  她难过又自责的走过去,在床前停下,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能说什么。
  “他醒过吗?”终于,她开口问李淮,声音有些沙哑。
  李淮目光望着那床上的人,沉声回答:“断断续续醒过,但是意识都不太清醒!”
  奚兰便走过去,伸出她烫烧伤稍微好些的左手。
  严明不知她要做什么,忙出声阻止。“王妃不可……”
  李淮已猜到她想要做甚,便用手势制止了!
  严明闭了嘴,还被李淮给遣了出去。
  这时,奚兰的手把上薛平安手腕的脉搏。
  从前,都是这个人为她把脉,这还是她第一次,为薛平安把脉。
  脉力很薄弱,失血过多,脾肺皆受了损,如此重伤,能痊愈的机会,那样渺茫。
  她沉重地收回手来,望着那张苍白的脸说:“是我……伤了他,他是被我伤成这样的……”
  此刻的心情,如何平静?
  刚得知了许是紫虚元的死讯,现在又要面临她所做下的孽。
  这便是《凡咒》所带来的后患无穷吗?
  因因果果,她岂会相信,这世间,一道神奇咒念,可让一切悲离死别消失?不过是用另外一种代价,重新来一遍而已!
  李淮见她如此自责,立即出声安慰道:“这不怪你,当时你没有意识……”
  奚兰打断他道:“若我足够强大,就不会被那鬼宫里的众鬼迷惑,更不会伤到他了!”
  李淮实在不忍心瞧他如此,换了口气说:“本王不信你是沉迷悲伤之人,平安那夜甘愿留在月影宫,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何况他此刻还活着,你要相信,他会慢慢的好起来才对。”
  “真的吗?”她从来不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但此刻,精神的刺激确实太大,多么想听到一个稍微好些的消息,即便早就清楚,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罢了!估土史圾。
  “当然是真的,平安这条命本来都没得救了,却奇迹般的留着一口气在,他都撑了这么多天了,今日已是比前两日好过不知多少倍了,他一定会活下来的,宫中有最好的太医和珍贵的药材,只要他需要,本王一定为他寻来。”说完,他眼中也有几分亏欠。“平安不止是本王的医官,他还是本王的朋友,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也会难过。”
  奚兰相信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当即点头说:“嗯,我相信,平安一定能吉人天相!”
  声音落下,便见晕睡的薛平安眼睫动了动。
  两人都是一喜,奚兰凑上去,轻唤了一声。“平安?”
  果然,平安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那样艰难却执着眸光,让人揪心,但也似乎应证了那句话。
  “兰儿……”他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唤出了这两个字。
  奚兰忙回答:“我在这里。”
  薛平安看着她,微微一笑,仿佛放心了一般,无力的将眼睛闭上。
  那天皇上要烧死她时,他以为,他们再也不能相见了!
  如今,她好好的活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平安,你有何话要说?”
  奚兰见过无数将死之人,他们的目光的神情,便于此无二。
  她害怕,却不得不做好准备,将他说的每一句话,当作临终遗言。
  薛平安闭眼休息了好久,才睁开眼用虚弱的声音说:“我又做梦了……我梦见紫道长与我说话……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她听此整个身子像灌入了万年冰川之水,但却很坚定的说:“那只是个梦!平安!”
  似乎,是为了宽慰她一般,薛平安沉沉的‘嗯’了一声。
  “平安,你要快些好起来!”一旁的李淮终于开口。
  薛平安目光看过去,有所闪动,后又看向龙奚兰:“我……想与王爷说两句话,好吗?”
  龙奚兰点头,从这房间里步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伸手去摸,却摸得一手湿润。
  房内,薛平安见她已出去,便轻声问李淮:“王爷……可还记得那夜长叹,平安与你说的那家公子吗?”
  李淮自然记得,认识这么多年,唯有那次他们聊到了各自的情感。
  他点头,心中已有一个答案。
  薛平安又说:“王爷聪明,一定早就知晓了王妃的身份,还请王爷恕平安不告之罪……平安早知她身份,但她与平安有过救命之恩……而她,便是平安年少时将心交予之人……”
  那夜他向他坦白,“其实并非平安心如止水,是在很多年前,就将心交了出去。”
  “哦?那是哪家的女子?”
  “那是一位公子。”
  龙家公子,卓卓其华,英名在外。
  李淮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原是他身畔的这位公子,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王爷可否答应平安一件事?”
  这如遗愿一般沉重,让李淮心中一紧,“何事?”
  薛平安已是用了太多力气,他缓慢闭上眼眸,气虚乏力说出三个字:“别负她……”

☆、第149章:辨尸

  这三个字,犹如针扎一把,刺到了李淮心口上,可是面对这眼前的人。他却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薛平安还清醒着。等待他的回答。
  这边沉默片刻,才开口说:“未来之事,岂可预先设定?这样的承诺,本王答应任何人都可以,却唯独不会对此刻的你……平安,你若是有不放心。就应该自己好起来,不止她需要你,本王也需要你!”
  抛开一切个人的情感,他单纯的只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好起来。
  那虚弱的人儿听此,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却无回答。
  李淮从房中出来,看到奚兰蹲在院落的樱花树下。刨土埋着什么,他步过去轻声问她:“里面是什么?”
  “一张祈福用的符咒,期望,我们回来时,平安已经好转。”
  愿望是好的,但李淮清楚,这可能太小,尽管如此,他还是蹲下去,帮她将土埋起来。
  起身,他用嘴轻轻吹走沾在奚兰手掌纱布上的泥土,什么都没有说,牵着她从凤栖宫出来。
  不久,就来到西宫,在西宫宫院外,恰巧遇见太子李权与太子妃苏氏。
  那排场。可不是一般的大。
  两队身着青色铠甲的护殿军,统一配黑鞘长剑,气贯长虹,威风凛凛。
  而李权,向来衣样奢华,一袭深蓝色绣纹华服,配三段青玉腰饰。头顶玉冠,眸带不羁傲气,就远了看,也能看出一身的戾气。
  太子妃苏氏,乃是右相苏敬宗之爱女,年纪自然比龙奚兰大上一轮,正是艳比牡丹,熟而不老的阶段,模样生得端庄,不过在奚兰看来,那也不是什么善茬,眉毛浓而挑,眼角朝上,唇略厚,为人酸辣,却欺软怕硬。
  就这么两个人从宫院里出来,撞见向来温雅的李淮与身伤不愈,连妆容都浅淡的龙奚兰,气焰和排场,就没法比了!
  “哟!”苏氏眉眼带笑,从前边儿端步走过来。“与胥王一起的,想必就是胥王妃了!”
  奚兰瞥见对方那眼中的盛气,头微微一含,敬声道:“锦画见过太子长兄与太子妃。”
  “听闻王妃受了伤,问礼就免了吧,前几次进宫,本宫都没见着王妃一眼,今儿倒是有缘得见,王妃……”苏氏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带伤的脖子上,“王妃真如传闻中一样,想必,这般容貌出众,清丽不凡,即使有些瑕疵,也是不打紧的。”
  奚兰面色不变,别说她此刻没心思与这女人口言计较,就算有,这种评貌论足之辈,都是肤浅低俗之人,她才不看进眼里。估役尤技。
  她点头应道:“嗯,锦画也这样觉得,面上有瑕疵,好过心上有瑕疵。”
  再丑的颜,作不了孽,但狠毒的心,却是罪孽累累,这两者确实不能比!
  苏氏听了,怎会听不出她在拐弯抹角骂自己,可又一时不知,要如何还回去,只能负气冷笑了一声。
  李权这时,君态步过来,“老七这是要进去看母后?”
  李淮平静回答:“正是!”
  对方就用手拍了拍李淮的肩膀,“这份孝心可贵,不枉费母后从小如此疼你!”
  “这是应该的。”他温声回答,此两人身上,看似融洽,但隔得近了那种无形的敌对之势,明眼人都感觉得到。
  “老七近来应该会很忙碌,不过再忙碌,也多抽空进宫走走。”
  “好!”这答应得爽快,眼中却没有半分情义。
  李权冷冷一笑,将手拿下来,看是要离去了!
  不过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对了,听闻前几日,老七将荣国夫人给请进来了,想必,一定费了很大的功夫吧?说来,本太子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这位名扬金陵的夫人了!”
  说完,李权一行人便离去了!
  望着他们走远,奚兰回头看李淮,轻声问:“你请来荣国夫人,一定答应了他们甚么条件吧?”
  “别听他所言,本王与国公府的关系自来就亲厚,荣国夫人更是女中豪杰,她前来帮你澄清,出于道、情两义,并没那么多的利益纠葛!”
  李淮说话很轻柔,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龙奚兰肯定不信,但却没有再问。
  他们进到西宫之中,皇后纳兰氏卧床休息,只是隔着丝帘看着他们,一番虚情造作的问候,两人便离开,坐马车出宫。
  为了照顾她未愈有伤,马车行得不快,到达临西镇时,天已近黄昏。
  “此时去义庄看尸,只怕是不吉利啊……”马车外面传来严挺顾虑的声音,李淮侧目看向奚兰,她正平静的坐在那,无波的眼眸,已恢复了昔日的灵亮,可总让人觉得心疼。
  她估计是察觉到李淮的心思,就直言道:“不必在意我,你忘了,我原本是做什么的?”
  别说是黄昏去看尸,午夜去收鬼都干过,这点儿算什么呢?
  李淮笑了笑,回答说:“本王晓得你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本王只是担心,若那尸体真是紫虚元的,你会难过……”
  她眉眼看过来,突然之间,李淮变成了她身边最为亲近关心的人,她竟有些不习惯!
  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便沉思着,要如何开始。
  马车在临西镇沿河的石道上前进,她望着天边的碎云红霞,轻声对李淮说:“若真是他的话,也许就是命吧!”
  李淮听出那话里的无力和对命运的不甘,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说:“还记得你在西山上对紫虚元说过的话吗?你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本王记得说这话时的你,对自己有着怎样的信心,本王也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她点头,感激他对自己讲了如此多。
  临西的义庄终于到了!
  义庄这样的地方,阴气重,所以选址特别重要,一要避开养尸地,避免尸变,二是修建院房的材料十分考究,首选桃木用于辟邪,还要塑正邪挡煞的兽象。墙要二丈八高,灰砖砌成,墙上挂着铜圆白纸,庄内棺材摆双不摆单,这是很老的规矩。
  而这临西镇的义庄不算小,这几日送过来无人认领的尸体也比往常多。
  奚兰与李淮被引着进了义庄大门,四四方方的院落里不种树,但长着许多杂草,院子里摆放的棺材十分陈旧,经过日晒雨淋,面上的黑漆都掉得差不多了!
  守义庄的大爷带着他们穿过院子,进到里面,此地阴气极盛,还能闻到尸肉腐烂的味道。
  大爷将他们带到一口崭新的棺材前面,因怕他们来之前尸体腐烂,特意去镇上酒楼卖了数块方冰切碎了保尸。
  所以奚兰看到的尸体,除了毁掉的脸以外,一切都还算完好。
  “可否请仵作来查死因?”奚兰问。
  “等你们辨认了之后,会请仵作过来详查。”那大爷回答。
  奚兰表情渐渐往下暗去,她低头去看那尸体,又抬头说:“太黑了!看不清!”
  严挺忙去点了只火把进来,火光照亮了尸体,奚兰看到那张被毁的脸时,眉头就是一皱。
  这张脸被毁得毫无完肤,而且那上面,似乎还有什么恶心的粘液沾在上面。
  除了腥臭之气以外,她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邪气。
  是什么,杀死了这尸体的主人?
  李淮问:“脸被毁成这般,还能辨别出来吗?”
  奚兰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摸那尸体上穿着的白衫,沉重回答:“这件衣衫,是虚元的。”
  紫虚元身上着的袍衫布料却极为特别,那是南仙山上一种冰蚕所吐的丝制而成,所以,她一摸便知。
  “这么说,真的是紫道长了?”严挺举着火把,一脸的惋惜。
  虽说他们与紫虚元没有过多交集,但对他年纪轻轻就修为极佳,十分佩服。
  奚兰没有回答,她从不为表面就断定结果。
  她戴了手套,用稍微轻伤的那只左手,将尸右手拿起来,俯身细看。
  这个动作,把旁边的严挺严明给吓了一大跳。
  他们的王妃!他们名门闺秀,娇柔高贵的王妃,竟然不怕尸体!
  龙奚兰的真实身份,李淮当然不会将这种事,特别与两个侍卫通报,任由他们惊叹不已。
  “你发现了什么?”李淮看见奚兰久看那只手不动,便出声问。
  奚兰没看他,放下尸手,走到棺材的另一边,拿起另外一只手来细看,然后起身问李淮:“王爷见过紫道长数次,对他的手有何印象?”
  “虽见过数次,不过本王并没有盯着男人手看的习惯,只能大概回忆,紫道长皮肤白皙,手指纤长如女子,似乎他的手大小与形状,与这尸体的这双手很像。”
  她点头:“确实,近乎一模一样。”
  李淮疑惑蹙眉,要知道,说手一模一样,与就是同一个人,是有很大区别的。
  既然都一模一样,为何她还不肯相信,这尸体,就是属于紫虚元的?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奚兰问。
  严明不解问:“这与辨别尸体有何关系吗?”
  她没有急着说明,严挺便回答:“是在京城西郊附近,约有五十里路程。”
  奚兰脑子里大概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她就转头对李淮说:“我们明日去那里看看吧?”
  李淮知道,这一定十分重要,也就答应了!
  瞧她出来时,轻松了不少,在去马车的路上,李淮就问她:“奚兰,你是否已经确认,那尸体并非是紫虚元的?”
  她思忖了片刻,才点头回答:“恩,那双手虽然与虚元长得很像,但绝不是虚元的。”
  “哦?”李淮分外不解,既然长得像,又何以如此肯定不是?
  奚兰就将右手的纱布揭下,虽上面有伤,但手指头是完好的,她说:“王爷你看,我食指与中指指尖,是否有光亮的磨皮?”
  李淮借着车内的油灯,细细看了,点头应道:“原来如此。”
  “除去做其他事受伤留下的疤痕,虚元与我一样,自小修道,免不了平日用触摸三清铃、银针、香蜡之类,这些倒不足以在手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虚元勤练驭变之术,王爷也曾在鹭西阁中见过,他徒手燃符,那绝非是一朝一夕可练得,手拿纸符数万次,才可将指尖纹路磨成这般。而刚才那尸体的那双手,除了左手中指处有磨印外,右手尽无。”
  李淮听了,眼中一亮问道:“如此说来,那尸体的主人,还是一个左撇子?”
  奚兰点头:“想必是自小从文的哪家学子,左手中指的磨印,便是如此而来。”
  “可是,他身上为何穿着紫虚元的衫袍?还有紫虚元的发簪?”
  她吐出一口长气,回答:“这也正是我困惑不解之处。”说完,她又看向李淮:“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听得她语气略为沉重,李淮忙问:“何事?”
  “那尸主的死,不简单,恐怕……”
  “恐怕什么?”

☆、第150章:我美吗

  奚兰眼中,带着些忧虑。
  “恐怕,那西郊附近,有什么邪乎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要去了才知道。”她轻描淡写的回答,好像口中那邪乎的东西,不过是一条邻家疯掉的狗一般。
  李淮瞅着她手上的伤,心中的不愿意,已写到了脸上。
  “既然如此,明日就不去了!”
  奚兰没想到。他会突然改口,忙问:“王爷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本王确实答应了,可那时只以为你去查紫虚元的下落,现在才晓得,你还想去管其他的事,自然就不行了!”
  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更少有这般变卦。还不是担心她,才会出尔反尔。
  奚兰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不过既已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作祟,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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