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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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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没进过包房,但是包房侍应生向来眼高于顶,仿佛伺候的是一群高级阔少,连自己也鸡犬升天了。他只听他们隐晦地提起,包房里另有一番天地,至于是何等天地,或许只能用一句“贫穷限制了人的想象力”来总结。
经理开出的薪水价格不菲,如果加上陈茂那边的工作,足以让他搬出宿舍自立门户。陈家男心动不已,当下便点头应了,这一天下班的路上,陈家男觉得漆黑的夜色里自己的前途闪闪发光,仿佛他在这座城市里已经立住脚跟。
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魏明胥的。散台两点钟交班,陈家男满心沉浸在自己即将升任包房专职侍应生的喜悦中,全然忘记了会所规矩,有客人来时,不论是否在上班时刻,都要立即躬身问好。
魏明胥被人簇拥在中间进门,周围人魏先生喊得殷勤,偏生陈家男没听见,直勾勾撞上了魏明胥的胸膛。
第4章
魏明胥身上混杂着清淡的男士香水味和香烟白酒味,显然已经是热闹过一番,又来会所寻新的乐子了。骤然被撞了一下,魏明胥大为不悦,立时垮下了脸。
他周围的人何等会察言观色,一把又将陈家男推搡回了会所,嚷嚷道:“你什么人啊!没见着咱们魏先生么!”
陈家男早已吓傻了,他在会所这么久,从未得罪过任何客人,没想到一开罪就来了大的,他手指绞在一起,被手心汗浸得湿漉漉的,陈家男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配合着会所里的音乐,重若擂鼓。
借着会所里灰暗暧昧的灯光,看见陈家男的穿着打扮,一群人更为放肆,说:“你是服务生吧,想好怎么赔偿咱们魏先生了吗?”
魏先生仍旧被人簇拥着,微微皱着眉,看着陈家男瑟缩着、十分惊恐地抬起头,会所大厅蓝紫色的灯光绕在他的脸上,魏明胥直直地对上了陈家男的眼神。
他罕见且没来由地失落了一瞬,再恢复如常时,恰好值班经理过来,一见是他,诚惶诚恐极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只差带着陈家男跪下磕头认错。
魏明胥忽觉疲惫,他挥挥手说算了,瞧见陈家男明显松口气的神情,又觉得心情奇异,说:“那个人,你,留下。”
魏明胥的声音低沉,喝过酒以后有些沙哑,照理说应当十分迷人,但听在陈家男耳中,犹如催命厉鬼一般。
陈家男被带进包房,他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再也不会有进包房的机会,没成想不到十分钟自己就进来了。魏明胥端坐正中,亲手开了三瓶酒,说:“你把这些都喝了,方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陈家男到底没能做成包房侍应生。
他自诩酒量不差,何况三瓶洋酒看着颜色澄澈,并没有半分不妥,也不像寻常的“失身酒”包装,陈家男犹疑片刻,上前一口闷了。
喝掉第一瓶,他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喝掉第二瓶,眼前就已经发晕了,喝掉第三瓶,魏明胥眼疾手快地将他捞进自己怀里。周围的人识趣地散开,陈家男听见魏明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你醉了,去楼上休息一下吧。”
陈家男不知自己如何想的,至少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完全醉掉,但他心中滚过惊恐、茫然、惧怕之后,虚荣和憧憬占据上风,让他当真一醉不起似的躺在魏明胥怀中。
魏明胥拉开包房的另一扇门,曲径通幽,他们甚至不用出门,就能直接通往楼上的客房,陈家男脚步踉跄地穿过雕梁画栋贴金饰银的漫长走廊,亮到刺眼的水晶吊灯悬在他的头顶,陈家男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我的人生,从没有如此光亮的时刻,他想。
魏明胥在床上并不是一个体贴和善的人。进了房间他就一改方才搀扶着陈家男时的体贴,先把陈家男丢进浴室说:“我知道你没完全醉,既然愿意跟着我上来,那自己脱衣服洗干净的力气应该有吧。快点儿。”
陈家男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受,总之他饱含期待又有点莫名愤恨地开了花洒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裹上浴巾,陈家男清醒了一会儿,他总算知道自己愤恨的点来自哪里,他借着酒劲颐指气使,冲着魏明胥说:“你也去洗洗行么?你身上烟味酒味好重,臭死了。”
魏明胥见过不少男男女女了,有怯懦羞涩的,有生猛泼辣的,但是没见过陈家男这种稚气可爱的,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一边解纽扣,一边靠近陈家男。
陈家男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才克制住内心蓬勃涌动的恐慌,将自己牢牢钉在原地,而不是落荒而逃。魏明胥搂着他僵直的腰肢,半推半就地将他带回浴室,说:“好啊,洗洗也行,你不动动手帮我么?”
魏明胥坦荡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伸手去解陈家男的浴袍,手指暧昧地划过陈家男单薄的胸口,笑道:“方才指使我的时候那么底气十足,我还当你经验老到,现在坦诚相对了,才发现你是个雏,小朋友,你跟谁学的?气势倒是很足。”
陈家男早已说不出话来,好在魏明胥也并不在意他的回复,只伸手取了一管润滑剂拆开,一边往陈家男身体里送一边贴近他的耳边,说:“下次记得自己做好这些,这回我就先教你了。”
陈家男无暇顾及他说的下次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下边十分不舒服,偏偏魏明胥像故意似的,手指动的很慢,觉察到陈家男的不爽,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说:“不要心急,小朋友,否则吃苦的还是你。”
陈家男咬着牙根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乱七八糟涌出许多想法,忽而想着陈茂当真是个勇士,卖屁股的活儿做着也不简单,又想着早知如此应该花点钱去健身房练出一身肌肉,去伺候满脸皱纹的老贵妇应该也没有这样难受,一会儿又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连点痛都忍不了以后怎么出人头地。
浴室花洒里的水哗啦啦倾泻,陈家男被魏明胥按在浴室的墙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股缝被掰开,紧接着就有一个巨物直挺挺地捅了进来。
陈家男发出一声短促却痛苦的哽咽,魏明胥大抵不喜欢这样的声音,他一只手搂着陈家男的腰贴近自己,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掐住陈家男的喉咙,带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说:“叫得好听点儿,要不我就用别的东西把你的嘴堵起来。”
“叫得好听”是个很主观的命题,更何况陈家男根本不懂如何叫,他难听的呜咽让魏明胥失去了一些兴致,要不是这个雏儿确实紧得让人舍不得出来,魏明胥兴许早就走人了。他扯过一条毛巾,三两下塞进陈家男嘴里,开始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
魏明胥强势地搂着陈家男的腰,陈家男的腰早就软了,没骨头似的瘫在魏明胥怀里,魏明胥硬茬茬的耻毛蹭着他的屁股,又痒又疼。
魏明胥的动作很大,怀里这具年轻的肉体让他爱不释手,虽然是成年人的身体了,但是陈家男反应青涩直白,那种初次被进入的惶恐让他的下体无意识地绞紧,爽得魏明胥头皮发麻。
在陈家男体内横冲直撞了一会儿之后,魏明胥心满意足地捏着他的乳头,凑在他耳边说:“怎么样,我洗干净了吗?”
陈家男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他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嘴巴又被堵着,只能颓败地摇着头,魏明胥原本不想对一个雏儿玩这么多花样,但陈家男总是莫名激起他的施虐欲望,他于是掐着陈家男的乳头就着插入的姿势让陈家男自己走到床上去。
这本就是强人所难,更何况陈家男毫无章法,走了没两步就摇摇欲坠,要瘫在柔软的地毯上。魏明胥一把将他捞起来,用小孩儿把尿的姿势让他两腿分开,将人放在床上,再度凶悍得动了起来。
到了床上,魏明胥总算可以好好品味陈家男身上的纹身。方才在浴室他就看到了,这会儿陈家男趴着,屁股高高撅起来,腰侧一大片肌肤舒展开来,纹身让这具肉体变得色情有韵味,魏明胥喜欢极了,他掐着那块肉,手上下了狠劲儿,动作更快起来。
陈家男醒来的时候身后还是不舒服,他觉得自己要被干坏了,试着收缩了两下,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怎么,大清早就想吃了?”
那个声音说完就翻身压了上来,陈家男觉得自己下体一阵翻江倒海的搅动,魏明胥前一夜竟然没有将自己退出去。
陈家男睡了一夜,总算反应过来一点,不再像前一夜那样任人摆布,他坑坑巴巴开口:“魏……魏……魏……”
“魏明胥。”
陈家男稀里糊涂跟人睡了一夜,此刻方知对方的名字,却很有眼色地说:“魏先生,你怎么大清早就这么有力气。”
魏明胥又动了起来,一边动还一边试着要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吓得陈家男一张小脸煞白,魏明胥笑着说:“谁叫你好吃。”
但陈家男完全不敢回应魏明胥,他怕自己后边裂了,魏明胥那一根就已经足够了。魏明胥不想再吓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陈家男的身体,他半夜就摘了套子,现下那根巨物直挺挺立在陈家男面前,魏明胥大喇喇站在陈家男面前手淫,浓稠的液体全都溅在陈家男的脸上。
魏明胥伸手沾了一点送到陈家男嘴边,说:“舔掉。”
陈家男乖乖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虽然味道难以接受,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魏明胥对此很满意,许久没有这样让他满意的床伴了,他收回手指,说:“起来去洗洗吧,以后就跟着我了。”
这并非精虫上脑之言,魏明胥如今接管家族产业,无论是心理压力还是生理压力都很大,一个乖巧体贴的床伴无疑是非常必要的。陈家男年轻好看,在床上虽然反应慢了点儿,但胜在青涩,可以任由自己摆弄折腾,由自己亲手调教,自然处处都会合自己心意,再费心思去找一个,也未必有这么合适。
魏明胥早晨有会要开,临走前把自己的名片留给陈家男,说:“自己收拾收拾,回家也收拾收拾,弄完了打这上面的电话,我助理安排你,有什么问题直接给她说。”
陈家男缩在床上,柔若无骨虚弱无比地点点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等魏明胥走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因为后边儿的疼痛倒吸凉气,一边捧着名片狠狠亲了两下。
衡润集团总经理魏明胥,听听,多么气派。
但陈家男并不知道衡润集团是干嘛的,他又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搜完了往床上一瘫,开始兴奋地蹬腿。
“衡润集团,位于中国B市,覆盖房地产、旅游、饮食、互联网等多个行业,在全国开设近百家子公司,创办于1982年,创始人魏衡远、魏润远。”
陈家男一边看,一边乐得直想数钱,心想自己真是出门就踩了狗屎运,这身家这背景,陈茂那种开骚包跑车的金主根本比不了,别说是给个店面了,陈家男心想,哪天金主不想要自己了,给个单元楼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是盖房子的,陈家男心想,自己这回怎么也得住进大别墅享受金屋藏娇的奢华生活了。陈家男连回理发店收拾东西的心思都没了,都要成金丝雀了,谁还需要那点儿e from西水村的破烂。
谁知道一开始自己的金丝雀生活就碰了个钉子。魏明胥的助理是中午十二点来接陈家男的,陈家男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叫了酒店的餐食,吃得满嘴流油。
听见门铃声,陈家男囫囵擦了擦嘴就去了,门口是一位精干的女士,“陈先生您好,我是魏总的总助理Laura,魏总请我接您离开。”
陈家男热情地请人进门,说:“那你稍等一下,我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咱们去哪儿啊?远吗?”
Laura依旧站在门口:“陈先生,我们现在出发,在交通条件好的情况下,半个小时以内可以到达目的地。魏总下午三点约了合作伙伴,需要我准备资料,魏总不喜欢耽误时间的人。不论是我,还是您。”
陈家男清醒了一半,Laura话说得不客气,但是他无从反驳,于是他顺从地起身跟着Laura离开了。
钱没那么容易赚的,想一夜发财,就得承受一些必要的舍弃。比如自由,比如在别人面前的尊严。
但是陈家男并不太在意。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贫穷更可怕的事情吗?陈家男认为是没有的。
车开了不久就到了魏明胥给陈家男提供的住址。不是他想象中的豪宅大别墅,但陈家男不算陌生。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小区,算得上是寸土寸金。
陈家男曾经跟着理发店的人一起来这里给一位贵妇少奶奶做头,贵妇晚上大抵有晚宴要参加,一整个上午都在一边做头一边指挥家里的保姆给她把包包都摆出来供她挑选。
陈家男还记得当时小张捅捅他的胳膊肘,小声说陈家男一个月的工资连这些包上的挂坠都买不起。陈家男当初歆羡不已,而今他也住进这样的小区,情不自禁就喜上眉梢。
魏明胥住在顶楼,是个复式,自带大天台大泳池。Laura把钥匙交给他,说:“魏总不定期会过来,来之前会联系你,这是给你准备的手机,电话卡已经插上了,只能联系魏总一个人,24小时保持开机。钥匙你这里一把,魏总那里一把,我这里还有一把,如果缺少什么生活用品可以直接联系我或者家里的家政阿姨。”
Laura语速很快,陈家男还没听太明白就听她又说:“家政阿姨每两天来一次,负责做饭打扫卫生,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跟她说。”Laura从包里掏出两张卡,说:“还有,这是魏先生给你的,一张信用卡,是他的副卡,不限额度。另一张是你的工资卡,每个月十号会把钱转进你的卡里,如果没有到账来问我就可以了。”
陈家男总算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句话,他赶紧开口:“每个月有多少钱啊?”
Laura修养再好也忍不住了,她翻了一个十分巨大的白眼,说:“魏总今天只把卡给我,具体的消息还要等魏总下一步再决定。”
陈家男才不管Laura瞧不瞧得起他,反正Laura已经知道他就是个卖屁股的了,最起码也得一次性把问题问清楚:“魏总万一忘了呢?我可以找你吗?”
Laura不欲与他再费口舌,妩媚一笑:“陈先生的功夫令人不能忘怀,魏总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第5章
Laura走了以后陈家男才有时间好好研究自己的金笼子。魏明胥不愧是家里盖房子的,整套房子装修精致,品味格调陈家男是分不出的,只有卫生间里的那把传说中的吹风机中的爱马仕,才让陈家男真正产生出自己现在过上好日子了的实感。
戴森呢,店里的金牌造型师才能用它给自己吹头,自己这种入门级小人物,平时在店里洗头,连摸一把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陈家男越发兴奋,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茂的电话。
陈家男在电话里说想约陈茂出来吃饭,顺便有事跟他聊聊。他们约在一个陈家男一直很想去的火锅店,陈家男壕气冲天,一口气点了三盘雪花牛肉,锅底微微沸腾的时候,陈茂来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笑着说:“哟,家男,发财了?舍得请哥来这儿吃饭?”
陈家男矜持又得意地笑了:“拖陈哥的福,来B市这两年对我照顾、包容了不少,早就该请你吃饭的。”
陈茂抿嘴笑了,他的脸过了两年前明显的恢复期,现在整个人变得自然又好看,再加上情路顺利,自己做老板开店也算事业有成,整个人春风得意。他说:“家男,你不用谢我,你自己懂得咱们这种人在大城市的生存之道,低得下头也吃得进苦,我看你现在的表情,是有所收获了吧,我听小张说你昨晚没回去。”
陈家男在陈茂面前自认为没什么可害羞遮掩的,他大大方方说:“认识了一位老板,今天就准备搬家了。”
陈茂了然地笑了笑,问:“需要我帮你搬吗?现在住的地方远不远?”
陈家男说了小区的名字,又说:“其实我留在店里的也没什么东西,要不陈哥你看着处理了吧。”
陈茂又笑了:“家男,带走吧,不管你遇到了多有钱有势的金主,但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永远只有那么点儿,如果你不学着让自己手头上不会流逝的东西增加的话,他随时可以让你再变回穷光蛋。”
陈家男觉得陈茂说得深沉又感伤,连陈茂自己也不愿意过多提起这个话题,他摆摆手说:“吃东西吧。”
俩人闷头吃着吃着,陈茂突然乐了,他说:“家男,以后你跟了老板,就少吃点儿这些辛辣油腻的吧。”
陈家男痴傻地抬头,“啊?为什么?”
陈茂暧昧地眨眨眼睛:“因为吃多了以后,那里不方便。”随后他诧异道:“你居然不懂吗?那你怎么傍上大老板的?没用到那里吗?”
陈家男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咬咬筷子尖,小幅度地点点头说:“用了。”
“那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吃饭?”陈茂问道。
“昨天吃晚饭的时间会所那边经理找我谈话,就错过吃饭时间了,再然后就没吃了。”陈家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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