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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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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秦牧不在意的看着宋小月，“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多吃些苦头也好。”
宋小月被惊到了，感情秦牧一直都知道是误会，却故意让纪霄霆误会着。
宋小月不免有些头疼，一直觉得秦牧又稳重又可靠，今天是第一次觉得他也这么孩子气。
秦牧看看表，又看看宋小风，最后才对宋小月说：“他应该还有一会才回来，我们再聊聊吧。”
“我和纪霄霆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虽然都是独门独户的，却比现在的人喜欢串门子，大院里的小孩都挺熟的，也能玩到一起。霄霆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家里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虽然性子有些无法无法，但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他沾染的并不多，还特别讲义气，从不拿家里的权势压人……”
宋小月：……
秦牧自己：……
说到这里就有点点小尴尬了，宋小月心想，别的也就算了，这句话我可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秦牧自己也很尴尬，虽然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是面前这个正好就的唯一的苦主。
“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帮他说好话，而是想告诉你，他是真的很喜欢你，给你造成的那些困扰并不是他故意的。”秦牧顿了顿，“当然，我并不是要劝说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希望你不要怪他。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认认真真的和宋小月谈论他与纪霄霆的感情问题，宋小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他觉得秦牧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了，他没办法骗秦牧说他和纪霄霆是有感情的，却也不知改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妥协，只是觉得既难堪又无助。
秦牧说了这些，也不在继续，而是起身领着宋小风去买了几块蛋糕。
“你也别想太多了，路是你们自己走的。”秦牧笑着摸摸宋小风的头，“4号早上我去接你和小风去医院。”
“不用了，秦师兄，你在医院等我们自己过去就好。”宋小月连忙拒绝。
“4号是假期后的第一个上班日，路上肯定很堵，赵主任的号不好排，还是我来接你们比较稳妥。”
话说到儿，宋小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秦牧又和宋小风说了一小会话，直到纪霄霆的第二通电话打过来才离开。
××
4号早上纪霄霆要上班，宋小月没告诉他秦牧帮小风找了神经内科的专家的事，他倒也不是怕纪霄霆胡思乱想，只是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
小风的智力测试结果IQ值是65，在轻度智力障碍的范围内，对于这个结果宋小月并不意外，赵主任给小风做了系统的治疗安排，只是遗憾他来治疗的时间太晚了，不然小风的语言能力和动手能力应该比现在还要强一些。
宋小月听了有些难过，他何尝不知晚了呢。
出生在农村的小傻子能平安的活下来已是不易了，还谈什么治疗？
在农村，大部分人都把生了智力障碍的孩子当耻辱，村里人的歧视和嘲笑也让家长抬不起头来，能给口饭他们吃已是十分不易了，不少这样的家庭都是让他们自生自灭的，何况小风还没有亲生母亲的庇护，能长这么大已是幸运了。
宋小月也痛恨自己，直到现在也没能力给予小风治疗的条件。
“请问，第一阶段的治疗费用大概是多少？”宋小月压抑着难堪问。
一般会这么问的都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赵主任有些意外，按理说秦家公子带过来的病人，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医者仁心，他看着宋小月为难的脸，说如果条件困难可改变几个治疗方法，又报了个比较保守的数字，建议他可以先保守治疗。
这个数字已经比宋小月调查的要低了不少，可尽管如此还是他很难负担的。宋小月还没做好决定，秦牧就把话截了过去。
“不用改，”秦牧笑着对赵主任说：“还是按您最初的计划来治疗。”
“好的，”赵主任听了这话就放心了，倒不是担心钱的问题，“这孩子与人交流的状态很好，在特殊人群里算是非常外向和积极的，如果能给他好的治疗，以后独立生活也是可能的。”
宋小月点点头，他当然不会让小风独立生活，但若能有好的效果，他就算去卖血也要把钱凑出来。
从医院出来宋小月一直在思考治疗费用的事，秦牧见他愁眉苦脸的，说：“治疗费用你不需担心。”
宋小月惊讶的看着秦牧，虽然在他看来仿佛是天文数字的治疗费，在秦牧眼中可能算不上什么，但他不觉得秦牧会出这笔钱，何况就算他愿意出，宋小月也不能接受。
“秦师兄……”
“治疗费我来解决，”秦牧拦住他的话，“这是为小风的，不是给你的，如果你过意不去，这钱就当借给你的，你以后还我就行。”
“可是……”宋小月很为难，就算当是借的，也让他有种被施舍的感觉。
“不用可是了，难道你还要耽误他的治疗？”秦牧皱着眉。
秦牧的话说得太重，宋小月哪里还能拒绝，只能跟自己说要更加努力，总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接济和施舍。
××
几天之后好消息传来，宋小月参与那个学校科研项目中的一个分支申报了全国性的比赛，现在已经通过了预赛，这就意味着之后的研究将会更加忙碌，宋小月把那些零散的工作都辞掉了，能陪纪霄霆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
纪霄霆也明白这个项目的重要性，倒是没再像以前那样捣乱，只是心疼宋小月太累，整天变着法儿对宋小月送吃的，宋小月忙得完全没精力跟他计较。
两天后，秦牧也被调进项目小组，可见学校对这次比赛的重视。
秦牧的到来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和积极性，几天后实验果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秦牧提出请大伙吃饭庆祝，得到了全员的欢呼。
实验进展顺利，宋小月也很开心，便走到角落准备给宋小风打电话。
“是在给小风打电话吗？”秦牧跟过去问，把正在拨号的宋小月吓了一跳。
宋小月长吁气一口气，回道：“是啊，本来答应今天带他去吃胡辣汤的。”
秦牧笑笑，说：“带小风一起来聚餐吧。”
宋小月摇头，“不用吧。挺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秦牧回头冲着欢呼的几人喊道：“人多热闹，大家都可以带家属来啊。”
“这下没问题了吧？”
宋小月：……
宋小月觉得他要给纪霄霆道个歉，以前一直觉得纪霄霆是最蛮不讲理的，现在却越发觉得秦牧才最不能接受拒绝的人。和秦牧比起来，纪霄霆的段位差太远了，这位是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他甚至连后路都给你铺得好好的，全无后顾之忧，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大家约好在图书馆门口集合。宋小月带着宋小风赶过去时，纪霄霆正好也到了学校。
纪霄霆接了电话才知道宋小月要和同学去聚餐，纪霄霆最希望在宋小月的生活圈刷存在，于是便闹着要来。
要是普通的同学聚会宋小月可能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可这是项目小组的，又是秦牧请客，宋小月实在不愿意他来凑热闹，何况宋晓月实在是担心他和秦牧见面了对直接怼起来。
两人正在电话里争论，纪霄霆就看着宋小月和一群人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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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打架
纪霄霆今天开的是他哥的车，宋小月先前没见过，等纪霄霆下了车走到他面前，又被吓了一跳。
纪霄霆正准备开口说，既然偶遇了，就一起去吧。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走在后面和其他组员讨论的秦牧，顿时脸都黑了。
“他就是你不准我来的原因？”纪霄霆瞟着秦牧，压着声音问宋小月。
宋小月见好几个组员看过来，也觉得很不自在，纪霄霆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忍不住也来气了，“你不是不想见他吗？我不让你来有什么错？”
纪霄霆被他噎得肝疼，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想让宋小月难堪，便咬着牙忍了下来。
宋小月没想到他竟然忍了，不由得又心软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纪霄霆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点，正准备开口，却见秦牧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霄霆，一起去吃个饭？”秦牧的语气淡淡的，就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风轻云淡的样子刺激的纪霄霆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心道去就去，谁怕谁，才不让自家媳妇跟这个不安好心的在一块。
宋小月见情形不对，忙拦了下来，“他还有事，马上就走了。”说着还推了纪霄霆一把，“你不是说赶时间吗，那你先走吧。”
纪霄霆简直被气得快要炸了，却又不能否认，只好气呼呼的走了。
宋小月看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得，又有得闹了。
秦牧其实也挺想找个机会和纪霄霆和好的，但此时确实不是好的时机，而且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纪霄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当成假想敌，毕竟是二十来年的感情，秦牧也不是没被纪霄霆伤到的。
不过这些情绪都没被秦牧流露出来，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吃饭时秦牧直接坐到了宋小风身边，他们边吃边讨论着学术问题，宋小月就负责埋头痛吃。
有人说庆祝怎么能没酒，于是大家就提议喝点小酒，秦牧也不敢让他们多喝，就让人开了一瓶红酒，有人觉得不过瘾，秦牧也只给他加了两瓶啤的。
还别说，酒还真是炒热气氛的好东西，喝了点小酒，大家都更天马行空了。
宋小风见他们喝的开心，又看看哥哥和秦牧杯子里都是好看的红色，自己也有些馋。他偷偷的拉了拉宋小月，指着宋小月杯子里只喝了几小口的酒，小声说：“哥哥，小风想喝。”
宋小月把杯子拿远了一点，“不行，这是酒，小风不能喝。”
“想喝。”宋小风眼巴巴的看着。
“不行，喝了会生病的。”
宋小风就不说话了，心里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能喝，他们喝了怎么不生病。
他只好趁宋小月不注意，去跟秦牧讨，“木木，小风想喝。”
秦牧摇头，“不行，小风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
宋小风听了就嘟起了嘴，秦牧想了想，问：“小风问什么想喝这个？”
“好看。”宋小风答。
秦牧失笑，让人给宋小风上了一杯西瓜汁，宋小风捧着喝了点，心里却还惦记着自己没喝到的红酒。
说起来他最近也是有些被宠坏了，从前他是从来都不敢主动提出要什么东西的。
被宠坏的结果就是趁秦牧和宋小月都不注意，偷偷的拿秦牧的酒喝了一口。
喝完就哭丧着脸要吐出来，可以酒已经下肚了，那里还吐得出来，只让那余味辣得他眼都红了。
他这边动静太大，宋小月和秦牧吓了一跳，生怕他是吃什么东西给噎住了，几乎同时转过身来。
宋小风眼泪巴巴的咳嗽着，眼神都有些迷离了，指着秦牧的酒杯说：“辣，不好喝，骗我。”
众人忍俊不禁，宋小月被气得哭笑不得，“谁骗你？跟你说了不能喝。”
宋小风委委屈屈的瘪嘴，秦牧也是又好笑又好气，但见他小脸通红，迷迷糊糊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爱，就顺着他说：“是，是，不好喝，我们倒掉。”说着真把杯子里的酒倒掉了。
宋小风越发迷糊了，头也有点痛，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醉了，只好抱着脑袋哼哼唧唧，秦牧心疼得不行，碍于宋小月在场，没敢把抱住他，只能虚虚的揽着。
这点酒就喝醉了，也是挺无言的，宋小月只好宽慰自己，还好没过敏。
但宋小月是真有些生气，小风最近活泼了很多，也开始调皮捣蛋了，偏偏秦牧还什么都顺着他，这样下去还怎么教好他。
宋小风本来只是被秦牧扶着，可能是觉得太舒服，便整个人都靠上去了，嘴上还嘟嘟囔囔的，听不清在说什么。秦牧也不躲，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盛着甜汤，盛完又跟独臂大侠似的哄着宋小风喝。
宋小月十分头痛，这秦牧这细心劲儿，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他才是小风的哥哥。
“秦师兄，你别什么都顺着他了，他最近都被宠得不像样了。”宋小月忍不住说，倒也不是跟秦牧争风吃醋。
秦牧喂宋小风喝汤的手顿了一下，眼都没抬的继续喂了一勺，才说：“哪儿宠他？”
宋小风推推秦牧的手，不愿意再吃了，秦牧这才把勺子放下，又说：“我没觉得宠他了啊，他这么乖，谁都会想对他好吧。”
宋小月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像魏周他们就比自己更顺着小风，可是需要对小风的教育负责的是他，小风本来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如果养成了坏习惯，以后就更糟糕了。
“秦师兄，他以前从来都不会乱跑的，也不会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偷吃东西，没出事还好，这要出了事，我怎么办？。”
秦牧拍了拍肩膀上昏昏欲睡的人，点着头，小声说：“你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秦牧在小风的事情上已经帮了太多忙了，宋小月也不好意思说得太过。他拉了一把小风，准备把他抱过来，结果他一动，宋小风就不乐意了，死巴着秦牧不放，秦牧顺势把他抱进怀里，对宋小月说：“让他睡吧，别弄醒他了。”
宋小月劝说他把小风放到沙发上去，可小风死活不愿意，非得让秦牧抱着，秦牧却是乐得如此。
吃完饭其他人自发着准备去第二趴，秦牧说还有事，其他人也没好意思再让他去付钱。
秦牧背着宋小风送他俩回家，路上都说着小风的治疗问题。秦牧又告诉宋小月，这次项目如果能在全国大赛上拿第一名，分到各人手上的钱差不多也有两三万，这基本上是小风小半年的治疗费用了，宋小月高兴的不得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到宋小月租的房楼下，却见纪霄霆眦睚欲裂的盯着他们。
秦牧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宋小月脸上的笑却在一瞬间就收住了。
纪霄霆气得不行，他以为宋小月已经接受他了，平时对他笑的也多了，却在看到他和秦牧对视而笑时，才发现他平时对自己笑得并没那么开心。
他都为他改了那么多，变了那么多，可在宋小月心里，他还是比不上秦牧。
纪霄霆捏紧拳头，压着气冲到两人面前，想要问个究竟。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可还没等他开口，宋小月就一脸惊恐的挡在了秦牧面前。
这个举动直接让一肚子火的纪二少直接炸了，他一把推开宋小月，往秦牧脸上就是一拳，嘴上还喊着：“秦牧，你混蛋。”
秦牧还背着宋小月，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揍了一拳，也来了气，“纪霄霆你发那门子疯。”
“你自己心里清楚。”纪霄霆又是一拳，自己还正没错怪他，之前总劝他放了宋小月，其实就因为他自己也想追宋小月。
纪霄霆越想越起，挥着拳头却被宋小月一把抱住。
“纪霄霆你干什么？”宋小月气急败坏，“秦师兄还背着小风。”
纪霄霆收了手，大喊：“你把小风放下，咱们打一架。”
秦牧怕纪霄霆冲动之下伤了小风，忙把小风放到宋小月怀里，安顿好了才皱着眉看着纪霄霆，说：“打了又怎么样？能解决问题吗？”
他态度冷冷的，这话直接就被纪霄霆当作了挑衅，再也忍不了的一脚踢了过去。
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多少都会学一点武术防身，他这一脚没有十分力，也用了七八分，秦牧也不跟他废话的。
宋小月在边上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只好把小风放到一边，自己冲上前一把抱住纪霄霆，冲着秦牧大喊：“秦师兄，你先走。”
他抱上来的突然，秦牧一下没守住手，一拳正好砸在了纪霄霆肚子上，纪霄霆疼得牙都要咬断了。
宋小月上来抱住他的行为，立马被判定成了拉偏架。
看吧，自己对他那么好，他却连拉架都帮着别人，纪霄霆觉得全身都在痛，五脏六腑都痛，心最最痛。
他红着眼，一把将宋小月拉到面前，嘶吼道：“他到底有哪里好？我对你不如他好吗？”
“他能给你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我要想让你从学校离开，你看他能不能办你？”他喊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搭在宋小月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恨不得把他捏碎，“宋小月，我说过的，你别逼我伤害你。”
宋小月本以为只是误会，甚至还因为他刚才挨的那一拳有些自责，却没想到到了如今，还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宋小月心中也如炸裂了一般，“秦师兄能给我尊重，你能给吗？”
……………
大约是小月最激烈的一次爆发。
第49章 醉酒
纪霄霆一愣，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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