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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有恶报(蘑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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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祁漠旸以为申实是真心实意地在帮他，照顾他，就算申实并不喜欢他，那最少最少申实也是真的有用心思在跟他相处的……
没想到申实还不如那些上赶着来巴结他的人。
人家看得还是祁家的面子，当他是祁少。
申实却当他是一个笑话，故意来骗骗他，看他出丑？！
申实有些想要辩解，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在那人猛推自己的时候也有那么点冲动想去拉住他，只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申实，别让老子看见你，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祁漠旸忍着不适，推开申实挡在他身前的身体，冲到门口狠狠地甩上了门。
手边的烟还没有燃尽，申实举起来凑到嘴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28
祁漠旸跑出去之后迅速地下了楼，按电梯的时候手指都忍不住有些发抖，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满心的烦躁，身体里像是住着一个焦躁的野兽，急切地在寻找着出口，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都迟迟找不到，现在这种烦躁地感觉更甚了，他觉得已经堵到了他的嗓子口，痛苦地想要发泄出来，却是那么无力。
早就赤红的眼睛有些发酸，申实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他的心上，钝痛不已。
祁漠旸在楼下转了好几圈，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自家大哥打了个电话。
“喂？漠旸你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回来吃饭？”
祁曜阳那边很快地接了电话，清冷严肃地声音第一次让祁漠旸觉得那么温暖。
“……大哥……”祁漠旸张了张嘴，发现除了叫他大哥之外，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要和大哥说自己被男人给玩了？
“嗯？又在哪里装可怜，祁漠旸，现在要不要过来？”祁曜阳听出了自家弟弟声音里的失落，但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概祁漠旸在外面又被欺负了，想找他求助吧。
祁漠旸捂着电话，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哥，和爸爸说声抱歉，今天不是故意放你们鸽子的。”
“你碰到什么麻烦了？”祁曜阳难得见他这么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哥，祁漠旸要是真碰上了什么麻烦，他肯定会帮他给讨回来。
祁漠旸听着大哥隐约有些焦急的声音，沉默了下来，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要任性地去让大哥帮他摆平？
难不成他要和大哥说申实玩了他，他没面子，很火大，让大哥也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祁漠旸顿了顿，才说道：“没事，大哥我已经解决了。”随后他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去过肖琳那里，便提到：“大哥，我下个礼拜就回肖琳那里去。”
“嗯，刚刚爸爸还在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地不通知一声就不干了。”
“下周就去。”祁漠旸盯着地面，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大哥……没事我就挂了。”
“OK。”祁曜阳干脆地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的时候祁漠旸才落寞地放下了手机，这时候能听到大哥的声音让他冷静了不少。
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刚才和申实说话的时候一直就觉得那里憋得慌，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喜欢申实的缘故吧？
背还靠在墙上，祁漠旸觉得自己还是挺贱的，怎么前一秒申实说玩他他还气得要死，现在却还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愿意放手。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祁漠旸骂了自己一句，脚下却是像被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祁漠旸的心也是，他大概是……根本不想走吧？
抱着一点期望地看了眼大厦的门口，意料之中地没有出现那个人的影子。
祁漠旸，你给老子把头转过来，看什么看啊，还没被玩够啊你特么还上赶着……给他捉弄。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给赵石迅速地拨了电话。
赵石很诧异地接起电话，少爷一听就是心情不好，收到位置之后，赵石一刻不停地就往那赶。
祁漠旸就站在门口等着赵石来接他，一周八卦和Z杂志在同一栋楼里，几个一周八卦的狗仔下班的时候看见祁漠旸还以为看错了人，等发现还真是本人的时候，赶紧掏出相机拍了几张。有个特别大胆地甚至还上前去试着跟祁漠旸搭讪。
“祁少你好。”
祁漠旸没想到自己就在路边站着还能吸引狗仔，这脸还挺熟悉的样子，他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道：“老子心情不好，你要么赶紧滚，要么等着挨揍！”
那个记者脸上明显就挂不住了，心想着这大少爷脾气也太大了，能爆出那么多丑闻绝对是因为脾气太差和媒体的关系不好吧？他有几次跟别人的时候就顺便拍了祁漠旸的一些料，还挺有人买账的，之前他也拍到了一些祁漠旸和巫哲一起出入吃饭之类的照片，不过至始至终都没有追到酒店的照片，最后巫哲还被雪藏了，这个料就也这样烂在了他手里。
挺圈里的人说巫哲的雪藏跟祁少爷脱不了关系，反正他现在撞上了，不问白不问。
“祁少爷，反正巫哲都已经被雪藏了，您要是知道的话就透露一点，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反正对您来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保证不透露你的名字啊。”
祁漠旸只觉得身边有好多苍蝇在飞，不胜其烦，他刚刚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这个记者也太没眼力劲了吧，还在那喋喋不休地。
他瞪了他一眼，作最后的警告，他的怒气已经接近边缘了，要是他再说下去，祁漠旸保证能克制住自己。
“祁少？祁少？你说一说吧……”
那记者看着祁漠旸的眼神有点害怕，他们杂志靠得就是八卦爆料博眼球，现在他离祁漠旸这么近，也算是一个小独家了，因此他也顾不得祁漠旸高不高兴，反正他做的就是狗仔，名人们看见他们总不会觉得高兴的。
祁漠旸比那个狗仔高了许多，手一伸就能拽到他脖子里的相机。
一把就把那个狗仔拽了过来：“老子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
“祁、祁少……你……先放开我。”小狗仔整个人都几乎被拎了起来，他一下子也挺害怕的，说话都哆嗦起来。
“你滚不滚？”
“小叶，你在做什么？”
突然插入的一道男声让小叶松了口气，虽然不是直属上司，但好歹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申主编在的话，他大概也能赶紧了走了吧。
祁漠旸也没料到这么快就能再看见申实，愣了一下，随即松手就把那个叫小叶的狗仔甩到了地上。
“滚！”
小叶在地上滚了一圈，见祁漠旸没有要再对自己动手的意思，抱着相机就赶紧走了。
祁漠旸和申实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站着，祁漠旸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知道申实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顿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看见自己碰上麻烦了，所以又要以此来帮自己解围然后可以顺便跟自己“玩玩”？
再怎么想要，祁漠旸你也不能走过去。
申实的神色有些颓废，他下楼的时候没想到祁漠旸居然还在楼下，刚出门口就看到一周八卦的小叶在跟他说什么，祁漠旸满脸不耐烦的样子，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一开始见祁漠旸的样子。
本来也并没有打算要和祁漠旸再照面，只是后来小叶被他一瞬间拎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
虽说这里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但是毕竟是在杂志社周围，记者狗仔的数量很多，祁漠旸又是八卦杂志的热门人物，他现在只要一动手，明天想必是要火速见报的。
所以他还是上前插了句嘴。
适时地阻止了他们，他和祁漠旸却是又面对面了。
“你别过来，我说过的，老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我不是在开玩笑。”
祁漠旸低声道，站在原地没动，在申实似乎要往这里迈步的时候提醒他。
申实兀自点点头，却也没停住脚步，又迈了几步随后又说道：“需要我送你么？”
他的手不好，又在楼下呆了那么久，申实本不该管这个闲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当他张开嘴的时候，话就说了出来。
“开玩笑。”祁漠旸斜了一眼，扯了扯嘴角道：“收起你的假好心。”
祁漠旸突然就火大了起来，忍耐着不要发出来。可是申实又离他近了一点。
申实抿抿嘴唇说道：“抱歉。”
“砰”祁漠旸上没说话，使出了全力挥出了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申实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颊被碰到的时候火辣辣得痛了起来，嘴角有隐约的血迹。
“抱歉，我也不需要你的‘抱歉’。”
祁漠旸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也并不后悔打了申实一拳。
他攥紧了拳头垂在身侧，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怒气，有对申实的，也有对自己的。
他知道，他现在就算再生气，那种喜欢也并不能被迅速地抹去。比起讨厌申实起来，他有点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29
祁漠旸的手终于在打了石膏后的一个月顺利拆除了，他也开始回到肖琳的工作室继续上班。
可能是情场不太顺利，祁漠旸那万年没什么灵感地脑袋最近特别给力，在工作之余祁漠旸也自己会画画草图，这两周的加起来，也快有一个系列了。
“嗯？祁少是你画的？”肖琳拿着手里的草图，虽然潦草，细节部分倒是出乎意料的细腻，可以看出是花了心思的。
肖琳对祁漠旸的印象不算好，之前听过的风言风语似乎也并不太属实。祁漠旸的确是有一点少爷脾气，平时吊儿郎当地会对工作室里的男模和工读生放电，做事挑不出什么错，但是要说他有多上心，那也是没有的。
可是她发现祁少爷的画风都变了，距离他手受伤也隔了将要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肖琳以为他再也不会来复工的时候祁漠旸出现了，时不时还会来问问自己相关的问题，最近也是，没有工作的时候就见他在那写写画画，出于好奇肖琳去拿他的图纸看了一眼，也是这一眼，让肖琳有些刮目相看了。
祁漠旸，抢过她手里的图纸，厚脸皮难得害了羞，只低声应了一声，他太久没有画过设计图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有灵感，在肖琳这也学了许多新的东西，忍不住就在空闲的时候把脑海里面的设计给画了下来，没想到被肖琳看见了，他有点尴尬，肖琳是十分严肃认真的性格，他还真说不好肖琳会说什么打击他的话。
“不错啊，这次的这个。”肖琳指了指那件外套的下摆：“这里再收一点试试看。”
祁漠旸没想到肖琳还真的认可了他，有点高兴，随即也看向她指的那个部位，他想了想，最后发现的确是收紧一点，线条会更加利落。
肖琳看他改图，点点头。
“祁少，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去法国？”肖琳提议道，见他一脸吃惊的样子，她才解释道：“其实国内的平台并不是特别好，特别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你又算是新人，说实话，之前当你就在我这混混日子，那是完全OK 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在这一行开始有所发展，那边的平台会更好一些，我打算过了这个月就走，那边还有一些事需要我处理，再者，我也该沉下心来准备之后的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老师给你认识。”
祁漠旸听到肖琳的邀约之后嘴巴都张成了O型，脱口而出道：“什么时候去啊？”
“祁少，可能我说得太随便了。”肖琳笑了一下，随后道：“我下半年的重心都会放在那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能要耽误你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祁漠旸沉默地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肖琳的意思。
他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公司有大哥在管，爸爸虽说很少出面了，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他，本来就是个闲人，肖琳的邀约让他恨心动 ，要知道她的老师，早在四五年前就不收任何的学生了，甚至在这个圈子里也甚少出现，现在摆在祁漠旸面前的可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去。”祁漠旸攥了攥有些冒冷汗的手掌，说道。
***
祁漠旸将决定告诉家里之后，祁老爷子难得的也不再是一副要教训人的姿态，总算这个头疼儿子也开窍了。一家人和颜悦色地吃了顿饭就算是践行了。
说起来祁漠旸真的是人缘不好，照理说这时候还得找一些朋友聚一聚，结果他连算的上朋友的人也没有。所以走之前的晚上，祁漠旸选择自己去找个地方喝一杯。
Wingman是去不了了，申实在那边出现的几率比较大，他可不想临走的时候还给自己找不痛快，把车开到星辰街，就在路口进去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吧进去。
刚一进去祁漠旸就有点后悔了，这酒吧未免也太high，时间还不到10点，竟然一些深夜节目就出现了。顿时有些头痛，本来就是无聊打发时间来呆一会，没想到，居然这么吵，祁漠旸还不想回家，忍了忍还是打算坐下。
要了杯酒挤过人群在角落的地方坐下来，祁漠旸这才松了口气。
老远看着个人，觉得怎么那么眼熟，但是又看不太真切。直到那个人往自己这边走，他才有点看清楚。
呦这不是邱放嘛，祁漠旸朝天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可千万别让他看见自己，不然没事都能搞点事出来。
他往阴影里缩了缩，懒得搭理他。
邱放往这边走着，手里还拽着个人，走近了才渐渐露出面容，又是一个熟人，不就是那个小矮子吗？怎么到哪都能看见他。
这两个人怎么会到一起的？不会是邱放看上这小子打算要强上吧？
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祁漠旸时不时就在角落里盯着那边的两人看。他看见迟韬就有那么点不爽，他早已下定了注意，今天不管他怎么样，他祁漠旸都不会去插手惹邱放的。
迟韬的表情跟之前祁漠旸调戏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高傲地扭着头，满脸不屑，邱放似乎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在那里好言哄他，不过最后也渐渐失去了耐性，露出本来就凶狠的一面，半威胁地瞪着他。
迟韬其实也被他那架势吓了一跳，心里虽然急但嘴上还是硬气的，手被邱放牢牢地抓着，他觉得有点痛，但是也不敢吱声，这里人还多着，谅邱放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迟韬是低估了邱放的脸皮和做派。
他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迟韬这么硬恰好就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他也注意到在角落里的祁漠旸了，不过听家里的老头子说祁漠旸明天就滚蛋了，眼不见为净，也不想去招惹他。
现在他手里可是有更好玩的东西。
示意手下端了杯酒给迟韬。
迟韬咬了咬嘴唇，本来就因为热度而红艳艳地嘴唇更加显得鲜艳欲滴了。
“给我点面子，喝了这杯，我就放你走。”
祁漠旸听得不太清楚，但也能听个大概，邱放这要多老套有多老套，祁漠旸不屑地撇撇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迟韬多少也知道那杯子里面加了东西，他眼神黯了黯，似乎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喝，不喝的话照这个人的手段他大概也走不了，可是喝了那酒自己也得交代在这里。
慌乱中他的目光胡乱飘着。
在看到阴影处的祁漠旸时，忽然迸发出光芒来。
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救星，迟韬的精神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直起身，喊道：“祁少。”
邱放忍不住啐了一口，脸上不得不带着敷衍的笑容招呼起祁漠旸来。
真他妈八辈子倒了霉，祁漠旸从阴影处露出脸，满脸的不高兴。
“这么巧啊，邱少爷。”他端着酒在邱放对面的位子上坐下，迟韬一脸救命稻草的模样，祁漠旸看着就烦。
邱放让手下倒了酒，举起道：“说起来这也算是久别后重逢，我们是老朋友了，祁少，给个面子。”
祁漠旸伸手挡了他的下属给自己倒酒，举起自己的被子一饮而尽。
“好说，不过我们之前不是重逢了吗？邱少爷记性也太差了吧？这就忘了。”
邱放知道祁漠旸说的是那次他在酒吧里拉着个漂亮男人想请他喝酒，结果最后还动起了手。
他不在意地笑笑，道：“不知道你认识他。”随后眼神示意了一下迟韬，道：“这不会也是你认识的吧？”
祁漠旸在迟韬期待的眼神中扫了他好几眼，随后张了张嘴道：“不认识。”
迟韬差一点就背过气去，幸好他刚才已经偷偷给申实发了信息。要是真想靠祁漠旸这个败类，那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祁漠旸你！！！”
迟韬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却因为邱放的眼神把后半句又咽了进去。
祁漠旸没再往他的那个方向看，自己又叫了瓶酒满上。
“怎么，祁少看不起我的酒啊？”邱放眼神在那转了圈，有些挑衅地道。
“哪有，只是喝不惯你那么淡的。”祁漠旸举了举杯，又一杯见底。
“听说祁少明天就走了？”
“嗯。”祁漠旸不想跟他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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