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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_零九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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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修摇头。
  “那你这伤不会是他打的吧!”
  “…………”
  “开个玩笑。”老实说,季铭心里有那么丝愧疚,但他觉得庆生这种小事跟工作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好在年后才有通告,这段时间你把脸上的淤青消了,少出门,别再出什么意外。”
  “嗯。”
  “上次见到的黄敬导演……算了,我不说没把握的话,到时候再通知你吧。我挂了。”
  符修关掉电脑,拿起床头柜黑绒小盒里仅剩的一枚袖口摩挲。
  还有一枚始终没找到,这样让他怎么送出去。剩下的那枚到底掉哪里去了……
  突然他听得楼下动静,迅速开门,广陵恰好上到楼梯口欲往书房方向拐弯,一秒的犹豫过后,符修喊了声“广陵”。广陵转向他,眼神平静无波,从前的深情缱绻恍如幻影。符修刚雀跃起来的心被铁锤一下砸进泥地。刹那间,他喉间哽噎,竟说不出任何话,只能望着广陵的背影掩入门后没有回头。
  肖伯把楼下都收拾干净再上来看时,屋里光线黯淡,广陵面前的酒瓶里只剩下浅浅一层。
  “明天早餐少爷想吃什么?”
  广陵抬起头,落地台灯的光一瞬间照亮了脸上的消沉:“你看着办就好。”肖伯应了,离开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转身像是有话要说,结果还是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肖伯原来在老宅工作,广陵接手企业之后就跟了广陵。从幼年到成年,他都陪在广陵身边,可以说是看着广陵长大。对广陵而言,肖伯算是大半个家人。老人想说什么他自然知道。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他应该放弃符修,因为不值得。他从前不会考虑值不值得,他喜欢符修,所以想对他好。符修要成名,那就不遗余力地帮他;符修要自由,那就给他;符修不想和他接触,那他就不靠近,远远看着也心满意足。他近乎献祭地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即便符修忽视他、厌烦他。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是畸形的。但让他不抱任何希望?那太残忍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期待着,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周而复始。后来他怕了,怕一次次心上被捅刀的滋味。然而就在此时,符修开始回应他。他高兴之余又诚惶诚恐。好比□□赌,广陵拿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赌了一把。赌输了。于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开始怀疑值不值得。
  他掏心掏肺换来的是背叛。他所有的付出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被他爱的人。
  为什么呢。
  符修一开门就被广陵高大的身影笼罩,紧接着是广陵长驱直入的吻合粗鲁的拥抱。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单纯的禁锢。凶狠的力道似乎要将他的骨头碾碎,符修实在吃痛微微挣扎,广陵的两臂缩得更紧。
  广陵喝酒了。
  嘴里那股浓烈的酒味告诉符修。
  更糟糕的是,这个吻也太过粗暴。不断的噬咬大有要将他整个吞下的架势,不留一丝喘息机会。符修呼吸不过来开始抗拒,但结果是让广陵变本加厉。
  “广、唔嗯!放……广陵!”符修用尽全力推开男人,喘息的当口看见男人阴沉的眼。符修从未见过男人这样逼人的眼神,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符修有些害怕,寒气不禁从背上爬上来。“广陵,你冷静——”没等说完就被推倒在床上,符修一阵眩晕,然后压迫感紧随而来。
  广陵脑子里混沌不堪,冲动在奔腾的血液里叫嚣,他眼睛充血,粗暴地撕扯符修的衣服。
  你还想我做到什么地步?!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恨你,别靠近我!谔根本不想看见你!”——为什么不直接这样说?!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狠狠摔碎?!为什么要离开我!欺骗我!背叛我?!为什么?!
  疼痛从各个部位传来,符修拼了命地挣扎。“广陵住手!”
  男人置若罔闻,扒掉符修的裤子,已经往那个私密的地方大肆进军。符修的神经骤然绷紧,太阳穴急速地跳。
  “广陵你清醒点!”符修扭动地越厉害就被按得越紧。
  “广陵!”男人的手指愈发逼近,符修疯狂挣扎。
  最终那绷紧的弦——断了。
  “广陵,别这样……别……”符修太害怕了。这样的广陵陌生得可怕。这不是广陵,是发了疯的野兽。他在被野兽侵犯。
  “我疼……别……”
  像坏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广陵停下了。
  静默中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广陵从符修痕迹斑斑的颈间抬起头,翻身下床,慢慢整理自己的衣衫。符修衣不蔽体一片狼藉。
  “是我失态了。你的感冒才刚有好转,等你完全退烧了也不迟。”
  符修因力搏而奔涌的热血瞬间冻住。
  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你要的是我的资助,从今以后我们各取所需。”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现在如你所愿。我也好,从这个跳梁小丑中解脱。
  “啪”——门被关上。
  死一般的沉寂。
  

  ☆、第 25 章

  今天是除夕。符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两天的。广陵自那晚后就消失了,肖伯只是机械地提供一日三餐,他吃的极少,不说话,身体诸多病痛也置之不理,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有时候坐着就是一天,脑子里不停回放着那天广陵的脸、广陵的眼神、广陵说的话。他努力不去想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想,但回忆的剪影噩障似的挥之不去。
  今天连肖伯也离开了。这座房子真正只剩他一个人了。
  符修捏着袖扣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不知疲倦地预热着五花八门的跨年晚会,各种影像不断闪烁变化,满目的红色和不绝于耳的拜年祝福都在炒着节日的团圆喜庆。
  是啊,今天除夕了。
  他有多久没过过这个节日了?从他唯一的亲人逝去之后就再没过过了。想来也四五年了。每年要不是奔波在小成本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就是在公司训练,再不然就是窝在自己的公寓里听窗外的爆竹声一直响到天明。
  没有例外。今年更甚。
  “妈妈,我要吃肉!那个肉!”广麦冬跑进厨房拉他妈妈的裤腿,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踮起脚尖往料理台上够。广心月正忙得不可开交,哪儿有工夫哄他,把碗碟等易碎物品、刀叉等危险物品往里推,喊:“小瑶!过来帮帮忙!”广瑶正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戳屏,等广心月又喊了两三声才放下手机,来到厨房:“什么事?”“你不给我打下手,好歹帮着照看你弟弟。我这儿正忙着呢。”说话间广麦冬已经够到一个盘儿朝外拉,广瑶眼疾手快地夺过被腾空一半的瓷具放回原处,提起广麦冬的两条胳膊就往外走,广麦冬被迫以一个双手上举的怪异姿势走路,哇哇抗议。
  “小瑶!”
  “好啦好啦,不是你让我管他的吗?广麦冬,不准进厨房!我给你买了新画具,要不要玩?”
  “要要要!”
  “叫姐姐。”
  “姐姐!”
  “乖,再叫一声。”
  “姐姐。”
  “真乖!再叫。”
  “妈妈!——”
  “哎回来!不是说了不准去烦妈妈吗?行了不逗你了,咱们上楼。”
  终于清静了,广心月长吁。
  广家虽然人不多,但谁家年夜饭不是往丰盛了弄?尤其他家物质条件不差。家里只有她一个成年女眷,因此每年年夜饭都是她一个人张罗。平时的倒还能交给保姆,但年三十的团圆饭总不能让一个外人插手。
  “要帮忙吗?”广陵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嘴上虽然说着热心话,语气却没什么热度,面上也无甚表情。
  “你能做什么呀……”广心月调笑道,“从小到大就没下过厨房……算了,帮我把那些菜洗洗吧。先芹菜。”广陵放水,一本正经地照做。
  “今年也准备了很多甜菜。你很久没尝过小姑的手艺了吧。”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爱吃甜的。也不改改,对身体不好的。”
  “其实我更担心你在外面有没有乱来、不好好吃饭……你不回来我也不知道情况,一年才回来这么一次……”
  “权当是为了你小姑,常回来不行么?”
  “哎行了,知道说不动你。就是倔。”
  “晚上吃饭,别惹你爷爷生气,啊?给他夹夹菜。好歹今天也是除夕。”
  …………
  广心月一面忙活一面拉家常,广陵都一一应了,没多说什么。广心月看着他,心里叹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往年的广陵是刻板,今年的广陵却是消沉。
  “公司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广陵从不主动提起他在外的生活,除了偶尔从肖伯那儿探听情况,她了解的实在很少,而每每问及,广陵只会回答——
  “我很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今年一过你也三十岁了,有没有想过找个人定下来,你总是一个人,小姑怎么放心。”
  广陵顿了顿,沉默不语。广心月见他回避这个问题,只好按下话头。
  “你爷爷爱吃饺子,晚上就吃饺子。你想吃什么馅的?我现在好和。”
  “广陵,等我回去,我们一起包饺子吧?馄饨也可以。素三鲜馅的。”
  广陵擦手的动作又是一顿,他垂下眼睑:“都好。”
  “那就芹菜猪肉馅的吧。”
  “哇!雪,是雪!下雪啦!”广麦冬的雀跃声从二楼飞奔直下,阶梯被踩得“咚咚”响。“小心点儿!”广瑶跟在后面喊。
  广陵往外看,星星点点的白色正往一片萧条的庭院里落。
  广麦冬一把打开落地窗,兴奋地蹦跶出去,寒意迅速袭至室内,站在窗前的广陵首当其冲被剥夺了暖意。
  “广麦冬站住!想生病是不是!回来!”把孩子抱回来,关上窗,“再不听话就把你画板全收了!”广瑶指着小孩鼻尖训斥,小孩嘟起嘴不服气,但转眼又放晴:“等雪堆起来我就可以堆雪人啦!哈哈……”笑着欢快地抛开了。
  “哥,你傻站着干什么?窗外有什么吗?”广瑶站到广陵同一水平线位置往外看,只看得到落雪和枯败的树枝。广陵收回出离的神思,转身上楼。
  “阿陵,喜欢冬天吗?”
  “不喜欢。”
  “为什么?冬天会下雪啊,又漂亮又好玩。”
  “太冷了。妈妈你不觉得吗?”
  “妈妈经历过比这更寒冷的时候,所以这点冷就不算什么了。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我不小了!”
  “可你也不是大人。”
  “我是了!我昨天又长高了一厘米!”
  “大人不会整天想着吃甜食的。”
  “我、我——那我也是大人!”
  “你前天是不是又蛀了颗牙?”
  “没事!书上说反正会换牙的!”
  “小姑,妈妈呢?妈妈怎么样了?”
  “小姑你说话啊,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广陵……”
  “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得了个全国奖,要在学校大会上发言呢,我想让妈妈去看。”
  “广陵……”
  “联系殡仪馆,准备葬礼。”
  “爸!嫂子她才……孩子还在这儿呢!”
  “广陵,你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不许你这么说妈妈!妈妈在这间房是吗?”
  “拉住他!”
  “放开我!我要进去!妈妈在里面!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爸!”
  广陵一步步踏过台阶,背后是绵延无尽的冷峻天光。
  熬过生命里的第一个寒冬,如今他又迎来了第二个。
  

  ☆、第 26 章

  “吃饭了。”广心月把菜端上桌,她丈夫梁伦在旁边帮忙。不一会儿广麦冬欢呼着奔过来了,满手满脸的画渍,梁伦笑着带他去洗脸。
  “小瑶,去喊爷爷。”
  “啊?我不要。”
  “爷爷还能吃了你不成,总这么怕他。快去。”
  “他就是一副吃人相啊……”广瑶小声嘀咕着上楼,敲门,“爷爷,吃饭了。”
  “知道了。”
  沉闷的回答传来,广瑶耸耸肩下楼交差。
  屋里广建远正握着电话。
  “吃年夜饭了,我徒弟正等着我呢!挂了。”
  “孙长永!”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吃还不让我吃了?每年都这样,想让孙子回来的是你,等到该和他一起吃饭,紧张的也是你。你怂不怂?”
  “你懂什么!你说我是该严肃一点让他有个惧怕还是亲和一点,好给他认错的机会?”
  “拉倒吧你。那孩子跟你一个德性,让他先低头,那你怎么不先低头?”
  “……”
  “行了行了,你们爷孙俩继续耗吧。别老大过年的烦我吃饭。菜都凉了。”
  “孙——”
  对方挂了。广建远对着电话吹胡子瞪眼。
  老头子一入席,说笑吵闹的人立刻安静。广瑶收起手机,广麦冬也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再借助椅子趴到桌上去拿他想吃的肉,虽然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广建远扫了一眼满桌的饭菜和坐着的众人,干咳了两声:“吃吧。”广麦冬第一个如获大赦,试图去夹他心心念念的肉,可惜胳膊短,动作幅度又不敢过大,只好眼巴巴地求坐在身边的广瑶。广瑶一年之中大概也只有这时最淑女。帮弟弟夹了菜,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自己的。广心月和梁伦面面相觑,广心月苦着脸,梁伦笑笑。广陵倒是如常——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上是这样。
  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没人说话。气氛诡异非常。
  “广瑶学习怎么样?”广建远发话了。
  广瑶当头一棒。她就知道!想躲过去,没门!“还行……”
  “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还没……”
  “国内没有中意的就去国外,你表哥那所大学不错。”
  广瑶强颜欢笑,心里苦哈哈。她根本就考不上好吧!
  “在校排几名?”广瑶一个激灵,不会还想看我成绩单吧?!趁老头低头夹菜的当口,广瑶连忙朝她爸投去救命眼神。
  “爸,小瑶在学校挺上进的,您不用担心。”梁伦替闺女解围。好在广建远没有穷追不舍,广瑶虎口脱险。
  气氛又迅速冷却了。
  “公司交在你手里,没亏吧。”广建远夹了一筷子菜,状似云淡风轻地问。坐在桌对面的广陵同样没抬头:“肖伯已经把年度财务报表交给你了。”
  广心月在一旁听了干着急。这都说的什么话!借此机会好好聊开不好吗!老头子被噎,变了脸色。
  “你年纪不小了。”意思不言自明。广陵放慢咀嚼动作。
  “陆家的小女儿出落得很水灵,年前刚回国……”
  广心月心里警铃大作,老头子又想干什么!转眼去看广陵,广陵已经放下餐具,直视广建远:“还是不忘包办婚姻?”这话一出,广心月就知道,老头子已经踩了广陵的禁区。
  广建远的眼有些浑浊,但眼神却无半点苍老之态,仍然像只雄鹰:“我只是说,是该你成家的时候了。你还想悠哉到几时?”
  气氛陡然紧张尖锐起来。广麦冬不自觉缩了缩手脚,往广瑶身边靠。广瑶在网上见过所谓的过年“逼婚”,但她家现在的情形似乎有点不一样。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感觉……她囫囵吞下嘴里嚼了一半的食物。
  此时厨房传来声响,广心月立即作出反应:“饺子好了。爸,您不是爱吃饺子吗?我去给你盛。”
  “全盛过来吧,大家都能吃。我帮你。”梁伦也起身。
  “是啊是啊,妈快去快去,我和麦冬都饿着呢。”广瑶打哈哈。
  然而此后再如何活跃气氛,总有那么一道屏障横亘在餐桌之间,拗断了这头和那头。广建远脸色铁青。广陵看着碗里的饺子,吃了一口就没再动。
  夜半吵闹完的孩子扛不住睡意,都上床休息了。广心月和梁伦收拾残局。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广心月直叹。梁伦环住她的肩膀拍拍:“总会好的。”“一个个倔得要命……”
  能听见极远处的爆破声。窗外时不时窜上天空的烟花瞬间照亮卧室又瞬间让它归于沉寂。广陵手里捏着一个人的照片静坐了许久,下楼时广心月刚整理好一切。广心月见他穿着外套,问:“出门?”“嗯。”“这么晚了……”
  下午的雪并不大,地面只堆积了薄薄一层,一踩就能露出黑黢黢的地面。夜里温度尤其低,广陵掩了掩衣服,来到车库。
  广陵坐在车里觉得自己可笑。
  事已至此却还是想见他,回来这里却又止步不前。
  有灯。
  他还没睡吗。
  他在干什么。
  他今天怎么过的。
  静候的时间里,广陵始终望着那不灭的灯火,脑中缠绕着无数个关于那人的问题。
  符修侧卧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暖气不足,身上也没盖任何东西保暖的的东西,于是整个人都蜷着。广陵下意识地想把他抱近卧室,伸出手又收回来,最后拿来毛毯盖上去时,他深深觉出自己的无药可救。
  符修睡得极不安稳,感觉到负重感就醒了,睁眼看见广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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