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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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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剑语气越发漫不经心:“哦?说来听听。”
    屈林心中忐忑,声调微颤:“昭云郡主天仙化身,小侄一见之下,情根深种,不能自己。蒙郡主垂怜错爱,愿与小侄共结百年之好。小侄斗胆,请将军赐婚。”
    御剑漠然道:“昭云儿父母在堂,你要诚心求婚,何不前往雅尔都城。”
    屈林焦急不已,讪讪捧着一杯酒,却不敢递出去。见屈方宁立在一旁,迎着他目光,手指微微一动。屈林意会,将酒杯递在他手里。
    御剑瞥着屈林,冷笑一声,接在手中。
    屈林立即大声道:“郡主自小深得将军喜爱,宛如掌中明珠。小侄对郡主一片真情,必爱之如珍宝,决不敢辜负。还望将军成全!”
    御剑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屈林片刻,屈林跪伏地下,大气也不敢出,冷汗爬满脊背。
    只听御剑缓缓道:“屈林,你行事有分寸,知进退,乃是后辈子弟中的佼佼者,我一直很欣赏你。你的父亲,与我的交情虽然不深,但彼此心意相通,引以为平生第一知己。昭云郡主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太好。你们家领地万顷,吃穿用度,必然是亏待不了她的。我也没有别的希求,只愿她这一辈子平安喜乐,有个疼爱她的丈夫,有一位仁慈大度的家翁,我们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
    屈林额头汗出,颤声喜道:“小侄谨遵将军吩咐。”
    御剑举杯向昭云儿道:“小女孩儿,有什么想说的?”
    昭云儿脸上飞红,道:“有、有什么可说的?”又狠狠盯了一眼屈林,道:“便宜你了!”
    御剑满饮一杯,道:“自己去定个日子罢。”
    席上众人见喜事做成,无不拍手庆贺。安代王率先向屈沙尔吾敬酒,一时贺声不绝。
    鱼丽公主犹自不信,捧着昭云儿的脸,失笑道:“小昭云就这么嫁了?”
    昭云儿哼道:“还不是天叔嫌我烦了!”却向屈林飞了一眼,眉梢全是喜意。
    鱼丽陪她闹了一会儿,又端详屈林,道:“那就是你喜欢的人?”
    昭云儿嗔道:“谁喜欢他呀!讨厌死了!”
    鱼丽听她语气娇痴,取笑了几句,看着屈林道:“又是个长得俊的。”
    昭云儿凑在她身旁,笑道:“长得俊不好么?谁想整天对着一个丑八怪呀?”
    鱼丽微微摇头,喟道:“也没什么不好。好看的人,人人都喜欢。你同他在一起,以后总要多担些无谓的心。”摸了摸昭云儿的秀发,眼睛却不由向贺真望去。
    昭云儿不以为意,道:“我才不怕呢!别的女人敢来打主意,我就叫天叔一箭射死她!”
    转眼散席,贺真随千叶礼官回驿所,出帐一程,忽然止步,向屈方宁道:“哥哥送你的酒,你可喝完了?”
    屈方宁凝目看着他,道:“喝完了。”
    贺真道:“滋味如何?”
    屈方宁道:“人间佳酿,令人沉醉。喝到最后,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夜空,满天星光都在唱歌。”
    贺真一笑,随太宰去了。
    屈方宁忽道:“贺大哥,你说今年十月,请我喝满月酒的。”
    贺真头也不回,扬手道:“会有的!”
    屈方宁凝神思索,连身边多了个人也没察觉。直到耳朵一热,被人捏了捏,才回过神来,叫了声:“将军。”
    御剑温和道:“嗯。在这里发什么呆?”
    屈方宁耳朵贴着他粗糙的指腹,背上不禁有些发热,低声道:“外面凉快。”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大帐,道:“小王爷要跟郡主成亲,这几个月可忙得很了。”
    御剑给他正了正乌发上的黄金环,似乎看得有些意思,没有接话。
    屈方宁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揣测道:“将军,你是不是……不喜欢小王爷?”
    御剑坦然道:“是不怎么喜欢。”
    屈方宁诧道:“那你为什么应允了?”
    御剑道:“不是你递的酒么?”微微弯下腰来,注视他道:“你给我的东西,就是鸩酒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屈方宁哪能跟他对视,眼睛立刻逃开了。
    御剑也不逗他了,看向夜色:“贺真回去了?”
    见屈方宁点了点头,神色也冷峻下来,道:“别跟他太亲近了。”
    屈方宁睫毛一动,长长“哦?”了一声,侧头看着他。
    御剑道:“哦什么?我是正经跟你说。”见他笑得颇有意味,忽然悟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老子还比不上贺真?”挽着他的手,带他进帐去了。
    昭云郡主婚讯传出,次日鬼城门庭若市,各国使节纷纷前来,各色贺礼络绎不绝。昭云儿一开始还眉花眼笑,后来便叫苦连天,躲到主帐之后,再也不肯出去了。见御剑与贺真在帐门口交谈,又嚷道:“天叔,我要看你跟姐夫比枪!”
    御剑道:“今天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将军意下如何?”
    贺真笑道:“我岂敢扫郡主的兴?”唤人取来银枪,缓缓步入武场。
    昭云儿笑逐颜开,亲手将御剑那柄“流火”送了上来。这枪足有一百多斤,她力气低微,只得拽住一端,在地上拖行。千辛万苦拖到武场旁,一张秀丽脸蛋都已憋红了。
    御剑足尖一挑,执枪在手,轻飘飘宛如无物。屈方宁在旁观战,见他意态松弛,虎口虚握,心中明了:举重若轻四个字,御剑天荒是做到极致了。
    贺真嘴边挑起笑意,一双眼不离流火枪尖,道声得罪,银枪光芒点点,水银泻地一般涌向御剑心口。这一出手,赫然便是夺命勾魂的一记快枪!
    但御剑却比他更快!
    只见红光流曳,流火枪头一抖,已从贺真右胁下钻过!
    贺真枪身回转,枪法斗变,已变得缓慢阴狠,好似毒蛇盘踞花蕊之下,伺机暴起啮人。
    御剑向前半步,枪尖不着痕迹地一荡,好似密雨疾风。瞬间花残蕊落,厉风直击七寸!
    两招枪法皆在转眼之间,犹如电光石火。屈方宁看得分明,心中冰凉:当日他百思不解的心花之枪,御剑转瞬之间就已破得干干净净!
    贺真面上的笑容也已僵硬,低叹一声,便要收枪认输。
    只听御剑开口道:“继续。”
    贺真不得索解,机械地舞动枪花,伪装抢攻之势。但见眼前红光大盛,御剑手中长枪连击,笼罩得一片空地密不透风。一道枪影矫若游龙,竟似活了一般。
    御剑腰力惊人,百余斤一杆大枪,使得大开大放,枪意中包含极度的残忍、凝重,却又吐露出无限的轻灵、柔和。贺真举步进身,银枪急速外撑,只求抵挡一时。眼前红光明昧,处处皆是枪,又处处无枪,一时满心空茫。
    外围观战之人,只见场中银花朵朵,赤焰盛放,只道斗得煞是紧迫,均捏了一把冷汗。越到后来,御剑手中流火红芒越盛,舞动时竟带风雷之声。站得近的人,只觉热浪袭人,纷纷解衣扇风。
    屈方宁站得最近,见御剑身法如风,步法森严,长枪步步紧逼,招招全是攻势,却又密不透风,毫无破绽。他眼力远胜常人,早看出贺真已然抵挡不住,若当真以武力论,前三招已经输了。心中暗自想:“我若是与他相斗,能撑到第几招?”一念至此,热风之下,犹自冷汗爬了满身。
    眼见银花渐有被烈火吞噬之势,一声尖锐铮鸣,两把长枪齐齐飞向高空。御剑举手一抄,将银枪横握在手,随手交予贺真。
    昭云儿怪道:“天叔,你为什么不比了?”
    御剑道:“贺将军枪法高明,胜负留待日后再分。”手中流火向屈方宁一抛,回寝帐去了。
    屈方宁与贺真交换一个眼色,捧枪跟上。见他正在斟茶,踮脚将流火挂回原位,小声道:“就会支使我。”
    御剑道:“怎么的?不乐意了?”坐在床边,向他道:“过来。”拍了拍床沿。
    他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绸衫,袖口挽了几挽,露出肌肉虬结的强壮手臂;经过刚刚一番剧烈活动,领口敞开,健壮的古铜色胸膛一览无余,细密汗珠隐约可见。屈方宁看了他一眼,顿时就害臊了,磨磨蹭蹭道:“干什么?”
    御剑掀开面具,道:“有话跟你说。”
    屈方宁见帐门大敞,慢吞吞地挨了过去。御剑一把将他按在大腿上:“刚才看我看呆了,是不是?”
    屈方宁立刻挣扎起来:“谁、谁看你了!我看的是……贺大哥。”
    御剑目光带笑,道:“原来不是看我。我不高兴了,怎么办?”
    屈方宁被他浓烈极热的气息笼罩在怀里,腰又控制不住地软了一半,抵抗道:“不知道!”
    御剑的手在他背上抚摸着,闻言低下头来,挺直的鼻梁碰了碰他鼻尖:“安慰我一下。”
    他这么一低头,两人的嘴唇近得只剩半寸。屈方宁吃了一惊,向帐门瞥了一眼。
    御剑哑声道:“看不到的。”鼻尖又碰了他一下。
    屈方宁被他按在肩上,无处躲闪,嘴硬道:“我……还没答应呢。”
    御剑在他唇前低声道:“嗯,我等着你。”
    屈方宁靠在他怀里,睫毛发抖。只觉眼皮上一暖,一样粗糙温热的物事贴了上来。
    他心头一阵狂跳,居然有些失望。睁开眼睛,见御剑带着笑看着他,马上又要发脾气了。御剑笑着把他深深一抱:“你还没答应,我哪敢欺负你。”
    屈方宁憋气之极,无处发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御剑见他牙印下泛起一圈血痕,反而乐了:“这就会咬人了?”在他耳边道:“别急,将来有你咬着我不放的时候。”
    屈方宁晓得他嘴里的话没什么好意思,哼了一声,挣开他跑了。
    武场上人群已散,贺真倒提银枪,正随人潮前行,眉宇中神色不明。
    屈方宁在他身旁略作停留,极低地问了一句:“谁是薛平贵?”
    贺真全身大震,直直地盯了他片刻,忽然大声道:“方宁兄弟留步,我有要事相商。”
    说罢,一手挽了他,带入前方一座团帐。
    两个人的身材长相都是十分出挑,这么拉拉扯扯地走到一处,实在不能不招人耳目。有那好奇心重的,已经巴巴地跟上去偷听了。
    只听团帐中传来几句听不清楚的言语,似乎贺真在劝说甚么,屈方宁却是一片沉默。
    忽然帐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有人盛怒之下,重重摔了一只瓷碗。
    接着帐门被人狠狠一撩,屈方宁满面怒容地冲了出来。贺真从后追出,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方宁兄弟,我爱惜你是个人才,你也该为自己长远打算!”
    屈方宁一把打掉他的手,怒道:“贺大哥,我敬你如长兄,这样不忠不义的言语,一句也休要再提!”
    贺真冷笑道:“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当个奴隶?”
    屈方宁也冷冷道:“奴隶也比叛徒强!”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下山去了。
    贺真立了片刻,满脸悻悻之色,唾了一口,骂道:“愚蠢,愚蠢之极!”也拂袖而去。
    巫木旗罗列礼品清单的间隙,见到这一幕,忙赶去报告:“将军,小锡尔要被拐到其蓝去了!”
    御剑瞥了贺真一眼,目光中浮起不明意味:“放心,拐不走的!”
    借着巫侍卫长这张大嘴,屈方宁跟贺真闹崩一事,几天之内人尽皆知。到了其蓝使节回国之日,众人都十分关心二人破裂的友谊,居然还有把屈方宁推到贺真前面的。
    贺真笑着伸手跟他握了握:“方宁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兄弟。”
    屈方宁心情却没有他那么开朗,低声道:“但愿如此。”抬头诚挚道:“贺大哥,你是我非常尊重的朋友,愿你……也能尊重自己。”
    贺真目光转冷,脸上笑容不变,道:“后会有期。”跃上白马,扬尘而去。
    鱼丽公主一眼也没看丈夫,临上马却踟蹰了片刻,开口道:“御剑。”
    初夏的阳光下,这位二十九岁的公主目光复杂,显然有话要说。
    昭云儿却在马下摇着她的靴子,不舍道:“鱼丽姐姐,我成亲的时候你还来不来?”
    鱼丽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来。怎能不来?”
    御剑笑斥道:“成天把成亲挂在嘴边,也不知羞!”牵走昭云儿,道:“鱼丽,多保重。”
    鱼丽目光转向他,叹气道:“你也是。”纵马而去。
    屈方宁压不住好奇之心,晚上练箭一毕,立刻去打听公主的秘密了。御剑只道:“小孩子听了也不懂的。”屈方宁大为不乐意,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壶冷水,抹嘴道:“反正我也猜得到。”御剑给他身上热腾腾的汗水气味撩拨着,逗他道:“你猜到什么了?”屈方宁道:“别人喜欢你嘛,后悔没有嫁给你!”
    御剑笑道:“胡说八道。”到底没忍住,把他圈在腿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屈方宁口中道:“我身上好多汗。”倒也没怎么认真拒绝。在他怀里歇了一会儿,摘下他青木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忽然问:“鱼丽公主看过你的脸没有?”
    这面具在他脸上,显得松松垮垮的。御剑给他托着面具一角,低笑道:“你想问什么?”
    屈方宁坦然道:“想看看你凭着这张脸,伤过多少人的心呀。”
    御剑弹了他额头一下:“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抱着他汗湿的背,道:“你大哥是个粗人,不擅长应对这些儿女情长。有时身不由己,难免辜负别人的心意。阿初的母亲如此,王妃……也是如此。”忆及往事,神色中浮现一丝惘然。
    屈方宁道:“那你又想跟我儿女情长了?”
    御剑与他目光相接,苍青色瞳孔深沉如夜空:“你是不同的。你是个男孩子,跟着我,哪儿都能去。带兵,打仗,裂土封疆……一直在一起。不论到哪里,我都能照顾你。”
    屈方宁心中一片火热,情不自禁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头颈。御剑亲了亲他鬓角,微微推开他发烫的面颊,掀起面具,俯身就去吻他的唇。
    只听帐外巫木旗粗豪的声音响起:“将军,特哈尔城那两位夫人来了!”
    御剑停在半路,勃然大怒,简直要出去捅他一枪:“叫她们回去!”
    巫木旗大有深意地怪笑一声,道:“你还是出来一下的好!”
    御剑百般无奈,揽着屈方宁的手用力抱了抱,不舍地放了下来。足足一刻钟,才面色不善地回来,把手里熨得板板正正的衣服扔在一边。
    屈方宁鼻翼抽动两下,饶有兴味道:“好香!”
    御剑道:“别人泼酒泼的。”示意他坐到怀里来。
    屈方宁啧了一声,忽然好奇道:“你身边总这么热闹吗?”
    御剑道:“人在其位,难免如此。跟你在其蓝一样,竭尽全力地往我身边靠,不知算计了多少,才把我的扳指算了去。”
    屈方宁还沉浸之前的旖旎氛围中,闻言四肢陡然一麻,头脑霍然清醒,强作镇定地抬起头,手中暗暗运劲,片刻之间,已经想到了几十条脱逃之法。
    御剑见他全身散发惊惧之意,笑道:“怎么,你那些小孩儿的把戏,真的以为瞒得过我?”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背,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屈沙尔吾,要不是他慧眼识珠,把你送到我身边,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趣味?”
    屈方宁心中暗叫险极,只觉身上无一处不是冷汗横流,缓缓平复下来,喉头微动,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御剑道:“屈沙尔吾装疯卖傻,做作太过。他的心机图谋,明眼人一看便知。你这个主人,心眼太大,沉稳不足,不是做大事的材料。你还是趁早另择明主的好!”
    屈方宁见他目光柔和,略带调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不担心么?”指了指自己:“我……别有目的,接近你是为了……打探敌情?”
    御剑大笑:“担心?”笑意不散,注视他道:“好罢,小卧底。告诉我,你打探到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屈方宁睫尾闪动,摊开了手,叹气道:“小人奉命潜入敌军中枢,伺机盗取军机密文。只是敌人谨慎,机密之地重重防范,实在无从下手。”
    御剑故作愠怒,道:“甚么?这都大半年了,你居然一无所获?定然是被人策反了。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砍了!切成八段,泡在马奶里下酒。”
    屈方宁伸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道:“小卧底被你害死了。”
    御剑笑道:“我怎么舍得?来,咱们谈个条件。”靠了过来,撑在他上方,道:“你想要什么?陪我睡一觉,什么都给你。”
    屈方宁向后一退,背抵到了狼头椅的扶手,与他火热的目光对视,轻轻道:“反正你就是要我陪你睡觉!”
    御剑笑意敛去,低下头来,隔着面具,在他嘴唇上深深一吻。
    “睡觉有甚么意思?我要你的心!”
    小卧底晚上回到领地,却遇着昭云郡主,正在领地中央大帐前指手画脚,威风凛凛。见了他,面露冷笑,手中鞭子折了几折,指着他鼻尖:“你,过来。”
    屈方宁无法违拗,只得乖乖过去跪了下来:“小人叩见郡主。”
    昭云儿轻抚鞭身,假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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