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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旧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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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季迟的心理状态影响得太多了。
  在第二次分手的时候,对方对于过去的重压被埋藏,而被埋藏的有很大一部分悄悄转移到了他的心中。
  他开始在意那些过去,在意命运,在意那一点点的巧合。
  因为他太过忧虑他们的未来。
  因为能够感受到加在季迟身上的痛苦,因为这样的痛苦在同一时间传递到他的身上了。
  自己的痛苦已经难以忍受,自己心爱人的痛苦更加想要抹平。
  可爱变成了剑刃,将双重的痛苦叠加在身上。
  陈浮依旧无法轻易做出选择。
  他在湖边孤独地坐着,突然非常想要另外一个人的陪伴。
  第二天里。
  陈浮的感觉比第一天的时候好得多了。
  昨天让他痛苦不已的想法在今天突然变得有些荒诞。
  他本来已经要走出了这条街,但在即将走入另外一条街的时候,不知名的力量驱使他再走了回来。
  他回到酒馆之前的时候,正好是天光大亮,也是季迟从酒馆之外站起来的那一刻。
  对方的身影从这一面看上去真的枯瘦。
  它坐着的时候佝偻在那边,站起来之后却挺得笔直。
  他跟着季迟,看到对方正在缓慢而艰难地试图找回他的声音。
  他看着对方说话。
  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
  对方找回的所有声音,都是在用以描述他的模样。
  这些字句越过空间飘入陈浮的耳朵,进入陈浮的心脏。
  让那些沉寂得几乎发臭的东西慢慢平复下去。
  陈浮跟着季迟说同样的句子,季迟在对别人说,陈浮在自言自语。
  陈浮原本准备离开。
  那些自己的,季迟的,为自己考虑的,为季迟考虑的想法依旧在他脑海中拉锯战斗。
  但他还在这里。
  他不舍得离开。
  ……
  可不管再不舍得,最终为了自己也为了季迟,也要舍得吗?
  第一天的时候。
  陈浮感觉痛苦。
  这一份痛苦在沉默里蔓延,无法以言语描述。
  那是由季迟带来的,是由他不知道却能够感受到的过去带来的。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够不走上去,不把季迟捡起来小心珍视。
  也许正是因为,那种不能回去改变最重要的事情,最无能为力的痛苦。
  太多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打转,截然相反却同时出现的念头让他狼狈不堪。
  他站在墙角,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正途径这里,看见他有点害怕,飞快跑走了。
  冰冷的墙壁抵着他的身体。
  陈浮有一种无法说话的疲惫。
  他不由自主地想:
  他能够上去吗?上去证明了他们的爱,可证明了他们的爱又怎么样呢?他们根本不能够忘记掉这些事情,不能够从无法改变的过去中挣脱出来,他们根本不能够不再痛苦。
  他能够不上去吗?痛苦的流失也是爱的流失,到底是痛苦更重要还是爱更重要?还是离开对于自己和季迟而言,已经是一种必然的结果?这个必然的结果最后会导致什么?他和季迟都再找不到一个像对方这样重视自己的人……还是一场注定属于季迟的和命运的战斗与蜕变?
  ……
  或许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战斗。
  他们都在和看不见却清晰可触,不能回避的敌人战斗。
  ……
  他准备离开。
  也许只有离开能改变这样一个怪圈。
  xxxxxx
  第七天是一个大晴天。
  下了整整两天雨之后,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散去了,旭日的万丈金光从既白的东方迸溅出来,空气是雨后的清新,天地万物明媚多彩。
  在这一条街道唯一的一家酒馆门外,有一张圆桌。
  一个小时前来了一位客人,他坐在圆桌的左边;一个小时又五分钟之后来了一位客人,他坐在圆桌的右边。
  他们不知道认不认识,但他们的目光同时投放在东方旭日升起的位置。
  红彤彤的光芒就像少女颊上的红晕,羞涩而又迷人。
  可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太过冗长的静默之中,季迟在晨雾与朝阳中转过脸来,目光落在陈浮的面孔之上。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对方,似乎生怕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会在下一刻的阳光中消失。
  他看着陈浮眼角的细纹,唇边的法令,他的目光随之落到对方的鬓角。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那里的黑色突然掺入了雪色的光点。
  他突然说:“你都有白头发了。”
  “我们……”他说,“都这么大了吗?”
  “是啊。”陈浮说,他想要微笑,但微笑最后化为一句言语,“感觉过了好久。”
  “我们一起走下去可以吗?”季迟问,“我还想看着你七年,十七年,二十七年。”
  陈浮闭了一下眼睛。
  他回答对方:“可以。”
  心里所有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来,在经历喧嚣沸腾,厮杀抢夺之后,只束成一川静流。
  上面是水,下面是土。
  浑浊的都沉淀了,余下清澄的,依旧川流不息,往前巡游。
  而光使静流闪闪发亮。
  “我也想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还有一个小尾巴~

  ☆、64 完结章二 

  雨后天晴,再一次见面的两人有些无言以对,却不是因为隔阂,而是珍视。
  那一天过去之后,他们就一起回到了纽约。
  与之前生活割裂的七天并没有为他们以及周围的人带来什么影响——或许是有一些影响的,但是在身旁另外一个人的衬托下,所有的影响都变得微不足道。
  此后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人将之前共同的案子捡了起来,尽管中途出了一点波折,但问题不大,当案子终于顺利完结的时候,两个人的私人账户中的金额都不止翻了一番,陈浮之前预定好的飞机也已经能够提货,算是陈浮送给自己合作伙伴的一个礼物。
  “合作伙伴?”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季迟正将自己的双脚翘在屋子主人的桌子上,背靠着主人的沙发,吃着主人的东西,问主人话。
  “有什么问题吗?”陈浮回问。他一边说话一边整理房间。那些之前被藏起来的东西都一袋一袋重新翻了出来,有衣服,有配饰,有各种各样属于季迟的私人用品。
  季迟正在吃芒果,他两只手都因为染了芒果汁而有点黏腻,他将一只手的手指在纸上擦了擦,放下双脚直起身来,托着下巴说:“我还以为你把我之前的东西都给丢掉了。”
  “你真不了解我。”陈浮头都不回,拿着一件件衣服往衣柜里塞。
  铁衣勾与金属杆相撞的声音之中,季迟面不改色说:“我当然知道那些只是一点疑神疑鬼的念头,不过你还记得你出过差吗?”
  “你翻了我的房子?”陈浮平淡地接上话,一点都不奇怪这种事情会发生。
  “我翻了我们的房子。”季迟有点儿不满,小小地纠正了陈浮一下。
  背对着季迟的陈浮不由勾起唇角:“然后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错。”季迟将芒果核上的最后一口果肉咬进了嘴里,“我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搬出去的,也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搬回来的。前面就算了,那时候我们正分手,后面的……你究竟是怎么瞒过我的?”
  “晚上睡觉你雷打不醒……”
  “瞎说。”季迟毫不犹豫地反驳。反驳都反驳完了,他才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我刚回来的那几天睡得特别沉……”
  “所以我趁着晚上把衣服搞回来了。”
  “所以你是怎么搞回来的?”季迟问。
  陈浮不说话,专注干活。
  季迟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衣帽间掰着陈浮的肩膀,他甚至没有用力,陈浮就已经转过了脸来。
  陈浮脸上带着笑容。
  笑容在刚才两人交谈的时候就爬满了他的面孔。
  季迟看了陈浮两眼,他也忍不住抿了抿自己上扬的嘴唇,他说:“东西你到底藏在了哪里?”
  “你猜猜?”陈浮说。
  “猜不出来。”季迟果断认输。
  陈浮将一把钥匙丢给季迟:“放在这把钥匙里。”
  季迟抬手接过,他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奇怪:“你刚刚才送了我一架飞机……”
  “那是针对合作伙伴的。”陈浮表示。
  “那这个?”
  陈浮勾过季迟的肩膀亲了对方脸颊一下:“针对我最亲密爱人的,怎么样?”
  季迟一刻不耽搁,速度收下礼物!
  当然他不忘问一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钥匙?”
  陈浮带季迟出了房子。
  礼物就在门外。
  这一天的天气也格外的好,阳光照在门口的绿叶子上,为绿色的叶子镀上了一层薄金。
  他们路过了小区中的一条大马路,来到对面的那栋别墅。陈浮示意季迟用手中的钥匙打开别墅的门。
  季迟照做。
  钥匙严丝合缝地插入锁眼,大门打开,当里外的间隔被打破的那一刻,季迟看见了意料之中的那些东西。
  过去的家具杂乱地呈放其中,虽然是不同的房子不同的装修,但回忆并没有因此而褪色半分。
  没有太多的感动。
  两人在这时候仅仅相视一笑。
  然后陈浮悠悠说:“要是别人知道我们在同一个小区里买了两套房子还租了一套,而我们两个人在大多数时间里只住一套……从此我在别人的印象中一定只有一个标签了。”
  “‘这神经病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季迟帮陈浮把话补完。
  说话间,他们一同走进了这间租来的房子,两个人的手指不约而同的在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桌子上划过。
  季迟说:“……我们回去怎么样?”
  他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说得可能不太准确,正想再补充几句。
  但这时候,陈浮已经接上话了。
  他轻而易举地明白了季迟在说什么。
  从过去到现在,还有未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不能明白的东西了。
  他简单说:“好。”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们回到了国内。
  但当时的住所已经在去年被推平重建,两个人站在幼时曾经生活过的街道上,看见白墙围着工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是大型的水泥搅拌器,起重机,而这些机器之后,灰扑扑的钢筋水泥堆了三十层,似乎还要继续往上盖。
  过去温馨的回忆在这个时候好像被彻底推翻了。
  陈浮与季迟再看向周围,一栋栋现代化建筑拔地而起,记忆中零散的门脸狭小的小卖部和游戏厅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集合性的商业圈,堂皇大气的玻璃门后,透明的电梯旋转攀升而上,在里头逛街或者上班的男人女人衣冠楚楚,精致入时。
  没有任何属于过去的东西了。
  当人执拗地停留在原地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悄然更新,变成另外一幅人所不认识的模样。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样不会被更新,不会被淘汰的东西。
  那一定是人的感情。
  他们没有将心中复杂的感情说出来。
  仅仅一碰眼的时间,两人已经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所有感觉。
  陈浮说:“我忘记跟泽锦说了让他帮我注意这里了,如果再早一些回来就好了。”
  季迟想了想:“如果再早一些回来会失去你的话,那还是让屋子被推平吧……”
  这话说得可真贴心啊!陈浮忍不住讶异地扬扬眉,转头问季迟:“有没有人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没有!”季迟断然否认,“他们还是认为我是一个不讨喜的神经病,就因为我从头到尾只说真话!这太可笑了!”
  陈浮真笑了起来。
  然后他们转身离去。
  他们接下去准备去墓园,去见见两人的父母。
  他们走在路上,天近黄昏,世界也跟着染了与白日不同的颜色。
  车子在马路上川流不息,其中一辆突然拐出前行的洪流,驶向陈浮与季迟所在的路肩。
  周遭在这个时候突然泛黄,如同老照片旧时光一样的颜色。
  时间的长河小小向后退了一个点。
  二十年前,同样的车子在突然之间同样驶向路肩,撞到了等在这里的一个小孩,短暂的混乱之后,周围在公园前羞羞答答坐得足有一个人远的青年男女,附近摇蒲扇纳凉的老头老太一忽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撞到人啦撞到人啦”!
  而后司机打开车门,匆匆下车将小孩抱上车子离开。
  车子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散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五分钟之后,另外一个小孩来到这里张头望脑。
  两人在同一时刻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他们都有点哑然无言。
  但他们的手在这一时刻牵在了一起。
  他们一同向前方走去,把这一人生的转折抛在身后。
  迎面而来的还有许多许多的画面。
  陈浮独自呆在医院里的,季迟独自呆在家中的。
  陈浮独自成长的,季迟独自成长的。
  直到现在。
  所有的画面都被停留在了身后。
  夕阳渐渐被天际吞没。
  两人一同向前走着,有的时候,一个稍微走得快了一点,跟在后面的紧走两步,轻而易举地赶上了;有的时候,一个稍微走得慢了一点,走在前面的就停下自己的脚步,等上一等。
  然后他们就肩并着肩了。
  人撇捺支撑,从过去走来,路过现在,走向未来。 
  生活就是这样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之前答应过大家的甜酸两个小剧场=3=
  【甜】
  男人是一种爱送礼的生物。
  作为男人,收了礼物,尤其是收了爱人的礼物,总会想要还礼。
  季迟收了陈浮的私人飞机和老家具之后,就琢磨着怎么回礼。
  陈浮'一进门就看见季迟在苦苦思索''疑惑':怎么了?
  季迟'正苦苦思索然而没有什么思路':你想要什么?游艇小岛房产股份或者其他什么?
  陈浮'严肃地''对季迟毫无创新的思路进行批评':这些东西我难道没有?
  季迟'虚心接受':那么?
  陈·自从感情的问题解决后就人生赢家·浮'仔细思索过还真没什么缺的''随口说':要不你把自己送给我当礼物?
  一天之后。
  陈浮收到了一份特大号包裹,他打开包裹,看见双手打着蝴蝶结的季迟正蹲在里面,神色颇为无辜。
  他镇定地取出自己的礼物,将其带入卧室吃干抹净,而后在睡觉之前又默默地订了一艘豪华游艇送给季迟……
  【酸】
  这是很小很小时候的时候。
  这个时候两人都还是小孩子,季迟刚刚来到陈浮家里,还连话都不太会说。
  那时候妈妈也还在。
  他们一起去小区的广场中玩,季迟的蓝眼睛让周围的小朋友都感觉新奇,但一个害怕生人而且不会说话的孩子总是最先被欺负的那一个。
  在一次陈浮和其他人玩游戏的时候,季迟被人推倒在沙地中,两只膝盖都破了皮,上面又青又肿,看上去颇为可怕。
  陈浮把这样的季迟带回来的时候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妈妈的训斥。
  他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季迟则在一旁焦急地扯着妈妈的衣袖。
  中途陈浮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背上有点儿擦伤,但他没有惊动妈妈,而是悄悄地溜回了房间。
  家里的电话很快响起,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妈妈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另外一位妈妈怒气冲冲地说自己的孩子刚才被陈浮打了!
  妈妈有点吃惊,她转向房间里,正想把自己的儿子叫出来,却从敞开的门缝中看见两个小孩子一起坐在地上,一起吹着季迟膝盖上的伤口,还有细细小小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了,那是:
  “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妈妈转回了头。她微笑着对电话里说了什么,不一会儿,电话里的另外一位妈妈也笑了起来。
  电话随后挂断了。
  而卧室里的两个人已经从柜子里拿出玩具,一同埋头玩了起来。

  ☆、第65章 结婚日(一)

    陈浮和季迟一同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墓园的山腰之处,一排排的墓碑排列整齐,背靠山壁,面向晴空。
    山高高地耸立在晴空之下。
    晴空之下,城市有如制作精巧的玩具,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被那无形而巨大的手给安排妥当。
    今天的天气刚刚好,一片阴云晃悠悠地飘在天空之上,刚好遮住了骄阳,为距离天空格外接近的山峦投下清凉的阴影。
    他们在阴影中来到一座坟墓之前。
    经年没有打理,灰白色石碑上的照片已经泛黄陈旧,而写在墓碑上的红字,也早已随着时光而褪去了昔日的色彩。
    陈浮在墓碑前蹲下,他的手指落在墓碑的照片上。
    粗粝而冰凉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递到神经。
    但这并不太好的感觉同样不能掩盖泛黄照片上主人温柔而朦胧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如同与他隔着一层雾气那样似有若无,但正因为无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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