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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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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陆迢说,“骆玢,你自己……也要小心。”
  骆玢脑海中呼啦啦闪过李即非的脸:“放心吧。早点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了我心爱的陆迢哥哥!
  陆迢:你给我安排的是什么剧情?!
  作者(假装四处看风景):人生嘛!总要起起伏伏~


第81章 第81章
  骆玢睡得是挺早的,可是睡不好。
  他睁了半天眼睛,盯着白炽灯残留的光晕看,看到最后都快出现了幻觉。明明不是他生病,但还是很不舒服。
  病。羞于启齿,令人恐惧的病。
  骆玢睁着眼睛想,原来以为不过是骗人玩的,没想到,真的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有个词叫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不太踏实。骆玢在天快亮的时候就醒了,辗转反侧再难入眠,最后在闹铃响起来之前,干脆利落地起了床。
  陆迢显然也没睡好。
  “要紧张也别今天紧张。”检测结果不会当天出来,骆玢刷着牙,“几分钟的事。你家蓝凯起床了吧。”
  陆迢点点头。
  再见到蓝凯没想到是这样的场合。读研以后骆玢都没见过他,蓝凯瘦了——他本来身量就细,估计好几天没吃好睡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原本骆玢觉得这小家伙叽叽喳喳的挺烦人,现在蓝凯不说话了,他又觉得不适应。
  “走吧。”陆迢给蓝凯塞了早餐,骆玢走在前面,“没事的。”
  疾控中心不远,坐车过去二十分钟。骆玢上次去还是大三实习的时候,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也根本不会往这边来。
  地理位置有点偏。嘉禾岛老城区多,公交七拐八拐,之前筹办五国会议,新修了路,于是这一路上都还不算颠簸。骆玢一行人在一个陌生的站点下车。今天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有点凉。骆玢点开手机地图,校准了一下方向,往某处指了指:“这边。”
  他也很久没来了。
  疾控中心没变,还是这样灰扑扑的。水泥墙面上烫金大字:鹭州市疾病防控中心,电动闸门关得严严实实,旁边一个小侧门,骆玢确认了一下,的确是这里。
  但凡这样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气味。骆玢小时候常生病,是儿童医院的常客,于是关乎医疗的地方他都比较敏感。
  “要口罩吗?”临出门前骆玢买了一袋子一次性口罩,“没别的意思。我有点不习惯这个气味。”
  陆迢和蓝凯犹豫了一下,接过各自戴了。
  其实骆玢也没做什么。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等。陆迢和蓝凯自己去跑,骆玢坐在脏兮兮的椅子上,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看着灰蒙蒙的天。
  之前来这边采访的时候,骆玢就感觉不太好。那时候跟着朱之文做了个疾病防控的专题,采访这里的工作人员,骆玢跟在旁边,听他们七七八八扯了一堆。
  这几年得这个病的人不少,也有很多年轻的小男生。年轻人嘛,爱玩,得了病都蹲在外面哭,哭得没力气了,才被人拖走。
  骆玢呼了口气,薄薄的口罩并不算通透,感觉整个人闷闷的。
  除了过滤一些不喜欢的气味,口罩的功能还相当于面具。骆玢并不想在这里遇见熟人,这个无聊而八卦的世界,总是有不少人在寻找着新的话题。
  这里工作效率其实挺高的。骆玢发了一会儿呆,陆迢和蓝凯就从楼上下来了。
  “排队的人有点多,费了点时间。”陆迢脸色有点苍白,刚才抽了一管血,估计不是很好受。蓝凯这才从包里摸出早餐来吃,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怎么说话。
  “去吃顿好的吧,我请客。”骆玢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先出去吧,这里太闷了。”
  陆迢拽了蓝凯一下,三个人出了疾控中心的大门。
  “哇啊——”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嘶嚎,把他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楼上乱哄哄的,一片混乱。骆玢一问就觉得自己这句话太多余了。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大概是确诊了吧。”蓝凯突然开口。
  骆玢觉得他的声音有点陌生,也是,他也很久没听到蓝凯说话了。
  骆玢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走吧。你们肯定没事的。”
  俗话说,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可现在这句俗语显然并不是很适用。骆玢在校外的餐馆订了位子,三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居然谁也没有先动筷子。很不符合常态。
  “吃啊。”骆玢很无奈,“我说,你们这样浪费食物农民伯伯会很心疼的……”
  陆迢的听力还算没有消失,他闻言咳了一下,开始夹菜。
  行尸走肉。
  陆迢和蓝凯现在差不多就是行尸走肉。骆玢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吃了半天菜,水也不喝。骆玢叹口气,帮他们倒了果汁。
  简直就像伺候儿子。
  “这真是我请的最失败的一次客了。”骆玢笑道。他有心活跃气氛,没想到话这么一说出口,蓝凯停下了筷子。
  下一秒,就落下泪来。
  “啊你哭什么啊,又不是要死了!”骆玢平时最见不得人哭,蓝凯好赖也是个大男孩了,猛地在他面前这么一哭,骆玢还真有些承受不住。
  陆迢忙放下筷子安慰他。
  “我……我就是气。凭什么……”蓝凯抽抽噎噎,断断续续,“以前我还觉得,自己管好自己,就不会有什么事……得病的很多都是爱玩的……我什么都没做,就守着老陆……”
  “知道知道,你很乖。”陆迢搂着蓝凯,一下一下抚他的背,帮他顺气,“你没错,也没怪你……咱就是去做个检测,走个过场,啊?你都跟他分那么多年了,根本不会有事……”
  “我,我就是不爽……人渣。听说他确诊了还出去害人呢……你说人怎么就能那么坏……”
  陆迢不说话了,只是搂着蓝凯。
  要是在平时骆玢肯定会说你们这对狗男男又在秀恩爱,可此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好这是包厢,不然肯定会有人看热闹。
  是啊,人有多好,就能有多坏。
  平日里都会有人没事给你使绊子的呢,更何况死到临头想不开的,看别人过得开心美满,总会想拉个垫背。
  蓝凯哭累了,开始打嗝。一声一声的,蓝凯想憋回去,结果打了个特别响的,听起来很喜感。虽然此刻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笑,可骆玢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展颜:“啊,对不起忍不住了。”
  哭会传染,笑也会传染。骆玢笑得整张脸都皱了,蓝凯一边打嗝一边骂他:“你……太没良心了,嗝!我都这么惨,嗝!你还,嗝!笑……”
  蓝凯本来气势汹汹的,无奈被一连串嗝生生截断,一句话拆得七零八碎。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好了好了,吃饭。菜都要凉了。”陆迢打起精神,“吃饱最重要。”
  吃完了饭出来,天就亮了起来。陆迢送蓝凯回去了,骆玢说想在学校里转转,于是三人就此挥别。西校门中午十二点开始放游客,骆玢伸长脖子看了看,队伍长得都快排到街角去了。
  鹭大还是这么受欢迎。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校园被一点一点地镀上色彩。
  红瓦白墙,青苔石板,碧树红花。犹记得初到鹭大的时候骆玢被此地的美景深深吸引,后来随着日复一日的熟悉与蹉跎,到后来再美的景致他也习以为常。
  大抵美丽总是需要衬托的,刚刚从灰扑扑的北方回来,再加上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现在的骆玢,可谓是心情相当之好了。
  不知道李即非现在在做什么。
  骆玢没告诉他陆迢他们的事,其实就算告诉了李即非他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也没必要拿这些事烦他。
  骆玢进了校门左拐,径直朝图书馆走去。最近他大概是受了某老师的影响,有事没事总想去图书馆转转。
  虽然不一定是学习。
  鹭大的图书馆,建得算是气派。几十级台阶拾级而上,尖顶塔楼,虽然不算高,但造型美观。依然是非常鹭大特色的红色砖瓦,墙壁刷得雪白,一进门就是一大块黑檀木,上面烫金书写的一大副《劝学》。洋洋洒洒,笔蕴风流。
  骆玢径直走到一排电脑前,输入关键词,开始查书。
  一般情况下,骆玢不太看书。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和骆潇云木清不太像一家人。这一对冤家夫妻如今虽然名存实亡,但他们毕竟还有不少共同点。比如两人都喜欢养花,比如他们都喜欢看书。
  家里的书柜虽然不像李即非的那么可怕,但好歹也是有不少藏书的。骆玢小时候总喜欢翻,那些书年代都很久远了,有些比他的年纪还大,书页薄黄脆弱,一股子霉味。
  木清也常给他买书。什么《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一月一本,全都整整齐齐在书架上码着,花花绿绿的书脊,瞧着还挺好看。骆玢看看小短篇还可以,一到长篇就头晕眼花,书买了这么多年,家里那些他全部看完的还真没有几本。骆玢清楚地知道,他对文字没有耐心,长到二十多岁了依然没能改。至于为什么会读中文系,纯粹是分数不够,委屈将就的结果。
  骆玢的手指不断点开新的页面,不知不觉竟然查到不少文章,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点开一个有些熟悉的题目:
  阳光背面:鹭州艾滋病群体剪影。
  快两年前的文章了,当初刊发出来的时候一度引起热议,后来还被某杂志转载,骆玢查到的正是转载的版本。
  朱之文那时候还带他去做了个专访,采访一个买了越南新娘,最后因此染病的中年男人。在此之前,骆玢尚且不能想象,原来就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存在。
  重新审视这篇旧作,让骆玢很感慨。他记下了一堆书名,转身去书库找书。
  这是个什么样的病,初期症状是什么样,潜伏期多久,发现后如何治疗,治愈的可能多大,是否有最新的诊疗手段,社会上有没有相关的公益组织……这些问题,骆玢不是全然没有概念,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知道得还不够多。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就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碰到意外。
  骆玢始终觉得有些不甘。人或许有污点,但污点不是致死的罪证。
  他想了解事实,而在了解事实之后,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骆玢突然想起很早之前蓝凯说的圈子里患病的那个男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五点多,骆玢才从图书馆出来。书又全部放回去了,他不想让陆迢看到,不想让所有认识的人看到,毕竟好不容易心情稍稍恢复了点。正走着,后面有人拍他肩膀:“小骆。”
  万年学霸李老师果然在图书馆,手上还拿着一堆书。显然是一下午都在勤奋学习了。骆玢撇撇嘴:“李老师,除了图书馆,你还会去哪里?”
  李即非想了想:“北教学楼和办公室。”
  果然是很无趣的人啊。
  “一会儿能陪我回湖平苑吗?”骆玢提了个要求。这很难得,李即非道:“好。不过在这之前,你先陪我去吃饭。”
  陪伴是相互的。饭点食堂人总是很多,李即非拉着骆玢去了教职工餐厅。“反正也没多贵,排队浪费时间。”李老师这样解释。
  骆玢从善如流。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眼神不太好的李老师又说,骆玢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最直接地体现在饭量上,吃个自助居然只吃了两个盘子,和昨天气势汹汹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骆玢一只手撑着脑袋,“我今天可是认真学习了啊,头昏脑涨的。”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李即非吃完了饭菜,“明明这么渣还咬牙继续念书,勇气可嘉。”
  “是啊,所以老师请记得给我高分。”骆玢咧嘴笑了一下,“不然……”
  “不然怎么?”
  “不然你的X生活就不能保证了。”
  “小骆同学,”李即非一字一顿地说,“虽然你很好看,为师也很喜欢你,但请不要逼良为娼,更不要仗着自己好看,以色事人。”
  “什么啊。”骆玢笑了,那句天雷滚滚的“以色事人”,仿佛多年前听谁说过。
  杰出的预言大师程鑫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啊,虐了一对cp。作者搓了搓手。


第82章 第82章
  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检测结果出来的那天,骆玢又陪着这对麻烦夫夫去了检测中心。蓝凯显然很紧张,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骆玢平时是挺瞧不起弱鸡的,但眼前的蓝凯,让他只有同情。
  毕竟是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小孩。
  疾控中心的大楼依然冰冷。每一个角落都在坚持不懈地践行着性冷淡风。天气很好,虽然最近转凉了,但大太阳当头照着,小跑几步就能冒出汗来。多么没诚意的秋天。
  陆迢和蓝凯去拿结果了,骆玢在照例在大堂等着。依然是口罩标配,戴着口罩让他莫名产生了安全感。楼道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很匆忙。
  不一会儿,这两人就一脸严肃地下楼来。
  “怎么样?”骆玢连忙起身。
  “还……还没看。”蓝凯脸色不太好,这段时间以来他脸色就没好过,当然,现在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真是的,骆玢有点儿替他们难受。要是自己干脆就看了,人横竖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怂人也有不那么怂的时候,哪怕只是某一刻。
  “看吧看吧。”陆迢帮他打开,蓝凯整个身子都在抖,咬咬牙,才睁开眼瞥一眼。
  看到结果,蓝凯迅速蹲下嚎了起来。
  骆玢呆住了,不会吧……
  “没病!没病!”蓝凯又嚎。
  骆玢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笑了:“没病你嚎什么啊?没病走两步!”
  蓝凯笑得一脸泪。陆迢也被他带神经了,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又哭又笑。骆玢看着这一对傻乎乎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这两个二货我真的不认识啊不认识。
  ……为他们高兴。真心实意。
  真的就像那个土得掉渣的比喻所说的那样:心里有颗大石头落了下来。
  骆玢心里那颗的,起码是陨石。
  “你们可得好好的啊。”骆玢转身,“走了,请我吃饭。”
  一入冬,时间就过得很快。骆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就一下冷了起来。一学期忙忙碌碌的,等回过神来,就到了期末。研究生的期末比较好过,起码不用考那些乱七八糟的试。不算李即非的文学专业英语,四门选修课,每门课年前交篇论文就算结束。
  论文不算什么。就是李即非的英语课实在让人有些头疼。
  一整个学期骆玢基本都在神游天外,就算没神游他也听不懂多少。白瞎了李老师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骆玢以前一直觉得李即非说英式英语比较好,毕竟比较配他潇洒儒雅的绅士气质么……不过随着最近的深入了解,美式粗狂动不动fuck来fuck去的其实比较符合李老师狂野的内心。
  “作业自己做。”李老师毫不留情,骆玢趴在床上,真正意识到什么叫拔X无情。
  三篇摘要五篇翻译,骆玢占用了李老师家的小饭桌,一边用电子词典查单词,一边恨得咬牙切齿。
  结课之后两人差不多就天天腻在一起了。而差不多是那件事之后,骆玢和陆迢之间的战友情谊又加深一步,陆迢也知道骆玢和李老师目前好得蜜里调油,谁没谈过恋爱呢,谈恋爱怎么能没个蜜月期呢,秀恩爱就秀恩爱吧,等熬到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就懒得秀了……更何况骆玢还算讲义气,于是某天骆玢回来晚了,陆迢就委婉地表达了“其实你不回来也可以,哥可以帮你照应着”这么一层意思。
  一开始骆玢还觉得不好意思,坚持了几天,陆迢的眼神就变成了“李老师是不是不太行”。
  于是李老师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仅行,而且很行。
  骆玢躺在李即非的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只蚕蛹,哗啦啦地翻着卷子。前两天骆玢刚给本科生监考,李即非坐在桌前批卷子,足足一百多份,骆玢拿了几张看着解闷。
  中文系和非中文系之间,差别其实不大,尤其是一群刚念大一的学生,学的也不过是些皮毛,骆玢看了几张卷子,竟然还发现几个挺有文采的。
  李即非果然考了那个长得要命的《七月》,最后还布置了个命题小作文。都不难,背一背都能写出来的那种卷子。给分的自由度也很大,不至于最后给人判个过不去的分数。
  忙完了一阵,突然闲下来,骆玢开始觉得无聊。
  以前骆玢常常觉得无聊,所以总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实习啊,学生活动之类,不敢让自己闲着,更不敢让自己无聊。
  现在他竟然如此坦然地享受着这份无聊,可真是难得。
  他歪着脑袋,看着坐在桌前改作业的李老师。冬天暖融融的阳光把李即非整个人包裹住了,好像一张有毛边的老照片,很温暖,很温柔,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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