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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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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空回复她,不停做着人工呼吸,希望能从死神的手中夺回这条年轻的生命。
  连续做了十几分钟心扉复苏,我已经汗流浃背。如果连做三十分都无法让她恢复自主呼吸,那人就救不回来了。
  乘务长忽然惊喜地叫出声:“我看到她睫毛动了下!”她赶忙去探女孩的鼻息和脉搏,“恢复了,她恢复呼吸了!”
  我翻开女孩眼皮,发现瞳孔对光线有收缩反应,她灰白的脸色也好转许多,这样一来,应该已经算心肺复苏成功了。我心下一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分明也没做什么剧烈运动,但还是喘的厉害。
  空姐将女孩的座椅调到最低,与几个空少一起将她抬到了上面。
  恢复自主呼吸的女孩由他们照看,我则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吓死我了,好紧张啊。”桑青拍着胸口,“还好你及时出手。”
  我解开衣领前两颗扣子,将风口对着自己猛吹。
  “不过要返航了,再起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怕赶不上路演。”
  桑青也愁:“路演是晚上七点,本来预计三点到的,现在这种情况,是很难赶上了。”
  飞机一落地,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多时的救护车便开到了舷梯旁,众人合力将尚在昏迷中的女孩抬下了飞机。
  趁着这个空隙,桑青拿出手机迅速给路演负责人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回的,桑青越听脸越黑,挂电话的时候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狗东西,势利眼!”他怒气冲冲,骂个不停,“爷爷进这行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呢!咱们是救场的,已经很给面子,竟然让我们不要去了,直接回家吧?什么垃圾玩意儿!”
  我大概已经猜到他发火的原因,人就是这样现实,踩低捧高是常态,这么多年我们遇到的怠慢也不少,我以为他早习惯了。
  “那就不要去了,他说的对,反正我们去了也赶不上,还要浪费一夜房钱。”
  桑青气鼓鼓的,想反驳什么,一与我对视,又泄了气。
  “好吧,今天你做了好事一桩,也不算白来。”
  我笑道:“是啊,老天可能就是派我来当英雄的。”
  乘务长来询问我们意见的时候,我让她给我们直接做了退票处理。
  因为都是手提的行李,我们与其他赶时间改签的旅客一同下了飞机,很快便出了机场,回到了一个多小时前才停好的保姆车旁。
  “真是世事难料,好不容易参加个路演,竟然还碰到返航。”雯雯扣着安全带小声抱怨着,被桑青刮了一眼,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回到衡岳山庄,我拖着行李满心疲惫地开了门。其实也没做什么,但就是觉得累得慌。
  路过客厅,不经意扫到席宗鹤在窗边柔软的沙发塌上睡觉。
  那一整面落地窗,在秋冬季节阳光很好,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我也喜欢在那里睡午觉。而席宗鹤,他喜欢在那里干我。
  我将行李放到沙发上,取过一条薄毯蹑手蹑脚靠近他。
  脑海里忽然冒出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画片,蠢猎人举着一张网想要网住沉睡的巨龙,小心翼翼地靠近,却总是会在最后一秒惊醒对方。
  在我即将替席宗鹤盖上薄毯时,他倏地睁开眼直直看向我,便如苏醒的恶龙,彻底将我慑住,吓得我手一哆嗦。
  “你怎么回来了?”他颇为困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我还是将毛毯盖了上去,简单概括了下:“飞机返航了,我赶不上路演,干脆回来了。”
  他也不是真的就想知道原因,“哦”了声,又眉眼困顿地歪着头睡了过去。
  我盯着他睡脸看了一会儿,随后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手机微博,发了条微博。
  “抱歉,今晚的《xx》路演我去不了了,害大家白高兴一场,真的对不起。”
  发完了我也没看评论,直接退出了软件。
  席宗鹤这一睡就睡到了五点多,我一直在沙发上看剧本,见他伸着懒腰醒了,合上电脑起身进了厨房。
  简单做了个鸡汤挂面,凑合吃了一顿。
  吃着吃着,席宗鹤突然戳着自己那碗面问我:“过去五年我们都是这么过的吗?”
  我不知道他是指这样的相处模式,还是特指那碗面。
  但我觉得应该是面的问题。我心情不好,下手就很随意,勉强只能做到饱腹,并不美味。
  “你要是吃不惯,我就给你点外卖,但这里地方比较偏,外卖很少,也没有多少选择。”
  席宗鹤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他连助理都不允许对方进入他的私人领地,又怎么会去吃陌生人给他做的食物。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创伤,才会对其他人这样设防。
  桑青的电话是晚上八点打来的,我正要洗澡,衣服都脱了,看他打了一个又一个,怕有什么急事,还是接了。
  “顾棠,看微博!你上新闻了!社会新闻!”
  我被他吓得头皮都炸了,一个艺人上社会新闻,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难道顾源礼犯事查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回事?”我一边跟他通话,一边打开电脑搜索。
  “你下午救人的视频流到了网上,新闻都对这次返航进行了报道,还称你是做完好事默默离开的‘顾先生’,你最新那条微博都转爆了啊!”
  我怔然地盯着电脑屏幕,果然是世事难料,“顾棠”这个名字,有一天竟然也会因为做好人好事而上新闻。


第12章 
  由于飞机上的见义勇为,我的粉丝激增,还登上了当日热搜。
  早年我因为总演些低质量的偶像剧,路人缘并不好,经常被说演技烂。实话也是实话,我一个空降,能有什么演技?
  后来傍上席宗鹤,资源好了不少,完全不像个消失两年突然回归的十八线小艺人,为此还引得不少人探寻真相,深扒内幕,好在全叫席宗鹤摆平了。
  世人都爱无名英雄,这次上新闻,简直将我的大众形象拉伸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虽然只是暂时性的热度,但也算是个好现象。
  起码和那些戏烂又油腻的小鲜肉,有了点本质上的区别。
  几天后,《风声鹤唳》的剧本寄到了。我翻看剧本时,发现有不少打戏,我的,还有席宗鹤的。
  他腿里植了钉子,连剧烈运动都不能做,更不要说这样高强度的动作戏了。
  我想找他谈谈,可屋子里怎么也找不到,出门看了眼车库里的车,也全都在。
  似有所感般,我抬头望向楼顶露台,发现全玻璃制成的阳光房内有抹人影坐在其中。
  这个阳光房,倒是我要求建的。我在里面摆了几张巨大的沙发,铺满软垫靠枕,平时闲来无事总喜欢在里面看看书听听音乐,不那么热时,就晒晒太阳。
  席宗鹤不太去那里,觉得环境太过舒适,不利于办公。
  我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所谓的“办公”不外乎看剧本、选剧本,躺下看,坐着看,还不是一样的看?非要环境越严苛才能越显出郑重吗?我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之后该怎么躺怎么躺。
  登上屋顶,我来到阳光房外,一眼便看到席宗鹤躺在一张沙发上。沙发靠着玻璃墙,阳光肆无忌惮撒在他身上,他慵懒而惬意,丝毫也看不出对于环境的不满。
  也不过是相差五岁,喜好竟然能有如此不同。
  他手上拿着一本同我一样的剧本,正在专心翻看,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一手枕着后脑,打量了我片刻,视线定在我手中的剧本上。
  他坐起身:“来的正好,我们对下戏吧。”
  我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身体瞬间陷进了柔软的垫子里,叫人发自内心地不想起来。
  我斟酌着开口:“我看剧本里有很多打戏,你最好不要自己上,你的腿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结实,万一不小心伤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复健成果,完全是靠毅力咬牙硬撑下来的,还要花很多精力去维护,而只要一点小小的意外,所有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那段复健的时光,简直暗无天日,不仅席宗鹤苦,我也是苦不堪言。他这一双腿,就跟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文玩核桃一样,瞧着结实,其实一锤就碎。
  席宗鹤看了眼自己的腿:“我自有分寸。”
  虽然这对核桃不是我的,但我好歹也跟着养护了这么多年,看到主人家不爱惜,就很窝火。
  “你要是再骨折,可就别想站起来了。”我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据实以告。
  席宗鹤不耐地“啧”了声:“我说我知道了。”
  再多说一句,他估计就要甩手走人了。
  我马上软了语气:“行行行,不说了,我们对戏。”
  我暂且将这事揭过,翻开了自己的剧本。
  《风声鹤唳》主要讲的是言国年轻的王庆黎有一日微服出宫时,遇到了一对可怜的姐弟,出于怜悯,庆黎将他们带回了宫殿。
  这对姐弟容貌出尘,聪慧无比,弟弟名唤穆矣,由江暮扮演,姐姐名唤穆乐,由骆莲扮演。庆黎十分信任他们,爱护他们,几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妹照顾。在此过程中,他更是深深爱上了姐姐穆乐。
  我扮演言国年轻的将军孔宏,自穆氏姐弟进宫,孔宏便不喜欢他们,多次进言让王杀了这对姐弟,都被庆黎驳斥。
  穆矣长大后,被庆黎认命为冀州太守,姐姐穆乐则成了庆黎的宠妃。
  孔宏观穆乐有妲己褒姒之相,劝杀不成,自己动了杀念,找到机会便将穆乐勒死在了殿中。
  穆矣得知姐姐死讯后,悲痛之余在冀州迅速起兵造反,带着十万雄狮攻上皇城。原来他和穆乐并非什么孤儿,而是前朝废太子的后人,与庆黎的一番相遇,也都是早有预谋。
  决战之夜,穆矣杀进皇宫,与庆黎兵刃相见,孔宏心系庆黎安危,却在去寻找对方的路上,被穆矣的死士一箭射杀。
  最终穆矣攻下皇城,庆黎被臣子救走,望着身后火光冲天的宫殿,失去一切的王消失在了黑夜里。
  穆矣登基称帝,开启了一个新的朝代。
  我的角色全片看下来就跟反派一样,甚至还身负勒死女主的重任,除了与江暮对手戏不多,和席宗鹤还有骆莲的倒是挺多。
  骆莲算是马巍相的御用女主,电影脸,演技佳,人也沉得住气。
  席宗鹤要跟我一幕幕的对,但我才念第一句台词他就叫了停。
  “你这什么台词功底?”他皱着眉,嫌弃地不加掩饰,“再来一遍。”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陛下,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
  席宗鹤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念了。
  我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忐忑。以前席宗鹤也指点过我,但他耐心极差,指点到后来都会发展到床上,沙发上,餐桌上。
  有次我演个俘虏,他硬要我自称“奴”,还要我自己掰开腿求他进来,叫他将军,说我痒,我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你也会在床上这么折腾江暮吗?”
  身后猛攻一下停止,四周空气静得叫人害怕,我没骨气地开始后悔多嘴。但话已出口,想收回也晚了。
  忽然,我感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动了,像针筒一样缓缓推进,直至末跟。
  席宗鹤从背后将我牢牢压住,双唇贴在我耳畔,语气危险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操死你。”
  他毕竟是金主,撩撩虎须可以,伸手去拔就是找死。
  那之后我捂住了嘴,果真是一个字没敢出声,只在实在难耐时,才发出一两声呜咽。而他就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誓要逼我叫出来,一晚上反复折腾,害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我不知道他的恶劣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江暮的祸害。不过人但凡遭遇大变,性情总会不大一样,所以我猜两者皆有吧。
  席宗鹤非常不满我的台词功底,他“现在”还没彻底变态,说得反而比他没失忆前要多一些。
  “你的情绪太平淡了。”席宗鹤比出三根手指,又一一收回,“演技的三大派系,表现派、体验派、方法派,在你身上全无踪影。我是要你念台词,你却跟在读课文一样。”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被席宗鹤这样的天生演技派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
  在天才面前班门弄斧,原来是这样一件叫人无地自容的事。
  “那我要如何提升演技呢?”我低低问他,虚心求教。
  席宗鹤往身后一靠:“试试体验派吧,将你的经历代入角色,充分感受替换。人物痛苦你就多想想悲伤的经历,人物欢喜你就多想想快乐的经历,这样总会吧?”
  我点点头:“会。”
  席宗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再试一次。
  孔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急切和气恼的吧?他为了主上的安危殚精竭虑,庆黎却一点不放在心上,甚至将身份不明的隐患带进宫里。
  庆黎,席宗鹤,穆矣,江暮……这四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终又双双合一。
  代入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伤害了您可怎么办?”每一个字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从我口中脱出。
  然而话音刚落,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听到席宗鹤一声轻笑。那笑带着些沙哑,又十分低沉,不含恶意。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代入的情绪,恨意也太大了。”席宗鹤道,“要是我不听你的,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了我。”
  他这里的“我”,应该是指庆黎。
  在他身后,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我此时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的神情,的确如席宗鹤所说,带着浓浓愤恨。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抱歉,有点太过了。”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些吗?你跟了我五年,我就让你这样演戏?”
  他的试探,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我心中一颤,表面却还是很镇定:“你年纪越大,耐心越差。我认真向你讨教,你却总想将我往床上拐。一来二去,我就不问你了。”
  席宗鹤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又很反胃。
  我乘胜追击,补上致命一击:“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第13章 
  十一月中旬,我与席宗鹤一同进了组。
  马巍相筹备两年,布景建筑介是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琼楼玉宇,极尽华美,直接用真金白银造了一座影视基地。
  剧组人员包括演员都住在基地附近的酒店内,为了防止泄密,直接包下整栋楼,24小时安保,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与席宗鹤一辆车到达酒店,正办理入住时,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江暮的车也到了。
  简直就像是老套的电影环节,席宗鹤一回头,视线便与戴着墨镜走进来的江暮撞个正着。
  他们是唯美偶像剧,我就像个蹩脚的龙套演员,只能看着男主之一的席宗鹤失魂若魄地朝他的“真命天子”走去。
  “江暮……”席宗鹤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凝出实质。
  方晓敏看了看席宗鹤方向,又看向我,我冲他堆起一抹假笑,没动,他便也不动声色。
  雯雯却很着急,用手指拉扯我的袖子:“棠哥,你不管管吗?”
  我靠在服务台上,无所谓道:“管什么?人家敢理他吗?”
  如我所料,江暮的确是不敢表现出除了“客气”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好久不见。”江暮还算大气,竟然主动伸出手。
  席宗鹤哪里见过江暮待他这样冷淡生疏,脸上迷茫、委屈、哀怨一一闪过,简直精彩纷呈。
  他伸出手缓缓与江暮交握,本来虚虚握两下的事情,他却拉着不愿松手,叫江暮维持的笑脸有些僵硬。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席宗鹤犹不死心,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上演狗血琼瑶剧,大声质问江暮是不是忘了他们的海誓山盟。
  我甚至在脑内演起了两人的小剧场,替他们分别做了配音。
  一个说:“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你的深情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另一个说:“不,我是爱你的,但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我们不可能了!”
  一个又说:“他不过是我用来气你的炮灰,我爱的还是你啊……”
  我一个人意淫得挺开心,那头席宗鹤进行的却并不顺利。
  江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笑容稍敛道:“小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完他重新戴上墨镜,毫不留恋地与席宗鹤擦肩而过。
  大庭广众,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席宗鹤伤了回脑子,是真的智商都掉了一半。
  他和江暮什么身份?这一出化友为敌之后的首次合作,多少人盯着呢?他也敢就这么冒然上前,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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