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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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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突听门外有人说道:“皇后娘娘,老奴曹化淳求见。”
  周皇后与李忍一惊。李忍抽刀出来,准备动手,周皇后做个手势,要他不能妄动,对着外面说道:“曹化淳,你又有何事?”
  “禀娘娘,老奴刚才搜查了整个后宫,没有那刺客的下落,老奴斗胆,想彻底搜查一下坤宁宫,请娘娘恩准。”
  周皇后道:“好的,你就去查吧。”
  曹化淳道:“奴才斗胆,想先从娘娘的寝室查起?”

谁主沉浮 四(4)
周皇后怒道:“你说什么?”曹化淳急忙接口:“皇后娘娘,此事过后,老奴请娘娘赐罪,千刀万剐,绝无怨言,但此事关系皇上安危,老奴必须要严防死守,无礼之处,娘娘包涵。”
  周皇后与李忍对望一眼,李忍攥紧刀柄,准备杀将出去,周皇后对他做了个停住的手势,用手一指床榻,低声道:“你上床上去!”
  李忍听了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周皇后神色坦然,不似说笑,于是指了指床榻,道:“你让我——”
  “快!”周皇后急促地道,“曹化淳马上就进来了,你想我们两个都死?”
  李忍便不犹豫,道声:“得罪了。”揭开床被,钻进了皇后的床里。接下来的事更是万万出乎他的意料,却见贵为母仪之尊的皇后,竟也随之上了床,拉过被子,将他的身体裹了进去。两人并排靠在了一起,皇后的上身露在被子外面,但下身裹进被里,腿竟然与他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李忍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也不知是这床榻里的香气,还是皇后身上的体香,心荡神悸间,却听得周皇后不慌不忙地说道:“曹公公一心为国,心系圣上,我又怎能怪罪,就请你进得屋来,细细搜查吧。”
  只听得曹化淳说声:“奴才得罪了。”卷帘掀起,自外面走了进来。
  李忍的心怦怦直跳,此刻生死真的叫悬于一线,他也感觉到皇后贴在他腰间的腿也在微微颤抖,看来皇后似乎比自己更要紧张。
  曹化淳进得屋来,鹰视一圈,却见皇后正半卧在床上,急忙跪下道:“奴才无礼,皇后恕罪。”
  周皇后懒洋洋地道:“刚才外面一乱,我的心就烦了起来,懒在床上躺会儿,公公自便,我就不起来了。”
  曹化淳道:“娘娘安歇,千万别惊着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低下,眼睛已经在床顶扫了一圈,然后起来身,似乎漫不经心间,已经将屋子里扫视一遍,又走到屏风后面,看了一下,确定除了皇后停卧的床上,再也没有地方藏人。于是拱手道,“皇后吉祥,老奴查过,这里安全,就请告退,坤宁宫内,容老奴再细细查来。”
  周皇后挥了挥手道:“你去吧。何时方便见皇上,你马上来禀我。”
  曹化淳应了一声去了。周皇后见他出了屋,急忙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观望了一会儿,确信他已经走远了,于是回头道:“他走了,还不快下来?”
  李忍急忙翻身下床,跪倒在地道:“皇后救命大德,李忍没齿难忘。”
  周皇后淡淡地道:“算了,我也不要你报答什么。今日之事,我与你同卧一床,若被外人得知,我这皇后的位子就一定也坐不成了。”
  李忍感激不已,道:“李忍以生命担保,此事绝不会外泄。但不知皇后为何救我?”
  周皇后道:“我此番救你,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只是为了我的夫君,今日我救你一次,盼你也忘记对他的仇恨,不要再与他为敌。”
  李忍为难地道:“这——”
  周皇后情真意切地说道:“就算我求你了。你若答应这件事,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并保你一生安全,再不会有人与你为难,今天的事,我也保证再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条件是,你放过我的夫君。”
  李忍激动地说道:“皇后,那袁督师他的不白之冤呢?”
  “袁督师的不白之冤,历史会有公论的。”周皇后道,“我也不信他的那些罪名,我也曾劝过皇上,但是皇上毕竟还是皇上,他有许多的决策,有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他身边的奸邪小人,他也未必都分得清。”说到这里,突然对着李忍盈盈一拜,说道,“你能为袁督师隐忍于宫里多年,我看也是个忠义之士,今日我不想看见你死,也不想看见我的夫君死于你的刀下。我今天代皇上向你和袁督师赔罪了,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为袁督师昭雪此冤,我今天救了你,只盼你能放过我们夫妻一马。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若感念我的苦心,惟盼你能与我遵此一诺。”
  李忍心潮澎湃,见周皇后已经拜倒于地,一时进退两难,痛苦地道:“罢了!你是母仪之尊,又有救我之恩,天地之间自有纲常理法,我李忍虽然粗鄙,岂能坏之?我就答应了你,离开京城,再不回来了!”
  周皇后喜极而泣,道:“如此多谢了。我替夫君永感大德。”
  李忍心情郁闷,想到今日应了这位千娇百媚的皇后,日后复仇大计,再难实行,一时心情极为沉重,无心再多留,拱手道:“如此这样,我就告辞了。”
  周皇后站了起来,道:“你且慢走。如今外面禁军重重,你是走不出去的。”走上前来,面对李忍,自颈中摘下一物,捧给他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对外就说是我的堂弟,将它挂在颈上,就不会有人怀疑了。我一会儿再安排人给你换些衣服,等风声稍小后再送你出宫。”
  李忍接过来,却发现是一个翡翠玉坠,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宫中精饰,而这凤的造型,亦只有母仪之尊才可配享有。
  李忍将这玉坠握在手中,只觉触手温润,暖而光泽,这上面应该带着皇后颈上的体温吧?想到这里,不禁脸红心跳,再抬眼过去,皇后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皇后道:“壮士,无论山高水远,这块玉坠都可保你平安,只盼你一路走好,再也不要回到京城。我一会儿去见皇上,你在这里少安毋躁,用不了多长时间,会有人带你出去。咱们也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李忍心跳加剧,一时心事浮沉,情绪突然低落到了极点,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皇后那娇媚的面容,片刻过后,终于低声说道:“咱们不会再见了,皇后娘娘。”
  

谁主沉浮 五(1)
崇祯十二年七月,距崇祯皇帝最宠幸的田贵妃死后的第二个月。
  这天一早,天就阴得厉害,到得午时,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雨密密麻麻,不得止歇,一直从下午下到了傍晚。
  前往京师的客人被大雨阻滞,不能前行,只得找地方落脚。距京师三十里外,横跨蓟镇长城的一个叫乱石铺的地方,成了这些客人的落脚地。此地有一个药王庙,供奉的不知是哪位药王,这些客人们就都纷纷躲到庙里避雨。
  这些人大都想赶在晚间进京城,但现在被雨阻住,行进不得。有几个人不顾一切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一是雨大,二是雷声阵阵,闪电霹雳,其势惊人,他们怕遭雷殛,又扛不过大雨,不敢多留,不得不返回庙中,一时庙里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开始庙中只有一批进药材的客人,到后来,人越聚越多,有人在庙中生了火,这熊熊火焰,使庙里的温暖与室外的凄风冷雨恰成对照,于是,进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围在炉火边上,闲来无事,相互攀谈,倒也热闹。
  众人正在闲谈,突然听得门外一声霹雳,有一个书生急匆匆地撞了进来,一进来,就听见外面雷声轰隆,雨似乎又下得大了。那书生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相貌白净,身体羸弱,身上已经近于湿透了,他打个寒战,回头看看天气,叹道:“好恶的天气,真是流年不利!”
  坐中一老者笑道:“年轻人别说不吉利的话,还不快进来烤火?”
  书生见到火,立刻犹如见着亲人一般道:“然也,然也。多谢老伯指点。”走到火炉前,将手中的雨伞与行李放到一边,就要坐下来。这火炉旁人们挤成一团,那书生放行李的地方则坐着一个和尚,那和尚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喜的样子。此人面相凶恶,书生让他这一眼看得吓了一跳,不敢离他太近,眼睛向四处寻找,先前和他说话的那名老者挤了挤,留出个空位,道:“读书人,就坐这儿吧?”书生谢了几句,就挨着他勉强坐了下来。
  大家围着炉火,坐成一排,脸都烤得红扑扑的。书生看了看四周,见尽是粗豪的汉子,似乎也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于是翻开行李,从里面掏出一本书来,凑到火堆前,竟然怡然自得地读起来。
  不远处,那个和尚冷冷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似乎很不屑。
  书生却不以为意,在众人的冷眼下,读得甚是起劲,读着读着,脸上竟然带上一丝微笑,于众人吵闹喧哗声全然不顾。
  那老者挨着他,扫了一眼他的书,问道:“读得什么好书啊,竟然把相公笑成这样?”
  那书生读得专注,被他这一问,先是一愣,随口就答道:“我读的是一本奇书,是复社四大公子之一的冒辟疆的一部即兴之作。”
  老者道:“噢。”旁边坐着几个人闲着难受,于是也逗趣说道:“这位冒公子在书中写的是什么?这位相公说来与我们听听吧。”
  书生闻此话微微一笑,并不回话,大家却愈发好奇起来,纷纷发问。书生见凭空多出了许多闲谈之人,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说道:“既然各位有兴致,在下不才,就给各位念念刚才在下读的这段妙文,这位冒兄可真是一个奇才,妙笔生花啊。”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就摇头晃脑,心神愉悦地念了起来:
  “其人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缃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是日燕,戈腔红梅以燕俗之剧,咿呀啁哳之调,乃出陈姬之口,如云出岫,如珠在盘,令人欲仙欲死。”

谁主沉浮 五(2)
大家看他的样子滑稽,禁不住都笑了起来。老者说道:“我道公子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原来是读了一段艳俗之曲啊。”
  “什么艳俗之曲?”书生闻此言十分不满,“尔等哪知这是什么?这是这位冒兄描摹一位美人的语言,其用词精致,写意高雅,非常人所能领悟。冒兄甚有眼福啊,竟然能一睹这位美人的芳容,这份福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而他这一番精彩的描绘,令人遥想美人之神态,更加令人神往。”说到这里,眼中充满渴望,竟有些神驰意荡之意。
  大家为这书生的迂腐行为忍俊不禁。旁边一个黑黑瘦瘦的汉子接口道:“但不知是什么美人,能让他写得如此妙笔生花?”
  书生道:“诸位可曾听说过姑苏第一美女陈圆圆?”
  这句话一出,底下立刻乱成一锅粥,大家纷纷插话,大意都差不多,就是听说过这人,然后就是对这位美人的仰慕之词。
  先前那老者说道:“都听人说过江南有秦淮八艳,这陈圆圆就是八艳之一。听说还是里面最漂亮的一个。”
  “岂止是漂亮?”一个汉子接口道,“听说她歌艺舞艺色相均是一等,秦淮河畔,想见她一面,听她一曲的人多了去了,每天排队都排出三里。”
  “你也是说了皮毛,”另一人接口道,“要见这位大美人,得提前预约,你排一天队就能见到?不瞒各位,在下在秦淮河畔公干时,还专程去拜访过这位美人。”
  “噢?”大家的兴趣都被调了起来,纷纷插口道,“那她又是个什么样?”
  那人摇头道:“想见陈圆圆,不花个百八十两银子是见不到的,在下那天带的银子少,但也勉强够了,但是人家陈圆圆一天就演一场,我那天去得晚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众人纷纷嘲笑:“那你还说个什么劲?”
  一个面相粗鄙的人站起来说:“这位老兄说得没错。在下贩药赚了点钱,听说秦淮河畔娘们儿多,不怕几位笑话,在下装了几两银子就想嫖那第一美人陈圆圆,可是人家卖艺不卖身,在下连门都没摸着就回来了。”
  大家一片哄笑,书生面带不满,摇头低声道:“真是俗物,这等美人在他们口里说出来,莫不玷污了美人的芳名?”
  众男人闲来无事,一提起陈圆圆来都勾起了心中的*,你来我往说得欢畅,污言秽语也不禁滚滚而来,除了书生和那名和尚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卷进了话题里,言辞中颇多淫邪之词。书生叹口气道:“都是我这本书惹的祸。”不愿听他们胡说八道,于是携着书,坐到一边去了。
  如此一来,和那个远离众人的和尚就离得近了些。和尚见他坐过来了,将手一伸,不客气地说道:“拿来我看!”
  书生一愣道:“拿什么来?”
  和尚道:“你手里的那本书啊?”
  书生这才明白,笑道:“这是描写女人的书,你也看吗?”
  和尚道:“他们说得,我难道看不得?你不会这样小气吧,一本书也藏着不拿出来?”
  书生道:“哪里哪里。”将书恭敬地递了过去,说道,“好的东西当与大家分享,大师喜欢就拿去看吧。”
  和尚接过书来一看,见上面写的是《影忆庵随笔》几个字,作者处写的是“冒辟疆”三个字,问道:“这个冒辟疆是否就是复社四大公子之首?”
  书生道:“没错,他就是复社四大公子之一,不过这个之首,我看也未必。”
  “此话怎讲?” 。 想看书来

谁主沉浮 五(3)
“复社里有的是名人与高人,其他的三大公子,吴梅村、陈贞慧、侯方域也都是学识极高的名士,谁高谁低,可不是件容易排出的事。”
  和尚随便地翻了几页,道:“你敢带着它出来,胆子倒也不小!”
  书生奇道:“怎么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和尚一笑,将书扔给他道:“倒也没什么,不过,这复社在朝野、在江湖上名气太大了,猜忌他的人不少,你拿着复社的东西,小心被人家以为也是复社中人。”
  书生听了这话,脸色一下严肃下来,情不自禁地将腰板一挺,昂首道:“被以为是复社中人,又能怎样?现在朝中奸党横行,民不聊生,复社忧国忧民,清正无私,颇有经世安邦、忧国忧民之人,能成为复社中人,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又岂有什么不妥之处?”
  话音刚落,只听得墙角有人冷冷一笑,十分不屑。
  书生将视线投向那里,道:“阁下为何发笑?”
  那发出冷笑的是一个疤脸汉子。他听见书生发问,于是站了起来,说道:“复社阴结私党,图谋不轨,多奸邪淫猥之人,我看他们才是奸党,早该取缔。你看你手中的这本书,上面全是淫词艳曲,可见复社里面,藏污纳垢,多的还是男盗女娼之辈。”
  书生闻言大怒,情不自禁骂道:“胡说八道!”接着又觉有辱斯文,马上接口道,“对不起,我不该说粗话。不过,阁下此言,对复社的评价实在是谬之大矣,令人不敢恭维。复社自成立以来,为国家,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民间颇有口碑,阁下可能是误听误信,有所误会,我也不去怪你了。但对复社之评价,还请阁下了解情况后,再来评论。”
  疤脸人冷笑一声道:“复社哪有好人?从张溥张采开始,到什么四大公子,哪一个不是奸邪淫徒,听说复社有个领袖叫钱谦益的,居然好色如命,娶了一个*为妾,伤风败俗,声誉扫地,也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书生听了这话,不怒反笑,道:“说阁下不了解情况,还真让不才说对了。阁下说的这位女子名叫柳如是,位列秦淮八艳之首,诗词曲赋,均属一流,豪爽英气,不下男子,那是世间一等一的奇女子,钱阁老能与此人结为秦晋,也正是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传奇。况且这位柳氏,虽入烟花之地,但性情刚烈,志气高洁,从未有过落人口实之污点。伤风败俗,那真是万分之一点都谈不上的事情。”
  疤脸人笑道:“什么奇女子,无非床第功夫好些的青楼婊子,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陈圆圆,这些伤风败俗之辈,与复社人等一起,倚红偎翠,淫风*,搅乱礼法,令人作呕,实为天下人厌之,笑之。”
  书生听这话觉得极不中听,摇摇头道:“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也不与你辨这是非了,复社忧国思民,社中多忠义正直之士,如何评价,百姓心中自有公论,你无论怎么说,清水就是清水,你也是搅不混的。”
  那疤脸人冷笑着说道:“我搅不混复社的清水,但是我能摆得平你。”说完站起来,大步向书生走来。
  书生见他来势凶恶,有点慌张,但是脸上并无惧色,道:“怎么,你说不过,就想动手?”
  疤脸汉子笑道:“没错。想要我不打你,只要你现在说一声复社是狗屁,就行了。”
  书生哈哈一笑,道:“我看复社不是狗屁,阁下的话倒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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