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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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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断剑没有刺死他,刚才他昏厥的时候,也该一簪刺进他心脏!
脑海又浮现出那抹白衣,那个一尘不染,仙姿绰约的身影。想到师父,落花那被践踏凌虐的残破的身躯里,那颗破碎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起来。师父答应封了她的记忆,留她在阑珊谷,原本她能重新陪在师父的身边,但是这一切都被洛世奇毁了!如果刚才结果了他,她哪里还有现在的命运?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师父?
她绝望,痛惜,更是恨!只怪她心慈手软,没有杀了他!如今……如今她躺在这冰冷床榻上,竟然连死都不能!别说死,就是想叫一声“师父”,都发不出声音,身体不能动,甚至连舌头也不能自己支配。谁能比她惨?谁又能活到她这么屈辱的份上?
还留着这残破的身躯做什么?让洛世奇再来践踏欺辱吗?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
☆、茂陵秋雨病相如
倾城看到床上躺着的落花,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泪人?”
落花微张着小嘴,直直的躺着,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只是流泪也不言语。倾城下意识的掀开一侧被角,一看之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啧着嘴巴摇头道:“怎么这么个风流公子竟然连怜香惜玉都不懂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完就依着床沿坐了下来,半天见落花一动不动,更不言语,这才发现她被施了定身咒,于是又很是同情的说:“洛世奇的法术我解不了,看来还得去请覆疏。只是你这副样子,覆疏……你跟覆疏……你们的关系,他若是见你这般摸样,必要生气。若是跟洛世奇起了冲突,也是不好。洛世奇去哪里了?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连话都不让你说?”
看到落花下颚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倾城忽然就明白了,大惊失色道,“哎呀,花儿你莫不是想寻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左不过熬到他死,他被魔力反噬,也活不了多久。再说,你跟秦子净……你这也不是头一回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何必还做这三贞九烈的贞妇姿态?反抗不过就忍受呗,久了也就习惯了,慢慢的就成了享受,其实谁不都一样?”
看到倾城,落花是满心的委屈。同是女子,虽与她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待她自然比从前更亲厚些。如今自己遇难的时候,她却说这样的话,落花的心里很是气愤,也无法与她争辩,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倾城也察觉到了落花的异样,又解释道:“你也别生气,我话虽说的不好听,心意倒是好的,只是想劝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时至今日,花儿你要明白,只要洛世奇没死,你想死是不可能的,即便你自杀死了,别说凝魂珠,便是没有凝魂珠,以洛世奇现在的本事,想要救活你一个凡人还不容易?所以你又何必自己找苦吃呢?
再说秦子净现在还在魔宫,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死了,洛世奇还不知道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呢?只可惜了你师父那么个妙人儿……”
听她说起师父,落花眼泪更是一个劲的往下掉。倾城不忍,忙又说:“别哭,秦子净吉人自有天相,你现在自身难保,就先别管他了。我给你穿上衣服,一会再想法给你解了法术。看这血迹早就干了,想必你已经被束着多时了,哎,花儿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我提醒你多次,让你留意洛世奇,别真的惹怒了他,他可不是临渊那样的谦谦君子,什么事做不出来?今日被我言中了吧?如今秦子净也在魔宫,他折磨你的日子可还在后头呢,真是冤孽啊!”
絮絮叨叨的抱怨和同情之中,倾城找来了干净的中衣,给落花穿衣的时候才看到她惨不忍睹的右掌,诧异道:“他竟没给你治伤?真能忍心如此待你?这公子也真真是狠心!”
穿好了衣裳,又坐着喋喋不休的唠叨个没完,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下来,洛世奇还是没来,倾城这才说:“总不能这么束缚着你一夜吧?再说你这掌上的伤势也得治一治,还得找个人来才行。”话虽这么说,她却并没有走,又等了半天,始终不见洛世奇的影子,这才迟疑的出门去了。不多时她带了一个人来,落花原以为是覆疏,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云川。
自上次仙魔对峙,落花便没再见他,如今再见,他依然是一身棉布青衫,白发垂肩,神情清冷,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故人如旧,而自己却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想到上次仙魔对峙,他还帮着自己,制止了涟漪,落花心里对他很是感激,落魄的时候再遇故人,总会觉得分外亲切,可是如今这样的境况,哪里容得他们叙旧?
想是倾城告诉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云川解了她的束缚咒,又用内力治好了她手掌的剑伤,期间并未询问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同情中带着怜悯。
见他要走,落花含着泪说:“云川,我……谢谢你几次三番出手救我!”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过了片刻,他又道,“刚才给你疗伤的时候,察觉到你体内的一道异股力量,这力量很是霸道,一直想吸我的内力,你可知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已经失了魔力吗?”
落花微微摇头。
云川也不再追问,叹息一声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忍过一时吧,总有一天你能主宰天下,现在许是对你的考验。”
落花点了点头,眼里又流下泪来。
云川走后,落花抱膝坐在床头,只顾哭泣,也不言语。任凭倾城怎么劝说,她都不为所动,倾城叫她去清洗一下身子,她也不理。
最后倾城无奈道:“说洛世奇你不爱听,就说说秦子净吧,这肯定是你想听的。现在他在魔宫,洛世奇那么喜欢你,都能这么对你,可见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你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他活不了多久,这段时间你就苦熬着吧。
其实花儿啊,你若是换个想法,倒也不会过得这么凄惨。话说回来洛世奇人也不错,长相自不用说,是个翩翩美少年,单说他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上次你去见秦子净被他劫回来,你在屋里痛哭,他一个人立在牡丹花旁,形单影只,神情凄苦,倒让人生出几分同情来。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你总还是全心全意,也处处包容,一再隐忍。今日在魔宫外你想杀他,他算是对你彻底绝望了,我便猜到他定不能饶你。爱到尽头便成了恨,涟漪爱秦子净也恨秦子净,最后她嫁给了钟离沫;今日的洛世奇不也正是因爱生恨的涟漪吗?这还只是个开端,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你们呢?
他这样心性高傲的人,定然还是想让你屈服,秦子净现在也被囚在魔宫。你也知道仙界的上仙,不似你这样的凡人,没那么容易死,洛世奇定是想折磨秦子净好让你屈服。哎,五百年前名动天下的袭月上仙,竟然也会受人所制,还要徒儿求情,‘已见松柏摧成薪,更闻桑田变成海’,世事无常,总难预料。但是只要秦子净还活着,总还有卷土重来的一天,怕只怕洛世奇下杀手,所以花儿你要想好了,秦子净能不能活,又是怎么活,就都看你了。”
倾城的一番长编大论,落花抬起迷蒙红肿的泪眼,无限委屈的看着她,哀哀切切的问:“倾城,我便连死也不能吗?”
“洛世奇费尽千辛万苦,甚至不顾他自己的性命,救活了你,哪那么容易就让你死?若你寻死,被他救活了,他怕是更要加倍的折磨秦子净。秦子净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情郎,你会忍心看他受苦?所以我说花儿,还是认命,熬到他死那日,你再回去秦子净身边,岂不皆大欢喜?你放心好了,秦子净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计较你的这段过往的……”
倾城还没说完,就被落花打断:“我……我没脸再见师父……倾城,我只想一死了之……”她拼命摇着头颅,就像摇着拨浪鼓一般,不愿接受这样的命运。
“哪里容你死?再说了,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偏要活的好好的,活给他们看看……”
“不,倾城,我没脸活下去……想到他,我心里就难受,像吃了苍蝇一般!我……我已经脏了,我……我没法面对这样的自己!”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你还年轻,看不开也是寻常。我也曾经是你这样的年纪,我都明白。先不说这些了,夜深了,想他今晚是不会来了,你既不愿意去洗洗,这便歇息吧,束缚这么久,又哭到现在,还受了他的暴行……”言到此处倾城止住了,怕又勾起她伤心,便只说,“该疲累的很,你睡吧,我在这陪你。”说完就扶着落花躺下了。
夜里醒了两次,都看到坐在床边打盹的倾城,落花心里很是感动,世人都云倾城是不正经的魔界妖女,尽管她也曾奚落、讥讽自己,但在自己落难的时候,陪着自己宽慰自己的却也是她。
手掌的伤被云川治好了,虽然还留有丑陋的疤痕,但是与残破的身躯相比,这疤痕又算得了什么?落花躺在床上,空洞着双眼,盯着上方的红色鲛绡帐,脑袋慢慢空白,眼里只有帐上的细碎流苏,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去想,直到天亮,才慢慢睡着了。
洛世奇来的时候,落花还在睡着。
反噬的魔力一直折磨他到天亮,来不及休息片刻,他便拖着疲累的身躯急匆匆的来看她,昨天他那么对她,她又被他束缚了一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待他看到倾城守在床边,又看到落花已经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摈退了倾城,亲自坐在床沿,守着刚刚才睡着的人儿。她眼角的泪痕尚未干透,下颚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半是零落,雪肌上留下血痕的斑驳印记,也在提醒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侧脸,又慌忙撤回了手,怕弄醒了她。看到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这才想起她被断剑割破的手掌。他的伤已经治愈了,却独独没给她疗伤,原是想以此惩罚她,现在心里却是万分的懊悔和心疼。待看到掌心的那道红色疤痕,他才稍稍安心,把这留有疤痕的手掌包在他自己的掌心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想起她昨日受的委屈,心里懊恼自责,尽管疲累不堪,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就怎么一直守着她,直到天亮。
☆、求死不能
依然是阑珊谷的那片桃林,师父在树下抚琴,落花立在他的身侧,侧耳倾听。微风拂过,花飞如雨,她张开双臂,摊开手掌,去接那随风飘零的桃花瓣,全然没有发觉一匹饿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那饿狼凶狠的眼珠子里发出緑澄澄的光芒,忽然猛扑了上来,咬着她脖颈,撕扯起来。落花拼命的叫着:“师父救我”,那垂目弹琴的人这才停下动作,侧脸来看她,这一看,落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哪里是师父,明明就是穿着师父衣衫的洛世奇!
“啊”的一声尖叫,落花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无风也轻轻飘动的鲛绡帐上流泻下来的细碎流苏,吓出的一身香汗早已经冷透,中衣黏糊糊的紧贴着皮肤,说不出的难受。
待看到床边的洛世奇时,落花更是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的蜷缩在床角,死死的拽着被子,将自己汗湿的身躯裹在被里,用防御的眼光盯着他看。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一个惊恐无助的自己,也看到他眼里的激动和惊喜瞬间落幕,重新燃起的是失望,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一时她也看不明白。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冷了下来,落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蜷在被里瑟瑟发抖,又死死的咬着嘴唇,生怕牙齿打颤的声响叫他听去。不多一会,洛世奇慢慢起身,他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压皱的绣花长袍,然后复而坐在床边,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问:“做梦了?梦到秦子净了?一个劲的喊着‘师父救我’,可是也梦到我了?梦里我依然是个恶人?”
落花蜷缩在床角,死死的拽着被褥,一言不发。
洛世奇又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昨日原是我不对,你若乖顺一些,我又怎么舍得这样对你?更是损了我的名誉——竟还有女人需要我用强的?真是笑话!你……你现在可有好一些了,还疼吗?”
落花依然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做了夫妻,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也不会委屈了你,我马上安排覆疏去筹备我们成亲的事宜,我会给你准备最美的嫁衣,让你做最美的新娘子,叫这五界之中的仙子都来羡慕你,让你众星捧月,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落花瞪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却是对他罪行的最无声的控诉。
“别这样看我!过来,让我看看你伤的可严重。昨日我被魔力反噬,你又趁机杀我,我气糊涂了,这才失了轻重,来,让我看看……”见落花依然不动作,洛世奇倾身上前,去拉她裹在身上的锦被。
“不!你不要碰我!”落花的话还没吼完,已经被洛世奇一把拽进了怀里,她拼了命的挣扎。
“不要动,我可不想再伤你。”
落花不予理睬,还是挣扎不休,一面又大喊大叫,哭闹起来。
“你再动,我就要施束缚咒了!不要逼着我伤你。”
落花视若罔闻,在他怀里没有一刻安生,又哭又闹,挣扎不休。
话虽这么说,洛世奇却没有再施法术,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拥着她依然不断挣扎,扭动的身躯,让她的头紧紧的贴在他的心口。
实在无力挣扎的时候,落花终于安静了下来,洛世奇的下颚蹭着她的发顶,轻声赞许道:“这才乖。你这一身衣裳湿哒哒又冰冷冷的,可是难受?不如我们去洗澡?”
说着不容反抗的横抱起她,径直走向屋里的那处洗浴池,不顾她的反抗解了她的衣衫,他也随即脱了衣服,一起下到水里之后,才放开她道:“你自己洗洗吧,我若是给你洗,你定是不愿意。”
说完他兀自钻到水里,打湿了头发,清洗起长发来,也不再理会她,更没有再戏弄她。
落花深吸一口气,钻到水底,在昨日玉簪掉落的地方摸索起来。终于摸到那枚白玉簪的时候,她欣慰的笑了。她把簪子尾部的圆扣紧紧的捏在手里,手背紧贴着池底砌成的汉白玉,簪子顶端高高的竖起,直指着天,她将心脏的位置对着这玉簪的尖端,狠狠的压了下去。
洛世奇不时瞥她一眼,以为她是害羞才把身体藏在水里,所以也没去管她,待鲜血将池水染成淡红,飘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对。
一个跃身钻进水里,把她拽了上来,只见她胸前插着的那枚白玉簪,顶端已经深深没入心口,只有尾部的环扣依稀还留在外面,她的血已经染红了半边池水。
洛世奇把她搂在怀里,悲愤交加,心痛难忍:“花儿,花儿你醒醒!”
落花微微睁开眼睛,朝他倾城一笑,那笑是对他的嘲弄,和终于得以解脱的欣慰。
这笑更是惹恼了洛世奇,他压着怒火,不甘心的问:“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寻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有法救活你,你何必还要受这皮肉之苦?”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宁愿死也不愿与你待在一处……你死了心吧!”落花字字铿锵,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砸在洛世奇的心上,把他高傲的自尊砸的七零八落。
“好,好,好!”他的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凄凉,一声比一声绝望,随后他仰天长啸,待再低头看她的时候,眼里竟然含满了眼泪。
探手到她胸前,抚上那玉簪的环扣,不断渗出来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手掌,他把那沾了血的手掌凑到眼前,看看手上的血,又看看那扎在她心口处的玉簪,真真是悲恨交加:“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
落花不再与他争辩,微笑着看他,人之将死,却笑靥如花。这笑落在洛世奇眼里,却比她的话更伤人,将他碎了一地的自尊和骄傲,又重新碾压了一遍,成了粉末。
忽然,她上方的那个黑影压了下来,他那神色复杂的脸孔慢慢凑到她的跟前,在落花不解的目光中,他轻轻地嘬她的唇瓣,舌尖舔舐她紧抿着的齿缝里渗出的血迹,又由着她的下唇一路亲到她的下颚。
竟然到死都不放过她,还要来羞辱她!落花羞愤,欲别过脸去,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捏着她的下颚,她顿时动弹不得。
待他舔舐完了抬头看她的时候,他饱满殷红的唇瓣沾满了她的鲜血,好似一头刚啃噬了动物尸体的雄狮,落花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舔净她嘴角流下来的血迹。
这一切做完之后,他闲逸自得又无比餍足的看着她,原本捏着她下颚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从她的额头摸向她的鼻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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