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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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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总握着他的手,眼神温柔,声音却像是结了层冰,一字一顿:“不是你的错,是卫永嘉的。”
梁北川没料想,这个问题上,小关总比他还不愿意认清现实。
护士前来通知病人准备进手术室,手术台上不让带戒指,梁北川把戒指取了下来,放回了那个盒子里,仔细算来,在手上只戴了不到五分钟。
天鹅绒的盒子里只剩下孤零零一枚戒指。
小关总垂着眼,临走前,俯身亲了亲他嘴唇。
***
顾柏霖来到B市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下了车直奔七楼,按着房间号找到704,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顾柏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推开门,看见屋里的全貌,卫小公子一个人孤零零靠在床头,目光投向窗外,侧脸消瘦得厉害。
顾柏霖原是M市市委书记,今年年初调回B市,等这一纸调令不知盼了多少年,能有今日,还是亏了眼前这位卫总从中周旋。
卫永嘉虽然不进体制,却不代表不接触这些,况且上头有祖父庇荫,这一回就是动用了卫书存的关系,拉了顾书记一把,对顾柏霖可以说有天大的恩情。
顾柏霖到了B市,安顿完毕正要登门道谢,突然之间得到卫小公子自杀的消息。卫永嘉自寻短见来的突然,据说是割腕,还是当天晚上被家里菲佣发现的,浴缸里全是血,紧急送往医院,才堪堪抢救回来。
比起半年前在M市的短暂会面,卫永嘉削瘦了许多,被子盖在身上,却只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
顾柏霖叹了口气:“卫总,您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一时半会儿想不开,也不至于伤害自己。”
卫永嘉转过脸来,挑了下嘴角,苍白的面上浮出一个笑来:“我没事,倒是要恭喜顾叔叔如愿以偿。”
卫小公子别的没学会,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倒是跟卫光烈学了个十成。
顾柏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多少能揣测出卫永嘉此刻不大想搭理他,也就不兜圈子,直言道:“之前您来N省查的东西已经写成申诉材料递了上去,一块送上去的还有当年存疑的证据,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总而言之,卫书记的案子已经有了起色,大概不久之后会宣布重审。”
卫永嘉嗯了声:“辛苦顾叔叔了,我代家父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顾柏霖叹了口气:“当年卫书记的政绩,我们都是有目共睹,他是Z省的父母官,事必躬亲,也是当之无愧的好官。”
卫永嘉没说话,得知自己的父亲或有可能翻案,也没有太多开心的情绪,睁着眼,直直盯着虚空一点。
短暂的交谈之后,顾柏霖察觉到,卫总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他目光下移,看到卫永嘉手腕上包裹着的厚厚一层纱布——不过倒也能够理解,什么人闹到自杀,短时间内精神状态都不会太稳定。
卫书存逝者已去,卫光烈翻案之前,一切都还要靠卫永嘉撑着,顾柏霖不由多嘴了句:“不论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身体最重要,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
“顾叔叔,你知道么,以前的我很怕黑,遇到一个人之后,渐渐不怕黑了。他对我很重要,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的未来。”卫永嘉顿了顿,那点伪装出来的笑容退却,变得面无表情,“我活着一直没什么目标,只是做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我以为我们已经走的够近,他却突然不要我了。”
顾柏霖一直觉得大丈夫何患无妻,在事业上倾注了太多心血,对卫小公子无法感同身受,也说不出合适的话来。
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每个人总想要获得自己所没有的东西,顾柏霖想要的一切,对卫永嘉来说,得到的太容易,反倒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是卫永嘉二十多年的求不得。
顾柏霖劝道:“叔叔作为过来人,真的要劝你两句,感情这种事情不要太当真,女孩子多追追就好,追不到只能说明有缘无分,伤害自己实在不值得。”
卫小公子略一颔首:“顾叔叔,您放心,我已经想开了。”
说着,卫永嘉指了指床头,顾柏霖顺着望过去,只见上面赫然摆着一把水果刀,刀鞘被丢在地下,尖锐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卫永嘉不紧不慢开了口,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这个房间没有监控,我要是真的想不开,您现在也见不到我。顾叔叔,我今天躺在这里,只是个意外。五年前,父亲入狱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顾柏霖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关于卫光烈案的近况,快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
卫永嘉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手表,银色的表盘镂空,折射着日光灯的光晕。他用右手拿起表链,对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比划了下,如果计算没错的话,表带宽窄正好遮住那道伤疤。
——当年他咬了梁北川小臂一口,如今自己手腕多了一道疤,不知道算不算扯平了。
敲门声响了三下,小护士推开门,进来送来晚餐。
小护士将晚餐摆在了桌上,又交给卫永嘉一封信和一个黑色的皮质小盒子:“楼下一位先生给您送来的。”
卫永嘉接过两样东西,小护士离开后,首先打开那个黑盒子,里面摆着一对绿宝石的袖扣,中央那颗祖母绿的宝石色泽温润。
——是他送给梁北川的礼物,今天又原模原样送了回来。
卫永嘉心脏闷得厉害,捂着胸口不住干呕,额头出了一层汗,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卫小公子有一种无比强烈的直觉,那份信里会有更让他不舒服的内容,但还是咬着牙拆了开来。
信件内容不长,只有短短几行字。
卫永嘉读完,身体一歪,从床上直直栽了下去。
他左手撑着地,跪在地上,好不容易直起上半身,手腕过于用力崩裂了伤口,纱布渗出血来。他拿起床头那只表,将表面翻转过来——
背面两支交叠的玫瑰簇拥着一排英文字母“My Love”。
那短短两个单词,曾让他欢欣鼓舞,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
如今看来,更像是无声的嘲讽。
卫小公子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撕心裂肺,不堪重负弯了腰,泪水爬了满脸。他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赤着脚跌跌撞撞走到窗户边上,把手里攥着的那只表狠狠扔了出去。
第57章 我心永恒
搭桥手术十分成功,在ICU观察数日后,梁老板转入了普通病房。
关渠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眼睛下面一片青黑,看起来甚至比床上的梁老板更加憔悴一些,他垂了眼,捏了捏梁北川手心。
梁北川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对上小关总目光,刚想说些什么,一个高个子的棕发男人突破重围挤了过来。
林博特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蹲在地上,抓着梁老板的手,人还没去呢就开始哭丧:“北川,我再也不逼你找女朋友了呜呜呜呜……你一定要好好的。”
Everli集团在佛罗里达州设有分部,林博特出现在这里不很奇怪,就是他说的话让梁北川听得一头雾水。
这厢事情还未结束,梁老板的爸妈走了过来,周宛萍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奄奄一息的梁北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子啊,是爸妈错了,这几天下来,我们也想明白了,以后爸妈再也不会干预你感情上的问题了,你开心最重要。”
梁毅博同样一脸愧疚:“爸妈的做法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都是一家人,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梁北川是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最后还是夏海昌叫了护士过来,嘱咐各位亲属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才把一大帮人弄了出去。
后来听小关总解释,梁老板才明白过来,大家一致认为那天他突然心梗昏厥,是因为爸妈不赞同他和关渠的婚事,气急攻心才送去的重症监护。
彼时梁北川吃完药,正躺在床上看书,休养期间,他被小关总强制隔离了一切电子设备,只有一本《时间简史》聊作慰藉——梁老板不知道自己跑医院是几进几出了,可一本书至今没翻完倒是真的。
快到中午了,太阳有些刺眼,关渠转身去拉窗帘。
梁北川抬头的时候,关渠又坐回了他边上,目光毫不避讳直直盯着自己,想到什么一般,忽然伸了手,在梁老板侧脸摸了吧。
小关总脸上表情要是再夸张一点,配上这动作,梁北川活脱脱就是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小关总语气平静,连带着刚才那一下,没有丝毫冒昧的意思:“胡子长出来了。”
梁老板伸手摸了摸,这几天躺在医院都没空刮胡子,下巴冒出一层胡茬,摸起来还有点扎人。
梁老板刚想说下午叫个特护来刮一下就好,小关总已经端着盆子过来了,烫了一条热毛巾,拧干后折了三折,敷梁北川脸上了。
小关总手里还拿着剃须刀,看这架势是要亲自上手。
早知道小关总是个高材生,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会办企业能打架、会削苹果能做饭,梁北川都能理解,但连替人刮胡子都会,这就有点过分了。
梁北川表示适当的怀疑:“你没问题吗?”
关渠把剃须膏摆在了边上:“放心,我心里有数。”
十分钟后,病房里多了一位英俊帅气的梁老板。
梁北川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冲着镜子露出一口标准的笑来,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愧是小关总,简直无所不能。”
关渠背对着他把毛巾搁盆里了,闻言勾了下唇角。
梁北川扭过头,看见小关总腕上缀着的表。
——那只手表表盘镂空,样式有种奇特的熟悉感。
梁北川:“…你手上戴着的那只表?”
小关总收拾完东西,走了过来,闻言把手腕上的表解了下来,食指勾着表带,将表面反转过来,露出背面两个花体的英文单词。
关渠挑了下嘴角,似乎是笑:“梁北川,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梁北川惊了:“怎么找回来的?”
关渠:“我让夏海昌把卫永嘉送你的那对袖扣还了回去,他看到了可能有点生气,就把你送他的表扔了出来。医院楼下有一片人工湖,我让人在楼下守着,正好捞到了。”
小关总顿了顿:“喜欢绿宝石袖扣的话,我可以再给你送一对。”
卫小公子当初收到礼物的时候那叫一个爱不释手,现在可好,大半夜的,直接把手表从窗户丢了出去,何止是有点生气。
梁北川摆摆手:“袖扣就不用了。话说回来,整这么一出,是想气死卫总吗?”
关渠冷笑一声:“是他先想气死我。”
话已至此,梁北川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梁老板终归是个病人,还躺在医院呢,不能生气不能受委屈,小关总缓和了语气:“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强求不来。这只表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自然应该是我的。何况卫永嘉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大概没那么多儿女情长的功夫。”
这两天,被切断一切电子通讯设备的梁老板,消息闭塞到只能通过看新闻联播了解家国大事,自然不知道卫光烈的事情。
梁北川:“怎么说?”
关渠:“五年前,卫光烈涉嫌贪污受贿被双规,但卫书记当了二十多年的清官,不至于为了这点利益犯错,何况这个案子本身就存在不少疑点。卫永嘉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现在有了起色,我也把这些年收集到的,当年存疑的证据送了上去。不出意外的话,卫光烈案有很大可能重审。”
梁老板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回国之后,小关总带他见了创能科技的现任总经理刑开复。
据说这位刑经理曾经是小关总的秘书,在百纳的时候就很有资历,作为小关总的左膀右臂,业务能力毋庸置疑,跟夏海昌共事多年。
刑开复见到梁老板,丁点架子都不带有的,上来就热情地握手,还道了声久仰。
梁北川早些时候听过刑开复名声,来之前还专门用搜索引擎查了下人来历,两人打完照面,寒暄了几句,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梁老板的错觉,这位邢经理,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探究。
三个人坐下来吃了顿饭,主要是介绍梁老板和邢经理认识。
梁北川头一次在小关总家过夜,第二天早上,关渠就问了他一句,创能这个企业如果让他去做,能不能做好。当时梁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完全没想这么遥远。直到后来,创能人事变动巨大,吴传坤入狱,徐昭善从空降到外调,最后来了眼前这位刑开复。
嘉华乐游想要扩大发展空间,单依靠游戏肯定行不通,圈子太小,太局限。在这种情况下,要么被收购,要么收购别的企业,但在现实状况面前,碍于资金和企业规模限制,两种方式都不大可行。除此之外,还有第三条路,就是通过换股,借壳上市,创能科技就是关渠送给他的壳。
饭吃到一半,关渠出门接了通电话,屋里只剩下梁老板和邢经理面面相觑。
刑开复忽然冒出来一句:“您,不喜欢相亲?”
梁北川:“什么?”
刑开复摇摇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刚刚喝得有点多,梁总不要介意。”
酒桌上那点事,不是张嘴说就是闭嘴喝,你一杯我一杯,梁老板看邢经理打头阵,自己也不好落后,想着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配合着喝了一杯。
刑开复看顶头上司的家属都闷头喝了,可还得了,急忙给自己满上。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拼上酒了。
小关总这个电话打的有点长,回来的时候,梁老板已经趴桌上了。
打从梁老板做完手术,医生嘱咐不宜饮酒,梁老板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酒,白酒更是碰都不碰,并且酒量大打折扣,一喝就醉。
刑开复也没料想,一杯半红酒就把梁总给放倒了,平常这个量也就是开个胃,给老年人喝点养养生的样子。
小关总推开门,看到趴桌上醉醺醺的梁老板,一张脸瞬间拉了下去。
刑开复急忙认错:“关总,今天也就是跟梁总喝两杯意思意思,没想到……下回我会拦着点的。”
小关总拳头握了又松,沉着眼神上前把梁老板扶了起来,临走前撂下一句:“下次有什么酒局,不许让梁总喝酒,替他拦着。”
酒精会刺激大脑,影响神经系统正常运行。
回到家,半醉半醒的梁老板往沙发上一倒,开始委屈。
梁北川第一句:“我把你的礼物送给卫永嘉了,对不起。”
梁老板嘴巴一扁,明明是在道歉,整个人看上去委屈的不行,小关总慌了,手忙脚乱赶紧哄:“不难受了啊,你没做错,是不是他欺负你?”
“没有。”有些时候有些人,不哄还好,一哄他就来劲了,梁老板就是其中典型,大脑错乱的他顿了顿,“妈,我好难过。”
小关总:“别难过,妈替你欺负他。”
看着眼前样貌英俊,脸颊飘红的梁老板,像个小朋友似的蜷在沙发里,小关总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说着就凑上去亲他嘴唇。
梁北川迷迷糊糊,嘴上被盖了个章,听到关渠这么维护他,整体还是挺开心的:“谢谢你。”
小关总以为他是谢那个亲亲,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再后来,梁老板一张嘴,小关总就去亲他。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梁老板从床上爬起来,带着宿醉的头疼,一张嘴,牵动嘴角,疼得厉害。
他踩着毛绒拖鞋,迷迷瞪瞪走到洗漱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巴高高肿起,像被人照脸狠狠抽了一巴掌。
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
小关总还是会督促梁北川锻炼,依旧严格要求他注意饮食。
但不知道是不是梁老板的错觉,自打出院以来,关渠性情大变,以前两个人坐一起聊天,小关总虽然可劲装温和,毕竟本性难移,三句话不合心意就要发火;而如今,关渠那点爆脾气没了,每次两个人有分歧,小关总都会耐心跟他聊,那循循善诱的语气活像是在哄小朋友。
眨眼大半年过去。
8月8日,创能科技在纽交所挂牌上市。
公司在首次在证券市场挂牌上市,依照纽交所几十年来的惯例,邀请上市公司高管敲钟。
交易所开市前的敲钟仪式一直为人们津津乐道,对于企业也好、个人也好都是极佳的宣传,是一生取得巨大成就的见证,同样也是一种无可比拟的荣耀。
小关总第一次敲响那面钟,还是三年前,CJ上市当日。
这次的敲钟人,多了一位梁北川。
见证今天的敲钟时刻,各路人士纷纷前来,包括梁老板的几位兄弟,沈信德和林博特都来了,甚至连秦朗也跑过来凑热闹。
开市前半个小时,纽约时间上午九点整,梁北川换完衣服出来,就见到沈信德和林博特,三个人聊了几句。
沈信德忽然道:“江衫也会来到现场”
一提这俩字,林博特就浑身不舒坦:“他怎么会来这?他不是大忙人么,说什么一分钟赚的钱顶我当初在畅达干三年。”
梁北川回答更加直白:“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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