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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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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命吗?”
  若是以前,她的回答是肯定的,可此刻,她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信!”
  要是命早被天定下了,只需听天由命,这天也够霸道的。
  凭什么,要天说了算?
  这个回答,让对方欣慰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突然,房间门被人推开,两人都是一惊,便见浅默从外面冲进来。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第100章:治不好就只有死

  奚兰的神情有些恍惚,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可以让这王府雪上加霜?
  瞧浅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知。确实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妃,陈娘她……她上吊了!”
  她听了心下一沉,忙问:“人在何处?”
  对方回答说:“就在安睿阁,陈娘自己住的房间里。”
  浅默是要去给王妃煎药,路经陈娘的房间,从外面看到有人掉在房梁上,立刻唤来周围的侍卫,将她给抬下来了!
  奚兰便立刻带着薛平安过去,陈娘的屋子里,管家孙伯和严挺两兄弟都来了!
  皇帝为了封锁王府里的消息,这府中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六队王府卫,也一并不能例外。
  “陈娘,你这又是何苦啊?”孙伯也是王府中的老人了。如今,王爷尸身还停在莲湖中央呢,要是再多一具尸体,这王府里其他下人估计就彻底乱了!
  “老生予王爷来说,终究是个罪人,无颜存活于这个世界。一心求死!”
  奚兰已在浅默的陪同下,步了进去,在陈娘的床榻前停下。
  她眸中并无半点对这老妇的怜悯之心,一想到此人用女儿的亡灵,残害了几位无辜小姐的性命,此刻寻死之样,也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已!
  “若死就可以解决问题,这天下间,就不必要活人了!”她声音一出现,跟前的人让开一条道来。
  陈娘立刻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当着这王府里的所有人,跪在她面前,“老生对不住王妃,死也恕不了罪,不求王妃能原谅老生所作的孽。只求王妃保重身体!”
  她冷冷的垂视着对方,这样一个老妇给自己下跪,她怎么受得起呢?
  可她就是没有任何动容,也没有要将对方拉起来的意思。
  旁边的孙伯看不下去,毕竟陈娘是王爷的乳母,王爷在时,都对陈娘尊重有嘉,他劝道:“王妃,陈娘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罪了,您大人有大量,不管陈娘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念在她一生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原谅她吧?”
  奚兰冷漠的双眸扫过孙伯的脸,若他们知道陈娘所作的,是杀头的罪行。就会知道此刻对于陈娘来说,是多么仁慈了!
  “平安。”
  “在。”
  奚兰转身,几步回到房中央,在圆桌子旁边坐下。
  薛平安步上去。帮陈娘把了脉,回头对她说:“无碍。”
  浅默发现得早,除了脖子上那道明显的勒痕外,还能如此哭哭啼啼说话,肯定死不了!
  “你们都出去吧,陈娘需要休息!”她吩咐道。
  孙伯只好带着其他人出去,临走前,对陈娘苦心劝道:“你莫要再想不开啊,王爷若在,绝不会看你这般的。”
  浅默也趁此机会去给奚兰熬药,房间里就剩下陈娘。
  “你女儿是如何死的?”
  一直没机会问陈娘,若她刚才就那样死了,不是以后也没机会了吗?
  陈娘眸光闪动,说起那件事,也是她此生之痛。
  “我的锥儿傻啊,从小就迷恋上不可能的人,老生早就提醒过她,可她哪里听得进去,也因此送了性命!”
  奚兰双眉一紧,“锥儿喜欢王爷?”
  以锥儿的世界,能被称之为不可能的人,若非身份原因,还能因为甚么?
  “锥儿太傻,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王爷并不知情。”
  试想,陈娘是李淮的乳娘,锥儿应该与李淮同般大,小时候他们应该也有见面,不过身份关系,李淮又有宁晚缀,与锥儿应该没有多少交际,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她爱慕那优秀的七皇子。
  奚兰为自己倒了一杯壶里早就凉透的茶,问:“那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陈娘说到这个问题,有些激动,嘴唇跟着微抖,半响才回答说:“九年前,她趁夜偷偷跑进王爷的寝房……”
  奚兰手中的茶溅了些出来,她轻慢将茶杯放回去。
  “你女儿是被王爷杀死的!”巨引纵号。
  天啦,这个女人是有多大度,自己的女儿就死在李淮手中,这些年来,她却像个无事人一样,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李淮!
  “王妃一定以为老生疯了吧?”陈娘可不傻,将她眼中的惊愕,看得彻底。
  她反问:“难道不是?十五年前,宫中的血案你也清楚吧?面对这样一个杀人狂魔,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丁点害怕吗?”
  甚至还一心一意的为他隐藏,为了选出一个适合这杀人狂魔的妻子,她们也跟着一起杀人!
  陈娘坐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王妃,那是王爷啊,你怎么能称他为杀人狂魔?”
  奚兰苦笑,“你以为我想这样称呼他?若他不是,我又怎会这样称呼他?”
  “王妃骨中有正气,看不起我们这样身份卑微的奴才,老生没有话说,可是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这个世间,最善良的孩子!”陈娘宁愿死,也不愿意李淮被人这样侮辱,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李淮的王妃。
  “陈娘,你可知你此刻在说什么?你可知李淮他是什么?”
  她们怎能不知道呢?若不是她们这些人这二十七年的隐藏,那些无辜死在李淮手下的人,会连死的真相,都不被人知吗?
  陈娘仰天长叹道:“王妃,自你被指定为胥王妃开始,你见着我家王爷,他是个甚么样的人,难道你看不到吗?”
  李淮是人的时候,确实美好得让人心疼,她永远记得那日在春阳殿中,他选她为妃时的场景,那一袭华贵紫衣,让他惊为天人,奚兰迷恋那样的李淮,可那又能怎样呢?他是魔,是魔啊!
  若不是如此,她心中又怎会有如此多矛盾和不愿相信?
  可是,作为龙家人,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她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但不能让更多无辜的人为之而死!
  “陈娘,罪恶被隐藏在表面之下,才是真正的可怕……你若还有一丁点赎罪的良心,就应该阻止这一切!”她站起来,准备出去。
  陈娘突然从床上滑下来,又一次跪在她脚下,用手抓住她的裙摆,哭诉道:“王妃,王爷是老生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儿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那些人确实死在他手下,可是,这并非是他可以控制的,那时候的他是被心魔控制了呀……那根本就不是他了,人可以被鬼上身,他不过是一个被心魔控制的傀儡罢了,王妃你怎可弃他,将罪责强加给这样一个可怜人身上?”
  她没想到,陈娘会如此悲怜的哭诉,而这一席话,也让她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这些玄门人士,有时候只执着于结果,害人的妖就该死,杀人的魔就该株,拿同情心去可怜这样一个杀人的凶手,何不该去同情那些枉死的人?
  这不足以,动摇她活了十七年所拥有的执念。
  “放开!”
  陈娘悲之所极哪里肯放开,她苦苦劝道:“王爷那时候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自己是谁……他只是病了,只是病了,他需要看大夫,只要遇见好大夫,他就可以被治好……”
  “你也在等待他醒过来吗陈娘?”她无奈的看着这悲伤的老妇,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入魔是一种病。
  对方被她这样一问,只是睁着那双哭肿的老眼望着她。
  她慢慢蹲下身去,亲手掰开对方扯住自己裙摆的手。
  “有病就得治,治不好就只有死。”
  她狠了心站起来,从陈娘的房门走出来,外面的雨终于停了,房檐下还有积留的雨水,滴滴答答从上面落下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沿着屋檐下,往前挪动。
  走了两步,她对着阴暗处轻声说:“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
  那阴暗处,随即走出来一道伟岸的身躯。
  是严明。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严明未想到,自己竟会被发现,他低着头,小声回答:“王爷还在的时候曾吩咐给属下,无论如何,要保王妃周全……”
  奚兰听此,将头偏到一边,双眼一酸,眼泪滑落。

☆、第101章:绝不善终

  以为陈娘所说的,没有动摇自己的信念,想来是错了!
  她无法忘记那个明媒如春阳的李淮,他说的每句话。都深刻的烙在了她心底。
  他的好,她又怎会忘记?
  她曾问过上天无数遍,为何要是李淮?为何他不能是那个平平淡淡的胥王爷,他身体里住着一个魔?
  “属下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王妃伤心!”严明人粗嘴笨,但看见奚兰掉眼泪,也知是自己的不是。
  她抹了一把双眼的眼泪,“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管严明的事,他不过是听了主子的命令,即使主子此刻尸体冰冷的停在湖中央,他都还牢牢记着主子的话。
  这样的人,她又如何能责怪起他?
  “我哥说了,王妃心头难受。王妃对不住,是属下无能,没能护得了王爷……”严明说着,声音也有有些颤抖,但奚兰没有想到,他下一刻。会屈膝往地上一跪。
  与陈娘下跪时奚兰的反应全然不同,她往后一退,不忍的说:“严明你起来说话。”
  “王妃!”也是此刻,那走廊后面,又陆续走出来六个王府卫,奚兰都认识他们,分别是地、人、风、火、水、冰队的队长,严挺,庄智谋、秦汉、周宣羽、方怀远以及张宏。
  他们整齐的站成两排,一齐跪在了她面前。
  “属下无能,未能护王爷周全,罪该万死!”说完,他们都将自己的佩剑取下来,举在面前,好像等着奚兰来手刃他们似的。巨匠找血。
  李淮这些近身侍卫有多衷心,奚兰早就见识过了。可见到他们现在这举动,她即难过又生气,当即就将离她最近的严明手中刀给扔了!
  “你们都觉得,以死可以谢罪是吗?”
  这等人一听见她发怒,全都底头,无颜相对。
  似乎是雷神听到了她的怒吼,“轰动”一声,一道春雷,劈亮了天际。
  她望着那乌云缝隙中,呈现出来的薄光,苦笑道:“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有本事改变什么?这是你们能改变的吗?你们从王爷封王时就跟着他,他一度将你们当作自己最骄傲的所在,你们可知道,他看到你们之中有人死在他面前时,崩溃绝望的样子?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能随口叫出来,他珍惜你们,将你们看成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你们的命和尊严,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可看看你们此刻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
  所有人都跪在那里,从小被选入胥王的护卫队,这又何尝不是他们一生最骄傲的事?
  他们大多数都是孤儿,王府就是他们的家,胥王平日里虽严格,但私底下,一直都与他们是兄弟相称。
  在文国,这样的王爷,除了李淮,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是就是这样如信仰一般的王爷,却在他们面前断了气,他们一生都在为王爷的安全做准备,突然到了这一刻,所有都失去了意义。
  没了李淮,他们不知未来还有何意义,本想挥刀自刎,却想到王爷生前所托,要他们对待王妃,犹如对他,所以才全部齐聚在这里。
  他们愧对王爷,愧对王妃,若王妃要他们的脑袋,他们一个‘不’字也不会说。
  “如果你们这样子,不是该死,只是不配得到王爷对你们的信任而已,都给我起来,堂堂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样子!起来!”
  奚兰早已疲惫,身子乏力,却还是吼出了声音。
  这些人不动,她就问:“难不成,要本王妃一个个将你们从地上拉起来?”
  几人听此,才缓慢的站起来,她可以清楚看见,有两人的眼睛,与她一样湿润。
  奚兰走到严明跟前,抬头问他:“真想死吗?”
  严明坚毅俊朗的面上,没有对死的害怕,她也相信,这些人与她一样不惧怕死亡。
  可以说,这些人成长所学的东西,与她一样。
  从第一次拿起保命的武器时,就学着如何去面对死亡。
  在害怕与恐惧中挣扎,才学会了什么叫无谓,什么叫无憾。
  此刻,她目光移过每一个人的脸上,沉沉的说:“死很简单,活着才难!”
  “王妃说得对,死很简单,我们以后绝不轻言说死,这条命,我们一定留着,护王妃周全!”严挺终归是比严明聪明,说的话,也中听。
  奚兰心头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强忍着,用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定好好留着。”
  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是可轻贱的,更不该因为谁死了,就一起赴死。
  她相信得道者悟出的众生平等,特别是这些简单的人,更应有个善终。
  迟缓的转身,她麻木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所有人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他们跟在王爷身边,见过这京城里,无数有名的女子,却从未有哪一位,让他们像此刻这般,由衷的生出敬佩之人。
  看奚兰走远了,严挺眸波闪动的说:“王爷说得没错,王妃是一个可以领导我们的人。”
  奚兰走到主厢门边,伸手去推门,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身子早就透支,无法再继续支撑,刚才这一路,都是强忍着。
  就这样四肢无力躺在地上,她还有意识,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或许是王府卫,或许是浅默。
  不过,过来的那人,身上却有她熟悉的那种淡香。
  她唇角微微一笑,嘴里气息唤着:“李淮,是你吗?”
  “又逞强了吧?”那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她用力睁眼,想去看那张俊美的容颜。
  最后看到的,只是一抹模糊的影子,但她可以感觉到,身子被对方轻巧抱着,轻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锦被。
  “本王说过多少次?叫你莫要逞强!”
  她心里回答:不管你说过多少次,本公子命里七杀贴身,此生估计都改不了了!
  “谢谢你,替本王看着他们……”奚兰感觉到额头上落下冰冷的一吻,她伸手去触碰,却摸了空。
  天亮了,奚兰不知自己这样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很痛。
  睁开眼,看到浅默趴在床沿上打盹儿,她动了动,浅默就醒了!
  “王妃,你醒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昨晚上,我都怎么了?”她记得,那人将她从门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还记得他对她说谢谢,感谢她替他照顾所有王府卫,还有,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奚兰伸手摸了摸额头,仿佛通过这里,便可以触摸他冰冷柔软的薄唇似的。
  “昨晚上奴婢熬了药过来,发现王妃昏睡在床上,如何叫都叫不醒。”
  她表情愣住,“你发现我,是躺在床上的,还是倒在门边的?”
  “王妃不记得了吗?您是躺在床上的。”
  她忙问:“那我盖了被子吗?”
  “啊?”浅默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
  她用力撑起身子,重复道:“我问你,你发现我躺在床上时,身上有没有盖被子?”
  浅默用力点头,“盖了,盖得整整齐齐的!”
  奚兰紧紧闭上双眼,不敢确信的自问道:“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还是只是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梦境。
  又如果,那真的是李淮的亡灵,那他是否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美好王爷?
  “王妃你怎生了?什么是他?”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对方,轻声问:“浅默,你说王爷心中,最不舍的人是谁?”
  余贵妃、皇上、宁晚缀,在李淮心目中重要的,无论如何排,也轮不到她吧?
  浅默回答:“王爷最不舍的人,自然是王妃,王妃,你是王爷的结发妻子……”
  这丫头可是天真,李淮的结发妻子,不过是被鹭西阁里那个人,选出来命硬的诠释。
  若她命再薄一点儿,早就像从前那几位小姐一样,死在陈娘手头了!
  浅默这时起身来说:“王妃,你该喝药了,奴婢去给你热。”
  浅默很快就将煨热的汤药端来,她喝药自来不啰嗦,两口就倒了下去。
  将药碗放下,浅默和另外个丫鬟又伺候她更衣。
  “奇怪了,今早薛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听见浅默这无心之话,她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薛平安次日应该再过来为她诊脉的。
  正说着,一个女人突然闯了进来,奚兰看清楚此女面容时,也是一惊。
  “王妃!王妃你快去看看吧?”玉媚人上次从那染布作坊里被李淮救出,一直都还在住在王府中,先是王爷大婚,后是朝阳郡主回来,她这样的身份,确实消停了些时日。
  如今王府遇上这么大的变故,她一早这样惊慌失措的过来找奚兰,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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