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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赋:君生故我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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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身为上古神裔的炎凰一族正与纹蛇一族斗得水深火热不可开交。本来嘛,大家同是濒临绝种的珍稀动物,却为了所谓的圣灵图腾而自相残杀,结果是越杀越少,实在是令一众动物保护主义者心疼肉紧得厉害。有些人终于看不下去,想涉入阻止,最终却也只有被卷入的份。
  可想而知,这场战争已激化到了何种地步。
  那桀是炎凰族现任族长的嫡系长女,是一位天生的勇者。每每与外族开战,她都是披荆斩棘地冲在最前头,使一把仿佛燃烧着太阳的火焰长枪,在战场上杀敌如斩乱麻一般游刃有余,几乎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然最令敌人毛骨悚然的还是每当战局终结,他们看见一身金鳞软甲的那桀傲立在一片尸骸和血泊之中,长发在呜咽的风沙中如象征胜利的旌旗般狂舞飞扬,被溅了淋漓鲜血的脸上绽放着热烈而瑰丽的神采。她就那样张扬着一种扭曲却又无比耀眼的美丽,对他们这些残兵笑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彼时的那桀,风头都快压到天帝头上。天宫的人见了她都要让出十二分的笑脸来,同族的人见了她更是崇拜得恨不得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至于纹蛇一族的人,听见她的名字,要么是吓得脸色发白,要么是恨得牙痒痒。
  然而,有一条规律还是不变的:人怕出名猪怕壮。
  在炎凰和纹蛇除去小打小闹的第二百五十回战役中,所有纹蛇的主力都集中起来围剿那桀。碰上这等像是为解决私人恩怨似的战势,大家都有些始料不及,就算那桀再有能耐,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也被揍得很惨。多亏她的族人们誓死保卫她,让她在吃紧的战局间得以喘息,最终逃出生天。但逃跑过程中,那些没被她干掉的纹蛇将领还在紧追不舍,而她已实在没力气去抵抗。在这种情况下,她果断弃战,化为凤凰原形,展翅飞上了临海的长白山——
  在那里,那桀遇上了殛。


  ☆、第十二章:雪中轻歌

  当时她带着伤,又饿又累,不管不顾地闯进殛的龙窟,见有人躺着,便胁迫其给她弄东西吃。然而殛在睡觉,压根儿不把她当回事。那桀气极,用炎术直接烧了他的洞窟……
  令她不敢置信的是,殛在一片熊熊火光中悠然醒转过来,靠在榻上若无其事地对她笑了笑,道:“这火真漂亮。不过,山上禽鸟众多,要是去洞外烧的话,指不定现在你就不用挨饿了。”
  至于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那些老神仙也不能够了解得再过详细,毕竟人家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哪有闲工夫天天搞这档子事儿?
  总之,两人后来是相爱了。情到浓时,那桀贯彻落实了她的女汉子精神,率先提出要与殛携手终生,白头到老——
  然而,被拒绝了……
  这便是这个故事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这尾怎么说也结得太出人意料了,简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来了?”
  我的回忆刚好结束,瞿墨的声音就很适时地响起。
  “嗯,来龙去脉大致能弄明白,”我顿了顿,总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那桀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就算是被殛伤了情,她也绝然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别人。既是如此,她怎么会托天帝,天帝再托你,你再逼我去向殛说媒呢?”
  “嗯?”
  “呃、说错了说错了!是‘托’,是‘托’……”
  “你想得不错,这事并非那桀的意思,而是……”
  原来,那桀从长白山回来之后,原本好战的她竟好几次战局都是意兴阑珊地避过不去。她爹看着女儿既已好端端地回来,不去参加战局兴许是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然而有一次他起早出门散步,正巧碰见那桀在和颜悦色地给花浇水,见了他还特温情地道了声“爹,早啊”——结果吓得他晚上做噩梦了……
  老人家事后连忙派人去查那桀待在长白山的那段日子究竟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她性情大变,做出那么诡异的举动……后来得知情况,唏嘘不已。为了女儿尽早恢复正常,他便背着她赶到天宫向天帝提出了让两人结合的要求,而顾及炎凰一族的威望与实力,再加上天帝也有自己的算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呼,我都明白了,去就去吧。那个,不是说此行还有人与我同去么,谁?”
  瞿墨看了看我,徐徐道:
  “五殿下,无弦。”
  “……”
  ˇˇˇ
  “徒弟,你淹死在自己的脸盆里了吗?”
  瞿墨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自前厅传来,我坐在梳妆镜前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接着下定决心将那把紧紧攥着的木梳 “啪”地一声拍在台上,容光焕发地站起身来……
  待我来到大厅,便看到瞿墨正倚在窗边,一手持卷,认真地阅看着。感知我的到来,他只是抬了抬眼,然后一面看书一面道:“嗯,既然一切好了,便上路罢。与你同去的人就在外面。”
  常言道,“师徒之情,堪比老小”,而似瞿墨这般,连徒弟头一回出远门赴险竟也毫不会意,不免令人心寒……
  “师傅,那我走了。”我恭敬地向他行一礼,刚准备挪步,这厮突然握着书卷朝边上指了指,看着我道:“那边的披风拿上,就你这身子骨过霜华境,未免牵强。”
  目光一拐,落在角落里那个成色已有些发黑的箱子上——在那儿,正搭着一条貂裘披风。面子有些老旧,但颜色还是水滑银亮,像是刚从旧物堆中拣出打理过一番的。
  心中微微一动,我径直走过去捞起披风抱在怀里,朝瞿墨笑道:“谢师傅。这阵子没人给您跑腿儿,您自求多福。”
  ˇˇˇ
  与无弦两个一人乘一云,一前一后地飞着,不长不短的距离,中间满是疏离。
  此番无弦会与我同行,道理我自是明白的。
  但凡涉及到诸如此类重要的外交事宜,天帝理应派出自己的子嗣作代表以示无上尊敬,但目前天帝膝下只有无弦与惊鸿一儿一女,而这偏偏还是道不具备什么选择性的单选题,结果因此昭然若揭。
  只是,传说中的五殿下是万能的。既是如此,干嘛还要捎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莫不是瞿墨找了什么关系让我跟着免费来一次实战演练?——不懂。
  要说与这五殿下同行吧,我心里也并非那么不愿意。这家伙在见我的第一面时就作出那么过激的反应,即便之后马上回归了正常,但我实在没有那么粗的神经能对他彼时的表现做到视而不见——他那一声“叶子”诚然叫得我发蒙……难道,是我失去的记忆尚未好全?但我爹娘叫我的也并非是这个名字……
  疑点太多,怎能不促使我去弄个明白?况且,无弦这家伙自那件事之后自尊心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对我百般看不顺眼,处处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不过话说回来啊,我究竟哪里招他了?——不懂。
  而最可疑的一条是,竟然派我们两个这么没默契、没感情、没共鸣的人来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到时候能不能和平共处都是个问题,决策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大大的不懂!
  ˇˇˇ
  进入霜华境,那一片玉砌冰雕的松柏铃草,湖泊山川,即使没有任何阳光,也微微泛着玲珑的色泽,白净安宁得让人觉得一切色彩于此出现都是突兀而躁动的。在这里,鼻翼间没有一丝气味,耳畔也闻不到风声,虽是静得如臻至境,却如同行走在毫无生气的死地。
  我不由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无弦一言不出地走在我前面,步伐不快不慢,很是镇定。然而此时此刻,这环绕的森寂莫名地让我心底发慌。
  我因从小就爱像男孩子那般在外闯荡,要说害怕的东西,那还真没什么,大到抡起扫帚打流氓,小到抄起鞋拔子拍蟑螂,都不成问题。只是,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害怕寂静的空间:无论是只有敝屋一隅,还是旷远如原野。
  所以,眼下我已是惶惧到无法冷静思考的地步,只希望能听到一些动静,就算是树叶的摩擦声也好。
  自己咳嗽?……这不是个长远之计。
  “那个,我说殿下……”虽然可能会不太愉快,但至少比默默吓死强。
  然而,这人显然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愿。“我想你师傅应该与你说明了此番要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续道:“不、我并非想要谈这个——”
  “既非正事,本君更无需理你。”
  “……”好吧,他赢了。
  但我不会就此放弃!
  母亲从小教育我们:遇到问题一个主意行不通时,就要及时想出更多的主意——总有一个不是馊的。
  “殿、殿下,不瞒你说,我很不习惯这种环境,太安静了。既然你不愿与我交谈,能容我自己唱首曲子吗?——放心,还不算太难听。”
  “……”他不说话。我想,这应该算是默认了。
  我稍微清了清嗓子,不必费心去挑选,一首词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下一刻,它便自唇边徐徐溢出:
  清风花乱红皱,燕啼林惊绿涌。墨冷指生寒,再顾小桃应瘦。休念,休念,那端晴光正艳。
  余音还未消散,不想前面无弦蓦地就止住了脚步。
  我正疑惑着,他突然转过身来,五步之遥外,一双眼似落雪的幽潭。“为什么唱这首?”
  未料到的情形发生,我怔忡了一会儿,继而不明所以道:“并、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到的第一首就是这个……”
  “你知道作这首词的人,是谁?”
  闻言,我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却陡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答案——好像,这不是什么有名有姓之人作的,只是才能却也毫不逊色就是了。
  而问题在于,我又是从哪儿知道这首词的呢?
  见我不语,他皱眉,接着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虽我早有预感会惹他不开心,但我这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啊?
  “别唱了。”命令性的口吻,散发着寒意。
  我诚惶诚恐道:“知、知道了,以后——”
  “我是说,以后都别唱了。”
  “……为什么?”
  他并不言语,只自顾自向前走着。半晌,方道: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
  我懂了,看来下次吃鸡蛋前要先去认识认识下蛋的母鸡是哪位——这人真是奇怪,他在执着些什么?
  “前面就是上山的路,”走到一处陡峭的石阶下,他背对着我道,“若有危险,自保即可。”
  ˇˇˇ
  昆仑山与长白山相去甚远,即便是神仙靠飞的从此到彼也要耗去数日,而若是取道霜华境,走到尽头穿过一层由术法撑起的屏障,直接就能通到长白山的栈道上,真真便利又快捷,只是——
  为何连这种高难度的空间转移都能做到他爷爷的却不把这一走一个坑的栈道给修一修?
  我双手牢牢扒住一边潮湿滑腻的岩壁,满头虚汗像个壁虎一样行进得万分艰难,而无弦那个不友爱不和谐的家伙于我的困境置若罔闻,一脸淡定地踏着他轻盈的步履“蹭蹭”直往上登……
  好容易给我摸爬滚打地上了山顶,想着无弦定是已先我一步找那条龙去了,可意外的是,我上来一眼便瞧见他正衣袂飘飘地立在一座约摸两人高的洞窟前。
  我赶忙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扶膝。“累……累死我——”
  好家伙!我话还没说完,眼前一双银线压边的纯色登云靴便不管不顾地径自消失在了洞内深浓的黑暗里。
  “至、至少等我一起进啊!”


  ☆、第十三章:寒夜龙吟

  一入洞,一股诡秘的气氛即刻迎面扑来。虽没有想象中堆得到处都是的头骨,但四周幽暗的蓝色烛火和“滴答”不断的水声便足以麻痹闯入者紧绷的神经,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有节奏的风声,让人不由联想到睡龙的沉吟,一身鸡皮疙瘩就忍不住直往下掉……
  我硬着头皮尽量快速地跟上无弦,无奈他像是有一双和猫头鹰一般犀利的双眼,在幽暗中步履生风,我撑死了也只能跟在距他两步远的地方做一个小尾巴。
  地上到处都是看不清楚的坑洞石坎,勉强跟了一段距离,结果我一不小心——还是中招了。
  眼见着就要无可挽回地给它摔个狗啃泥,一想到下边不知有多少尖利刚硬的岩石,我这一摔下去脸还要不要了,当即化惊恐为力量,在落地之前借着惯性往前蹿了一大段,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重重推了一把前面无弦的背……
  当时我真没多想,只顾着借反作用力让自己免于一劫。然而,就在我挣扎地稳住身子正要感天谢地时,但见那个一身华服的颀长身影因为我凶狠的一掌还在不能控制地往前趔趄,随时都有可能被我彻底转嫁危机……多亏他平衡性好,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扶住了一根溶柱勉强停下来。
  看罢眼前这一幕,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低下头,低一点,再低一点,咬牙顶住前面不远处冰箭一样“嗖嗖”射来的气场碎片,语气万分沉痛:“殿下,就在方才,我深深认识到自己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行那小人之举,因为自己的卑鄙无耻而损人利己——咦?人呢?”
  ……
  之后曲曲折折又走过好长一段路,浑身冒着比周遭环境更强烈黑气的无弦终是停了下来,而我也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见到龙的思想准备。
  可当我从他身后探出头向前望去时——没有庞然大物,没有鳞甲遍身,有的只是一位着玄色长袍的男子,如今正散发侧躺在榻上,背对我们身形安稳地起伏着。
  “神尊,无弦前来叨扰了。”
  玄衣男子没有动弹,只是幽幽道:“殿下没见本尊正睡着?”
  咦,怎的这龙的语气如此温和?
  传说中黑龙是龙族脉系里最为嗜血好战的一种,杀伐气盛,罪孽深重……如今一看,倒全不像那回事儿。
  无弦从容答道:“神尊并未安睡。”
  “呼——”男子闻言,这才从榻上悠悠坐起。
  烛光中,他狭长的眼眸与耳上的细坠子相映,泛出莹莹的翡翠光华,再配上那一头色泽纯黑的长发,实在极尽妖异——但那仅仅是外表所见,其眉目间颇有温和之态,还是给人不少亲近感的。
  殛随手拢了拢头发,慵懒地看着无弦,带着隐约抱怨的语气道:“殿下以前不是挺通情达理——”翻身下榻双脚落地之际,却是忽地注意到无弦身后还有个我,“不想还有位姑娘,何人?”
  “参见神尊。小仙乃昆仑山瞿墨上神座下弟子桓玉,才疏学浅,神尊见笑了。”本以为会被自然而然当作是侍女无视掉,然事到如今,我只得走出来露个面。
  “哦?不想瞿墨那不阴不阳的怪脾气也会收弟子——想必姑娘定是有过人之处。”
  我干笑几声,“神尊……与家师有交情?”
  “嗯,算是罢,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殛貌似回忆起了什么,莞尔一笑,复将视线投向我,“在你看来,瞿墨为人如何?”
  闻言我先是怔了怔,接着又想了想。
  考虑到各种利害关系后,我尽量全环道:“在下觉得,师傅他是个挺好——”
  “本尊觉得吧,桓玉定然是个诚实的好姑娘。”在我略微停顿的当儿,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看着殛温和含笑的面容,一颗葡萄大的汗不禁挂上后脑勺——您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呃、师傅他诚然是个挺好的人……”迫于面前一股莫名的压力,我只得又补充道:“只是性格方面吧……那个、还有进步的空间,说话方式呢……也有待改进……”
  说着说着,瞿墨一张埋在阴影里的脸突然浮上脑海,我脊梁骨一阵没由来地发凉,赶忙在最后打了个圆场:“总而言之!师傅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嗯,没错!”
  “桓玉说这些话的时候在想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没事吧?”奇怪的是,殛的语气愈是柔和得如春风拂面,我就愈是觉得他居心叵测……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厮和瞿墨果然是一路的。
  “神尊,我们是否可以回归正题了?”不知从何时起就被撂在一旁的无弦冷不丁开口道。
  “啊,真是不好意思,”殛被一语点醒,略带歉意地看向无弦,“谈及故人,一时忘情,那——”
  至此,终于有了点正儿八经的气氛,我和无弦皆换上一副准备磋商正事的严正形容——
  “说了这么久,两位可是饿了?”
  “……”
  “……”
  ˇˇˇ
  接下来便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聚餐经历——
  席间,殛一直神态自若地信手夹菜,无弦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而我则是头也不抬地喝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一方面,无弦可能觉得被耍了而有些不爽,再瞧殛的样子,他似乎早已对一切了然于心,却也只高深莫测地笑而不语……
  就这样,我们用完了一顿大家各怀鬼胎、气氛诡异到极点的晚膳,而我也被汤水撑得够戗。
  之后,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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