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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之大时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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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的话让戴维和丹尼尔两人都严肃了起来，他们放下的手中的筷子，两人之间的硝。烟味也散去了大半。
“李，你放心。巴胺沙丁的定价绝对不会高，罗氏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戴维保证的同时还不忘抬抬罗氏。
“李铮先生，辉瑞连续三年获得美国最具社会责任感杰出企业奖。1980…1982年，辉瑞连续推出赛瑞慈善赠药援助项目、卡多因慈善赠药援助项目，并在非洲疟疾爆发后，第一时间调集了超过五百万美金的现金和救援物资。辉瑞愿意与您共襄盛举。”丹尼尔说的话十分漂亮。
李铮干咳一声，余光瞥过戴维铁青的脸，不由失笑。似乎对上丹尼尔，戴维始终在吃瘪。
李铮将双手支起放在桌上，他目光扫过两人，开口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定价在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可接受的范围内，二、巴胺沙丁的进一步宣传要带上李铮实验室的名字”
李铮的话落，戴维和丹尼尔均是一阵错愕，李铮的条件不算苛刻。第一个条件，对于巴胺沙丁这种特种病药物，罗氏和辉瑞本就没指望在它身上攫取太多利润。至于第二个条件……丹尼尔的嘴不由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条件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了。辉瑞本部那里肯定是一个坎。
若是冷泉港之类的国际知名实验室，提出这个要求还好说，但是现在的李铮实验室名不见经传，哪怕李铮已经连续拿出了两个出色的成绩，但跟那些底蕴深厚的实验室想必还是差距太大，华国人古代有个“伤仲永”的说法，谁能不保证李铮是下一个仲永呢？
“李铮先生，您的要求我得回去和总部商议一下。”
“李，我答应！”
戴维和丹尼尔同时开口，丹尼尔几乎用惊愕的目光看向他旁边坐着的戴维。安多里奥。目光里明晃晃地写着，你疯了吗？！
第54章
“我答应！”戴维目光炯炯地盯着李铮； 丝毫不顾旁边丹尼尔像看疯子一样看自己的目光。
李铮也显得有些惊讶，他抬头和戴维坚定的目光相接； 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我想……我们可以准备合同了。”
论智慧、人际交往、市场敏感度，戴维都不如丹尼尔； 但上辈子戴维却一直稳稳压了丹尼尔一头； 李铮本以为是运气使然； 现在看来； 戴维的魄力才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丹尼尔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他总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机遇，他再次谨慎斟酌了李铮的条件； 随即苦笑着摇头，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拒绝。
做生意谈合作不就是应该这样吗？坐地起价落地还钱； 但谁知道戴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沃森先生； 我们接下来谈的是商业机密，你这个第三方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戴维丝毫不给丹尼尔面子，直接开口赶人。
丹尼尔面色一僵，随即耸耸肩站起来； 脸上挂着礼貌谦和的笑容； “李铮先生，您应该知道比起罗氏； 辉瑞在亚洲的根基更深，您的第二个条件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李铮十指交叉平放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丹尼尔。
丹尼尔摸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如果您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丹尼尔向李铮微微欠了个身，随即礼貌地告辞。
看着丹尼尔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李铮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戴维，你有把握说服罗氏本部？”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了丹尼尔，戴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李，你该相信我，我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我有把握说服总部。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约个时间商谈合同细节，印度方速度很快，我们的新药要抢在他们面前上市！”
李铮用手随意拨弄着茶盏，“二月十二号日子不错，我的实验室揭幕，我想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宣布和罗氏合作的消息。”
*
青园那边的工程在半个月前已经结束了，室内的软装和生活用品采购，李铮交给了新出炉的实验室大管家郑玲玲小姐。
从欧洲、美国运过来的设备都陆续到了。郑玲玲这几天几乎是一睁眼就往实验室跑，生怕工人们粗手粗脚把实验设备磕着碰着了，这可都是钱呢！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到货物明细时的场景。
“对，这个放二号别墅，放在进门那里就好，有人会上门来装的。”
“嗯，离心机拆开来看看，仔细检查一下运输途中有没有损坏。”
郑玲玲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工人们把一个个实验设备往几个别墅里搬。她本以为李铮的实验室就和学校实验室一样，只是个大房间而已。当李铮带她来青园，告诉他这整片都是他的实验室场地的时候，郑玲玲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
“您好，东西已经全部搬完了，这是供应商提供的明细，您可以对一下，如果对的话，请签上您的名字。”搬完最后一样设备后，货运公司的人拿着一个白色信封来到郑玲玲面前。
郑玲玲接过信封，撕开，随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位数！还是美金符号！！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这是美金符号而不是香江币符后，郑玲玲深吸一口气，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
李铮也在实验器材到的第一时间到了青园，同来的还有医学院的教授们。他们显然对价值两千四百万美刀的实验室设备十分有兴趣。
AKS的离心机、高压真气灭菌器、超低温冰箱、自动洗板机、超纯水系统、生物安全柜、微量移液器等等，四五个别墅很快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不愧是AKS的离心机，每分钟居然能达到3500转！我们香江大学里最好的离心机每分钟最多也就能转3000转吧。还有这个生物安全柜，容量可比我们那台大多了，而且声音也小，一分价钱一分货啊！”老教授们绕着各种器材打转，好似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李铮拆开一盒试剂，他用微量移液器将一管试剂中的百分之五的液体移到另一管试剂中，精确而平稳，李铮的嘴角微微勾起，终于找到一点后世的感觉了。
“咳咳。”徐明生在众人的推搡中，来到李铮面前，他干咳两声开口道：“李铮啊，你这里设备很先进啊。恐怕全香江最先进的生物制药实验室，就是你这儿了。”
李铮将一管试剂放入超低温冰箱，笑道：“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这里器械是不错，但还是个空架子，万事开头难呐。”
现在李铮实验室满打满算也就他和郑玲玲两个人，说实话，在这点上，香江就不如国内了，香江是一个以出口加工业为主，金融业、房地产业为辅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它经济发展中的行业偏向非常明显。人才，他缺少制药行业的人才。
李铮努力回忆脑海中香江生物制药中取得重要成就的人物，可惜并没有找出几个。
科研是一个团队工作，李铮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准确性。他上辈子有个极其出色的团队，但这辈子……
李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有了好的基础设施，人才不会缺的。我们香江大学医学院是生物医药人才的摇篮啊，你看上了哪一个，尽管说我们尽量帮你去做工作！”徐明生笑眯眯地说道。
李铮惊讶地看了徐明生一眼，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老师，您确定？”
徐明生心里一个咯噔，但目光扫过满屋子的先进设备，他还是开口说道：“这是自然。”
李铮闻言，笑眼眯成了好看的弧度，“那就谢谢老师您忍痛割爱了，我觉得张师兄不错。”张跃军虽然天赋不高，但胜在踏实肯干，几次搭档下来，自己交代的任务他都一丝不苟地完成，没有打一丝折扣。
李铮脑海里有足够多的原创药分子式，在李铮实验室的前期，他一个人完全可以保证足够的产出，不过这就需要一个能够完完全全贯彻自己意志的团队。张跃军在巴胺沙丁及亚洲生物制药大会后，已经成了李铮的迷弟。他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徐明生面色就是一僵，张跃军啊……他培养了三年的实验狗，再做两年说不定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老师？”李铮笑眯眯得看着他，丝毫不给他反悔的余地。
徐明生感觉到背后的老伙计用力戳了他一下，他强扯出一个笑容，“小张啊，是不错。能被你看上也是他的荣幸。”
李铮笑得更开心了，“老师，您过奖了。”
徐明生的心里在滴血，李铮这个好家伙一开口就要走了他最得力的头犬。不过头犬没了可以再培养，这先进设备在眼前却不能亲自动手用上一用，那便是终身的遗憾了。
徐明生和一众老教授明白，公家的实验室是不可能买这么先进的仪器的，就算买也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让他们忍两三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呢。
对于这些半辈子活在实验室的生物制药学者来说，这些国际上最先进的器材犹如。脱。了衣服的美女，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咳咳，是这样的，李铮啊，你现在实验室不是人手不足嘛。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学校里的实验室有些小啊，装不下我们这些人，所以我们有时候……咳咳，能不能来你这儿做一两个小实验？”
这段话说出来，饶是徐明生这种厚脸皮的，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问一个学生借实验室，他这张老脸哦……
李铮哑然，难怪徐明生今天这么好说话，连张跃军都肯忍痛割爱了。原来是看上这里的设备了。
李铮利落地点头，“只要不是课题期间，我随时欢迎各位老师来青园做客。”
徐明生和一众教授闻言，哈哈大笑。
*
翌日，AKS的人从英国直飞到香江，为李铮实验室提供器械安装的上门服务。
带队的是AKS的首席工程师西斯。怀特，一个有点倔脾气的小老头。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爱德华爵士妻子的父亲，也就是爱德华爵士的岳父大人。
“喂，我到香江了。这地方比我想象得要好。嗯，我明天有工作。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和爱德华。胡说，你父亲我的脾气好着呢！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火！”怀特在机场的公共电话亭里给女儿珍妮。怀特打电话。
一大群人拎着箱子排得整整齐齐等在电话亭外面，引得不少路过游客的侧目。
第55章
“先生； 您不觉得甜吗？”方管家试探性地问道。
自从接手梁氏以来，他们家小少爷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虽然还是冷漠不爱说话，但是方管家已经逐渐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梁老先生的影子； 寡言但具有大智慧。
只是自从上个月见过心理医生后； 小梁先生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仿佛……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似的。
1983年年初； 香江房价就开始回暖。因为捂盘销售和饥饿营销策略，梁氏在新年伊始就赢得了开门红，几个子公司的大盘接连上涨。在香江上层社会里，已经少有人称梁哲为“小梁先生”； 取而代之的是客客气气的一声“梁先生”。
梁哲正无意识地抿着手上的咖啡，听到方管家的话； 他猛地回过神来； 才感觉到从口腔处传来的甜腻感，梁哲不由皱紧了眉头，将口中的咖啡吐在另一个空着的陶瓷杯中。
他的桌前已经堆满了被撕开口的奶精盒，方管家看了一眼已经泛白的咖啡； 默默替梁哲倒了一杯水。
“听说明日就是李铮先生实验室揭幕的日子。”方管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李铮完全把梁哲当成了不错的朋友； 实验室揭幕那天的晚上，李铮会请在香江的好友及师长吃个饭； 因此特地给梁家打了电话。
梁哲听到李铮的名字，犹如触电一般，杯子里的水差点洒在身上。他猛地想起了心理医生对自己说的话。
“梁先生； 您这种情况，一定是遇上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唐医生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很喜欢很喜欢？”梁哲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含义，将这几个字和李铮联系在一起的那刹那，他心底仿佛有一条欢乐的小溪在奔腾。
单单是认识到自己在喜欢这个人的事实，他便好似夏日里喝了杯冰饮般，浑身上下说不出得舒爽。
“喜欢不止发生在男女之间，对亲人的喜欢、对朋友的喜欢、对身边任何一个人的喜欢都是值得珍惜的，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情。”唐医生自从梁家夫妇出事后，就一直担任梁哲的心理医生，他也听说过前段日子梁家发生的变故。
小梁先生自从梁先生和梁夫人走后，一个人住在这个巨大的房子里，梁家虽然有不少下人，但他心理上能亲近的人却一个都没有，血缘上唯几的亲戚又是那副德行，那种心灵上的孤独感让他完全封闭了自己。
更别说他前段时间还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被塞进一个油桶里抛入大海，黑暗而狭小的空间，外面又是无边无际意味着死亡的大海，唐医生早就做好梁哲的病情会加重的准备。
因此，当他发现梁哲的自闭症倾向不仅没有加重，还有慢慢被治愈的倾向，他心里是十分激动的。他努力引导让梁哲相信喜欢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情感，他不会想到，正是他的话成功将梁哲心里即将戳破的窗户纸补了回去，还又糊上了一层。
梁哲用清水漱了漱口，“几点？”
方管家闻言，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早上九点，您放心，明天我一定早早叫您起来！”唐医生临走前的一番叮嘱，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用友谊温暖小少爷孤独的心灵”这条道路是正确的！
*
另一边，李铮实验室里迎来了它第一批客——AKS的工程师们。
“怀特先生，辛苦您跑一趟了。”李铮亲自站在实验室门口等，他本想去接机的，但是被老怀特一口拒绝，说没有顾客迎接他们这些服务者的道理。
西斯。怀特在顶级生物制药学圈子里享有极高的威望，他本身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机械工程学教授，后来嫌呆在学校里不能接触到最先进的器械，毅然决然放弃社会地位和收入都极高的教授职业，转投埃克斯，成为埃克斯的首席工程师。
老怀特虽然离开了顶级学者的圈子，但是他与很多学科领头人是好友。这位生性倔强的老工程师，曾把一位诺贝尔奖得主骂的狗血淋头，只因其在生物安全柜上面吃泡面。
“李铮，我听说过你，很了不起的年轻人。”老怀特开口竟是粤语，虽然不怎么流畅，但还是令李铮吃了一惊。
“怀特先生您会粤语？”
“一点点，我女儿和女婿在香江很久了。”他这回又换回了英语，显然粤语对他来说还是有困难的，他第一句话用粤语只是为了表达一下他的礼貌和尊重。
李铮笑着点头，也不再追问。
老怀特见状倒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李铮领着埃克斯的工程师向青园里面走去。
郑玲玲从另一条路一路小跑抢先到了别墅里面，她再次检查了一遍茶水和相关资料，确认无误后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这种以个人为主体与外界接触的体验，让她感觉新奇而刺激。
AKS的工程师们十分专业，短短一个上午就将所有的设备调试安装完毕，老怀特饶有兴趣地绕着几个试验器械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是美国戴克森的产品？”老怀特开口道。
除了通过戴维购买的埃克斯的产品，丹尼尔提供的则是美国最好的生物制药实验室器材供应商戴克森的产品。
八十年代的美国已经渐渐把英国甚至欧洲甩在了身后，美国鹰虽没有对华国一样光明正大地对欧洲实行禁运禁售，但是某些顶级的具有高科技含量的设备，它是不会向欧洲出售的。
以老怀特的身份，弄到一两件美国设备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倔老头就是不服输，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今儿个在李铮实验室里见到戴克森的产品，他不由有些见猎心喜。
李铮看出了老怀特那欲言又止的纠结心情，他轻笑一声，“怀特先生，戴克森的工程师们最近没有空，如果您老能指导我如何安装调试这些设备，我将十分感谢。您知道的，对于一个科研学者来说，时间是非常珍贵的。”
李铮的话，让老怀特心里唯一的障碍也消失了，他干咳一声，心中对李铮的好感度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听说你研制出了冻血症的药，还将其分子式公之于众，好心胸，好气度。你这样的学者，值得最好的。”
埃克斯的其他工程师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他们面面相觑，这倔老头居然还会这样赞扬一个人！他们看向李铮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同起来。
因为戴克森产品，老怀特决定多在香江住几天，而李铮顺势邀请了埃克斯一行参加明天实验室的揭幕仪式及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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